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嫌我太妖艳/大婊哥 强推完结+番外 (逗猫遛狗)
收回眼眸,名扬侯垂下眼眸,似喃言似自嘲:“英雄?本侯怕是枭雄都算不上。”
不过一时失神,名扬侯恢复沉静,双手拄膝,抬头时眼眸锐利枭狠:“我等与左丞相僵持数十年,维持朝堂均衡,既然今上不仁,那莫要怪我们不义,成败在此一举,诸位,回头是死,不回头还有活命的机会。”
听到这话,下座的几位大臣了然起身,肃容沉声:“臣等定以侯爷马首是瞻,绝不二心。”
议事定下,大臣们各自散去,名扬侯却仍旧端坐于正堂之上,看着那空旷的院落,眼眸幽远,半晌一锦衣侍卫现身一侧,面露担忧:“侯爷,那郑少时……”
名扬侯闭眸抬手,止住了来人的话:“常良,本侯不是初出茅庐的少年了。”
名唤常良的侍卫面露担忧,最终垂眸应是,再次隐去。
无人在侧,名扬侯睁开眼眸,容色阴沉,那人那句话究竟是何意?
“今日我若尽兴或许会放侯爷一马。”
“将军是说朝中逼仄于我之事?”
“不是”
他落马时,那人的那句‘不是’,莫不是回答他先前的疑问?
面露犹豫,名扬侯眉头皱紧,一切尽在掌控之中,可对那人他始终没有把握。
重伤未愈,端坐良久的名扬侯一时头疼,抬手揉额时一双素手轻轻搭上。
感受到那柔软的手,名扬侯睁开眼眸,看清来人猛地挥开那素手,蹙眉厉喝:“你来做什么!”
素手一颤,冯氏白着脸看向自己的夫君,强强一笑,忍着惧怕开口:“夜深了,臣妾见侯爷还未歇息便想……便想过来看看。”
冷哼一声,名扬侯想要呵斥人离开,却在看到冯氏面露惊惧却仍旧含笑强撑的模样时,微微一怔,嘴唇一颤,鬼使神差的将人揽过:“满儿……”
丈夫面容不再阴戾,冯氏心头的害怕少去几分,暗暗松了口气,他对她还是有情的……
目光柔柔,冯氏面颊微红的依靠而去,眼眸抬起看着面前容色坚毅的男人,轻轻开口:“侯爷。”
轻柔的声音让一时怔□□扬侯回神,看着那让自己魂牵梦萦的脸,心中苦涩,垂眸忍下涩意,再抬头时眼中充满厌恶,大手桎梏住怀中人的下颚,阴鸷开口:“本侯说过厌恶你的脸,不许你到本侯身前,你竟将本侯的话当做了耳旁风?”
丈夫又恢复往日的疏离沉冷,冯氏浑身一僵,看到他眼中的厌恶,心中酸疼,却再次强笑开口:“侯爷……”
“啪——”
一个巴掌挥过,冯氏跌坐在地,忙抬手捂住自己的脸,跪地告罪:“侯爷恕罪,侯爷恕罪。”
闭上眼眸,名扬侯一声冷喝:“滚!”
冯氏一脸惨白,听到冷喝忙敛裙子起身,向自己的院子跑去,回到房中惊惧担忧一并涌上,冯氏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惧怕,痛哭出声。
哭了不知多久,冯氏抬起头,紧紧的攥住自己的手,他已经不再喜欢她了,曾经的他会因为喜欢她与她软语温存,会因为两人的孩子亡故弥补与她将她扶正,会因为喜欢她处处包容。
可现在他不喜欢她了,自己利用景儿的事情一旦暴露,以他的性子,绝不会饶了她。
心头轻颤,冯氏手脚冰冷,眼眸坚定,无论那位西远将军是否知道真相,他都必须死!
*
从太医院向宫外走去,往日会与好友闲谈几许的薛定海现下眉头紧蹙,原以为知渊那日不过是因为担忧皇后随口一提,可今日看到赵大人几位同袍二十年前的出诊的记录,心中却升起疑惑。
轿子停到了将军府,薛定海熟门熟路的迈入府内,然而看到院子中的两人,却顿住脚步。
瞪着面前的高大男人,李言蹊捂住他的唇,哼声开口:“我不是让你亲我,我是让你看看我重了多少?”府中的秤要去后院寻,有些麻烦,所以一直觉得自己重了的李言蹊在看到自家夫君单手提起百十斤的铁器,便起了心思。
习武被打断的人形秤看着置气的小妻子:“是喃喃好看,我忍不住。”
轻哼一声,不吃他这一套,李言蹊再次伸展手臂,凤眸嗔怪:“过来抱我,这次不许乱来啊。”
点着头,一脸严肃的人再次一手抱着小妻子,一手试拿着几件重量相似的兵器。
窝在自家夫君怀中,双臂揽着自家夫君的脖颈,等了许久都不见他开口的李言蹊手臂、腰肢一同酸痛,不耐的撅了撅嘴:“好没好呀,我腰都疼了,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的手臂硬的跟铁一样啊。”
虞应战单手抱着小妻子,额头覆上薄汗,不是因为小妻子重,而是因为小妻子每每说话时,必有软软的热气骚动耳朵。
怀里的是自己疼爱不够的小妻子,往日一颦一笑都似拨撩,本就血气方刚的如何受得了,再次放下手中的铁器,转头便要吻上那红唇。
看到两人越发亲昵的动作,薛定海回神轻咳,面颊微红的打断两人:“知渊。”
倾身欲吻的人顿住,满脸阴沉的抬头。
李言蹊也闻声回神,看到站在门前的薛定海,面颊微红,忍着羞恼眉目含笑抬头:“薛大人。”
拱了拱手示意,薛定海复又看向一脸阴沉的好友,摇头一笑,率先抬步向书房走去。
见人走远,李言蹊转头看向一脸不悦的夫君,心头好笑,抬头啄了啄他的下巴安抚:“莫要让人等着。”
肃容垂眸,点了点头,刚要离去,却在看到她穿着曳地裙时不满的俯身,将拖在地上的裙子打了个结,挽到脚裸,确定她不会踩到后,这才满意的大步离去。
站在原地,李言蹊怔怔的看着自己裙角的疙瘩,半晌,上半身整整齐齐,下半身宛若插秧的李家小姐愤恨的跺了跺脚,瞪着那远去的人:“傻子。”
落座在书房,想到好友那副难舍难分的模样,好笑的摇了摇头,见好友走近,理直气壮端坐于上座,笑着开口:“难怪我家阿洲跑你这里跑的这样频繁,知渊当真令人刮目相看。”
轻哼一声,示意虞尔布茶后,虞应战肃容开口:“定海兄可查了诊书?”
听到好友问起心中疑惑之事,面上的笑意散去,薛定海蹙眉点了点头,将自己查看往年诊书的事说明:“我查看过皇后的脉象却是生产时伤了身体落下的体虚之症状,可出诊书上说皇后诞下四皇子时是顺产,并无异状。”
人形秤不靠谱,实在想知道自己重了多少的李言蹊提裙跑向后院的大厨,可见徐嬷嬷正交代几个师傅话,便有些犹豫,不敢上前捣乱,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排排猪肉后面,等待秤到自己。
刚刚采买了肉菜回来的大厨院内一时忙碌,一人大汗淋漓的得擦着汗,扯过一个猪放在秤上,一人看了斤量记下来,头也不抬的开口:“下一个。”
见最后一扇猪肉秤完,李言蹊凤眸含笑,走上称小猪的秤,喜滋滋开口:“我多重了呀?”
第65章
朝堂中几月内风谲云诡, 暗潮汹涌,无论是涉事其中的还是独立于朝堂外得, 皆面色沉沉, 揣度着时事的变化。
酒楼的厢房内, 几名年岁稍长的大人一脸端凝。
“吏部、兵部明暗都有右丞相、名扬侯的人, 明箭好挡但暗箭难防, 名扬侯常驻的大同离京不远, 倘若调兵,只怕……”
“以往若不是皇上撑着,左丞相, 国公爷哪里是右丞相、 名扬侯的对手,往日忌惮于圣上,那些人还不敢明动, 现下如受惊鬣狗,这一仗委实令人堪忧啊。”
上座的朝臣抚须长叹, 听到这话下座的人也面露难色, 越听越不安,揣度不出个结果,下座的朝臣便都试探着看向那从开始便一言不发的人。
端坐于上座,虞应战也眉头皱紧,一脸严肃, 半晌沉重开口:“拿纸笔来。”
四下探看的朝臣闻言更是面容青白, 可见现下朝堂是何等的剑拔弩张, 往日从不参与私下议事的西远将军都这般严肃严谨。
厢房内朝臣继续商讨局势, 端坐的虞应战也面容紧绷的记录自己听来重要的事。
大手挥毫,笔锋凌厉,宣纸上留下一行行字迹——讨好女子要时不时准备惊喜,要多说些好听的话。
写到这里,虞应战墨眉皱起,可喃喃最近不喜欢听好听的话了。
“还有啊,这些还不行,想要让林娘完全对你死心塌地,嘿嘿,最后当然是要在床上征服她,让她对你欲罢不能,为你生上一窝崽崽,有了孩子到那时你说东她就不敢说西了。”
隔壁再次传来响动,听到‘床上征服’,虞应战手下一抖,看着留在之上的墨迹,俊颜阴沉,耳朵却渐渐染红,轻咳一声,眉目浮上疑惑,生了孩子,喃喃就会对他死心塌地了吗?他虽然打着想要孩子的借口与喃喃恩爱,可真正得了喃喃,反而不想再多出一人引喃喃注意了。
心中犹豫,虞应战暗自否定了听来的最后一句话。
没有听到什么实质性能哄小妻子的方法,虞应战眉目紧锁,容色更为严肃了。
不知道这位溜神听着隔壁闲侃的诸位朝臣,见那上座的西远将军越来越严肃,不由心头微沉,同席的老臣见状也顾不得遇冷,凝容开口:“将军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