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那女子终究逃不开情字囚困,白泽居住在昆虚殿,而昆虚殿坐落在昆仑山脉中,昆仑仙宗也是依昆仑山而建,是历史很久的仙宗了,白泽因为住的跟人家近,平日里也吃了拿了人家不少好东西,所以昆仑的人有什么事情求助白泽,白泽也是能做就尽量做。
每次昆仑山开大典的时候,喜欢把白泽一起拉过去,算是撑场面,不过当初就是因为那女子因为被昆仑掌门青睐,而破例允许跟他坐在一块,能近距离看到白泽,这下可就坏了事,那女子也不知道为什么,一面而已就深深爱上了白泽,对,就爱上了,也不是喜欢,对于这件事情,白泽很困惑,昆仑派掌门也十分困惑,他们都没有见过一见钟情,即使听说过也没有这样一眼就爱的这样深沉的。
那女子后来疯了一般想要去找白泽,可是她普通弟子的身份如何能见白泽?所以她答应了掌门的收徒请求,身为掌门的关门弟子,却整日去白泽的昆虚殿请教问题,那阵子白泽一朋友在昆虚殿做客,会炼些丹药,而那女子本也就喜欢炼丹,天赋也极高,就以此为由整日整夜得去,开始白泽与他那友人比较赞赏这姑娘的天赋与好学,这玉虚丹就是那姑娘自己写下的丹谱自己炼制出来的,自己却没有拿走,只送了一瓶给那白泽的友人,其余的都给了白泽。
不过后来白泽二人才发觉不对,因为友人说,那女子问他的问题并不多,他也没有教什么东西给那女子,那那位女子一直来着昆虚殿是为何?白泽旁敲侧击,才终于从昆仑掌门口中得之了那女子对白泽的爱慕之情。
那掌门也没办法,毕竟他百年来只找到这么一个合适的传人,别说她喜欢白泽,就是她喜欢仙君,他都敢创造条件让她满足心愿去接近他,白泽不是很理解那掌门这种心态,不过也没有过多责怪,只是叫他将自己弟子带回去,在昆虚殿周围设了仙障,那女子是再也进去不得。
后来的事情就没多少知道了,只是晓得那女子最后也没有当上掌门,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而昆虚殿仙障外的雪地上,多出一丛绯色花朵,花丛无名,也不知道是谁种在那的,在那样恶劣的生存环境下都常开不衰,从未凋零过。
不过玉虚丹还是十分有用的,可以缓解伤情发作,偶尔还有愈合伤口的功效,虽然功效并不强,但是以当时它的炼制者的才学来说已经是十分难得,不过没人知道白泽为何会将之随身带着。
吃了药轩辕祸才微微好转一些,呼吸渐渐变得平稳,而白泽坐在一旁,道:“现在可以说了罢?找我何事?”
轩辕祸抬头看他,声色带几分沙哑,道:“仙界出了什么事?惊宵为什么会死在雪神域?琼萝又去了哪里?”
白泽瞧瞧他,道:“你可记得宫邀这个人?”
轩辕祸一怔,随即点头道:“当年祸乱五界的大魔头,我当然记得,当初还与他打斗过,我与他全力以赴,若是拼死搏杀,想来该是五五分罢不过他死于围剿了。”话说到此处他面色微微一变,抬眼看那白泽,道“他没死?”
白泽可不会无缘无故提起一个已死之人。
白泽道:“他确实是死了,但是没有死透,残魂附体于仙界一人身上,经过修养最后坐上仙君之座,还与妖界发懂了数次战争,最为轰烈的就是百年前那最后一战,仙界战将损失惨重,妖界四尊疑似陨落不知去向,而妖皇也是伤重而归不得不投入轮回来得以存活。”
轩辕祸瞪大眼睛看着白泽,声音大了一些:“你胡说!有惊宵在那宫邀怎么能如此肆意妄为?”他突然想到什么,面上不觉泛上几丝震惊:“……难道惊宵当初之死,竟是因为宫邀?!”
白泽沉默片刻,道:“仙殿醒烛是这样说的,后来饕餮也暗示过确实如此。”
“仙殿?仙殿他可还好?他不会出甚么事罢?”轩辕祸听到醒烛的名字,不觉心脏微微一跳。
白泽瞧他一眼,道:“百年前的那些人,大部分已经都或多或少因为妖界与仙界的战争死去了。醒烛当年因为侥幸捡了一条命,不过也是到最近才恢复灵识。至于他的夫人如今还是……”他眼眸微微一动,道:“如今也不晓得到底是生还是死,当年的仙妖大战双方都伤亡惨重而仙界最后却是取得了惨胜,不过仙界妖界也基本因此大洗牌了。”
轩辕祸沉思许久,终于道:“我本以为他们二人足以承担起仙界,就去做自己的事情了,哪里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白泽轻描淡写道:“你这副模样莫不是遇着了宫邀?”
“啊……不……”轩辕祸难得骏脸微红,“这是被人打的,当初我不小心把那娲皇湖的九头蛇给打伤了,哪只那胤玄与她交情那样好,而且似乎青丘境的九尾狐也与她关系不薄,这下是捅了篓子,被两家追着打,追了许久是说什么也得打我一顿,我不愿意在灭雪面前出丑,就索性给他们打一顿了。”
白泽瞪大眼珠看着他,良久才憋出一句话来:“你行,你可真行,九婴你敢惹也就算了,还把魔界魔主,青丘九尾狐一起惹上,就是我白泽这把活了几万年的老骨头,也不敢犯这样的惊天之事,你这个猪货,若是惊宵还在,你这层还算是光鲜的猪皮是不想要了罢。”
轩辕祸一开始还是蛮不好意思听着白泽的指责,到最后听他说的越来越不好听,什么猪货猪皮都出来了,这轩辕祸就不能忍了,激动的扭头看他:“我也不知道啊!我哪知道那就是九婴?九婴我怎么可能打得过?!谁知道她要在那个时候蜕皮实力剧减?!还有谁知道胤玄和青丘九尾狐跟九婴有着那种交情???”
“啪”的一声船上屋子的门被打开,“全副武装”的苏心举着一根鸡毛掸子冲出来,大叫:“师父莫怕!我来救你!”
原本打算比一比声音大的两个大男人见到那打扮得跟个木桩差不多的苏心,不觉顿住,轩辕祸看着白泽很是认真得到:“你怎么收徒弟了,你从哪找来的活宝?”
白泽道:“我不告诉你,这是你羡慕不来的。”
轩辕祸:“……”
苏心:“……!”
再说苏绝慕淮几人在前边的房间里说完了事,才想起来那苏璃之前抓着慕修不知道去了哪里,一干人进屋里去,只见到已经烧干的水,而屋中是一个人也没有找到,之前苏璃与慕修进去之后,白杉也是跟着进去了,不过都没有再出来就是。
而白杉原本说他就是要回昆仑的,苏心与白杉不见了,应该就是已经去昆仑了罢,可是苏璃跟慕修也一起不见了这就很无解了。
不过几个人倒也没有过多焦急,即使遇到甚么危险,慕修也是在的,虽然是修为尚未完全恢复,但是保护两人安估摸着还是没甚么问题的。
苏璃跟慕修两个人此刻已经是在苏府偏院的高墙内了,而慕修已然是变作黑猫模样,一如当年随她一起追踪魏旬之时,不过这个时候慕修就不是趴在她脑袋上了而是被苏璃抱在怀中,至于两个人是怎么从这样高的城墙上进来的。
慕修道:“想不到你的灵力竟已可以催动纸鹤变化大小甚至是带着人移动了。”
他话音将落,苏璃脑袋后就是飞出来一只红色小纸鹤,扑扇着翅膀,飞来飞去,似是听得懂慕修的话,受到了夸奖开心得不行。
苏璃道:“啊,后来感觉自己对于赋灵于纸这一方面,还有很多提升空间,但是还没有来得及去提升自己的灵力,也不知道为何突然间就可以操纵着纸鹤变大了,不过我觉得这次之后我应该是无法再让它变大了,只是一个契机。”
慕修看着眼前灵动的纸鹤,笑笑道:“已经很不错了。”
苏璃低低道:“可是它似乎是生出了灵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红色纸鹤在苏璃眼前飞来飞去,按理说完成了它的任务,它身上附着的灵力就会消失,回到苏璃体内,可是苏璃这次并没有感觉到之前给它的那股灵力回来。
她体内的灵气并不多,而且她无法修炼,之前是试过的,结果就是全身经脉差点废了,所以她体内的灵气多少全凭运气,并不能如其他人一般,运功调息从周围吸取灵气。
那只小纸鹤还是十分有活力,丝毫没有要将灵力归还的意思,苏璃有些无奈。
而慕修却笑笑道:“瞧着样子它约莫是生了自己的灵识,并不想将那团灵气还给你,赋灵于纸一般情况下只是操纵纸人或者是折纸来达成主人所传授的一些任务,至于突生灵识,是一种十分偶然的现象了,许多专门修炼赋灵于纸的灵师们一生创造了无数纸人折纸,或许都不会有一只是有了灵识的。”
当初的宫蔷也算得上一个灵师,不过她与灵师不同的是她体内蕴涵着丰富的能量,却不能供她修炼,提升品阶只能靠一些灵丹妙药,但是能够独行世上,也就是那赋灵于纸的本事撑着。
但是宫蔷的纸人跟折纸中还没有出现过突生灵识的情况。
苏璃微微一怔,她双眸有些微飘忽。
“突生灵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