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皇说,无功不受禄,摆摆姐姐的好意,阿满知道了。”楚操回过头冲着赵摇说了一句,表示感谢她的好意,直把赵摇逗乐了。
“殿下真是客气,也罢,有公主殿下在,也轮不到我。”楚宸的腰包有多少银子,赵摇大概知道,数目远不是一般人敢想的。
“赵摇,何时才开始拍卖。”楚荟询问了一句,像这样的场面,他不想来,然而楚宸来了,他只能来。
“快了!”赵摇回了一句,楚荟皱起了眉头,楚宸已经开了口,“如果你有事,可以先走。”
对于楚荟的不喜,哪怕楚宸已经努力克制,然而今天楚荟既然跟过来,又想要摆脸色,楚宸是容不下。
楚荟立刻明白了楚宸平静的话语下隐含的意思,“臣失礼。”
贵为大昭的公主,那是君,楚荟是臣。几年的时间,楚宸学会了克制,显然楚荟并没有学会。
“咚!”的一声锣鼓声响起,一个满脸笑意,长得甚显喜气的中年男人站在了中央的台上,“诸位,拍卖会即将开始,在下是赵家商号的大掌柜王永平,由在下为诸位介绍拍卖品。现在程上第一件拍卖品,白象戏水玉琢。”
随着王永平的话音落下,四个人抬着物件到了中央的桌上,王永平掀开了红布,露出了一件白象戏水的玉器,玉器并不大,但那白玉在灯光折射之下显露出来的晶莹剔透,实在难得一见。
“好玉,雕功也十分厉害,看这白象的眼睛,跟活了一样。”东西搬了上台,识货的人立刻鉴赏。
“阁下好眼力,这是波斯国第一雕刻大师所雕的白象戏水,玉是上好的千年白玉,像这么大的一块玉料,百年难得一见。”白象戏水玉琢与人一般大,高及人的膝盖,如此大块的玉料,确实难得。
王永平说完了轻轻一笑,“我家老爷说了,这白象戏水玉琢开价一万两,每次加价一百两,价高者得。”
一开始的开价就一万两了,引得下面一片倒抽,然而这玉摆在这里,确实是好东西,一万两的价格已经是便宜了。
“一万两,好贵!”齐冶听到开价,算了算自己的身价,根本买不起。
“怎么,想要?”楚昭摇着扇子问,齐冶道:“我觉得那白象戏水挺好看的,摆在宫里把水装上了,就像真的看到白象在戏水。”
楚昭点了点头,“难得你喜欢,那就买了。五万两!”
突然变了声音报出的数,下面正一百一百加价的人们听到五万这个数字,都顿住了。
“这,这是哪里来的人,一报加了那么多。”
王永平就开心了,高兴地道:“五万两,还有没有比这价更高的?”
“五万零一百两。”有人咬牙地加。
“六万!”一百一百的加算什么,楚昭直接就加一万!
一片一倒抽,再有人道:“六万一千两!”
“七万!”楚昭眉头都不眨地开口,齐冶已经急着拉了拉楚昭的袖子,“陛下,太贵了,不用了,不用了!”
楚昭轻飘飘地说了一句,“你怕我连七万两都拿不出来?”
果断地摇头,天下谁人不知楚昭之富,区区的七万两算什么。
“你进了宫那么多年,朕还没送过你什么,难得你喜欢这白象戏水,送给你了。”面对一个一开口就是加万的人,下面的人好奇极了,七万两一报再无人加价。
“隔壁的是谁啊,好生阔气。”高晦出身寒门,万两的银子对他是可望而不可及,故而一听七万两,已经完全地呆住了。赵摇摇了摇头,“不知道,那是祖父的客人。”
家里的事,赵括让人知道的自然会说出来,没说的,必有他不说的道理,赵摇向来不多打听。
“大昭日益繁荣,有钱的人越发多了。”楚宸说了一句,赵摇侧过头道:“这是好事。”
楚宸笑笑道:“算是。”
那边已经有人将白象戏水送到了楚昭的房间,楚昭让人将七万两银两掏了出去,货讫两清。
“今晚怕是会有不少贼人出动。”对于楚昭买下白象戏水并没有说半句的钟氏突然说了一句,楚昭道:“正好看看长安的治安如何。”
齐冶近看那白象戏水,爱不释手,冲着楚昭道:“多谢陛下。”
钟氏道:“既要谢陛下,以往如何,往后还该如何!”
“娘娘放心,我一定会的。”齐冶从来没有忘记过自己的好日子怎么来的,在楚昭选定他为皇后前说过的话,他都记着,一直以来,他一直做楚昭要他做的事,他做得好,楚昭才会待他那么好。
对于齐冶的安份知趣,钟氏是满意的,因此也忽略了齐冶的无能。
“有我这一掷千金,想必后面的人更不会客气。”下头的拍卖继续,这一次拿上来的是一套酒杯,有别于大昭,看起来很是新奇,价格比起白象戏水低得太多,很快被人抢去。
一样一样的东西摆了上来,最后都被拍去,楚昭一直注意旁边的楚宸的房间,他们只看热闹,并没有拍下任何东西。钟氏看了楚昭一眼,“怎么?”
“他们倒是定得下来。”隔壁是谁,楚昭与钟氏说过,钟氏道:“阿宸未动,他们谁又敢动。”
“真是可怜。”楚昭说得幸灾乐祸,引得钟氏横了她一眼,楚昭眉开眼笑的,“阿宸的眼光被我们养刁了,让她喜欢的东西太少。”
“下面拍卖的是此次拍卖会的最后一样东西,情锁。这是天竺之物,传说得此情锁,戴在一对男女的手上,此生不能相守,来世也一定可以重逢。”
前面的物甚都是金银玉器,情锁一呈上来,那黑漆漆的物甚,上面似是刻着什么花,原本以为不会有人抢拍,但是楚昭却听到了隔壁传出了楚宸的竞价。
楚昭皱了皱眉头,将希望托付于神神叨叨的物甚上,并不是楚宸该做的。
更叫楚昭惊讶的人,在竞价之中,她竟然也听到了柴景的声音。楚昭向来对人的声音记得很牢,尤其对柴景那样熟悉,哪怕柴景刻意改了声音,楚昭还是听出来了。
“去查查那是谁。”楚昭吩咐带出来的暗卫,这一次出来怕被人认出来,楚昭连三喜四珠都没带,而是带了平日从来没有露过脸的暗卫。
“是!”暗卫得令,立刻去了楚昭所指的方向,很快回来。
“陛下,是柴景柴尚书,与公主竞价的也是柴尚书。”暗卫查探回来,算是验证了楚昭刚刚的猜测。
“柴景怎么跟人争起这所谓的情锁来。”楚昭觉得不可思议,对于楚宸是,柴景更是!
暗卫不作声,这个答案他给不了楚昭,楚昭想了想,果断地出声,“十万两!”
从楚昭拍下白象戏水后,再没有出过声,如今一开口又将价格提高得叫人仰望,着实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十一万两!”柴景也不是省油的灯,直接跟楚昭争了起来。
第235章 楚宸渐长
谁也没想到,一对破烂的所谓情锁,竟然能卖出那么高的价。
“十二万!”楚昭毫不犹豫地继续抬价,柴景恨恨地盯着楚昭所在的房间看,一旁的侍从唤了一声,“郎君,区区一对情锁,不值得。”
“十三万!”柴景没说话,倒是楚宸再次叫起了价,钟氏看了楚昭一眼,“看样子,你给了她不少零花钱。”
旁边楚宸的包间里,赵摇也是惊叹地看向楚宸,“殿下那么有钱。”
十三万两哎,不是三百,不是三千,不是三万,是十三万。哪怕是楚荟也坐不住地道:“殿下,不可再竞价了。”
楚宸道:“怎么,怕我出不起那银子?”
就算是也不能直说。还是萧衍轻声道:“殿下,明显有人对情锁誓在必得,与其和人竞价,不如打探清楚是谁拍下,殿下可以私下与人再做交易。”
听到萧衍的话,楚宸看了他一眼,萧衍直视楚宸,并不退却。那头柴景已经再次叫价,“十五万!”
“十六万!”楚昭叫起价来也是眉头都不眨一下,齐冶伸手拉了拉楚昭,“陛下,一对锁而已,价太高了。”
一眼扫过去,吓得齐冶一缩,再不敢吭声。钟氏根本不曾制止楚昭,端起茶喝了一口。
“十八万。”柴景依然不放弃,楚昭皱起了眉,“二十五万!”
一下子加了七万,引得一片倒抽,柴景握紧了拳头,确定了那人对于这对情锁的必得之心,终究退却了。
“二十五万,还有没有加价的,有没有,有没有。二十五万第一次,二十五万第二次,二十五万成交,情锁是属于这位客人的了。”价格高得一报出去下头的人都在止不住地窃窃私语。
楚昭与旁边的暗卫吩咐道:“去跟赵括说一句,安排我们从暗道走,顺便告诉他,朕今天拍下白象戏水跟情锁的事,绝不能外露。白象戏水让他找个名头送进宫给皇后。”
暗卫应下,立刻无声无息地去寻赵括,不用他寻,赵括已经走了过来,楚昭跟柴景还有楚宸竞价区区的情锁,赵括自知事情有些不对,已经连忙走过来。
楚昭跟钟氏再次对赵括表示满意,赵括道:“臣这就安排陛下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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