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了魂似的盯着自家主子,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主子嘴里说出的。
见红儿还敢给自个瞪眼,年清韵猛然狠甩了她一巴掌,“你个贱蹄子,我要把你卖到怡红楼去和蓝媚儿那个狐狸精作伴!”
一巴掌把红儿打醒了,她赶快跪在年清韵面前,红了眼睛,一脸的悲愤,“姨娘,奴婢不敢偷懒,大厨房的人也忒势力了,不就是想给咱的小少爷要个银丝白玉粥和鸡丝蒸包吗?他们这些贱蹄子个个推脱不给弄,非说是老爷下了命令,往后不准半晌开小灶,谁想吃东西就拿自个的体己银子买食材!”
她说着话,想到那些人的嘴脸,和自个受的窝囊气,索性把话说完,“她们还说,老爷的命令,姨娘只能算半个主子,往后月例和一应用度都要减半。”
“啊,你说啥?老爷从来不过问后宅的事情,这一定还是王素颖那个贱妇的出的馊主意!这是不想让人活了!”
年清韵恨得眼里往外喷火,瞧着红儿的红肿的脸,她知道错怪了红儿,就把语气放的和缓了些,“好了,你起来吧,先把晨儿带回院子里,用我的玉肌膏把脸擦擦,我待会就去找老爷问问去!”
红儿见主子不气她了,就站起身,“奴婢谢谢姨娘的好意,奴婢的脸皮厚,用不着那金贵东西,姨娘,少爷呢?”
心里恨得咬牙切齿的年清韵,差点让红儿的话给逗笑了,听见她问儿子,这才想到自个已经好一会没听到儿子的声音了。
她就用眼睛望望这一片地方,没瞧见儿子的身影,心里就砰砰的乱跳
年清韵一下子就慌了神,“晨儿呢?红儿赶紧去找,我有好一会没瞧见他了!”
红儿见姨娘这样粗心,心里也是慌乱不已,她想起平素和他玩的躲猫猫,就满园子的叫着,“小少爷,你在哪儿藏着呢?奴婢就要抓到你了。”
二人在园子里找了一会,也没瞧见薛玉晨的小身影。
年清韵想到王素颖过来时,儿子就没再出来过,会不会那会儿,自个闭着眼,儿子八成是让她们带走了。
“红儿别找了,一定是王素颖那贱妇,刚刚来园子里时把晨儿带走了!咱这就去找她说事去!”
年清韵带着红儿来到王素颖的院子,瞧见绿云正在和玉贵那个贱种玩耍,想到八姨娘的这个贱种如今一步登天,野猫变太子,心里酸意就往上涌。
她气呼呼的骂着,“绿云,你个上梁不正下梁歪的贱蹄子,把我的晨儿藏哪儿了?”
绿云见是十九姨娘黑着脸,气势汹汹的过来就张嘴骂人,还冲她讨要儿子,就呆愣住了,“十九姨娘,你咋进来就骂人呀?奴婢没见小少爷呀?”
“呸!你和你那主子一个样,别有胆做没胆承认!快把我儿子交出来!”年清韵恶狠狠的骂着,“王素颖!你别像个缩头乌龟似的躲在屋里,有本事自个生个儿子,别眼热人家的!”
“十九姨娘,你骂奴婢也就算了,咋还骂起我家夫人呢!”绿云见玉贵吓得小脸都白了,就弯腰把他抱起,“十七少爷别怕,奴婢带你进屋去。”
见绿云不把她放在眼里,年清韵猛然扑过去,冲她脸上打了一耳光,“绿云,你个该死的贱婢还敢给我顶嘴,我今儿就打死你,让你那不要脸皮的主子替你出气!”
“哇……哇……娘……”玉贵哇哇哭了起来。
“你十九姨娘,你咋还打人呀?”绿云惊呼起来,自家夫人还没舍得打过她,如今被这低贱的姨娘打了,绿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听见外面乱成一团,正在给玉贵做衣裳的王素颖放下手里的衣裳,从容的走出来,满脸怒气,冲她们喝问着,“你们都在干啥?也不怕吓着孩子,真当我死了不成?”
“夫人,是十九姨娘进了院子,二话不说就又打又骂的不管奴婢的事。”绿云晃着正哭泣的薛玉贵,委屈的说着。
“绿云,把十七抱屋子里。”王素颖瞥眼哭个不停的薛玉贵,就皱起眉头,低声呵斥他,“十七,你是个男儿,长大是要做大事的,咋能哭鼻子呢?真丢人!”
薛玉贵抽抽鼻子,“嗯,娘,十七听娘的话,不哭了。”
年清韵鄙夷的说着,“好一个母慈子孝,说到天边,这也是人家的孩子,王素颖,你还不如去抱个石头,兴许还能捂热!”
“年清韵,你儿子不见了,还不快去找,还有闲情逸致的在这里说风凉话!那薛玉晨到底是不是你的亲儿子呀?”王素颖的脸一片漠然,凉凉的说着话,丝毫没有被年清韵的话给激怒,“这人蠢起来,连猪都不如。”
“你……王素颖,你少在这里假惺惺的,今儿园子里根本就没旁人去过,我儿子分明就是你带走的!”年清韵俩眼瞪着王素颖,一口咬定就是她把儿子带走。
☆、第一百五十一章 连遭厄运的薛博
王素颖淡淡的说着,“好,我好心提醒你,反而被你当作耳旁风,千万别作茧自缚。我要去老爷屋里说些事情,你就在这院子里屋子里,仔细的好好搜吧。”
见王素颖一脸的坦然,年清韵心里倒是有些发毛,儿子如果不在这里,能去哪?
几人正在僵持时,有个小厮慌张的跑了进来,“夫人,不好了,玉晨少爷落水了,老爷正在园子里发火呢,要请夫人过去。”
年清韵听了这话,惊得瞬间两眼发黑,身子晃着就倒在地上。
红儿知道小少,那爷出事了,自个难逃一死,嘴里惊叫着,“啊,小少爷。”就疯了一样冲出王素颖的院子。
红肿着脸的绿云牵着薛玉贵的手从屋子里出来,正好遇见年清韵倒在地上,夫人的脸也有些难看,“夫人,十九姨娘咋办?”
“能咋办?快把屋里的冷茶拿出来!”王素颖也不想让年清韵这个蠢货真的在她院子里出事。
绿云急忙丢开薛玉贵的小手,跑进屋子,把茶壶端了出来。
王素颖接过茶壶,就往年清韵的脸上泼去。
惊吓过度的年清韵被冷茶泼醒,她幽幽的睁开眼睛,想到儿子掉进荷塘,就顾不得满脸的茶水,径直从地上爬起就往园子里跑去。
薛博连着两夜都没睡好,刚闭上眼,那些花花绿绿的蛇群就在眼前晃悠,屁股上的伤也是疼的要命,他只好瞪着俩眼苦苦熬着。
今儿在书房里实在熬不住了,就眯着眼睡了过去。
有个护卫满脸是汗的急匆匆跑到书房门外,他喘着粗气急忙拉着福全的手,“福全,出事了,老爷在书房吗?”
“出啥事,也没老爷的身子重要,老爷已经两夜没合眼了,刚刚才睡着,不能惊动他!”福全翻眼瞅着他,没好气的说着,“高大哥临走交代,啥事都没老爷的事重要!”
“哎呀,福全,你懂个屁,玉晨少爷落水了,已经没救了!”那个护卫急得推开福全就要闯进书房。
福全听了这事,也呆呆的站着。
薛博正在做着噩梦,他的身子上爬满了五颜六色的蛇,那些丑恶的东西在他身上扭动。
八姨娘肿的已经没了人形的胖脸,也凑到他面前呵呵笑着,忽然又变成二姨娘方氏冷冷的笑脸,紧接着,大儿子希贵满脸是血,伸开缺了手指的双手,哭哭啼啼的冲他扑过来。
“啊!”薛博猛然惊醒,他坐了起来,才知道刚刚做了噩梦,身上的衣衫已经被汗水湿透。
“老爷,你快去瞧瞧吧,玉晨少爷落水了,恐怕……”那护卫进到书房,就把这事向他禀报,见薛博神情不对,就没敢把话说的那样清楚。
薛博还没从噩梦里回过神来,听到小儿子竟然也出事了,就哆嗦着嘴问道,“你说啥?玉晨……他……出……事了?”
“嗯,老爷,我们往地宫里送东西刚上来,去荷塘洗手,就发现他飘在水里。”那护卫见老爷的脸色瞬间变成惨白色,就缩缩脖子,勉强把话说完。
再次确认儿子落水,薛博从软榻上翻滚着下来,“福全,快扶我去瞧瞧。”
薛博出了书房,跌跌撞撞的来到荷塘边上,这里已经围满了奴仆。
小儿子真的直直的躺在地上,瞧着就和睡着了一样,他颤巍巍的伸出手,摸了儿子的小脸,已经没有了一丝的温度
他想着一个时辰前,小儿子还在咯咯笑着,如今却没有一丝生气的躺在地上,心如刀搅。
想到年清韵这个臭婆娘整日的就知道往脸上涂抹厚厚的脂粉,从来就不把儿子当回事,薛博恨不得立即扭断她的脖子。
他吩咐眼前的小厮,“你去把夫人请过来,还有把年清韵那贱妇也带过来!”
心急如焚的年清韵冲进院子,老远就瞧到荷塘边上站了满脸人。
护卫和奴仆们见披头散发的年清韵来了都往一旁闪躲,她来的路上还心存侥幸,会不会是小厮弄错了,可是现实就是如此残酷。
年清韵望着儿子仰躺在地上,她直直的扑来过去,想要抱起儿子,“晨儿,你是咋滴了?”
薛博瞅见她,狠狠的踹了一脚,“你个贱妇,去哪里发浪,把这么小的孩子丢在园子里,这下你称心了?”
手还没摸到儿子的年清韵就被薛博窝心一脚踹翻在地,胸口疼的要死,对与薛博的质问,她不敢出声,只是下意识的往儿子身边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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