禽兽太子殿下,这是提醒自己去太子府呢。
章景明怔了怔:“世子怎么了?”
姜钰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摆着手道:“无事,我病了这些日子也没往太子府去请安,章兄要与我一起去吗?”
章景明自然是不去的,他们这些同五殿下玩在一处的都随五殿下,怕太子怕的要命。
本来姜钰是不怎么怕太子的,她现在也是怕的要命,以往如梅给她裹裹胸布的时候她总会调笑两句说裹的太紧了,今日捏拳咬牙,嘴里喊着:“裹,裹,再裹,裹紧些。”
如梅诧异道:“世子,不必再裹紧了。”
她拍了拍姜钰的胸,安慰道:“您看,已经平了,一点都看不出来。”
姜钰低头毫无阻碍的望到脚腕,汀菊在一旁笑着说:“世子不必担心,您的胸还没有刚刚章公子的胸肌大呢,没事,瞧不出来。”
如梅扭头瞪了汀菊一眼。
不小心说了实话的汀菊默默捂嘴。
姜钰:“......。”这也太扎心了吧。
“前几日你不是说我胸大了吗?”骗子。
如梅呵呵笑,扶着她的肩膀道:“我的爷哎,别听汀菊胡说八道,您一个爷们,跟人家比胸肌干嘛呀。”
姜钰看了如梅一眼,淡淡道:“哦,我比的是胸。”
第46章 、第46章 ...
姜钰觉得自己的胸真磨人, 大了要愁, 这不长,心里还有点淡淡的忧伤呢。
不过眼下没有胸对她来说倒是件方便事, 只要不脱裤子, 谁都发现不了自己是个姑娘,嗯,就是这么自信。
要命的是那个禽兽太子脱自己裤子就完蛋了,还是得提前约法三章的好。
姜钰从马车上下来就见福康笑眯眯的候在门旁, 拱手行礼:“世子安好。”
姜钰颔首:“福公公好啊,殿下今天好吗?”
本来这就是一句普通寒暄,福康面色却有些凝重, 叹了口气, 摇着头,意味不明。
姜钰心里咯噔一下, 这是不太好了。
“可是发生了什么惹殿下不快?”
福康啧了一声:“倒也没什么?”
姜钰可不信, 心情好时什么都好说,这心情不好自己往跟前凑,不就是找死吗?
她有些不乐意进去了:“福公公大好人,同我说说呗, 殿下心情为什么不好?”
福康看她一脸着急的样子, 心里暗笑, 殿下就算真有火气也不会往世子身上撒,世子向来机灵,知道殿下心情不好, 肯定要嘴甜的哄人。
“还不是宫里头云妃娘娘,她父亲是一个县丞,去年犯了罪,底下人判案没顾着皇妃的情面,直接判了死刑,已经执行了。”
姜钰道:“不就一个县丞吗?还是犯了死罪的,死就死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哪里值当惹殿下生气。”
福康道:“谁说不是呢,可坏就坏在殿下先头也不知道她父亲已经死了,云妃娘娘向陛下求情,陛下让咱们殿下给云妃娘娘的父亲升为县令,也就是有意要保云妃娘娘的父亲一命了,殿下这应了旨意回来才发现云妃的父亲死了。”
姜钰蹙着眉道:“按公公所说云妃的父亲早死了,怎么陛下还要殿下给她父亲升职,这不是为难人吗?何况一个县丞,要升职也该由吏部下达文书,再经由地方官员核实,怎么着也轮不到殿下来办此事。”她一听就知道这里面有猫腻。
福康道:“世子是明白人。”
“陛下责怪殿下了吗?”
“那倒没有。”
“那殿下为何生气?”
“殿下气什么,世子您心里不清楚吗?”
姜钰愣了,这不是气陛下办事不靠谱,难不成是气自己。
她伸出白嫩的手指指了指自己:“公公。”
福康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奴才也不清楚,世子见着殿下就知道了。”
姜钰都快哭了:“公公您好人做到底,索性告诉我,哪里做的不好,惹殿下生气了。”
她眼巴巴的瞧着福康,福康露出一个慈爱的笑容:“世子,到了,您请进。”
姜钰暗骂了一声老狐狸,磨磨蹭蹭的往太子屋里去。
福康并未跟着进去,只是把门关了伺候在外面,他是奴才,不会多嘴多舌的干预殿下的喜好,殿下喜欢什么,他就想法子让殿下开心。
提前得知太子殿下心情不好的姜钰进屋就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给他行礼。
徐砺瞧她还是一副生疏的样子,甚至比从前还畏缩了几分,温柔道:“起来吧,咱们什么关系,以后不必行此大礼。”
姜钰不敢回嘴,应了声是,站起身,双手握着放在胸前,瞧着一脸怂包样。
徐砺好笑的搂着她腰肢道:“怎么怕成这样,孤虽然禽兽了些,但也不至于现在就对你下手。”
太子殿下就是有自知之明。
徐砺不知道福康在外面吓唬了她,只觉得她今日怂成这样,可能是自己那天自己说的话把人吓着了,这么活泼的一个孩子,被自己吓成这样,徐砺心中愈发怜惜,把人抱在怀里,轻笑一声道:“怎么不高兴了?”
姜钰道:“臣心情不好。”
“为什么心情不好,见到孤你不开心吗?”
姜钰很想说是的,但是她不能。
姜钰毫不留情出卖了福康:“来时听福公公说殿下心情不太好,臣也不知怎么了,本来好好的,听他说完,臣这心里就堵得慌,心里难受。”
她捧着胸口,用毕生的力量,哄徐砺开心。
徐砺呼吸一窒,耳根子开始泛红,身体飘飘然不受控制,手上用力像是要把姜钰嵌进自己的身体里一样,低头抵在姜钰的脖子上,狠狠吸了口气,哑着声道:“乖乖,你这是要孤的命吗?你这嘴里是不是抹了蜜?”
姜钰一脸懵懂的问道:“殿下您怎么了?”她扭了扭身子:“殿下您勒的臣难受,松一些。”
徐砺依言放松了手臂,瞧她不像是故意说出那句话的样子,心中更加欢喜,小世子,还说不是断袖,分明就是也喜欢自己的,不然怎么听说自己心情不好,他心里也难受呢。
徐砺瞧她巴掌大的小脸上,水亮的眸子,怎么这么勾人,这么会说话哄人开心,徐砺越看越欢喜。
徐砺指间顺着她的侧脸往下滑,觉得不枉费自己为他断袖一场。
他盯着姜钰红润的嘴唇,姜钰忽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想要孤亲你吗?”
果然,她就知道。
她睫毛颤了颤,勾的徐砺心里麻痒,不耐的低头要往她唇上碰。
姜钰一歪头躲开他,双手撑在他的胸膛,嘿嘿笑了两声:“殿下,您前头说好了,不会动臣的。”
“孤就亲一口,不做别的。”
姜钰:“......。”这套路听起来,真耳熟,这不就和我只蹭蹭不进去一样吗?
“殿下,大家都是男人,这些话您觉得臣会信吗?”
徐砺口干舌燥:“你要怎么样?”
“殿下自己说的不会动臣,殿下您血气方刚的,万一把持不住,伤了臣怎么办?”
她又扭了扭身子,感觉屁股底下有东西慢慢以虎狼之势蓄势待发,捏着拳头稳住心神道:“殿下快放臣下去,不行了哟。”
徐砺咬着牙道:“胡说八道,谁说不行了。”他掐着她的腰肢,恶狠狠的说。
姜钰道:“殿下您又没有过,怎么知道您能控制自己呢,还是放臣下去稳妥些。”
姜钰从他身上逃下来,面向徐砺,徐砺扫了她一眼:“世子怕是误会了。”
这是什么意思,有过。
徐砺没有明说,脸上有些红,他也不好意思同姜钰说自己没有过。
于是两个什么都没有过的老司机开始进行人性的探讨。
姜钰的知识来源于无数的阅片资历。
徐砺的知识都是不良书籍上学来的,从质量与数量上来看,姜钰略胜一筹。
“殿下几岁有过的?”
“有过几个人?”
“男的女的?”
“一次几回啊?”
她问的太细致,徐砺脸都黑了。
这样的话,与她纯洁无辜的脸太不相称了。
“能不能不说这些,孤只要一想到你曾经的风情让旁人瞧见过,孤就想杀人。”
徐砺直白的表达了对她的占有欲。
姜钰吊着眼梢,露出一个纯洁的笑容,像刚出水的小白莲:“殿下,您那里是什么呀?”
徐砺闭了闭眼,低沉着声音:“你过来摸一摸。”
姜钰往后面退了两步:“不敢,害怕。”
徐砺对她招手:“好孩子,过来别怕,孤不会伤害你的。”
嘴上叫着她好孩子,心里还不定怎么侵犯自己呢,这个禽兽。
姜钰瞧着他的样子,觉得时候差不多了:“殿下,要是臣过去了,你该奖赏臣什么呢?”
“你想要什么?”
徐砺现在只想让她过来替自己纾解纾解,真是恨不得心都掏给她。
“殿下,咱们从前说好了的,臣跟着你,是不会反悔的。”
徐砺扫了她一眼,目光中竟然有些幽怨:“既然如此,那你还不过来。”
姜钰咽了口口水:“殿下您比臣大几岁,臣现在年纪小,这种事也是一知半解的,殿下您嘴上说不会对臣做什么,可进门您就搂搂抱抱的,若是被人瞧见了,臣堂堂晋阳王世子,还做不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