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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亲家的小娘子 (荔箫)


  可是,毕竟元晋还是小孩子。于是叶蝉趁元晋不在的时候,小小地跟谢迟争辩了一下,觉得现在和元晋说这些是不是太早啦?有些照顾人的道理,都是大了才懂,这么小就跟他说这些,他听不明白吧……
  但谢迟的意思是:“先教给他,以后再慢慢懂也不迟,他们读书也是这样的。”然后他又未雨绸缪地跟她说,“从小好好教,能让他以后当个好丈夫。不然来日他妻子有了孕,他天天只在乎肚子里那个,他妻子多难过啊?”
  叶蝉:“……”
  那至少还得再过十几年啊!不过,行吧,能潜移默化地让他学会这些也好。
  元晋也很乖,刚才他忍不住又说了,只是因为实在很盼着有个妹妹。现下又被父亲提点了一回,他立刻就明白了过来,看向叶蝉道:“娘要多吃一点,保重身体!”
  “嗯!”叶蝉笑吟吟一应,捏捏元晋的脸,然后低头亲了他额头一口。
  元晋嫌弃地抹了把额头:“都是油……”叶蝉哈哈哈哈笑着端碗溜了。
  一顿饭吃得很开心,吃饱后,谢迟和叶蝉正打算带上三个孩子一道去湖边走走,刘双领神色焦灼地进了屋:“君侯。”
  谢迟看过去,刘双领说:“宝亲王妃胥氏、宝亲王侧妃南宫氏来了,说有急事,想见见夫人。”
  “啊?”两个人都一愣。
  四王离世时的那档子事他们都清楚,在他们的印象里,谢逢的后宅水深火热啊,怎么正侧妃一道来了?
  叶蝉蹙着眉头不想见,一来她对这位害人的正妃没好印象,二来对这位侧妃南宫氏……怎么说呢,她现在自己有着身孕,实在不想惹这些有的没的。
  谢迟也道:“你没告诉她们夫人有着孕?”
  刘双领欠身道:“下奴说了,可两位王妃说是宝亲王出了事,她们实在没法子了,不得不来叨扰。”
  谢逢出事了?!
  谢迟心头一紧,叶蝉也立即道:“那请进来吧。”
  说罢她便让乳母将孩子们先带了出去,谢迟指了指屏风:“我去后面听着。”
  叶蝉点头,谢迟躲过去不过片刻,胥氏和南宫氏就进来了。
  叶蝉赶忙迎上去见礼,刚福身,胥氏就伸手扶住了她:“不敢受这礼,我们……打扰夫人安胎了。”
  叶蝉便也不再客气,大大方方地请二人落了座,让侍女上茶上点心,然后弯也不拐地问她们:“大晚上的,明德园又远在洛安城外。不知两位王妃来,究竟是有何事?”
  胥氏与南宫氏相视一望,南宫氏道:“我们殿下……我们殿下出事了!”可她只说了这么一句就哽咽了起来,后面的话,还是胥氏继续说下去的。
  胥氏道,宝亲王奉旨去体察民情,到了山西一带,不知出了什么事,突然让陛下派去的钦差给拿了。
  “我们也没进宫,只听说,陛下当时发了好大的火。”胥氏满面愁容,“那位钦差大人也不是一般人,听说是顾玉山先生早年的门生之一,和皇长子亲近得很。后来皇长子去了,顾先生遣散门生,他就进了兵部当官。这回,不知怎的陛下想起了他来……”
  叶蝉听到这儿明白了几分,开门见山地问:“王妃是觉得我们君侯有顾先生的交情在这儿,想请君侯跟这位钦差大人走动走动?”
  “……那倒不是。”胥氏摇摇头,“旨是陛下下的,钦差也做不了主。只是……殿下现在被押起来了,我们见不着人,既不知是怎么回事,也不清楚他怎么样了。在来明德园前,我们已去敲了几位叔伯的门,可这事……”
  洛安已有日子没出过这种事了,亲王们都小心得很,闭门不见。
  胥氏当时就意识到,这事若是出在先前的四王身上,或许各亲王府还肯帮一帮。但四王一去,各府之间的关系多少淡了一层,亲王们不肯出面,底下和谢逢相识的世子也会被拦着,想出力也出不了。
  可这事,胥氏也不敢拖。思来想去,她只好来试着求求谢迟。
  叶蝉也没经历过这样的事,当下脑子有些懵。想了想,问她:“那王妃是想……让君侯在洛安走动走动,好让您见见宝亲王殿下?”
  “能见一见、能让我们知道知道怎么回事,都好。若君侯肯在陛下跟前开口求求情,那更……”胥氏说到这儿却自己意识到了不妥,旋即摇了头,“这话夫人当我没说。我们不求别的,只求能清楚一点是一点。眼下这么黑白不清的,家里实在是慌得很。”
  叶蝉便明白了,宝亲王府现下也都是没头苍蝇。她们迫切地想知道到底怎么一回事?陛下震怒到底是为什么?谢逢犯了多大的罪?
  这听起来倒不难,不过叶蝉也没直接应下。她客客气气地告诉二人说:“君侯现下出去跑马去了,没在家,等他回来我便告诉他。王妃放心,君侯和宝亲王殿下一贯亲近,但凡他能出力,就不会不管的。”
  这话说得好听,可胥氏也听明白了——但凡能出力,就不会不管的。可若是不能呢?那她们也别指望着勤敏侯能舍出自己去讲朋友义气。
  不过,能这样也已经不错了。勤敏侯这里也是一大家子人,谁也不能要求谁舍出自己救旁人去。
  胥氏和南宫氏便适可而止地告了辞,叶蝉目送她们走出院门才折回来,看看已从屏风后踱出来的谢迟:“怎么办?”
  谢迟锁着眉,摇摇头:“不知道。”
  这事太突然了,他一点都想不到原因。既不知情,如何帮忙?陛下听说他在打探会怎么想?他贸然在陛下跟前开口,会不会让陛下怒意更甚?
  “那就……不管么?”叶蝉迟疑道,谢迟一喟:“再等等。若是大事,总会还有别的风声。谢逢还年轻,陛下一直也拿他当小孩子看,会多几分宽容的,咱们不必太慌。”
  谢逢比他还小两岁呢,出去体察个民情,能出什么事?
  收受贿赂?他在谢逢离开前就跟他说过要当心这个,谢逢拍着胸脯保证,他不会收地方官一个铜板。
  那总不能是游说当地驻军跟着他谋反吧?这太扯了。再说,谢逢也没那个心。
  谢迟自问清楚谢逢的心思,也清楚谢逢的本事。他就不是个谋反的料,天赐叛军给他他都不知道怎么攻洛安。
  可是第二天,谢逐和谢追一道来明德园敲了门。俩人身边连个宦官都没带,风尘仆仆地赶过来,谢迟一问,都是从家里硬闯出来找他的。
  “你们干什么啊?!”谢迟一边请他们坐一边蹙起眉头,谢追牙关紧咬:“父王不让我们管谢逢,我们还真能不管他吗?这事想想都知道他冤,他就没那个本事!”
  谢迟一怔,旋即问道:“你知道出了什么事?到底什么罪名?”
  旁边的谢逐一身沉叹:“勾结驻军,谋反!”
  谢逢:“……”
  屋里的气氛凝滞了片刻,他爆出一句:“你再说一遍?!”
  谢逐揉着太阳穴,头疼不已。暗自措辞了一番,把自己所知的经过说了。
  ——说之前他先强调了几遍,自己也只是听说。
  他听说,谢逢到了山西一带,当地的官吏就设宴迎接了他。这没什么大不了,但宴席之后,驻军的将领提出让他到军营看看。
  “……这也没什么啊?”谢迟道。
  既要体察民情,将士们过得好不好自也要看看。在他看来,就算将领们不提,谢逢都该主动走一趟。
  “若只是去看看,当然没什么。可当晚,谢逢没走。”谢逐说着就摇头叹气,“据说营中当晚又设宴款待了谢逢,他和将军们一起喝得大醉。席上说了些……说了些大逆不道的话。”
  谢迟心头一紧:“谢逢说的?”
  “他说的还是将军说的,就不清楚了。总之这些话被传到了陛下耳朵里,陛下当即就派钦差拿了人。现在几个将军都在刑部大牢押着,谢逢在诏狱。”
  谢迟耳畔一声嗡鸣。
  诏狱,进了那地方,一旦开始动刑,谢逢就算出来也是个废人了。
  可谢迟又很快冷静了下来。因为诏狱这两个字的出现虽然吓人,但此事里最关键的那一环——军营中的那些“大逆不道”的话,他们其实还是没闹清楚。
  陛下清楚吗?清楚多少?这大概才是关键。
  他愿意相信那些话都是将军说的,因为谢逢实在不像那种人。可大醉之后……谁知道呢?
  谢迟不敢妄作判断,沉吟半晌,说:“我们没办法进诏狱打听,对吧?”
  谢逐颓然点头:“这个节骨眼上,除非是有信得过的人在诏狱,可以替我们问问,不然谁这会儿去,大概都要捅到陛下耳朵里。”他说着揉起了眉心,“也是无巧不成书,你猜现下咱一众堂兄弟里,谁在诏狱当差呢?”
  谢迟并不清楚诏狱的官员变动,只听他这口气,也猜到了:“谢遇……?”
  谢逐点头:“咱但凡敢去,他不拿咱邀功那就不是他了。”
  真让人头疼啊……
  谢迟哑声笑笑:“这事咱要是不管,谢逢最惨会是个什么下场?”
  他觉得好歹亲缘关系放在这儿,谢逢又还那么年轻,秋后问斩应该不至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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