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发生了何事?”站在山洞外等候消息的安挽宁的手下们突然感觉到脚下的土地一阵震动,山洞的洞口也隐隐有泥土落下,所以十几人立即在第一时间冲进了山洞之内,为首的头领焦急的朝着安挽宁大声喊道。
“我们没事,山壁要打开了。”安挽宁朝着冲进来的手下们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安静一点,一群人都紧张的盯着缓缓升起的石壁。
“大家戒备。”看着山壁在不断的升起,担心山壁的后面会有危险,所以那个头领立即低声下令,让所有的手下将安挽宁和南宫逸两个人护在中间,警惕的盯着山壁的后面。
过了好一会儿山壁才终于升到了可以容纳一个人进去的高度,安挽宁和南宫逸两个人也凭借着精深的武功和清明的眼神看清楚了山壁后面的情况。
山壁后面有一张石床,床上蜷缩着一个身影,瞧着像是一个成年男子,除了这些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南宫逸揽着安挽宁小心的往前走了两步,安挽宁便拦住了南宫逸和其他人,小心的试探之后确认里面无毒这才带着南宫逸和十几个手下快速的冲了进去。
“司徒醒醒,司徒快醒醒。”安挽宁和南宫逸两人在手下们的保护之下走到了石床旁边,终于瞧清楚了蜷缩在石床之上的人果然是司徒莫,安挽宁立即便紧张的上前轻轻拍打了仿佛是睡着了一般的司徒莫的脸颊两下。
只可惜,司徒莫还是一动不动,毫无半点反应。
“南宫逸你将司徒放平,让他平躺在石床上,我要给他诊脉。”安挽宁见状便要南宫逸将司徒莫的身子放平,然后安挽宁这才拿起司徒莫的一只胳膊为他把脉。
可是,安挽宁这一动,司徒莫的衣袖便从胳膊上滑落,露出里面已经瘦得皮包骨头的仿佛是一根木棒一般的胳膊。
在场的所有的人见状都不由得大吃一惊,倒吸一口凉气,他们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的胳膊竟然能够细到如此程度。
安挽宁颤抖的伸出自己白皙的手指轻轻地搭在了司徒莫纤细的手腕上,仔细地感受着手下的脉搏跳动。好不容易感受到手下传来一种熟悉的脉动,安挽宁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还好司徒莫还活着。
“司徒应该是很久没有进过食了,现在身子虚弱的很,我们需要赶紧将他带出去。好在之前阿四还算有人性给他准备了一些干粮,不然怕是司徒也撑不到咱们来救他了。只不过,眼下司徒的情况也十分的危急。”安挽宁给司徒莫诊了脉之后便立即清楚了司徒莫的情况,但是却十分的不乐观,必须立即救他。
“我们现在立即便带他去湖城,宁儿你也即刻传书给半夏他们,让他们提早做好准备。”南宫逸见安挽宁的面色不好,瞧着司徒莫的情况也十分的严重,便立即走上前去将司徒莫从石床之上抱了起来,转身就要往外走。
直到自己亲手抱起了司徒莫之后,南宫逸这才感觉得到司徒莫的状况有多么的糟糕。原本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七尺男儿司徒莫此时竟然已经瘦的皮包骨头,整个人都脱了相,甚至还没有身为女子安挽宁的分量重,现在就凭着一口气吊着呢。
“可是,眼下并没有带信鸽过来啊。”安挽宁跟在南宫逸的身后,小心的护在南宫逸的身边,走到了山洞入口的时候,才突然想起来,此番她和南宫逸两个人快马加鞭赶过来,除了隐藏在暗处的幽冥卫之外,再没有带其他的东西,根本就没有信鸽。
“主子,属下等人带了。”跟在安挽宁身后的头领见状立即上前禀报。
“那就快去拿……”
“不行,信鸽速度太慢了,用小黑。”安挽宁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突然被南宫逸给打断了,南宫逸将司徒莫小心翼翼的放在了之前特意准备好的马车上,将右手放在嘴边吹了一声哨声,便立即听见了一声鹰啼,一只羽毛乌黑光亮的黑鹰迅速的朝着他们俯冲了下来。
而此时安挽宁也从手下的手中拿过了纸笔,快速的写了两句要交代的话,便将纸上的自己吹干,将纸条卷起来,放进了绑在小黑脚上的竹筒上。
“小黑,快去吧,司徒的生死可就靠你了。”安挽宁轻轻地摸了摸小黑的羽毛,对着它说到。
小黑就仿佛是听懂了一般,竟然对着安挽宁点了点头,一振翅膀,便立即飞向了湖城,以小黑的速度,很快天医楼的人就能够收到消息。
安挽宁在信上交待半夏收到消息之后便立即带上能够用得上的东西往魏兰山的方向前来迎他们,如此一来他们一行快马加鞭的往湖城赶,而半夏他们也往这边相迎,在路上便能够省去不少的时间。
事不宜迟,等到小黑飞走了之后,安挽宁和南宫逸也上了马车,在一群手下的护卫之下以最快的速度往湖城赶去。
“司徒,你一定要撑下去,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坐在马车上的安挽宁,从怀里掏出她一直留在身上备用的救命良药,让南宫逸为她倒了一杯水之后,将药丸放进了水里化开,然后想办法给司徒莫喂进去。
只是,此时的司徒莫已经陷入了深度的昏迷之中,对于安挽宁和南宫逸的话根本就没有半点的反应,所以药水根本就没有办法喂进司徒莫的嘴里。
“怎么办,咽不下去。”安挽宁手忙脚乱的帮司徒莫擦着沿着嘴角留下来的药水,十分焦急的望着南宫逸,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南宫逸虽然对于安挽宁如此关心一个其他的男人心里有点小小的不爽,但是对于司徒莫的情况南宫逸也是清楚并且十分的担忧,所以也顾不得吃醋,只想着赶紧帮安挽宁将司徒莫救过来。
安挽宁和南宫逸两个人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什么好的办法,眼见着司徒莫的气息越来越微弱,根本就不可能撑到湖城,安挽宁急的都快要哭了出来。
但是,南宫逸却是眼尖的瞧见了随着马车的颠簸,司徒莫的下巴不自觉的动了一下,于是南宫逸便想到了一个办法,不等安挽宁反应,南宫逸便立即出手将司徒莫的下巴给卸了下来。
“南宫逸,你这是做什么?”安挽宁见南宫逸突然卸了司徒莫的下巴,也是大吃一惊。
“宁儿快,趁现在赶紧将药水给他喂下去,他能咽。”南宫逸顾不得解释立即让安挽宁将水杯之中的药水全部倒进了司徒莫的嘴里。
等到救命的药水全部被倒进了司徒莫的嘴里之后,南宫逸又立即将他的下巴给安了回去,随着马车的颠簸,司徒莫似乎也是微微的有了些感觉一般竟然真的咽了下去。
见司徒莫将药水咽了下去之后,安挽宁又为司徒莫诊了一下脉,见他的脉搏跳动越来越有力了,于是,安挽宁这才下令全速往湖城前进。
至于为什么不将司徒莫送去离着魏兰山更近的兰城,而非要长途跋涉送去湖城,最根本的原因便是因为湖城有天医楼的分部,天医楼里面有很多珍贵的救命之药都是安挽宁自己亲手炼制的,药效极好。
就在安挽宁和南宫逸他们一行人紧急将司徒莫送往湖城的时候,距离湖城不远的一座偏僻的小镇之中,一个奢华的与小镇格格不入的别院之中,一个长着一张苍白至极、雌雄莫辩的阴柔面孔的红衣男子高坐在主座之上,手里拿着一盏精致的茶杯不停地在手中转动。
“哦?你说阿四被南宫逸他们识破了身份,现在已经失去了踪迹?”听完了手下的汇报之后,红衣男子这才微微的抬了抬头望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黑衣人,声音听不出喜怒的说到。
“回主上的话,属下在同阿四失去联系之后特意去查探过,阿四应该是被南宫逸的人给抓走了。”那黑衣人跪伏在地上,声音控制不住的颤抖。
“什么叫做应该是,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你竟然还没有查清楚,居然还有脸面回来见本尊,本尊养你们这群废物到底有何用。”红衣男子的脸上闪过一丝阴沉,伸手便将方才一直握在手里的茶杯扔了出去。
“主上息怒,属下已经查过了,南宫逸等人在阿四失去了踪迹之后便改变了行程,没有回去京城,而是改道南下,在兰城换了一辆马车之后便直奔湖城的天医楼,似乎是要医治什么人。属下认为,他们一定是从阿四的口中得知了鬼医的关押地点,所以这才去救人的。只不过天医楼的守卫十分的严密,属下并没有办法确认被医治的那人到底是不是鬼医。”
黑衣人不敢有一丝的闪躲,硬生生的挨了一茶杯,额角立刻便有鲜血流下,但是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却是顾不得擦,立即出声解释道。
“我幽冥堂不需要你这样的废物,来人啊,将此人带去刑堂关入暗门。”那红衣男子轻哼了一声,对于黑衣人的说辞十分的不满意,于是便干脆直接将他处置了。
“是,主上。”红衣男子话音刚落,门外立即走进来两名同样一身黑衣打扮的男子,将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堵了嘴直接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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