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完杯子里最后一口茶气势汹汹就准备去寻宋祁算账,一把推开房间门就见他悠悠然坐着欣赏窗外的美景,回头朝我温柔一笑,“然儿,咱们是不是还有些帐没算?”
第29章 水满情偏炽
他笑的人畜无害,我却突然有些气短,还有些理亏。
他一步一步走近我,“将朕的后宫搅得一团乱,便想跑?”
我顿时准备炸毛,是是是,你有后宫,我搅了你的后宫罪该万死!
但是我还没来得及说,就听他继续道,“出去这半日,可还快活?”
我下意识地后退半步却被他揽过月要,“对勾栏院的美景念念不忘还想再逛逛,恩?”
这下我抓住了这话中的重点,“我入宫前,你可曾见过我?”
他在我脸上啄了一口,从善如流,“见过,娘子谈的一手好琴,逛得一手好青楼。”
我怒视着他,他继续靠近,“那西街包子铺的女儿你也调戏得颇为顺手。”
“你跟踪我!”复又觉得气闷,“那你为何不早说!”
“朕本以为你是江湖儿女,就算当时心动也并未想把你带入深宫,宫道上第一次见你便认出来了,怕你护不了自己迟迟未敢召幸你,问了曼娘才知道前因后果,可总要你心甘情愿。”
我顿时想起了曼娘这茬,警觉问道,“曼娘是你的人?”
“是燕国的细作,自她入宫朕便知道了,也一直防着,可她也的确并未出卖过楚国,留了她一命,日后倒还有用处。”
“她怀过孕?说是淑妃害的。”
“是母后下的手,朕,默许的,她的孩子...”,宋祁突然阴沉了语调,“本也是个意外,要不得。”
哦~意外,难道是下药?被强?我狐疑地看向他,他煞时便黑了脸,语调危险,“你在想什么?恩?”
那就是八九不离十了,我微笑,做出我懂了的表情,循循善诱道,“没什么,皇上,其实睡都睡了,至于怎么睡的,是谁主动的,那都不重要,左右你都不曾吃亏。”
宋祁足足盯了我半分钟,脸色由阴云密布到浅笑盈盈,我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果然听得他道,“当时立刻,在然儿手里吃一回亏,朕也是心甘情愿的,左右是谁主动的,然儿也都是不吃亏的。”
无耻!流氓!我只能用眼神控诉。
“在骂朕?”他轻笑一声,“朕猜猜骂的什么,流氓?”他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温热的气息吐在我的耳侧,“朕还有更流氓的。”
天旋地转间我就被他温柔地打横抱了起来,温柔地放在了床上,他的笑脸放大在我的眼前,我伸脚就要去踢他,就听他道,“想去江湖间寻两个俊俏儿郎?恩?”
“与朕这段露水情缘,想来朕不会放在心上?”
“再去青山绿水间生两个胖娃娃?”
“然儿的胃口不小,看来朕该再卖力一些才能满足然儿,恩?”
我被他扔出这一连串的质问砸懵了一会,身上一凉才回过神,就见衣服已被剥得差不多了,这些话怎么看我都是个渣女,我一时也没了脾气,急道,“从昨晚到现在我还没洗澡...”
说完我就想打自己,这是什么破脑子,这么说是想洗鸳.鸯.浴么?
果然宋祁的领悟能力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他舔了舔我的唇,我全身一麻,听他道,“如此,便一起洗一洗吧。”
我裹过被子,踢了他一脚,生无可恋地望着帐顶,再回眼就看见宋祁已经自顾自脱.光了衣服,恩,用看自家男人的眼光来看——八块腹肌,线条分明,精瘦有型,尺寸美丽,咳咳,我别开眼,真是太羞耻了。
感受着逐渐从耳根烧到两颊的灼热,我吸了口气把脸埋到了被子里。
隔着被子我也能感受到两道揶揄的目光,直到听见屋子里哗哗哗的水声,我感觉身上的被子被宋祁一层一层优雅地剥开,他仍旧抱了我,“为夫伺候娘子沐浴。”
所以你爬进来做什么?没见这个木桶这么小么?你作为一国之君的觉悟呢?
木桶真的是小,小到我只能坐在他身上,他在我耳侧吐着气,“然儿想先洗哪里,恩?”
你的手不是应该不是已经动了么,还装模作样问什么!流氓!
我低头深吸一口气,氤氲的热气下隐约可见清澈的水和曼妙的身姿,靠,我心里忍不住爆了粗口,为什么没有花瓣!
但是我已经没有精力想这些了,宋祁那无法忽视的老二刺激着我的感官,我的手扑腾着无处安放,最后只能撑在他的大腿上,僵硬的身体在他的挑.逗下逐渐变得绵软而顺从。
水满情偏炽,帘动起情势,骨髓酥。
但得冰肌亲玉骨,似隔芙蓉无路通。
我曾想这里的男子都一样,我是决计不会爱的,可这这天地间诸多越礼犯分之事,皆有计可除,唯有这男女之事,就算是山川草木皆为刀兵,日月星辰皆为矢石,也无济于事。
而宋祁,他与穆如林是不同的,穆如林是谦谦君子,发乎情,止乎礼,从不逾矩,我从没想过要求穆如林一心一意,却能对宋祁提出不纳二色那样无理的要求。
因为宋祁是热烈的,看似温和的眸子里有势在必得的笃定,我迷失在这样的笃定里,愿意信他一次。
·
第二日我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我揉着酸痛的胳膊,伸了个艰难的懒腰。
锦屏捧着毛巾候在一侧,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我忍了忍在这样的目光中穿完了衣服,临出门前凉凉地瞥了锦屏一眼,锦屏缩了缩脖子终于有了些后知后觉的害怕。
宋祁见我下楼笑着走过来扶了我的月要,我一把拍开他的手,他神色不变拿出昨夜被我羞怒中扔出去的玉佩,伸手就要给我挂上,我脑子里煞时就翻过了许多不可描述的画面,抓过玉佩就要往宋祁身上扔,却听得一个虚弱而急切脸上的的声音,“嫂嫂,那个扔不得。”
我这才转头注意到坐在桌前的宋匀,这么快就能下床吃饭了?这仔细一看,安王最近消瘦了不少,婴儿肥都消退了不少,看着俊了不少,我看看宋祁再看看手里的玉佩,扔也不是,戴也不是,只能又往宋祁手里一塞。
大中午的就诸事不顺,冷着脸在安王对面坐下,看着安王伸向牛肉的筷子却突然心情美丽了起来,尽量换上关怀的表情,想喊王爷却发现这大堂里人来人往,只得随宋祁喊了一声匀弟。
我缓了语气,“匀弟身子尚未恢复,余毒未清,吃不得这些油腻的东西。”
安王错愕地抬头望着我,眨了眨眼睛又将筷子伸向了一盘红烧鱼,我又及时道,“这鱼也不清淡,过咸了些,我看这青菜豆腐就不错,匀弟不若多吃些。”
安王的筷子僵在离鱼肉半厘米的地方,很艰难地去瞟那盘青菜豆腐,看看我又看看自家皇兄,发现皇兄丝毫没有要解救他的意思,还给皇嫂夹了一筷子牛肉,顿时哭丧了脸。
我咬了一小口牛肉,慢慢地吃完,咽下去后舔了舔唇,“匀弟若不嫌弃,日后三餐便由我来准备吧,我会问过太医,一定好好替匀弟调养一下膳食。”
宋祁又给我夹了一块鱼肉,“那便劳烦娘子。”然后瞥了一眼绝望的宋匀,“还不快谢谢你嫂子?”
作者有话要说: 本喵没开车...
本喵没开车...
本喵没开车...
那首yin诗,是蠢猫脑子里的诗东拼西凑出来的QvQ
至于是用哪些诗拼的,蠢猫也不知道emmmmm.....
但它们原来都是正经诗【认真乖巧.jpg】
第30章 质子
我们在普乐镇上住了两日,安王除了每天对着干巴巴的青菜豆腐愁眉苦脸之外,气色也是一日比一日好。
要说到安王这毒,本来安王行走江湖多年也算颇有经验,也自以为风流倜傥万人迷,上下一翻蹦哒之后终于找到了赈灾物资的下落,合着一帮上天遁地的狐朋狗友也算得力,顺顺当当地将赈灾物资抢了出来。
坏就坏在安王这就开始膨胀了,自个儿想了个妙计,觉得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演出戏将背后之人引蛇出洞,遂将赈灾物资秘密送往廊州,自己顺藤摸瓜想来个奇招制敌。
却不想螳螂捕蝉被人撸到了一个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山沟沟里,废了半条命带着一身毒逃了出来,狂奔了两天晕倒在了山上,命大被周大哥救了。
我听了直摇头,为着他这段曲折的经历给他加了个餐。
据安阳回忆,他逃出来的那个地方隶属信阳,说到这个信阳,就不得不说前朝娴贵妃,出自门风显赫的信阳王氏,她的儿子宁王是先帝——也就是宋祁的老子下的旨意,分配到信阳主管盐运。
当时众人纷纷猜测,是这宁王长的过于肖似其母,先帝每见一次都要饱受相思之苦,又道是这宁王患有口吃,被先帝嫌弃,当然,众人更愿意相信后者。
盐运是个肥差,宋祁不可能完全放心宁王,可一来这些年忙着整顿朝政,二来宁王这些年无论是账务还是风评都挑不出什么错处,只每年都拒绝回京,伤心地待在信仰过日子。
如此一想,这宁王合该被疑上一疑,遂宋祁准备继续往南,全了南巡这个名头,顺便去信仰探望一下多年不见的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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