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竹笑嘻嘻的,她可是看见了三皇子殿下翻墙进心月阁,然后就抱住了郡主。再然后,她可不是什么没皮没脸的人,自然是拉着锦竹在一旁偷偷的看着。
三皇子殿下对郡主真是太好了,要是自己什么时候也可以遇上这样一个人就好了,淮竹的心中不由的这样想到。
姬月沁将手中的姜茶喝完,顿时觉得浑身上下都暖洋洋的,再想到南玄珏,自己的心,也温暖了起来。
“郡主你是不是在想三皇子殿下啊,你瞧你脸都红了。”淮竹在一旁羡慕的想着,看着郡主出神的模样,不由的调侃道。
“你这丫头怎么回事,怎么现在都口无遮拦了起来,你这几日别再想吃本郡主做的糕点了!”姬月沁被淮竹说中了心事,连忙嗔怒道。
淮竹知道自己说中了郡主的心事,见郡主生气了,便也不敢再乱说话了。
“好郡主,淮竹知道错了,郡主可不要生淮竹的气。”淮竹苦着脸在一旁哀求着姬月沁道。
姬月沁不用想都知道淮竹现在的表情,噗呵一声就笑了出来,“现在知道错了,刚刚还敢笑本郡主,看来我对你这丫头可是管的松了些,看来呀,本郡主还是要好好管教管教你。”
姬月沁故作严肃的表情,倒是真的让淮竹吓了一大跳,连忙跪了下去,“郡主,奴婢知错了。”
姬月沁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神色,“绣竹姑姑,这绣竹犯的错,在后宫之中该如何处置?”
绣竹自然是知道姬月沁的恶趣味,自然也就是偷偷的笑了,表面上却也做出一副严肃的模样,“按照大聿的律法,这宫女顶撞主子,自然是要杖责二十的。”
淮竹一听,脸色瞬间就白了,郡主难道真的要打自己的板子吗?
于是淮竹哭丧着脸练练求饶道:“郡主我真的知道错了,不要打淮竹的屁.股啊.......”
姬月沁和绣竹二人实在是憋不住笑了,当即大笑出声,“谁要打你的屁.股啊,本郡主罚你三天不准吃零嘴儿,就由绣竹姑姑监督。”
淮竹愣了,随即便破涕为笑道:“多谢郡主,奴婢还以为郡主真的要打淮竹了......”
绣竹姑姑走过去将淮竹扶了起来,笑着道:“郡主这般宅心仁厚,对你那么好,又怎会忍心打你?不过对淮竹来说,不吃零嘴估计是最严厉的惩罚了吧。”
姬月沁也笑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调侃我,这两天你可别想吃一口零嘴。”
淮竹点头似小鸡啄米一般,只要郡主不生气,自己哪怕是以后再也不吃零嘴都可以。
“好啦,你们也快去休息吧,我也有些乏了,明日里还要去见无双姐姐,可得早些休息。”姬月沁笑着道。
二人这便去给姬月沁收拾收拾,好让姬月沁就寝。
......
这边南玄珏见姬月沁回了屋子,便想要去找云哲轩问个究竟。
云哲轩不在喜宴上,想必应该是回了他的住所,这件事情倒是不能够拖延,毕竟这第三股势力明显就是不怀好意,如此说来父皇的安危就变得十分的严峻了。
一边想着,南玄珏便也到了云哲轩的住所,不过意外的是,云哲轩并没有回来,就连他身边的云离都说没有见到过公子回来。
南玄珏想着云哲轩可能和父皇、杜大人在一起,心中便稍松,便问着云离关于姬无双的事情。
南玄珏知道云离对云哲轩忠心耿耿,不仅如此,云离还是一个只听云哲轩话的人,所以南玄珏倒是对云离十分的放心。
虽然云离不知道其中的关节所在,但还是将昨夜自己和其他人在做什么全部告诉了南玄珏。
尽管结局不出南玄珏所料,但正是因为如此,才让事情变得更加的复杂起来。
所有云啸山庄的人,夜里都没有离开过云哲轩的住所。
那么这个假扮云哲轩手下人的人,到底是谁?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偏偏要让南玄煜和姬无双扯上关系,他想不明白。
这边扑了个空,自然而然南玄珏是不会空手而归的,本来自己来找云哲轩,就是为了问清楚这件事的,既然已经问清楚了,自己再找云哲轩也无济于事,倒不如将这件事告诉父皇和杜大人,让他们的心里做好心里准备才是。
说时迟那时快,南玄珏也不在云哲轩的住所过多的停留,反而往清心殿的方向赶去。
一路上南玄珏都有些不明白,那些人究竟想要做些什么,姬无双怎么说都是姬月沁的人,若是早上的时候没有被父皇和皇后撞见,此事不了了之又该如何?
还是说,那些人就连这些都已经计算好了,就等着看南玄煜的好戏?
可是即便是姬无双嫁给了南玄煜,这对所有人来说都没有什么差别,除了姬无双以外,不高兴的,只会是段家的人。
但仅仅只是为了给段家添堵,却算计到这种地步,不得不说那背后的人到底是有多心狠手辣。
最主要的还是那股势力,将这里面不相干的人牵扯了进来。
南玄珏想不明白,但是他心里也清楚,在这后宫之中,没有一个人能够全身而退。
第二百六十四章 与南疆有关
南玄珏自然是对清新殿熟门熟路,再加上他没有掩盖自己的行踪,自然不出多时就到了清新殿的门口。
本来一切都十分的正常,但南玄珏却在清新殿的门口感受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氛。
清新殿的门口,有很多禁军。而这些人,全是杜大人手底下管着的一帮堪比皇家暗卫的禁军。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莫非父皇出事了?又是否又与那另一股势力有关?
南玄珏心中全是疑问,现在看来,能够解开他问题的人,只有杜大人。
“让开,我要进去。”南玄珏冷峻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是那个清冷如谪仙一般的男子。
“没有命令,属下是不能够放三皇子殿下进去的,还请三皇子殿下见谅。”守在门口的禁军也是面无表情的回应着南玄珏,身体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移动,显然这样是不会让南玄珏进去的。
“你既然知道我是三皇子,为何不给我进去?难道是父皇出了什么事情了?”南玄珏一边打探着他的口风,一边想着要怎样才能够进到清新殿内。
那禁军自然是得到了命令,也自然是不会多和南玄珏说些有的没的,除了不卑不亢的给南玄珏行了个礼之外,便只有一句无可奉告。
“不过既然不准许我进去,可否让人通传一声?想来父皇应该是与杜大人在里面商讨政事......”南玄珏心中已经想好了一番说辞,就等着眼前的这个禁军给自己放行了。
那禁军想了想,也是稍稍犹豫了一会,便叫人进去通报一声。
南玄珏朝着那禁军抱了抱拳,便也站在原地,不动声色的看着大门紧闭的清新殿。
“三皇子殿下,你可是来了,别拦着殿下。之后无论是谁来了都不准放行,叫人进来通报一声便是了。”杜子桓这会已经收了功,脸色苍白的出来迎接南玄珏。
南玄珏觉得有几分古怪,一看杜子桓的脸色这么苍白,又着重兵在清心殿外守着,想来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不是南玄珏不相信杜子桓,而是南玄珏十分信任杜子桓,所以他知道,父皇一定是出事了!
但毕竟是出身于深宫之中,又怎么会将喜怒表现在脸上,南玄珏自然是没有在清心殿外问问杜大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里人多口杂,再加上难免保不齐有皇后的眼线,先见到父皇再说。
刚踏进皇上的寝卧,南玄珏就看见了一脸苍白的云哲轩坐在一旁闭目养神,而安德禄一直焦急的来回踱步。
“殿下,你可终于来了。皇上他......”安德禄急的话都说的不利索,红红的眼眶倒是让南玄珏看了心中一紧。
南玄珏抓住了安德禄的袖子,连忙问道:“父皇是怎么了?你们怎么一个两个都这幅表情?”
安德禄想要和南玄珏说些什么,可是急的他半天说不出来一个字,只是苦着个脸,像一个被霜打蔫了的茄子。
“我来说吧,皇上的事情,没有人比我更清楚的了。”云哲轩突然在一旁开口道。
他睁开了眼睛,凝视着南玄珏的双眼,“皇上是中了南疆的蛊毒,已经有些许日子了。”
南玄珏一愣,久久都没有说出话来,只是盯着云哲轩的双眼,沉默的看着他。
“我知道殿下心中一定有许多疑问,就像臣一样,实在是不理解皇上。”杜子桓的脸色有几分疲惫,现在的他,脸色也不比云哲轩好看到哪里。
“杜大人不知道缘由?”南玄珏有几分意外的看着杜子桓,毕竟杜子桓是皇上最相信的人,也是皇上在大聿唯一可以信任的朋友,可这件事就连杜子桓都不知道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杜大人莫要烦恼,皇上不告诉杜大人,自然是有他的用意。”云哲轩在一旁淡淡的说道,“皇上或许是在用他自己的方法保护杜大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