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喜欢柿子,大磨盘柿子有这么大。”华思腾出一只手来,在空气中比划了一下,好像柿子就在眼前一样,馋的人直流口水,“吸一口,甜死了。涂在嘴一周黄黄的。”
“大磨盘柿子糊了一脸黄。”夏仁赞乐得直点头,想着就笑个不停,“哈哈,你果然跟小土狗一样。”
多美好的事情,被他夏仁赞描述出来怎么就变了样,华思生气道:“我伸手摘一个地瓜抹在你脸上啊!擦都擦不干净。”
“你家的地瓜竟然是伸手摘的。是这样吗,这样吗?”夏仁赞伸手向上比划着够了够,嘲笑一脸啊。
“那……”华思将剩下的话吃了回去,警觉有哪里不对,赶紧换嘴道,“你管呢!我就这样摘的。”
“嗯,那好。”夏仁赞笑着拍着华思的肩膀,颇为支持道,“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摘。我提着篮子,看着你爬到树上去摘地瓜。哈哈!”
“哦……你在嘲笑我长得矮!”某人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他原来是在嫌弃她。
“对,你长得矮,够不着大树上的地瓜。”
第38章 被劫
两人在高台上站了一会儿, 雨势开始走小。夹着雨的风一吹,就感觉到冷了。再加上裤腿都湿了。华思提出要回去。
“先不急,还有一项重要的事情没干。”被夏仁赞带着, 下了石台, 左转有一片毛竹林。竹子长得密,伞没法进去, 华思将夏仁赞往回拉了拉:“进不去啊,你干嘛呢?”
“把伞合了, 等着雨不大呢。”
“没有惊喜, 我可拿你是问。”
“走吧。”夏仁赞拉了一把, 将华思带了进去。
雨中的竹林,雨滴砸在竹叶上,声音很大。
夏仁赞在前边说着什么, 华思也没听清。只瞧着他停了下来,华思才将盯在脚下的目光抬了起来。
“你看。”顺着夏仁赞手指的方向,华思看了过去。
“这是……”
“彼岸花。”夏仁赞对着那一片黄色的花束道,“你在我心中做了一辈子的彼岸花。”
“啊?”这话又是从何说起呢?再说了, 彼岸花她没见过是真的,但不是说都是大红色儿的吗?
“华思,我们结婚了。都说彼岸花是一辈子的错过, 那这一辈子,我们就在这彼岸花面前,许诺永远在一起好吗?”
“哦。”爱情花那么多,丁香的羞涩, 百合的圣洁,玫瑰的热情。真没想他夏仁赞特意跑来这里,竟然选择了这。
华思瞧了过去,墨绿色的茎杆,头上分了六叉。可能是花期未到,开的不多,稀疏的在风中摇摆着。
既不好看,寓意也不好,还是黄色儿的。夏仁赞他是认真的?华思瘪瘪嘴:“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呗。”
“看,那有一株红的。”嗯,是有一株红的。
夏仁赞跑过去,摘下一朵,递了上来。华思接过。
手中一凉,还有些黏糊。华思向下一看,墨绿的茎杆上翻着透明的汁水。
“美吗?”
“嗯。”
“华思。”
“嗯?”
“华思,华思……”
……
华思醒来的时候,房间一个人没有。黑洞洞的环境,安静的仿佛能听的见空气的震动。
这是哪?我是谁?我又在干什么?
华思抬起一只手,摸摸另一只,真实的触感。她没有回到透明人的时代去。也没有被谁绑了,割了小手指拿去威胁啊!
默默地松了一口气,闻见房间里飘着檀香,不是从超市打折的大货架子上淘来,熏厕所的廉价味道。
沉沉的质感,安宁的气息,应该不是被哪个黑心贩子给卖到山疙瘩去了。
华思丰富的想象力还没转悠一圈,房门外一阵响动,门被推开了,灌进来一片冰冷的……烛光?
外加上好陌生的一张脸,小弟弟是谁?
“姑娘醒了。”
姑娘?你的称呼简直开发了我无尽的脑洞,莫不是刺客山崖,乡野药童,失忆女主的梗?
“姑娘许久未曾进食,我带了米粥来。”小弟弟温柔地脚步声移至近前,一张讨喜的脸放大了不少,不过那碗比脸更讨喜一些。
华思是真的饿了。肚子都开始咕噜噜的叫了。
“一天?我觉得我应该是昏了一天。”华思端过那碗,先瞅了小弟弟一眼,见对方眼里是老实模样,便将杂粮热粥对着碗直接喝了起来。
“是,姑娘的感觉没错。”小弟弟果然是温良无害的,点头的样子都看着老实。
“这里还是在施河岛上,我觉得凭我三位数体重,你们没法让我从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给弄出去。”对于自己的淡定,华思默默给自己点了个赞。
“是,姑娘推理的也没错。”小弟弟还是温和的笑着,不多说一句话。好有能耐的小弟弟不是?
“那,你是夏家人?”华思琢磨着小弟弟的样子,跟猪苓蛮有兄弟那个意思的。
小弟弟笑着摇了摇头:“姑娘这次就没有猜对了。夏大将军能力是有,但还没伸到这般地方来。”
我的个乖乖去,这小弟弟,小看了啊!华思立马肃然起敬道:“那我这是被谁盯上了?夏仁赞他会不会有危险?”
“姑娘放心,夏小将军就在隔壁房间。姑娘休息好了,就可以过去看看。”
“哦,这样,好组织,果然纪律性强。合作愉快。”华思点头,后又接话道,“如果你想换一份工作,凭你这条件,跳槽来我这还可以搞一个高层管理。”
“姑娘的意见,我会认真考虑的。”小弟弟真是出了奇的好脾气,虽然华思知道他多半没有听懂。
“嗯。”华思咬着嘴唇,颇为认真,“那我需要怎么配合你们,才能获得自由?”
“主子的意思是想见见你。”小弟弟收过华思用完的碗,问道,“需要去旁边看看吗?”
这么温柔和善的绑架啊,要不要去隔壁看看?
“当然啊!”
待出了房间,华思才弄明白从外边倾泻进屋的烛光是怎么一回事。这里竟然是一处地下室啊。
说是地下室也不太合理,它奢华的像一座掩埋在地下的城堡。深沉而有古韵。
按一般被绑架的套路,华思觉得自己兴许是需要要死要活的挣扎一下的,才能彰显敬业之感。
不过,她放弃了。
源于这恢宏的气势,还有……
“他怎么了?”怪不得这么容易就答应让她与夏仁赞见面,原来是威胁,不是妥协啊!
只见夏仁赞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毫无苏醒的迹象。深紫色的唇,却昭示着情况不容乐观。
华思紧走了几步,抓起夏仁赞的左手,扣在上边。后又默默放下,对着看似纯良无害的小弟弟怒目而视:“你们想怎样?”
“其实,主子就是想见见你。”小弟弟低眉顺目,装什么无辜!
“在哪?”华思猛地站了起来,发狠地威胁道,“如果夏仁赞有一丁点儿的意外,我便跟你们死磕到底。”
只是这小弟弟,却仿佛没有明白华思的怒火似得,轻声细语:“可能姑娘还需要等等。”
“等等,他等的了吗?”华思指着床上意识不明的夏仁赞,快要气炸了。心走危相,怎么去等。
“姑娘可能误会了,毒,不是我们下的。”小弟弟抬起头来,一脸真诚,“我们只是请两位来时,在花上边做了手脚。这毒是被引发出来的。”
华思面上狐疑,又坐在床上盯着夏仁赞,一脸愁思。
小弟弟走近前来,拿针扣在夏仁赞眉心上下处,轻轻一扎,便有一滴血破面而出。
带着杂质的血,红的发黑。甚至有一丝黄色液体,慢慢的溢了出来。
“姑娘请看,只有长期运化不良,血内才会有脓液夹在,所以夏小将军的毒,绝非一日之功。”
“长期蕴毒……”华思却突然想起来,就在不久前,四君才给夏仁赞他把过脉,可是四君明明没有看出来。
“有些事情是不可看,不可说的。”小弟弟笑着解释了一句,拿出帕子将那丝血迹轻轻擦干。
如此言语举动,震惊的华思说不出话来。得,自己什么时候,连一个无名无姓的小弟弟的气度都没了吗?
……
华思坐在夏仁赞房间有些时候,地下室里也没什么时间观念。
突然见出去了好一会儿的小弟弟,又从外边回来,身上带着一片湿气。
“外边还在下雨吗?”华思问道。
“嗯。”小弟弟抬手抹了一把额头,本是带着水珠的头发,就湿成一缕了。华思目光下移,见他头发湿的很,可是鞋面子还是干净的。
若说雨下了这么久,能保持鞋面的干净,怕是只有厚重的叶子铺了一地,才能保持这种状态。
得,自作孽不可活。华思无奈一笑。竟然没想两人在竹林里找彼岸花,是正中人家下怀。这就是那片竹林的底下啊!
“得了机会,主子便过来。上头找不到姑娘与夏小将军人,已经打算回去了。”小弟弟指了指上边,华思与夏仁赞消失一天有余,估计她们能找的地方都找了,确实该回去了。
华思沉默地点了点头,隔了一会儿问道:“夏仁赞这样,你们不请个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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