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姐姐,本宫今日心里烦乱,无处纾解,想和姐姐说说话!”容贵妃一身华贵的宫装,面容姣好,只眼中带着轻愁。
“贵妃娘娘有皇上恩宠,有睿王殿下尽孝,还有何心烦之事?”白靖柔身着淡蓝色长裙,气质温雅,语气淡漠。
“姐姐还记得吗?你我是同年入宫,本都是秀女,后来我被人陷害落湖,是你不顾性命,将我救上来的,我平安无事,你却染了风寒,错过了选秀。”容贵妃回忆起往事,轻声说道。
“陈年旧事了,我已经快忘了!”白靖柔转身看着廊外的落花。
“姐姐忘了,可是我一日都不曾忘记!那时候姐姐没有参加选秀,却入了福寿宫,侍奉太后,而我只是一个品阶低微的良人。你我情同姐妹,无话不谈,我被其他嫔妃刁难,还是你数次帮我脱离险境,这些,我一直都记得!”
白靖柔目光轻淡,抿唇不语。
“后来姐姐出宫嫁人,远离盛京,二十年不见,你我疏远了许多。其实我心里明白,并不是岁月让我们疏远,而是姐姐心里对我有怨,有恨!”容贵妃眼圈微红,声音暗哑。
白靖柔转眸看着她,“我并不怨恨贵妃娘娘!”
“不,姐姐恨我!当年是我偷听到皇上和张太傅的话,知道皇上要废掉皇后,立姐姐为后,甚至要提拔姐姐母家人入朝,我犹豫了一日,将此事告诉了太后。之后,太后便以姐姐年长为由,送姐姐出宫嫁人!”
容贵妃含泪看着女子,哽声道,“我对不起姐姐!”
白靖柔眉眼沁凉,唇角勾起一抹薄笑,“我说了,我并不恨你,我当时并不知道皇上要为我做的这些,如果知道,我也会阻拦!”
“姐姐出宫了,我心中一直内疚,知道此生再无法报答姐姐大恩,无法弥补自己对姐姐的伤害!”容贵妃自嘲的哂笑,深吸了口气,“只有来生,再偿还了!”
白靖柔缓缓摇头,“过去的事不必再提了!”
“是,不管姐姐如何想我,在我心里,依然待姐姐如亲人!”容贵妃执着白靖柔的手,笑的真挚。
白靖柔笑了笑,“太后该醒了,我们回去吧!”
“好!”
见白靖柔对自己似亲近了些,不像之前那般疏离,容贵妃心结稍解,两人互相挽着手向殿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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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凶案
傍晚的时候,容贵妃回宫,白靖柔送她出去。
如今有她在侍奉太后,便不用容贵妃日夜的守在福寿宫里。
天色将暗,华灯初上,白靖柔一个人往回走,想起今日容贵妃说的那些话,不由的脚步缓下来,看着廊下蜿蜒的灯火,陷入沉思。
那年太后突然说要送她出宫,她便心里清楚,和皇上之间的事被太后知道了。
她并不知道皇上暗中为她做的那些事,也并不知道皇上要执意立她为后,所以心里曾经怨过,怨太后一直说和她亲如母女,为何不愿将她留在后宫。
她家世虽不如那些官宦女子显赫,却也算清白的书香世家。
什么年长,怕耽搁她嫁人,都是借口罢了!
出宫的时候太后都是派人偷偷将她送出去的,在皇上那里说她要回家探亲。
而她一回白家就被父亲逼着嫁人。
那时候母亲还活着,只是身体已经不好,母亲一向听从父亲的话,见她不肯嫁,便用自己的性命要挟她。
那个时候她已经知道不可能再回宫,心灰意冷,加上母亲逼迫,只好嫁了。
嫁过去她才知道,苏文谦已经有了一个青梅竹马的心上人,两人甚至已经私定终身,那女子早已为他生了一个儿子,而他们成亲的时候,那女子又已经有了身孕。
只是那女子出身贫寒,不能做苏家长子正妻,生子的事也一直隐瞒,外人并不知晓。
她也不在意,对苏文谦她甚至是有一点歉意的,她嫁给他时已不是完璧之身,而且,她永远都不可能爱上自己的丈夫。
两人也算互不相欠。
后来,皇上来找过她,知道她嫁人了,震惊痛苦的看着她,那绝望的目光,她一生都无法忘记。
事情已成定局,再无法挽回!
很快,她便和苏家一起离开了盛京,去了千里之外的阜阳,从此,再没见过皇上。
她在宫里已经住了多日,也许是有意躲避,每次皇上过来的时候,她都在后殿,所以,一直不曾见面。
不见也好,人生最痛不过,物是人非!
她的一生已然这样了,早已没了什么期盼!
女子唇角勾出一抹自嘲,转身往大殿走。
“柔儿?”
身后突然传来发颤的一声,似是不可置信。
白靖柔浑身一震,顿时停在那,却不敢转身。
少时彼此风华正茂的时候分离,再见鬓已满霜,她宁愿不见!
女子面色一白,快步往前走。
“柔儿!”昭平帝快步上前,一把握住女子的手臂,经历了半生起伏的帝王,此时如同弱冠少年一般的紧张,“真的是你?”
白靖柔闭了闭眼睛,转身垂头跪下去,“民妇,参见皇上!”
昭平帝踉跄后退一步,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子,目光激动而悲凉,“柔儿,朕总算又看到你了!朕以为,有生之年,你都不会再见朕!”
女子低着头,喉中梗塞,千万种心绪涌上心头,一时无言。
昭平帝缓步走过去,将女子扶起来,目光深沉的看着她,笑道,“柔儿,你还是以前的样子,丝毫没变!”
女子缓缓抬头,灯影下眸光闪烁,“可是皇上已经老了!”
昭平帝突然面露慌张,抬手摸脸,“朕老了?是不是变的很难看?”
“没有!”白靖柔轻笑摇头,“变的更稳重,也更有帝王气概!”
听了女子的话,昭平帝才释然,像被夸的少年一样开心,“你不嫌弃朕就好,朕一直都很害怕,朕变了样子,就算有一日看到你,你也不认识朕了!”
女子突然泪目,微微转过头去。
“别哭!”昭平帝突然又慌乱起来,伸手给她擦脸,“朕平生最怕的事就是你哭!”
被男人一碰,白靖柔猛然后退,做出恭敬的模样,“皇上!”
昭平帝颓然把手放下去,
哂笑道,“朕方才有些恍惚,竟觉你还是在宫里的时候。”
女子怅然轻笑,“已经二十年了!”
昭平帝缓缓点头,灯火下,目光深邃,“你何时进宫的?”
“民妇已经进宫多日!”
“已经多日?为何不见朕?”
白靖柔垂眸不语。
昭平帝笑意凉凉,“即便朕没忘记你,也不可能逼迫你什么,何必躲着朕?”
白靖柔摇头,“没有,只是不敢见罢了!”
昭平帝目光一深,倏然抬头看向她。
女子却已经恢复镇定,“皇上是来看望太后的吗?正好要摆晚膳了,皇上进去吧!”
“好!”
昭平帝抬步往前后,女子落后一步,稍稍离开一些距离跟上。
“什么时候走?”昭平帝突然问道。
“这两日本来想离宫,太后头风发作,要民妇多陪两日!”白靖柔低声道。
“嗯,太后总是念叨你,既然已经进宫了,就多住些时日!”
“是!”
两人进了大殿,萧太后见两人一同进来,眼中闪过一抹惊讶,笑道,“哀家说靖柔怎么一直不回来,原来是碰到皇帝了!”
白靖柔走到萧太后身侧,淡声道,“柔儿帮太后盛汤!”
“不用你动手,坐下!”萧太后拉着白靖柔的手,让她坐在旁边,转头道,“皇帝也坐!咱们很久没在一起吃过饭了,今日正好!”
“是!”昭平帝扫了对面女子一眼,雍容浅笑。
宫人上前为三人布菜,萧太后并不避讳,说起当年的事,一顿饭吃的也其乐融融。
昭平帝吃的很慢,只觉这半生,都没像今日这般认真的吃过饭菜。
当年的事,就算他没问过太后,也已经知道一二,只怨自己当时太年轻,不懂的迂回,错过了心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