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苏籽现在与镇北侯的那个孩子关系有些亲密,属下是否要离间他们之间的关系呢?”黑衣人又说了另一件事。
在说起苏籽和韩清宴的关系不一般的时候,那本来一身雪白,清冷孤高的男人的脸上也难得多了几分愤怒还有失落和痛苦“没事,定远侯府还是镇北侯府,没有什么差别!”
“是!”确认了一切自己应该做的事情,黑衣人再次结印,行礼。
白衣男子回头坐在了马车上,帘子放下,那车夫好似幽灵一般的,从来不曾说过一句话,便已经是驾车离开,而那黑衣人的手在胸前结印,鞠躬一直到看不到马车之后,才又进了那一处院子。
若是苏籽过来,便会发现,那被她压坏的一株红色海棠,居然在这样一个不该开花的季节里,好似从来没有被摧毁一般的,再一次的绽放,在幽深的夜里散发着熟悉清淡的香。
马车在这样的夜里,便是马蹄声都十分的清淡,好一会儿的时间,车夫听着马车里面传来的声音“绕道林都!”
在这样的一个夜里,男人的声音显得悠远的好似凭空出现一般,那车夫听着这样的命令,居然依旧是一句话也不说,只是赶车的方向却是变了。
这一路行来,到林都的时候便已经是清晨,春日的白天短,整个林都都沉没在一片黑暗的夜色中,黎明没有到来,反而更加黑暗,马车行过海棠胡同,转眼就到了苏籽租赁的那个小院子。
车夫似乎也是知道为什么白衣男子要特意绕道林都,所以在路过苏籽的院子的时候,马车的速度也是慢了下来,男子没有从马车里出来,只是掀开帘子,认真的看着一片漆黑的院子。
从进入海棠胡同,在马车上能看到苏籽的院子,到慢慢的马车不曾停留的走过,男子都只是沉默的,一双沉浸了夜色的眸子就那么看着那个方向,一直到再也看不到,才放下帘子,马车再次静静的离开。
就好似一个最平凡的过客,只是偶然的一个驻足回眸,留恋而不曾耽误离开的脚步一般,马车上,男人再一次打开那装着海棠花瓣的荷包,明明过去了一日的时间,那鲜红的花瓣却完全不曾枯萎,依旧是鲜活的模样。
“我等着,你回来!”一直到马车行出林都,才又传出男人叹息着声音。
苏籽夜里依旧是睡得不好,只要是回忆前世的那些经历,她便不可避免的被前世的许多情绪所影响,一阵一阵的惊醒,凌晨的时候她隐约听到了一声男人的叹息,似乎还有马蹄声,因为这样的声音,苏籽再一次从前世痛苦的回忆中惊醒,披着衣服出门,却是什么也不曾看到。
检查了一下精灵眼传来的画面,发现也没有什么,只能笑自己是太紧张了,精灵眼的能力有限,但是如果是有敌意的,还是会第一时间提醒她的,如果没有,大概就算真的有叹息或者马蹄声,也是不小心路过的行人,与她无关吧!
揉了揉眉心,苏籽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早春这样的清晨总是有些寒冷,苏籽决定今夜的回忆就此结束,好好的真正的睡一觉,起来就好好的把她的杂货铺子开起来,以不变应万变,那想要算计她的人,总不会一直这般安静的。
只要他们再次有什么动作,她就能抓住更多,重生一次的确是很好的,前世的遗憾,这一次可以,一个不漏的弥补过来。虽然一夜没有好好休息,苏籽却是忍不住笑了,其实,有所挑战的人生,挺有趣的,不是吗?
第一七六章 就这么歪了
出于对精灵眼的信任,苏籽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就这样再一次的与真相擦肩而过,她披着衣服回到了房间,继续躺下来睡觉。
论坛的心理学家说的不错,苏籽只有自己去面对前世所有的一切,一切的经历,才能真正的让自己克服那些记忆和经历给她身上带来的伤害,虽然不会让这些影响消失,但是至少不会让苏籽被这些东西所困,走不出的痛苦着。
正如心理学家在论坛里说的,心里受伤的人,也许即使努力也不会变成非常积极努力的样子,特别是苏籽这样受到巨大伤害的人,但是至少可以不会让她变得更差,至少可以让她慢慢的差不多就好,也许不会积极,也许在面对一些事情的时候,被戳中了点依旧会极端绝望。
可是至少不会让自己的情绪不受到控制,苏籽以前不大明白,后来她自己学了这些东西,又真的努力让自己不要害怕的去面对,虽然只是这么两天而已,可是她的确有看到,自己在努力变好。
突然想起那心理学家也说了,这个世界上,无论是怎样心灵上的伤痛,爱都是最好的良药,当苏籽决定和韩清宴在一起的时候,她就已经得到了她心灵的钥匙,总会变得更好的。
果然,再次回来睡觉的苏籽居然就这么完全没有任何梦境的沉沉的睡去,之前一路上那些困扰她的梦魇和前世的记忆,也不再出现,一下子,她便是睡了接近三个时辰。
还是被外面一阵一阵的敲门声给闹的不得不起来的,揉着眼睛穿好了衣服出门,开门就看到了一张很是熟悉的脸庞“棋墨,你怎么这么早过来了?”
棋墨脸上都是汗水,他的身边是两捆柴,见到苏籽开门,先是行礼“见过苏姑娘,今儿一早少爷就跟着老爷出门访友了,少爷专门交代小的过来给苏姑娘送两捆柴过来,还让小的给姑娘带话,少爷最近事情比较多,没办法天天过来看姑娘,姑娘且别忘了少爷!”
这话说的,棋墨都出尴尬,他这一早才睁眼就被自家少爷给拉起来,切切的嘱咐了好多,棋墨觉得自己这个书童兼贴身小厮也是不容易,知道少爷太多秘密,还要整天看着少爷和未来的少奶奶秀恩爱,简直是摧残他。
苏籽其实也尴尬,她觉得韩清宴简直是有毒,前世那么多年都没有说过喜欢,不谈什么情爱的,怎么这重生了以后跟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的,逮着机会就表白不说,还总是占便宜,简直是流氓的不行,怎么也是读过书的儒将,怎么就和那些兵痞子没有什么差别的样子呢,毁坏形象。
其实现在苏籽吐槽这个,但后来她才知道,这事儿还真的不是韩清宴一个人的错,韩清宴这个家伙,用论坛里面的话来说,就是个智商高峰,情商低洼的家伙,前世一辈子都不敢表白,这辈子觉得不能继续这么矜持了,韩清宴顿悟了,他得赖皮,前世他在部队的时候,也是听过的,烈女怕缠郎,所以先发起了死皮赖脸攻势。
之后就各种不要脸了,关键是,前世苏籽根本懒得理他,还恨他恨的要死,但是这辈子,苏籽居然答应了,这么一来,也就不怪某位基本上前世一辈子就只暗恋了苏籽这么一段感情经历的侯爷,把死皮赖脸当做窠臼了。
所以这事儿就这么误会了许多年,后来无意中苏籽和韩清宴说起来的时候,再一次对自己居然选了这么一个爷们产生了怀疑,更怀疑的是,她这是做了什么孽,居然被这么一只家伙连续缠着两辈子。
但是现在苏籽也只是在心里面吐槽两句,好在棋墨也没有再多说,韩清宴还是有分寸的,如果再过分的情话,怎么可以从别的男人的嘴里说给籽籽听呢,他会吃醋的好吧。
“少爷知道姑娘不愿意别人打扰,所以特意吩咐小的送了柴过来,少爷说如果有空就会过来,姑娘自己一个人不要太辛苦,如果少爷没有空,小的也会过来给姑娘送柴的!”棋墨松了一口气,总算把话都说完了。
苏籽无奈的笑着“我还差这一两捆柴了,你和你家少爷说了,不用他担心我,我心里有数,也别让你每天这么跑,没得累得慌!”
“姑娘您就别拒绝了,如果小的回去真的这么说了,少爷该又拿着小的出气了!”说话的时候拿了一封信给苏籽“没有这个借口,小的怎么帮少爷给姑娘送信啊!”
所以其他的都不重要,重点是要给苏籽送信才对,苏籽也明白为什么棋墨如此说了,接过来信“行,我知道了!”
棋墨眼巴巴的看着苏籽“那个,苏姑娘,您能不能给回个信?”
苏籽一看他那个样子,哪里不知道这怕又是韩清宴搞的事情,也是直接打开韩清宴给的信,几眼看完,回去屋里拿着笔墨写回信,在棋墨看来,苏姑娘好像就回去一会儿的时间,就直接出来了,但他还是拿到了苏籽的回信,也是美滋滋的给苏籽行礼,离开了。
关上门,苏籽看着放在院子里的那两捆柴,忍不住的低头笑了,眼睛里都是俏皮的神色,几乎可以想象到韩清宴看到这封回信的时候,该是多么委屈的表情。
韩清宴的信里面没有说什么,他这几日都要跟着卓风出去认识一些人,因为这些人都是一些真的有才华,但是也都是脾气不大好的人,所以让这些人愿意跟着韩清宴出来做事,也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若不是韩清宴前世已经走到了高位,还真的是搞不定,就算有前世的经验,还有卓风的帮忙,他也是有点艰难的在努力,这些东西韩清宴也不会跟苏籽抱怨,他知道苏籽的身上怕是有更多的烦恼,又怎么会把自己身上的压力给籽籽担着。
只是在信里面表达了他几天没有见到苏籽的思念,并且好几次的赞扬了苏籽给娘亲的帕子好看,又说了自己的荷包都旧了,也没有好的可以换,最后直接说了他需要身边有苏籽做的东西,可以慰藉思念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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