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了菜贩子的好意后,长歌逃似的回到了家中。
自从四年前林言琛走后,长歌便和长安李春花住到了一起,毕竟一家人住在一起比她自己一个人独处一户好,还能省下不少银子。
唯一不好的便是,李春花为她嫁人问题操碎了心,刚从菜贩子那逃过一劫,回到家又被李春花絮絮叨叨了一顿:“哪有人家丫头十八了还不说婆家的?这可是被人戳脊梁骨的事儿,哎呦,阿茶啊,你就听娘一句,娘帮你联系到的那些个镇上公子,你多少去见一面成不?”
长歌不知是第几次像长安投去求救的目光,长安额上有冷汗滑落,用出了杀手锏。
“娘,您又不是不知道姐姐嫁过人,现在心里估计还忘不了前姐夫呢,您就别逼她了。”
李春花闻言,果然立刻闭了嘴,生怕触及长歌的伤心事。
吃过晚饭后,长歌和长安在院子里躺在躺椅上乘凉,长安道:“姐,你该不会真的还忘不了姐夫吧?”
长歌笑道:“大活人哪能说忘就忘了,不过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啦,我不过是不想随便找个男人嫁了罢了。倒是你,有功夫操心我,自己什么什么时候娶媳妇儿啊?镇上不少女孩子惦记着你呢。”
长安闻言,俊脸一红:“我也不想随便同女子成亲……”
长歌笑笑,二人都不在说话了,长歌看着天边那轮圆月出神,心中不自觉浮现出那少年清冷英俊的面容,被她调戏的脸红的模样,或一脸认真的叫她娘子模样,各种各样,无一例外的吸引人。不得不承认,那小子算是这两世来,难得令她印象如此深刻的。
如今他该管别人叫娘子了,也不知道林言琛在京中怎么样了,要是他给力一点的话,估计孩子都能下地跑了吧……
胡思乱想间,长歌昏昏沉沉的睡去了,此时正直六月,耳边是有些聒噪的蝉鸣,晚风带来难得的凉意。一旁的长安见长歌睡着了,也没打扰,拿了件薄衫来给她披上。
长歌睡得迷迷糊糊间,恍惚间梦见,几年前,自己在林家庄的药铺里同林言琛喝酒,自己喝多后,也是这么一双温柔的手将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
……
翌日,长歌在水粉铺子里招待客人时,一群夫人太太又在议论镇上杂事。
“林姑娘听说了没,昨儿你大哥林长恭去怡梦苑,孟小姐带人去捉奸,你猜结果怎么着?”
“怎么?”
“县令府那些家仆如今都听姑爷的,没一个敢动手的,那孟乐反而被林长恭打了两巴掌!”
长歌听后配合着笑了笑,内心毫无波澜。
这几年县令病重,他那大儿子又是个没出息的,和人打架打残了腿,成了个残废。
林长恭却出息了不少,不知道怎么趁这个机会在府里扬名立威了起来,如今竟也成了个惹不得的主儿,等老县令去了,说不定家产就是他这个倒插门女婿的了。
长歌对这些事不甚在意,本也与她无关。随口应付了几句后,又将话题引到了胭脂水粉上。
有一位夫人道:“长歌丫头,你这东西好是好,只是我想要的那款水粉,最近怎么总是断货啊?”
“不好意思,送货的说暂时没货,可能出了什么状况了吧,麻烦您在等几天了,容我帮您问问。”
长歌赔着笑脸,正准备推荐款别的,赵文殊突然来了,长歌上前迎接道:“赵大哥,我正准备问问最近断货的事呢,你来的可巧,嫂子最近在么样了?”
虽说赵文殊几年前对长歌有意,但无论他如何示好,长歌都没给回应,于是便在两年前成了亲,如今夫妻和睦,与长歌便也成了挚友。
赵文殊似乎有心事,面色不善道:“长歌,供货出了问题了。”
“什么?”
“京中有胭脂水粉的大户,貌似准备垄断销售,总进货处被他们断了,以后给咱们这些小地方供货的数量有限,那些小本生意的勉强能供上,像蔺卿阁这种的,怕是会时常断货了。”
长歌闻言不禁一愣道:“不是有律法规定不许商户垄断么?”
赵文殊道:“想必是那大户后头有人,我爹让我进京与供货处商议一下,我想带你一起去。”
长歌明白他的意思,这毕竟事关自己生意,还是有必要跑一趟的!
长歌道:“我知道了,我随你一道进京。”
第一百零八章 入京!
长歌答应了赵文殊后,便将蔺卿阁暂时停业了,对长安和娘说因为生意上的事要进京一趟。
简单收拾了一番,长歌便和赵文殊乘着马车驶向了京里。
长歌道:“赵大哥就带我一个进京,不怕嫂子多心啊?”
赵文殊知道她说笑,笑道:“你嫂子就算不放心我,对你这个十八岁还不嫁人的丫头倒是放心的很,镇上有不少人都在传,你又磨镜之好呢。”
“磨镜?”
赵文殊面色绯红的解释道:“男子喜欢男子为龙阳断袖,女子,便为磨镜。”
长歌一听急了,“靠!你们居然以为我喜欢女人?!”
赵文殊笑道:“我可没这么觉得,只是你这年纪,换做旁人家的女子,都是好几个孩子的娘了。”
长歌从没想到自己的亲事也成了个问题,这些人是吃饱了撑得么?不过自己若是被人当成磨镜的话,倒是有可能会有女客避讳她,从而影响生意。
长歌心想着要不这次从京中回家后,花些银子,找个男的演一场当初和林言琛假成亲的戏码。把这事含糊过去,如若不然真叫人以为她喜欢女子,女顾客都不敢上门了可怎么好?
……
长歌和赵文殊赶了十几日的路,方才到了京中。
作为一国最繁华的地方,天子脚下,远非长歌先前所在的小镇所能比,宽阔的大路上,多见衣着华贵的富人,大街小巷随处可见叫卖的小贩,不时有马车经过,好一派盛世繁华之景。
长歌掀开马车帘子,看着熟悉的景象,目光无意中瞟道街角处几个衣衫褴褛的流浪儿身上,难免一阵恍惚。
曾经她也是流落京中市井的孤女,如今故地重游,想起这许多年,心中不禁一时百感交集。
此时已是下午,赵文殊找了家客栈,准备和长歌明日去找供货商。
将马车拴好后,赵文殊道:“长歌,难得来京里,出去玩玩吧。”
长歌也正有此意,点头道好。
二人走在路上,长歌看着周围熟悉又陌生的景象,心道这几年京中变化不小。一旁的赵文殊见她出神,笑道:“你是第一次进京吧?”
“啊?哦,是。”意识到自己太过出神,长歌讪讪一笑道:“以前从未见过这么热闹有趣的地方,竟看的出了神了,赵大哥别见笑。”
“说哪的话,我第一次进京啊,也比你好不到哪去。不过这次再来,也不过是觉得是个比镇上富裕一点大一点的地方罢了,这儿的穷人啊,还比不上咱们呢。”
长歌不禁失笑,心道赵文殊还真担心她因为没见过世面紧张呢,不过也未多言,二人在最繁华热闹的永安街一路走着,见街边有说书的,长歌最喜欢听这个,便拉着赵文殊交了两个铜板,要了壶热茶,一小碟花生米,往台下一坐,却听那说书的正在说镇上当今最为出名的公子的风流韵事。
长歌四处打量了一下,心道难怪台下听书的大多是女子。
那说书人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道:“先来介绍一下我要说的几位,如今京城最出名的公子,有四位,第一位是咱们当今圣上,可谓是英明神武器宇轩昂,身份不必说,自是这当今世上最尊贵的,第二位是当今睿亲王,温文尔雅,玉树临风,身份仅次于陛下,确是如今唯一的一位亲王,这身份也是举足轻重的……”
“至于第三位和第四位,皆是咱们民间之人,这第三位啊,是一位林姓书生,容貌是天人之姿,气质也非常人所能及,年纪轻轻有举人名号在身,据说这几年春闱最有可能考中状元的便是他了,第四位,乃是京中最大生意人沐家的二公子,这位各位应该也都听过,原本是沐家老爷和一个贱婢所出,幼时消失不见,四年前突然回来,如今整个沐家的生意,都由他操控着,可以说是京中最大的生意人了,只是这位沐二公子除了生意上的事,极少见人,有必须出场的场合,都会带着面具,很是神秘。”
不知为何,长歌总觉得这第三位和第四位有些像那个人,忍不住开口问道:“敢问这第三位和这第四位叫什么名字啊?”
“咳咳。”说书人干咳了声道:“姑娘可能不知道咱们这行的新规矩,能用代号的尽量不会说出真名,再说了,这四位公子大家都心知肚明,便不必令在下说透了吧。”
长歌许久未听过京中的说书,倒不知道这新规矩,不过想来也是,说的越含糊越,若真是惹了事,好容易开脱,长歌道:“是在下唐突了,那,敢问这两位公子可有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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