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不知道这玉佩的来历?”
叶婉馨的追问让那哈逊苦笑着回了她的话,“叶小姐,我要是知道这玉佩的来历,我娘也不会受那么多的苦了。”
见他笑的比哭都难看,叶婉馨低头翻看着手里的玉佩,随即又问着,“那哈公子,能不能让我见见你娘。”
想到府里乱糟糟的样子还有麻氏那个毒妇,那哈逊有些为难,“我娘要是还住在小庄子,叶姑娘想见也是小事,可如今她在府里,而且还有病在身,不敢给叶小姐添麻烦。”
“你娘有病更应该让我去了,我曲爷爷可是个大夫,也能给你娘瞧瞧病啊。”叶婉馨急于知道这玉佩的秘密,极力的劝说着那哈逊。
原想和范东盛多说些好话,求见大夫没想到这个叶小姐竟然主动提出要大夫给他娘瞧病,那哈逊也有些动心。
范东盛不知道叶婉馨干嘛要去求证这块不起眼的玉佩来历,可是他也不能让她失望,就劝着,“四公子,既然叶姑娘有善心,能让曲老爷子去给你娘看诊,这可是你娘俩天大的福分,曲老大夫可是京城有名的神医!”
原以为那曲老头不过是个奴仆,没想到竟然是个神医,那哈逊立即给叶婉馨拜谢,“那哈逊多谢叶小姐的善义仁心,这就恭请叶小姐和曲老神医屈尊过府一趟。”
叶婉馨把玉佩还给那哈逊,笑眯眯的说着,“好了,别说酸溜溜的话了,不是说你们幽州的男人都是豪爽仗义的硬汉子,本姑娘听着咋还不如幕云晋这个读书人呢。”
幕云晋嘚瑟的挺直胸膛,“丫头,你说的太对了,我不但是下得厨房上的厅堂的好汉子,还能左手赶狼右手驱虎呢!”
心情好了的叶婉馨立即瞪了幕云晋一眼,“你除了不像狄成拿着大刀随便就砍人,一条蛇都能让你翻白眼,还在这里可着劲的吹牛皮,亏的狄成被我赶出去,要不然,还不知道咋拆你台呢。”
幕云晋眼皮翻翻,“丫头,你的嘴可是比低成还要毒。”
要是没别的事,叶婉馨想明儿一早就立刻幽州,她朝幕云晋吩咐,“别说没用的话,你去把曲爷爷找过来,咱趁天还没黑,去那哈府一趟。”
曲修凌听说又要他去给人瞧病,老脸拉的老长,横竖不乐意。
被幕云晋拖了过来,叶婉馨给他许诺了好多的好吃的,这才没精打采的跟着那哈逊去了那哈府。
大半个时辰后。
叶婉馨就坐在了江萍的床榻前,曲修凌给她扎了几针,叶也查出中了毒。
被这丫头逼着拿出三颗去毒药丸的曲修凌不住的埋怨,“丫头,这药可不是你配制的,你自然不心疼。”
江萍吃了药,精神好了一些,她看着叶婉馨面色和善的坐在面前,有些迟疑的望着自家儿子,“逊儿,这为小姐咋会在娘这里?”
“娘,叶小姐很有可能知道这玉佩的来历,她也想见见娘,儿子就陪她一块来了。”
瞧着江萍气色精神都好了一些,叶婉馨微微笑着,“夫人,你的玉佩从哪里得来的啊?”
“玉佩,那块玉佩原本是我爹带的,可是我七岁的时候,爹他突然生病身亡,临死他把玉佩交给了我,说这是我们父女唯一能证明身世的物件,死也不能丢失。”
“爹刚入土一个月,继母就把我卖给过路的客商做奴婢。”想是这些年过的日子很苦,江萍说着以前的事情,平静的脸色也没起多大的波折。
见这江萍一脸的坦然平静,叶婉馨精神高度紧张的问着,“那夫人可听说过三十年前的京城有位安相爷?”
江萍无力的笑笑,“叶小姐,三十年前我也不过是个不足五岁的孩子,住的距京城很远,哪里会知道京城的相爷。”
听到叶婉馨提起安相,那哈逊心里震撼不已,他急切的望着虚弱的娘,“娘,那你就没听外公说过一次他的身世?”
被儿子追的紧,江萍的脸终于露出一些忧伤和难堪,“逊儿,娘只是知道你外公是个大家族的庶子,而且亲姨娘死的早,早早的就被分了出来,在外面自谋生路,你外婆刚把娘生下,就死了,我的继母人又极端刻薄,你外公的日子过的也是十分的不如意。”
叶婉馨也没从江萍嘴里听出一些有用的话,她瞧着曲修凌还黑着老脸在一旁生闷气,脑子骤然灵光一闪,这三十多年前,眼前的这位不是也在京城,他肯定知道不少东西。
“曲爷爷,你那时候也在京城,可知道我老太爷有几个嫡子还有几个庶子?”
“丫头,你是说安明宣那个老倒霉鬼?在老头子面前提这晦气的鬼东西,老头子不爱听!”曲修凌嘴里叨叨着,把脑袋转向一旁,不搭理叶婉馨。
叶婉馨自然知道他嘴里的安明宣就是自个的便宜祖爷爷,她笑眯眯的凑近曲修凌,拉拽着他的胳膊直撒娇,“曲爷爷,你到底是真心心疼我和宏儿的,还是假的?”
曲修凌被这丫头呵斥惯了,猛然的变了表情,还让他接受不来,急忙把胳膊从这丫头的手里挣脱出来,“臭丫头,别来这一套,老头子身上起了鸡皮疙瘩。”
叶婉馨的撒娇失了效果,她不高兴的撇嘴,要是东陵玄翔这二货见本姑娘这样还不乐掉了牙。
见那哈逊也是一脸的关切,她又把招牌笑容挂在脸上,“那曲爷爷,你就好好的说说,安家当年有几个儿子和女儿。”
曲修凌翻着老眼皮,“安家的人都死绝了,说的再清楚也没用。”
“咋能死绝呢,说不定还有意外的,我和宏儿不就是个例子。”叶婉馨不服气的嘟着嘴。
曲修凌郑重了老脸,“丫头,你们都是狄老头子的骨血,和他安明宣可没一丁点的关系!”
这老头子难得能替狄义卿说句话,叶婉馨叹口气,“哎,曲爷爷,你说啥都行,可要捡重点来说,我想知道安家当年会不会还有意外的人活了下来!”
“那不可能,不过……”曲修凌用手挠着光亮的脑门,苦苦的想着,骤然他拍着大腿,“丫头,老头子想起来了,那安明宣个狗东西,还真的有个儿子活着!”
叶婉馨望眼同意紧张的那哈逊,又急切的朝曲修凌追问着,“真的,他是谁,又住在哪里?”
“那是安明宣的一个庶子,安明宣那时还在外放,好像就距京城不远的一个州做知府,他的小妾给他生下庶子,等他回了京城官也做大了。”
曲修凌很不齿安明宣的人品,他缓慢的说着,“丫头,别以为高门大户日子好过,那个得宠的小妾先死,然后庶子又被正妻害的性命不保,那安明宣就差给老头子磕头,才求得老头子去给他那庶子瞧病,后来那庶子身子刚好,就被他秘密的送回了原来的州府,再没回来。”
“哦,我知道了,曲爷爷,安家庶子反而因为嫡妻的谋害保全了性命。”叶婉馨突然明白了,她笑呵呵的望着还是不明白的江萍,“夫人,我冒昧的问句,你爹的名讳你知道吗?”
“我听爹说他随了姨娘的江姓,名字却是安逸。”
叶婉馨没想到竟然这里能找到和他们血缘至近的亲人,她有些激动的说着,“安逸,夫人,这不就对了,你爹就是安家的那个庶子,要不是他被安家的人刻意的遗忘在别的州府,哪里还有你们的性命。”
☆、第六百一十三章病入膏肓的东陵玄翔
“叶小姐,我娘真的是安家的人?你咋知道安家的事情?”
语气里带着难以置信,那哈逊这几年总是暗自打听娘的身世,却没一点头绪,今儿意外的见到叶婉馨,竟然一下子解开身世之谜,他反而有些无所适从。
“你这小子是不是不信,你可知道这丫头是谁?”曲修凌翻着老眼皮,“她就是安明宣的长房嫡亲重孙女,说起来你们的血缘可是极近的。”
叶婉馨见那哈逊面色复杂,郑重的点着头,“那哈公子,曲爷爷说的对,我爹就是安家的长房嫡孙,我还有一个弟弟宏儿,如今他在京城的静安侯府里,就是我祖母的娘家。”
苦了半辈子的江萍望着叶婉馨温和的小脸,欣慰的说着,“叶小姐,没想到,我爹病重,临死都不敢回京城,我反而能见到安家的人,等我身子好些就给少些纸钱,告诉爹,女儿不再是孤苦无依的人,安家还是有好人的。”
从那哈逊懂事,就因娘身份低微卑贱受尽欺辱和白眼,如今娘再也不是下贱的妾侍,虽然外祖父是安家庶子,可是娘的身份也算嫡出了,他也不用在背负野种的恶名,那哈逊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身份突变,又感觉叶婉馨人品不错,和自家亲娘血脉相连,那哈逊不愿再为那哈家族卖命。
特别得知叶婉馨弄的那些药草是给关外军中所送,他就把义渠擎天找那哈家购买军粮的事全部说了出来。
叶婉馨安排他暂时不要动别的心思,先稳住义渠擎天,等她到了关外见了东陵玄翔再做打算。
入夜,关外东陵崇德的大帐。
宁昭望着站在案前愁眉不展的东陵崇德,他心里的忧虑也一波波的往上翻涌。眼瞧着将士们有大半部分都染了此病,病急的更是快速的死去,稍微轻的也起不来床,军医却是术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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