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又来一个她惹不起的人。
玉清浅干脆直接放开手中的鞭子,也没了教育那孩子的心情,带着珍珠便想离开。
却见那孩子一见到救星来了,就开心地跑进了那男人的怀抱,指着玉清浅告状道,“叔父,这个女人欺负我。不要放过她。”
叔父?李邺祈的弟弟。
果然惹不起。
玉清浅低声问向珍珠道,“这来的人是谁?”
珍珠偷偷提醒道,“那孩子是大皇子,那男人是皇上的弟弟,承王殿下。”
玉清浅抿了抿唇,看他们都在关注那个孩子,便想趁他们不注意,转身便走。
走了几步,便被那男人的护卫拦住了去路。
只听那男人在身后道,“玉昭仪以为欺负完大皇子,就能这么轻松地离开吗?”
得,她又惹事了。
玉清浅无奈地转过身缓缓道,“既然如此,承王殿下想如何惩罚本宫?”
承王直直地看向她,勾起唇道,“自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话音刚落,他便高高举起鞭子,向她抽来。
玉清浅心下一惊,脚下却未动分毫,待在原地,抬起精致的下巴,蹙着眉头闭上了眼,等着鞭子的降临。
却等了又等,她缓缓睁开眼,那鞭子在离她鼻尖三公分的距离停下。
玉清浅抬眼看向承王,缓声问道,“承王殿下为何不抽下?”
承王微微勾唇道,“本王怎么敢动皇兄的女人。”
玉清浅眯眼看他,这个男人在作弄她?
她问道,“承王殿下究竟想如何?”
承王嘴角带着笑意,打量着她的神情缓缓道,“自是告予皇上,让皇上给皇长子一个交代。”
玉清浅抿了抿唇,不知这承王是敌是友,但她绝对不能将主动权让与他人。
她一把将鞭子夺过,将其用力地抽在了手臂上。
那清脆的鞭打声,珍珠在一旁光听着就心惊,忙凑了前去,鞭子微微磨破了她的衣袖,有血渗透了出来。
她忧心道,“主子您这又是做什么?”
玉清浅也疼的蹙起了眉头,她缓了缓,才冷言道,“既然承王不敢动,本宫就替您动。这也算是对皇长子殿下的赔罪了。”
她顿了顿又解释道,“承王殿下想告予皇上,便告去。本宫问心无愧,因为本宫从头到尾,都没想伤害皇长子殿下一根指头。”
那孩子被她的狠决吓坏了,颤着声音反驳道,“你、你明明刚刚想抽本殿下一鞭子!”
“本宫只是想吓唬殿下。”玉清浅看着他道,“殿下,本宫方才要抽殿下的时候,殿下害怕吗?”
那孩子看玉清浅神色不善,缩了缩脑袋,硬着声音道,“自是不怕的。”
“殿下既然不怕又何须躲?”玉清浅蹙着眉头问道,“殿下可有想过,殿下拿着鞭子抽别人,别人的心情又是如何?”
她顿了顿道,“我只是想让高贵的皇子殿下也感受下害怕的心情。”
那孩子有些心虚,将脸缩在那男人的怀里,不依不饶地委屈道,“叔父,她凶我。”
“作为一个男子汉,总是缩在别人的怀里?”玉清浅看向他,闲闲地问道。
那孩子默不吭声。
玉清浅自觉得自己那番话算是白说,若是教育孩子真是几句话便能教育的好的,岂不是太容易了些?
“不知道承王殿下想要继续处罚本宫吗?”玉清浅看向那个男人问道。
承王神色微微复杂地看着玉清浅的举动,闻言方道,“玉昭仪既然没做错什么,本王自是不敢处罚玉昭仪的。”
“即使如此,本宫便告退了。”玉清浅行了个礼,便想离开。
那孩子却突然从那男人怀里溜了出来,小跑过来扯住她的衣角道,“本殿下是男子汉。”
玉清浅看着仰着头看她的孩子,那黑白分明的眼珠带着丝倔强,她心一动,蹲了下身来柔声道,“懂得知错就改的才是正真的男子汉。”
那孩子有些茫然,松了衣角,固执骄纵地道,“可是本殿下没有错。”
冥顽不明,玉清浅彻底放弃了教育他的想法,她自身已是不保,她又何必管其他人。
她应付着道,“恩,殿下没错。殿下是男子汉。”
玉清浅站起身向那孩子和承王殿下告辞。
看不见皇子和承王殿下的身影后,珍珠忙掀开玉清浅的衣袖,玉清浅明显是下了狠手,那血痕颇深,流出的血浸的衣袖半湿。
她连忙拿了个手绢给其粗粗的包扎了一番,蹙着眉头在一旁忧心地絮叨着,“主子,您怎么这么傻。”
“珍珠,我又做傻事了。”玉清浅闷声道。
“是呀,主子。您怎么可以这么对自己。”
玉清浅摇了摇头,她的性格终究还是不适合在皇宫待着。
说好了要低调行事,居然回宫第二天就又惹事。
她又是没忍住冲动,拿了现代教育熊孩子的方式教育皇长子。
虽然玉清浅并没有想真打下去,但那举动在有心人眼里的意味就不一样了。
与其等着承王殿下告诉李邺祈,让他来处罚自己,她还不如自己先动手。
用刚刚那鞭子堵住承王殿下的嘴。
***
珍珠刚送玉清浅回到倾玉轩,她便小跑着去通传孙太医。
玉清浅看了眼手臂的伤口,不由弯了弯唇。
方一走进庭院,几个服侍她的公公宫女看到玉清浅上的手臂的伤口都吓坏了,忙扶着玉清浅进了屋。
“我没事的,我又不是脚受伤了。”玉清浅被硬生生地扶到了座位上,她试图挣扎道。
“主子,你这是怎么啦?”
“是赏梅宴出什么事了吗?”
“珍珠那个丫头跑哪去了?”
几个公公宫女叽叽喳喳问道。
“小伤罢了,珍珠帮我去传唤太医了。我这儿真没事,你们去做事吧。”玉清浅用没受伤的手挥了挥手。
几个公公宫女只好依依不舍地离开她的周围,辞幼给玉清浅端来了茶水。
辞幼在一旁皱着眉,好奇地问道,“主子,您这都伤成这样了,怎么还一脸欢愉?”
“诶?”玉清浅惊讶地看向辞幼,问道,“我怎么一脸欢愉了?”
“您的眉眼眉梢都在笑。”
玉清浅意外地摸了摸唇角,竟是扬着的。
她觉得自己这状态甚是奇怪,便将辞幼打发了走。
独自一人在桌旁等了半个钟头,门口那儿终于响起了脚步声。
自从山寨回来,连着两日都未见孙则杨,她不由有些颇为期待地看向门口。
第27章 重回宫廷(5)
“你是谁?”玉清浅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白发苍苍的身穿官服的老头。
只见那老头行了个礼道,“下官乃太医院夏牟。”
“以往都是孙大人给我治病,今日怎么?”
“孙大人告了病假。”
玉清浅奇道,“我之前方见过他,今日怎么突然请了病假?”
她不由得有些忧心孙则杨到底发生了何事。
“这个”夏牟迟疑了下,回答道,“下官就无法得知了。”
玉清浅无限怨念地看着夏牟给她上药包扎伤口。
她忍不住开口问道,“夏大人可知孙大人何时回来呢?”
夏牟摇了摇头道,“孙大人是突然告假的,下官也不知。”
他从药箱内拿出了几瓶药放在桌上道,“昭仪的伤暂时不要碰水,这药一日三次,下官会每日来为昭仪上药。”
玉清浅颇有些郁闷,这些本来该是孙则杨来做的,她抿了抿唇道,“本宫无碍,就不劳烦夏大人了,今后这药让珍珠帮本宫上就好。”
夏牟微颌首,行了个礼便先行离开。
珍珠见着夏牟出了门,忙从袖口掏出一封信来交给玉清浅。
玉清浅挑眉问道,“这是?”
“这是孙大人托人叫奴婢带给主子的。”
玉清浅接过信,连忙将信拆开。
“昭仪收到此信时,必已知晓下官告假之事。昭仪不必忧心,下官并无大碍,只是家中有事,解决之日,下官自会归来。”
玉清浅垂下眼睫,家中有事还是故意躲着她?
玉清浅默不作声地将信叠好,将它放在烛火上烧去。
她支着手托着下巴拧起秀气的眉毛,难道她在山寨调戏孙则杨太过火了?
***
玉清浅忧心的事终究还是来了,未到晚膳时间,李邺祈便一脸神色不悦地来了她的寝殿。
他刚想开口指责,却看到她手臂上的伤,怔了怔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玉清浅抿了抿唇,跪了下来道,“臣妾自知对皇长子大不敬,便先替皇上自罚自己一番。”
李邺祈蹙了蹙眉头,上前扶起她,轻轻掀开她手臂上的纱布,看着狰狞的伤口,本来指责的话全都消失殆尽,皆变成了怜惜,柔声道,“爱妃何必对自己这么狠?”
玉清浅看着李邺祈的神情变化,这便是她要的效果,毕竟她也未对皇长子真的做过什么,皇上就算是有怒看到她的伤口,也不会真的将她如何。
玉清浅垂下眼睫,故作愧疚之色道,“臣妾只是一时冲动,并未真想伤及皇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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