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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宠 (阿白不白)


  其实皇帝并不老,虽然子嗣多,但其实今年才不到四十。大概是因为他从年少时就一直背着储君的包袱直至登上帝位的原因,所以看起来比一般人更加沉稳老练,加之他皇帝的身份,喜怒不言于面,故而让人更加敬而生畏。
  凡事熟能生巧。幼清习惯御前奉茶后,差事当得如鱼得水。
  这里什么都好,就只一件不好——可够自由支配的时间不多,而且每次外出,都要向人报备行程。
  调到皇帝跟前伺候的这一个月来,她甚至都没有机会再去藏书阁。
  幼清虽然有些烦恼,但也不显露出来,总有的是机会,只要静静等着就好。
  她知道,有些事一旦着急,就会自乱阵脚,难免露出纰漏。
  她虽这样想着,但是老天爷似乎并不想让她好过。
  这日,幼清在屋里当差,准备好皇帝下朝后要用的点心茶水。
  外头听见一阵动静,抬头一看,凝嫔已经进来了。
  凝嫔一向得宠,她要进来夏公公也不会拦着。
  “我就在这等着。”
  原来是过来给皇帝送点心的。
  幼清沏了茶上前,再寻常不过的举动,凝嫔却特意叫住她。
  “你是那个花房的姑姑吧?是叫幼清,对吗?”
  幼清如今在御前伺候,再也不怕别的嫔妃找她麻烦,别人再怎么看不顺眼,也不会也不敢像上一次一样无故将人拖过去。
  她大大方方地回应:“回娘娘的话,正是奴婢。”
  凝嫔笑了笑,“上次的事委屈你了。”
  幼清说,“奴婢不敢。”
  凝嫔伸手示意她凑近,离得近了,幼清才发现凝嫔肤如凝脂,如瀑的青丝又黑又软。
  是个大美人啊。
  凝嫔笑容甜美,语气和善,“上次的事,你莫往心里去。薛贵人不懂事,当时那种情况我也不好拦着。”
  幼清淡淡地吐出一句,“娘娘有心了。”
  凝嫔随口又道:“想来我与你真是有缘,就连喜好也是一样。”
  幼清不明所以。
  凝嫔慢悠悠地吐出三个字,“藏书阁。”
  幼清瞬间警惕起来,心中大乱。
  凝嫔察觉到什么了吗?
  凝嫔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似是有意试探,“上次你说去藏书阁查书,是否已经查到了自己所需要的?”
  幼清脸色一变,佯装镇定,“回娘娘的话,已经找到了。”
  凝嫔点点头,“多读些书是好事。”
  她说完这话,放开了幼清的手,目光收回,却不小心撞倒了桌上的茶杯。茶水溅了出来,沾湿了凝嫔的袍袖。
  幼清赶紧拿起手帕上前擦拭。凝嫔面色不悦,却没有立即发火。
  待凝嫔挽起袖子,幼清瞧见凝嫔手臂内侧一道暗红印记。不由地多看了两眼。
  凝嫔察觉到她的目光,下意识遮起来。
  幼清忙地解释,“奴婢看到娘娘带有梅花印记,想起我老家的算命先生曾说过,有这种印记的女孩子,日后定是大贵之人,正巧我家二堂姐手上也有一个,与娘娘这个一模一样,所以才多瞧了瞧,还望娘娘不要怪罪。”
  凝嫔饶有兴趣地问,“有趣,既是如此,你二堂姐如今何在?”
  幼清笑了笑,“我二堂姐命苦,没这个福气。”
  凝嫔问,“她嫁的不好吗?”
  幼清声音轻轻的,“她还没来得及嫁人,就去世了。”
  凝嫔道:“倒是我不好,挑起你的伤心事了。”
  幼清恭敬道,“娘娘心善。是奴婢多嘴,不该提这些晦气事。”
  不多时皇帝下朝,幼清自动退出去。
  外面起了大风。百年大树被吹得枝叶乱颤。
  幼清一颗心砰砰跳。
  差点以为凝嫔看出了什么,她在藏书阁做的事,决不能被第二个人发现。
  她迈出步子,风打在脸上,往她后脖钻。
  她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忽地有些发懵。
  算命这种事一点都不可信。
  小时候爹不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事,不准家里的人去算命。娘悄悄地去请先生算,每次算完,都不会告诉她。唯独那一次,娘说漏嘴,抱着她说,“我的乖囡囡,先生说你以后荣华富贵,享用不尽,凡事都能称心如意哟。”
  又说她二堂姐,“我没和你叔母说,她的孩子中,就你二堂姐命最好。”她记得娘说完后有些伤感,“只是富贵一半,却有血灾。”
  如今看来,就只有她二堂姐的血灾应验了。
  幼清叹口气,拢了衣裙快步往耳房去。
  或许是皇帝最近口味有变,上好的雨前龙井,也喝不进去,点名将所有的茶全换成幼清自制的花茶。
  有时候皇帝与大臣议事。也会让人尝一尝。
  这一日,当差的灵子身子不适,实在熬不住,但伺候的差事不能短,幼清心疼她,便自告奋勇顶上了。
  今天的差事,与平时差不多,只是要多准备几个大臣用的茶水。
  皇帝要议事,不知要议到什么时候。
  茶水必须是新鲜,准备完毕的时间与上茶的时间相差不能超过半时辰。所以当着面奉茶是最好的。
  不多时,屋外有了动静,幼清行过礼,便听到皇帝不满的声音,“你瞧瞧,你现在都成什么鬼样子了?”
  幼清好奇,往皇帝身后一看,正巧与那人目光撞个满怀。
  德昭衣冠颓然,无精打采地站在愣在那。
  比起上次花房见面时,他如今更加颓废了。
  幼清惊慌地低下头。她万万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候与德昭见面。
  他的出现猝不及防,她几乎无力招架。
  德昭同样慌张。
  他今日进宫,是替丰赞求情。丰赞在外面犯了事,不大不小,偏偏有言官抓着不放。他纵使再怎么万念俱灰不理世事,也不能对丰赞见而不救。今日急匆匆进宫,并没有顾及太多,却不成想会在御前见到幼清。
  皇帝不悦地回头,训德昭:“你杵在那做什么。”顺着德昭的目光一看,幼清站在阴暗处,低眉顺耳,半张脸压下去。
  皇帝蹙眉,没有说什么。
  德昭如坐针毡。
  他想要多看幼清几眼,却又不想让她瞧见现在自己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
  早知道就换过衣袍理过仪容再进宫了。他心中痛骂自己,几乎掐青了手指。
  幼清进退两难,最后硬着头皮上前,奉一杯茶给皇帝,奉一杯茶给德昭。
  那双手在眼前一晃而过,她的香味从鼻尖轻轻擦过。德昭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如雷,他小心翼翼地往幼清那边瞧一眼。
  幼清并没有看他。
  德昭下意识攒紧袖子,说话的声音都变得轻柔,虽是对着皇帝说话,心却全在幼清身上,“四叔,你能不能网开一面?就饶丰赞一次。”
  皇帝端起茶喝了一口,语气不咸不淡,“你一个多月不肯见朕,如今一来就是替人求情,你把你四叔置于何处?”
  德昭低下头。
  皇帝若有所思地往幼清的方向扫了眼,语气再平常不过,“今天的茶,味道有些淡。”
  幼清动作麻利,“奴婢这就去重新准备。”
  她逃一般出了书房,走出很远,依旧觉得身后有道目光热烈灼热,几乎能将她的后背戳出一个洞来。
  德昭不舍地收回视线,迫不及待地问:“四叔,幼清怎么在这儿,是你将她调到这儿的吗?”
  皇帝瞄他一眼,“整个后宫都是朕的人,朕要调任谁,难不成还得问过你吗?”
  德昭傻笑,“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着,在这里见到她跟做梦一样。”
  皇帝:“那你就好好做梦。”
  自那日之后,德昭进宫的次数越来越多,他一改之前的颓靡,恢复精神奕奕的状态,仿佛又是从前的那个利落狠辣的睿亲王了。
  幼清当差的时间却越来越少。德昭每次进宫都没有见着幼清,虽是如此,但他一次没见到,第二次再来,跟上瘾一样,一日连着一日,一天都不曾落下。
  朝臣热议,就连毓义都忍不住去探德昭的口风。
  德昭什么都不在意,他只在意幼清。
  这日德昭算准了皇帝不在书房,携了折子入宫,恰巧,皇帝正好在贵妃宫中歇息。
  德昭听到皇帝不在,很是高兴,“我就站在门口等。”
  小太监哪里敢让他站在门口等,“要不您先把折子搁下?”小太监虽这样说,心里却犯愁,夏公公吩咐过,皇上在休息,没有什么要紧的事,不要到贵妃宫里请人。
  小太监有些为难,生怕得罪这位爷,“爷,您在这站着也不是个事,改日再来罢。”
  德昭摆手,“没关系,我乐得等,你让人沏杯茶来就行。”
  今日正好是幼清当差,小太监到茶房请茶,“姑娘,您准备些点心,先到外面奉杯茶。”
  小太监也没说是谁来了,幼清端着茶就出去了,一看,是德昭,当即愣在那。
  德昭见到是她高兴的不得了,忙地上前,“这么冷的天,你出来做什么?”心里却是巴不得。
  幼清煮了姜茶,高高举过头顶,“请王爷用茶。”
  德昭接过茶,她碰过的地方似乎还有体温残留,他捧着姜茶舍不得喝,渴望地看着幼清,“这些天你是病了吗?我来总见不到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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