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树青见范正明的神情,就冲叶婉馨挤挤眼,小声说着,“瞧,馨丫头,咱县太爷又做白日梦了,这次又不知在惦记啥呢。”
范正明瞧着刘树青不怀好意的笑,佯装恼怒的说着,“刘树青,你敢嘲笑我,亏我还想着走哪带着你呢。”
“哎呀,真是冤枉啊,这花溪可是我大姐和我岳父的家,咋滴,老爷,你不领路,难道我还找不着了啊?”刘树青一脸的鄙夷。
“懒得和你这滑头说废话!”范正明说罢就望向叶婉馨,“馨丫头,今年我可是托了你的福,咱安顺的大部分农田都种了那高产的春玉米,这次可是收了不少!”
“范伯伯,有了粮食,你还发愁啥?”叶婉馨没弄明白范正明的话。
范正明想到那些金黄色的玉米粒,心里就敞亮,说话腰杆也挺直了不少,“不是发愁,是高兴,徐敬守大人已经给我下了命令,等这粮食晒干,就让人拉走!”
范正明怕叶婉馨还不知道这事,就显摆着,“哦,还有啊,你刚刚回来,还不知道,聂清源那臭小子竟然瞧上了平焉儿,他们要在下个月成亲呢。”
叶婉馨点点头,“我也是刚刚知道,他咋急着成亲,这下雅儿可是伤心的不得了吧?”
“那小丫头和聂清源没缘分,倒是在家里闹过几场,我听聂清源说他祖母和爹都有病,就想把喜事办了,也给家里冲冲喜。”范正明喝着茶水把知道的都说了。
“嗯,这也好,我这次去淮安府还要多给他准备些贺礼呢。”叶婉馨想到当初聂清源可没少帮他,人家成亲自然要好好的送份大礼。
“馨丫头,这会恐怕你要多破费了,你树青舅舅可是马上要当爹了!”范正明又笑着指着刘树青,“这还是份大礼呢。”
白了范正明得意的脸,刘树青一本正经的说着,“范老爷你操好你的心就行了,我和馨丫头可是自家人,没那么多的虚头巴脑。”
眼见他们说话有些针锋相对,叶婉馨稀罕的望望他们俩,“范伯伯,你和我树青舅舅咋老顶撞,我很好奇。”
范正明无辜的摇着脑袋,朝叶婉馨摆摆手,“这事可不怪我,你问你树青舅舅吧。”
想到那件事,刘树青憋红了脸,愤然的说着,“我能马失前蹄,不都是你给我下的套子,还有脸提!”
他俩的对话,让叶婉馨一头雾水,“到底是啥事啊?你们咋神神秘秘的?”
刘树青很想拦着不让范正明把那日在淮安府自个出的丑说出来,可是也知道这事瞒不过这丫头,只能黑着脸不言语。
瞥了眼刘树青僵硬的脸色,范正明嘿嘿直笑。
叶婉馨只觉得这笑有些诡异,也瞅了眼刘树青。
“馨丫头,这话说来话长了。”范正明好容易得了刘树青的丑事,又因这事可没少受他的气,故意卖着关子。
瞧眼刘树青的脸更黑了,叶婉馨不忍他难堪,就摆摆手,“别,范伯伯,我忙的很,你就简单明了的说了,可别弄的和说评书的那样。”
见范正明开始讲述,刘树青负气出了屋子,
原来范正明和刘树青前些日子去淮安府办公事,办好事,正要回来。
刘树青有些内急,就钻进了一个僻静的小巷子里。
刚方便完,竟然遇上了去年大牢里失踪的王家三兄弟之一的王木生。
原本那三兄弟也不是犯了啥大事的恶人,刘树青见他衣衫褴褛,逢头垢面的,就询问咋在这里。
王木生示意他跟着他进了一个破败的小院子。
当刘树青听到义渠擎天的残余下属都聚集在淮安府,商议着,要抢商铺,烧民居,把淮安府弄的一片混乱,他们好坐收渔翁之利。
刘树青给王木生了一些银两,让他把自家三兄弟的退路安置好。
又留下了后续的联络法子,就走出了巷子。
范正明听了这事,当即决定不走了。
他让刘树青把王木生又找了回来,详细的制定了捉拿歹徒的方案,然后又去找了知府李煜。
李煜得知是那次大闹知府衙门的漏网之鱼,就把容老七几个交给了范正明。
王木生带着刘树青去见钟承茗,说他是安顺过来的粮食商人。
嗅觉灵敏的钟承茗瞧着刘树青不像商人,那浑身的气度很有一些官差的味道,立即命人把他拿下锁进了城西的私宅。
在宅子里饿了两日的刘树青,气恨的咬牙切齿,可也无计可施。
好在该他好运气,第三日那夜,和陆少卿赌气闹别扭的义渠秋桐喝的嘴醺醺的回来了。
听到柴房有动静,就打开了柴房的木门,迷糊之中见柴房关了个陌生男人,她的心里正怨恨陆少卿对她的无情。
瞧着刘树青长的俊朗英气,迷糊的秋桐上前就抱住了刘树青。
饿的头晕眼花的刘树青被这疯丫头扑到在地,竟然没有一点反抗能力。
要不是容老七带人来的及时,刘树青的身子就保不住了。
听罢范正明绘声绘色的描述,叶婉馨立即开怀大笑,“哈,哈,原来我树青舅舅是遭了美人反扑啊,真是笑死人了!”
揉这眼角的泪花,叶婉馨同情的瞟了眼院子里的刘树青,打抱不平的说着,“怪不得我树青舅舅给你摆脸色啊,范伯伯,你这招诱敌深入用的可不地道。”
范正明想到已经快俩月了,刘树青还是给他脸色看,也很是无奈,“你这丫头就是和我不亲近,这事我当初也没预料到啊,咋能把气都撒我身上呢。”
想到刚刚范正明提起的那个要扑到刘树青的女人名字,叶婉馨一脸的迷惑,“不过秋桐这名字,我咋听着有些熟悉呢。”
范正明板了脸色,“你这丫头平素也恁精明,也有犯迷糊的时候,不就让坏人混进了铺子,那秋桐不就是你淮安府铺子里的丫头吗。”
“你可知她真实的身份,君乐坊头目,义渠擎天就是她亲大哥!”
叶婉馨有些心虚的瞧着范正明严峻的面色,“范伯伯,秋桐竟然是这样的身份,我咋一点都没感觉呢,就觉着那丫头脾气豪放,不拘小节。”
“她是关外的人,这事她刻意隐瞒,你铺子里的掌柜和伙计没人知道,还有徐大人也亲自审了那丫头,虽然义渠擎天是她大哥,可见那丫头也没做过恶,又有你的面子,就没给她定罪。”范正明吁出口气,“咱和人家正打仗,眼睛要擦亮,可千万不能让恶人钻了这空子。”
叶婉馨点点头,心里想着,这世界可真心小,秋桐竟然是义渠擎天的妹妹,还是平素自个防范意识太少,差点让着了坏人的道。
想到东陵玄翔当初在君乐坊搜到那么多的毒物,叶婉馨急忙追问,“那义渠擎天抓到了吗?”
范正明摇摇头,“没有,不过他的狗头军师钟承茗被我们抓到了,李煜大人已经派人押解进京了。”
“哎,不抓住他,早晚也是个祸患。”说着这话,叶婉馨心里有了莫名的担忧。
范正明见叶婉馨皱紧的眉头,知道她担忧,就得意洋洋的说着,“馨丫头,你不用担心,徐大人已经安排了人手把义渠擎天能出现的地方都布下天罗地网,就等着他上入网呢。”
“嗯,既然这样,我也放下一些心了,那这次范伯伯你可是立大功了,想必马上就会高升,我先恭喜范伯伯!”
见这丫头松口气就给他戴高帽子,范正明用手点着她,“你呀,真是个鬼丫头!”
俩人商议好后天去淮安府,要结伴同行,范正明就带着面色尴尬的刘树青离开了花溪。
☆、第五百七十七章 夫纲不振
37小说
淮安府衙门。
李煜这些日子正春风得意。
抓了义渠擎天的军师,还扫灭了他好几个老窝。
押解钟承茗的容老七回来,带了皇上的御旨,和一堆虽然没多大实用的赏赐,他还是乐颠颠的拉着徐敬守来瞧了一遍。
这些日子他有了皇上赏赐的五百两黄金,那小日子过的可是无比舒心。
李标见自家大人小日子美滋滋的,心里可不是滋味。
那次原本还想从抠门的大人手里弄个古董夜壶换些银子,却被东陵玄翔那混蛋给搅合黄了,让他接连在几个夜里都做抱着夜壶亲的美梦,醒了气的牙根直痒痒。
从外面回来的雪枝,瞅见李标托着腮坐在园子里的荷塘边上发愣,用手指戳着他的脑门,“李标,你在这里发啥呆啊?咋不去大人的书房候着啊?”
揉着生疼的脑门,李标站起身子,不高兴的说着,“死丫头,你手咋恁狠呢,我脑门快被你戳烂了吧?”
白了他一眼,“你又不是纸糊的,有那么不禁戳啊!”
想是想起了啥,雪枝又问着,“你咋有功夫坐这里,咋不去大人的书房候着啊?”
“不用候着,徐大人过来和大人在商议大事,有徐滨呢,他们嫌我在那里碍眼。”李标边说边往雪枝挎的篮子里瞅着,“好雪枝,你今儿又买了啥好东西,先让我解解馋。”
雪枝用手拍开了李标冲篮子伸过来的手,恶狠狠的骂着,“滚一边去,这是大人让买的点心,又不多,你姐姐我还没口福吃呢,你小子就惦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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