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嫌我太妖艳/大婊哥 强推完结+番外 (逗猫遛狗)
怕她不懂这裙子的好处,虞应战蓦然有些紧张,补充开口:“怕你穿着会冷,我让师傅又多续了五斤棉花在里面。”
手拿着足有六斤重的连身裙,看到小刀紧张试探的模样,李言蹊强笑了笑,随即忧愁暗叹,小刀的痴傻之症好像……越来越严重了。
小刀离开虽然是虚惊一场,但回房坐在镜奁前,李言蹊仍旧心有戚戚,再一想到小刀拿着那厚重的棉裙一脸笃定她会喜欢的傻样子,摆弄匣子里颈链的手顿住,低低一笑,小刀何时学会这等讨好女儿家的把戏了?
为自家小姐梳头的鸿雁被小姐这副模样惊住,心中惊恐,四下的看了看,小心道:“小姐你是不是又瞒着嬷嬷做坏事了?”
听到鸿雁的话,轻咳一声,李言蹊不自在的重新看向手中的匣子,选来选去拿了一个自己许久不曾带过的颈链带上,随即一叹,回京的时间越来越近了,她与小刀这样玩乐的时候越来越少了。
与鸿雁一起将头上的发饰卸去,想到许久不见的孔雀,李言蹊担忧开口:“孔雀怎么样了?”
鸿雁闻言苹果脸颓丧下来:“大夫瞧过了,可孔雀姐姐不许我多问。”
李言蹊手下顿住,眉目染上担忧,孔雀打从回淮南身体便一日比一日差,按照与她的约定她不该过问她的事,可涉及到她的身体,李言蹊便坐不住了,拿过斗篷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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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发披散在肩后,孔雀苍白着脸站在案前,将信封好放在海东青腿上的竹筒中,将鹰放飞后才脱力坐在椅子上,眼眸怔怔的看着桌上还冒着热气的汤碗,太过苦涩了,即便知道能缓解疼痛,仍旧下不了口。
“小姐,你夜半出来就出来,做什么顺手偷走采荷姐姐的话本子啊,再说嬷嬷要是发现您看着些定要说我的。”
“胡说,读书人的事能叫偷吗,这叫借阅,她睡的那么香我怎么忍心吵醒她。”
“是了是了,小姐就忍心叫我大半夜陪您出来。”
脚步声伴着叽叽喳喳的吵闹声渐近,听到那主仆俩的声音,孔雀嘴角不由自主的带上了笑意,门被推开,身着狐裘的艳丽女子快步走近,嘤嘤嘤的将头埋入她怀中,眼含控诉的看着她:“孔雀你瞧瞧啊,鸿雁她变了,再也不是我那个体贴喜人人见人爱深得我心的小姑娘了。”
孔雀嘴角含笑,抬手端起桌上的汤碗一口一口啄饮,眼眸轻抬看了眼因着怀中人的话而立刻一脸愧疚的鸿雁,不由好笑的摇了摇头。
鸿雁原本担忧小姐偷看话本子被发现,又听小姐竟然给予她这么高的评价不由心生悔意,是啊,她毕竟是小姐身边的第一人怎么能不顺着她家小姐呢。
在鸿雁暗自愧疚时,李言蹊从孔雀怀中抬头,撅了噘嘴:“你最近是不是病的厉害了?为什么都不去寻我了?”
心头柔软,孔雀看着怀中这个动辄便撒娇的人嘴角微勾,扬起手中的空碗一笑:“最后一剂药,吃完了便好了,你做什么紧张兮兮的跑到我这里。”
因着她的话,李言蹊面露狐疑,正要询问时胸前的书蓦然被抽走。
“俊书生的俏贤妻?”
面颊微红,李言蹊忙将落在她手中的书夺回重新塞进自己的衣裙里,凤眸游移:“怎么了,旁人能看我就不能看了。”
嗔怪的看了眼打趣自己的孔雀,李言蹊故作镇定的提着斗篷起身:“既然你没事,那……那我就先走了。”
含笑起身,孔雀正要送主仆俩离去,哪知那走在前头的人却又突然回头,小手在怀里掏了半晌,一个包着油纸的糖球便被掏出,在孔雀还在怔神时,那糖球三两下便被拨开送入她口中,甜意在口中化开,那娇美的人凤眸含笑,邀功一般开口:“甜吧,以后若嫌苦,要告诉我啊,我偷偷藏了好些糖呢。”
轻轻点了点头,眼眸有少许温热,当甜意充满口腔时那来时欢喜的人也出了门,门再次被阖上,孔雀静静的感受那甜意,直到喉中再次涌上咸腥。
第31章
从药池中起身, 消瘦的男人惨白着脸穿上衣袍, 神色一如往常一样沉冷:“如何?”
站在药案前, 薛定海一计一计的配药, 闻声手下仍旧动作不停:“我想了想,既然你们两人的蛊现在都在头部, 那么若要引蛊必须先将蛊引至不会伤及性命之处。”
抬头看了眼正穿戴衣物的好友, 薛定海摇了摇头:“何必这般折腾,你留着这里几日等到解蛊后再去寻那李家小姐不成吗?”
将脖颈上的胶圈系好,虞应战蹙眉:“我会每晚赶来。”
手中的动作顿住, 薛定海含笑转头:“那位李家小姐这么好, 要你这般紧张的看着?”
垂眸去拿外袍, 虞应战容色仍旧沉着:“她太小,经常胡闹,我必须在她身边管束她些。”
看着俨然把那李家小姐当做自己所有物的好友,薛定海哑然失笑,管束?啧啧摇头:“到底是人家不懂事还是你想黏着人家。”话落半晌, 似又想起什么,薛定海轻咳一声,踌躇后正色道:“听闻那李家小姐身边有个名唤孔雀的侍女?”
向门走去的人顿住脚步, 虞应战蹙眉想了想, 除了记得是个女子外记不起其他,随即前辈一般回身冷哼:“你若想见便应自己去寻人。”
面色微赧, 薛定海轻咳一声再不发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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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入冬, 天气骤变, 一向温暖的淮南也变得阴冷起来,徐嬷嬷啧叹今年天气变化甚大时,李言蹊刚刚查完了自家铺子的所有帐目。
提前看完帐,因着小刀买的那大花棉裙,李言蹊倒是生起了买裙子的兴致,原本回府的马车现下停在了淮南最大的成衣铺子前。
虞应战来过,所以没进门前便开始眉头紧锁,向来喜欢衣裙的李言蹊看到裙子也不理小刀现下是如何耍气,将铁链系在腰间便穿行在铺子中。
“这件好不好?”素手拿起一件桃红色百花裙,凤眸明亮。
心头沉重,看着那薄薄的外料,虞应战蹙眉摇了摇头。
李言蹊喜滋滋的将裙子拿给鸿雁:“这件要了”,继而兴致勃勃又去看下一件。
虞应战:“……”
在虞应战的蹙眉摇头中,李言蹊选了十几件裙子,走到男袍处时,兴冲冲的拿起一套水粉色的内衣看向身后的人:“这件给你好不好,你都没有颜色鲜艳些的里衣。”
英眉皱的死死,看着那水粉色的男式里衣,虞应战忍不住想要开口斥责,话没说出口,面前的人凤眸明亮,踮起脚尖,抬手附在他耳边,低声哄道:“你若答应我就给你你最想要的!”
想要出口训斥的话又咽了回去,因着那瘙耳的呢喃及耳畔的潮热,虞应战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见他满脸不愿却因着好处故作淡然应下的模样,李言蹊心中柔软,好笑的将手中的里衣拿给掌柜,继续向前走去。
李言蹊与小刀在这边看里衣时,坐在二楼魏琳心生怒意,抬手指着楼下,怒目看着二楼的掌柜:“既然是开门做生意,为何刚刚我要买那石榴锦缎裙没有,她买就有?”
掌柜看了看楼下,随即了然一笑,坦然道:“咱们的货从海外过来,用的是李家的船,借的是李府的东风,那些裙子也是李府随船运货的管事挑好为李家小姐备着的,按照约定这些定下的货只有每月李家小姐没来,咱们才能卖的。”
咬牙看着楼下,看着那笑容灿烂的女子,魏琳眼眸通红,多少次了,她想要的东西从来都是李言蹊的,明明她爹是淮南知府,明明在这里她才是那个该拥有最好东西的人,但她却只能跟在李言蹊后边捡她不要的,猛地推开那掌柜,魏琳提裙下楼,冷声道:“回府!”
然而坐在马车中,魏琳心中始终怒火不减,她不管不顾的离开,那掌柜不过是虚虚抱歉,却也未松口给她定采成衣,好似她可有可无,再想那掌柜看着李言蹊一脸恭敬的模样,魏琳死死的攥着手中的帕子,从小到大,她喜欢的从来都是李言蹊已经玩过的,她费心得到的也从来都是李言蹊不屑一顾的,她总能得到比她更好的,就连嫁人她都要比自己嫁的好。
嬷嬷车夫始终不来,魏琳心下更为恼火,挑开车帘正想催促训斥,便看到那从店中走出的李言蹊,一身红衣,白狐裘披风,明明一样的打扮她却仍不及她,她是官家女,她是商门女,她凭什么处处不如她?积压着的怒火喷涌而出,魏琳起身拿过隙板上的马鞭狠狠抽打了下马,马儿一嘶向前跑去。
要上马车了,李言蹊垂头解着刚刚系在腰间的铁链,刚刚解开便听到耳边有人惊呼,还未抬头腰间便一紧,整个人向小刀怀中倒去。
街市上有小孩子因着马儿突然奔走而吓哭,杂乱的声音让低头看着怀中人的虞应战蹙眉抬头,看到疾驶过来的马车未做思考便猛地将面前的人代入怀中,心中愤怒有人闹市赶快马,将人代入怀避开马时迅速出手打在那马颈。
没了内力的拳头虽不及以往那般有力,但仍旧让那马脖颈处发出碎裂的声音,马侧颈受袭,整个马身便向一侧倒去,连带着后面的马车也跟着侧翻,马车“轰隆”倒地,自马车中同时摔出一名女子,女子飞趴在地,裙摆扬起盖在头顶,露出了白色里裤,原本因着惊乱而吓哭的孩童看到这一幕突然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