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她?
她爹娘是不是都以为她死了?所以都没有来找她。
难道她要被困在这里一辈子,忍饥挨饿过苦日子?
“你也不用再跑,到了冬天山里都是下来寻食的狼,你要是被狼叼走,俺也救不了你!”男人闷声闷气的道。
女人躺在被褥上,目光闪烁,抹了一把泪,冷声问道,“如果我嫁了你,你就去我家里送信?”
男人立刻点头,“只要你肯嫁俺,俺立刻去给你家里送信!”
“好!”女子脸上一片决绝,“我嫁你,你要是敢骗我,我一头撞死在这墙上!”
“别、俺保证不骗你!”男人激动的搓着手掌,“你说嫁俺是真的?”
晦暗的光线下,女子瘦削的脸色微微发白,“你去准备吧!”
“好、好!俺这就去和俺娘说!”男人兴奋的有些不知所措,一撩帘子跑了出去。
女子目光阴郁,冷笑一声,只要能让她回家,嫁就嫁,反正她身子已经不干净了,不在乎再嫁一次。
等回家以后,她一定让父亲杀了这母子,只要她们一死,盛京这里的事就没有人再知道。
她还是冰清玉洁的小姐!
女子手掌紧紧握着杯子,指甲嵌进棉花中,面上一脸阴狠!
这边赵升去了厨房和妇人说了此事,妇人惊喜道,“她真的同意了?”
男人连连点头,“她答应做俺媳妇了,俺也答应她,等她做了俺媳妇,俺就去阜阳给她家报信。”
妇人脸上笑意一收,用烧火的棍子撩了一下柴,“你这个傻子,你看她病恹恹的样子,能不能生还是两码事,万一她回家了,不承认了怎么办?送信可以,怎么也得等她怀了你的种,再去送信!”
男人憨实的脸上露出一抹思索,憨憨点头,“娘说的对,那俺怎么和她说?”
“什么不用说,先应了她,等生米煮成熟饭,她什么都得听你的!”灶糖里的火光映在妇人的脸上,眼珠一转,满是算计,“择日不如撞日,要不,今天就给你们把婚事办了!”
“今天?”男人一惊,又带着些期待,吸了一下鼻子,犹豫道,“可天都黑了,什么也没准备!”
“还准备个啥嘛!帘子一挂,被一铺,不就洞房了,正好,今天你还买了肉,再去村子老李头家打点酒,就算齐活了!”
他们家是外来户,男人又死的早,住在山脚下,离镇子有二十里,离最近的村子也有两三里,本就没什么亲近的人,也用不着请客,自己拜个堂,吃个酒,就算成亲了。
火光下,男人耳根突然红了红,腼腆的嘿嘿一笑,“那,那俺去和她说!”
说完,起身出了厨房,快步往西屋里走。
男人将妇人的意思和女子说了一下,最后特意强调是他娘的意思。
女子脸色寡淡,微一点头,“好,今天就今天!”
总之已经跑不了,早一点成亲,她也早一天能回家,不大操大办反而是好事。
“那,那俺去买酒!”男人连坐也没坐,急急忙忙往外走。
出了屋便往外跑。
妇人追上来,“升儿,你干什么去?”
“俺去买酒!”男人喘着粗气笑道。
“看把你高兴的,都糊涂了,没带银子买什么酒?”妇人说着,掏出方才那二钱银子,交代道,“买了酒,再买两根红蜡烛!”
“嗳!”男人高兴的应了一声,快步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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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伏龙帮的宏图大业
前后不到半个时辰,酒和蜡烛都买了回来,妇人特意烧了一大盆水,给女子洗了个澡,打扮的干干净净,然后点上两根红蜡烛,就让两人拜了堂。
就一家三口人,也没什么忌讳,切了肉,倒了酒,妇人看着,让两人在桌子前就喝了交杯酒。
“吃肉,吃肉!”男人夹了一筷子肉放在女子碗里,看着女人憨憨的傻笑。
女子低着头,灯影下,眉清目秀,越看越好看,男人看傻了眼,酒放在嘴边都忘了喝。
妇人给女子将酒杯倒满,笑道,“办的仓促,委屈娘子了,等明天镇上赶集,让升儿给扯块好步做身衣服,在买两个新被面。”
女子只低着头吃饭,一言不发。
喝了一会,妇人对着赵升挤眼,笑道,“天色不早了,你们早点歇着吧,这里我来收拾!”
赵升立刻放下筷子起身,脸色涨红,结结巴巴的道,“那、那、那咱们去睡吧!”
自打女子来了,赵升就把自己的床让给了她,这段日子都和自己娘睡一屋,今天,自然也要睡西屋了。
女子咬了咬牙,起身撩起帘子进了西屋。
两人一个床头一个床尾坐着,皆默不作声。
听着外面妇人收拾碗筷的声音,然后踢踏回屋的声音,慢慢整个院子静下来,唯有桌子上两根红烛闪耀着火光,时不时爆出一声响声。
天气清寒,风声呜咽,屋子里的窗露着缝子,风刮进来,烛火一阵摇曳闪烁,越发显的屋内气氛静默尴尬。
男人搓了搓手,道,“不早了,天儿又冷,咱们、睡吧!”
女子脸色冷淡,脱了鞋上床,紧紧的靠在床里。
男人也跟着脱了草鞋,大概是喝了酒,虽然屋子里冷,却觉得身上一阵一阵的燥热。
放下已经洗掉色的床帐,男人解下身上棉袄,不敢看女子,只咧着嘴笑道,“你咋不脱衣服?”
女子又往床角靠了靠,淡声道,“你先睡吧!”
男人一怔,害羞的低下头去,“俺娘说了,洞房夜两个人要一起睡!”
女子厌恶的看着男人沧桑黢黑的脸,斜了一眼扭过头去。
男人往里靠了靠,粗声道,“俺知道你看不上俺,可是咱们已经拜堂了,你给俺睡也是应该的!”
女子扭着头,脸色苍白,眼中闪过一抹恨毒,拜堂又如何,人一死,就什么都没有了!
男人见女子不动不说话,伸过手去想脱她衣服,“睡吧!”
“你别碰我!”女子似想起了林子里的那一日,惊叫了一声,紧紧攥住衣领。
“难道、你是骗俺的?”男人皱眉问道。
女子死死的咬着唇,深吸了口气,“没有,我、我只是害怕!”
“不用怕,俺一定会对你好的!”男人看着女子俊俏的脸,吞了一口口水,小心的伸手过去抓着女子的脚,眼睛渐渐发直,喘了一声,突然扑上去,抱着女子的脸便亲下去。
“别、你别这样!”
“不、”
……
隔着一个堂屋,对面屋子里妇人听着西屋咯吱咯吱的床响和男人一阵一阵的粗喘,盖上被子偷偷一乐,这事总算成了!
再说苏九这边,吃饱喝足一觉睡到天黑还没醒,长欢靠在床边,头枕在她小腿上,跟着睡着的呼声大作。
奶娘一个人呆着无聊,坐在椅子上也打起了盹。
今天纪府的二公子纪泽只出来露了一面,给几个城中大族权贵敬了酒便回去读书了。
纪余弦的三房妾侍,因为避讳,一整日都呆在自己的院子里。
二夫人在招待女客,所以,此时后院里一片寂静。
前院的喧嚣声一直到亥时,才渐渐散去。
纪余弦喝了不少酒,一双凤眸带了几分迷离的艳色,脚步却如常,进了后院径直往主院走。
于老管家跟在后面,低声道,“公子,新房在栖凤苑里。”
纪余弦脚步一顿,突的勾唇一笑,因喝了酒,声音越发低沉磁性,“真的喝多了,竟然忘了,今晚是本公子的洞房花烛夜。”
说罢,脚步一转,往栖凤苑去了。
身后锦宓,锦枫两兄妹跟着。
进了栖凤苑,看着蜿蜒如龙的红灯,纪余弦眯眼一笑,对着身后人淡声吩咐道,“今晚本公子洞房,你们不必守着,回主院里去吧!”
锦宓咬了咬唇,“公子,奴婢还要服侍您呢!”
“不是有新娘子嘛!”纪余弦淡淡勾唇。
锦宓还想再说什么,身侧的锦枫一把拉住她,恭敬的回道,“是!”
纪余弦一人往新房而去。
待他走远,锦宓一把甩掉锦枫的手,斥声道,“哥哥你拉着我做什么?苏家小姐若是伺候不好公子怎么办?”
锦枫一身劲装打扮,身姿俊挺,看了自己妹妹一眼,纠正道,“已经没有苏家小姐,现在是少夫人,纪府主母!”
锦宓目露不屑,“哥哥,等你见了这位苏小姐就不会这样说了!”
“不管她是什么样的人,现在都是少夫人,都是我们的主子,你都要对她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