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则杨看着余江出了门,刚准备开口问,却是被玉清浅抢先开口。
只见她突地站起了身,怒拍了一下桌子道,“好你个孙大人,跟本宫讲家中有事,原来竟是请假来逛窑子。”
孙则杨坐在位置上看着玉清浅,气定神闲眸中带笑地问道,“昭仪为何如此生气?”
玉清浅眨巴了下眼,振振有词道,“因为你骗本宫,你这叫欺、欺……”
她一时想不到词,磕巴了半天才道,“欺昭仪。”
孙则杨抿唇笑了起来,轻声解释道,“下官刚一回宫便接到了父亲的信,他们竟是因为马车之事,误认为下官有龙阳之癖,便强行让下官告了假。”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本想怕昭仪有所误会,便留下纸条告知。”
孙则杨看向玉清浅,气定神闲地笑道,“结果看来昭仪还是误会了。”
玉清浅抿了抿唇,颇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缓缓道,“本宫这叫情有可原。”
“不过。”孙则杨出声问道,“倒是昭仪为何会出现在群芳阁。”
玉清浅提到这个就来气,凑了过去道,“你是不知道李邺祈他多变、态!”
孙则杨脸色微变,忙低声道,“昭仪怎可直呼皇上名讳。”
玉清浅撇了撇嘴。
他突然问道,“变、态又是何意?”
“咳、咳……”
她光是直呼李邺祈名讳,孙则杨就如此。
玉清浅估摸着孙则杨知道她竟然公然骂李邺祈,不得更加说教她。
她开口道,“就是——”
玉清浅转了转眸子道,“风流。”
“恩,风流的意思。”玉清浅重复了一遍,对自己这个解释颇为满意。
孙则杨若有所思地颌了颌首。
“诶?不对,这不是重点。”
玉清浅回归正题道,“重点是他居然带妃子来逛窑子。”
听孙则杨说这原身甚是喜欢这位皇帝,若是是原身在这该有多难受。
她光是看到孙则杨在这,便气的不行……
诶诶?为什么会想到孙则杨?
玉清浅忙摇了摇头,试图将那个想法甩掉。
孙则杨看着玉清浅怪异的举动,不由笑了起来问道,“昭仪这是做什么?”
玉清浅断是不可能将心中想法告诉孙则杨的,忙挤出笑容敷衍道,“没什么。”
孙则杨刚欲张口说些什么,门外却响起了敲门声。
“官府查案,还请把门打开。”
玉清浅蹙了蹙眉头,竟是邬栋的声音。
她轻吸一口气,她竟把这茬给忘了。
她赶忙冲孙则杨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拿起桌上的折扇,在屋内转悠了一圈找寻藏身之处。
玉清浅本想躲在床下,撩开床单,又颇有些嫌弃。
又将视线移到了衣柜中,她将衣柜打开,拿了些衣服丢在了床上,自己则钻进了衣柜。
孙则杨看着玉清浅藏好了身,方才前去打开了门。
门外的邬栋见是孙则杨,露出了惊讶地神情,在原地愣了片刻才方行了个礼道,“见过孙大人。
他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问出了口道,“不过孙大人怎么会在此?”
孙则杨一脸清心寡欲,淡淡地道,“自是来寻欢作乐。”
邬栋:……
您不是好男风吗?
孙则杨面无表情地问道,“怎么?下官不能来吗?”
邬栋忙摇头否认道,“不是,不是。属下不是这个意思……”
“邬队长,不知是发什么了何事?”孙则杨明知故问道。
邬栋往屋内随意看了一番,没有玉昭仪的人影。
却碍着孙则杨的身份不好进去搜查,更何况孙则杨也没有将玉昭仪藏起来的道理。
便只道,“还请孙大人包涵,此为宫廷机密。”
孙则杨微微颌首。
邬栋行了个礼便拜别孙则杨匆匆离去。
孙则杨关了门轻声道,“昭仪出来吧。”
玉清浅方才敢缓缓从衣柜里出来。
孙则杨蹙了蹙眉头,颇有些疑惑地道,“昭仪,你又是如何会进了下官的房间?”
玉清浅撇了撇嘴,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茅房有两个门,怕是你走错了出口。”
孙则杨听着她的描述,估摸着是哪个包厢,缓缓告诉她回去的路线,轻声道,“快回去吧,怕是皇上现在正焦急着。”
玉清浅有些不情愿,却还是告别了他朝着门口走去。
走到了门口又回头问道,“孙大人,何时回宫?”
“今日多谢昭仪解决下官龙阳之好之事,下官不日便能回去。”
玉清浅闻言微微颌首,便出了门。
孙则杨看着玉清浅将门关上,方缓缓又坐在了桌边。
他突然莫名心中酸涩,不由端起桌上的一杯酒饮了下去。
第34章 群芳阁(3)
此时花魁选拔已是开始,下方大堂的男人不由有些群情激昂,玉清浅一路小心地避过路上遇到的男人。
她按照孙则杨的指路摸回了皇上的包厢。
在包厢门口稍微思考了下说辞,方才缓缓打开了包厢的门。
一打开门却是看到李邺祈正若有所思地看着下方台子上的舞蹈,感受到门开的声音,这才将视线转向门外。
见是玉清浅,笑了起来问道,“爱妃怎地去了如此之久。”
玉清浅坐到了李邺祈一旁说了一番刚刚的说辞,他听闻只是点了点头,却未有怀疑。
她这才定了心观赏下方的表演。
下方的女子穿着一袭红衣如海棠一般灿烂,双手各持一把羽毛扇舞动,舞姿妖娆动人。
尽管离得较远看不清那位女子的面容,却依旧能感受到女子的明艳动人。
李邺祈突然出声道,“爱妃觉得如何?”
问她如何?
玉清浅有些怔然,这李邺祈突然开口问她是想将下面的女子收入宫中吗?
她拧了拧秀气的眉头,纠结该是装作宽容大度还是拈酸吃醋。
李邺祈见着玉清浅未答话,转头映入眼帘的便是她写满纠结的小脸,不由笑了起来道,“爱妃这有何纠结的?”
玉清浅清了清嗓子,故作嗔怪道,“这当然值的深思。臣妾怕夸赞她,皇上要将她收入宫中。若是说她不好,又显得臣妾小家子气。”
她顿了顿道,“皇上您问臣妾这种问题,这不是难为臣妾嘛。”
李邺祈勾了勾唇道,“爱妃怕是想歪了?朕是看承王妻妾稀薄,家中又不曾有子嗣,想挑一个送与他呢。”
送给承王?玉清浅抬眼看李邺祈,他的眸子深邃如潭水,眼神带着些许探究看向她。
既然是送给承王,她便倒没什么顾忌了。
她忙开口称赞道,“虽然臣妾对舞蹈没什么研究,只是觉得下面的女子身材窈窕,又是个明媚的美人儿,送给承王自是适合的不过。”
李邺祈挑了挑眉道,“是吗?”
他顿了顿又道,“可惜了,朕觉得不合适。”
玉清浅:……
那问她作甚。
玉清浅心中暗骂一声“有病”,便装作聚精会神看着下面的表演,不再想给他有搭话的机会。
李邺祈看着堂下的表演,眼睫微垂,遮住眸子中的若有所思。
前几日发生的事让他不由又怀疑起玉清浅和承王,只是刚刚她的反应实在坦荡至极,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
他指尖敲击着桌面,不过究竟是坦荡还是太会伪装就值得深思了。
玉清浅倒是没在意一旁的李邺祈,一边吃着点心看着演出倒是十分畅意。
“那个呢?”李邺祈突然出声指着下方身穿青衣,肤若琼脂正在吹笛的清冷人儿。
玉清浅将点心随意丢进嘴里,含糊地道,“臣妾觉得不错。”
“哦,那朕再看看。”
玉清浅:……
这皇上是在戏弄她不成。
一轮相近结尾,相似的对话进行了好几番。
玉清浅咬牙,要不是看在李邺祈是皇上,她一定会揍他的。
下面的美人将十八般武艺都展示了个遍,玉清浅倒觉得都觉得都是差不多,她颇有些无聊地打了个哈欠。
李邺祈突然出声道,“压轴的出来了。”
压轴?
玉清浅不由得起了兴趣,凑到跟前看,却并未看到人。
音乐却是突地响了起来,乐曲宛转悠扬,却是带着一丝熟悉。
玉清浅蹙眉细想,却是想不出个究竟。
直到一个朗如珠玉的声音响起,“伏案假作的悲恸,放大你菲薄唇缝。敲碎这一场荒诞诡梦,上演千次重逢。”
玉清浅怔在了原地。
诶?这个歌词怎地如此熟悉?
只见一名女子身穿一袭白衣抓着一块系在屋顶尖的绸缎,缓缓而妖娆地从天而降。
她的衣摆随风而扬起,如同一朵绽放的扶桑花在空中旋转。
她的面上戴着薄薄面纱,露出的双眸灿若寒星,妩媚至极。
偶尔露出白皙肌肤、翘挺的鼻子、殷红的唇,不由得让人遐想那纱下的姿色。
这种朦胧让台下的男子不由更加期待地看向台上。
她接着又唱道,“开场时喧闹锣鼓,罢演后人去楼空。无意笑谁人不够情钟,皆是为自己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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