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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诱夫手册 完结+番外 (飞雨千汀)


  两名宫女吓的赶忙跪地,只以为是自己做了什么碍眼的事才惹得公主发这么大火气。
  嫪婉也面露尴尬之色,虽说她贤身贵体的骂个下人不算什么,可这无端的发火总是有个由头的,不搪塞过去难免下人会总去思量,当时惧着,事后总会揣测出来一二。
  “那个……”嫪婉拖了拖长音儿,才续接着言道:“本宫酒意还未全醒,起来吃碗粥过会还想再躺躺。”
  “是。”两名宫女这下倒是放心了,至少证明了不是她们犯了什么过错。然后她俩一人一边儿将床帐放下,毕竟是公主的寝宫,这么直白的展露着床上凌乱的被褥总是不雅观。
  嫪婉遣她们下去传早膳,然后趁她们退出,赶忙去翻了翻被子里,找出了先前那方帕子。一看到这帕子上那两片花瓣似的殷红,她便忍不住的一阵狂乱心跳!
  她将帕子小心的叠了叠,缩成小块儿,然后放进了一个带锁扣的妆匣子里,又谨慎的将妆匣塞进了衣柜的最深处。
  嫪婉这才安心的离开寝宫,准备往偏殿里去用早膳,她确实已饥肠辘辘。越是像昨晚这种大型的宴席,她越是吃不下东西,特别是昨晚还不住的自个儿灌自个儿,如今胃里早已空空如也,饿得前胸贴后背的。
  当她走近偏殿,正巧看到最后一名宫女端着空木托退出来,退出来的时候还毕恭毕敬的躬着身子。嫪婉不禁奇怪,难不成里面已是有人来了?
  父皇?还是云卿?又或者是萧寐……
  她在殿门外驻了驻脚,没敢直接迈进去,她感觉她这会儿最不想见到的人便是萧寐。
  当她终于定了定神迈进门儿后,却发现自己想错了。显然萧寐还称不上是她此刻最不想见的人,比如眼前这人,就比萧寐还更令她排斥。
  “嫪婉公主,昨夜睡的可好?”那人坐在紫檀八仙案前,笑眯眯的看着嫪婉。
  她此时想退出去业已是来不及了,便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挪了两步,然后不情愿的跪在地上叩安。
  没错,她一堂堂的悉池国长公主,做为属国的臣民,在上国皇室面前就是这般的轻贱,这般的卑躬屈膝。
  “见过六皇子殿下。”
  圭建裕赶忙起身,两个步子就迈至嫪婉身前,然后双手将其搀扶起来,“嫪婉公主,非在正式场合你无需向我多礼。”
  嫪婉的胳膊被他架着很是别扭,可想要抽回却又怕像昨日那样引起他的不满。算了,眼下这种小事不妨先忍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这样想着,嫪婉便强忍着不爽,挤出一抹柔和讨好的笑意:“既然六皇子殿下想要来与嫪婉共享早膳,那该让下人先来知会声,嫪婉也好让灶房用些心,免得粗茶淡饭怠慢了殿下。”
  说完,她借着伸手引座的机会,巧妙的脱开了圭建裕架着她仍未放松的手。
  圭建裕笑了笑,这笑容并不怎么明媚,似是看穿了她那点儿小心思。但他还是依着她的所指,在最为尊贵的正位上坐了下来。
  然后他刚想往外抽开身旁的椅子,却见嫪婉已挪到他最远的对过抽了把椅子落座了。
  嫪婉看着圭建裕那阴晴难琢磨的脸,心下有些紧张,这人上辈子便是她的克星,这辈子再见时,隔世的狰狞仍旧记忆犹新。
  她阖了下眼,拼命的给自己鼓了鼓气,然后笑微微的开口问道:“近来气候不定,又是路远迢迢,殿下怎的此次亲自远赴悉池?”
  这是她昨日就想问却不敢问出口的,如今既然圭建裕主动还与她面对面的同桌而食了,聊天该是可以随意些。
  圭建裕刚夹了一筷子菜,就听到嫪婉问出这个问题,然后将筷子放在面前的碟子上,唇角噙起一丝笑意,可配上眉眼间的冷漠,这笑容便显得有些诡诞。
  “我这次来,是专程来接公主入我陈国的。”
  


第94章 萧寐圭建裕
  圭建裕不咸不淡的说出这句话, 让嫪婉心里咯噔一声!
  她放下手里随便拿起来做样子的筷子, 虽已极力克制了, 可眼神还是有些慌张。饶是不起眼的小动作, 落在圭建裕眼里,却表露了诸多心意。
  其一, 他看出了嫪婉并不想跟他去陈国。其二, 他看出了嫪婉心思很乱,而带给她这乱的, 并不只是他。
  “听说你刚从大梁回来?”
  圭建裕这句问话,连了之前起码的敬词都没了,不再是‘公主’,而是‘你’。这让嫪婉更加彷徨, 显然他这是心里带气了。
  “是。”她小声应着点了点头。抬头去看时,却见圭建裕脸上没有半点儿表情,整张脸冷的能将周遭空气凝成冰。
  原本她还和父皇盘算着先糊弄过去,待陈国使团离开后,再将退婚书随着今年的贡品一起送往陈国,到时再把贡品番一倍表下歉意。不管能不能安然度过,好歹也为与大梁的同盟多争取了些时日。
  可圭建裕这次竟要带她走!那么事情便不能再像之前筹划的那样进行了。退婚之事已是不容再拖。与其最终由父王去给使团交待,倒不如她趁着与圭建裕单独相处的时机, 好生求求他……
  “殿下, ”嫪婉起身离开桌子,往圭建裕身边挪了几步,然后跪了下来。
  嫪婉最恨予他人屈身, 便比起以后日日给此人下跪请安来,倒不如一次跪个够,把问题彻底解决。
  “嫪婉有件事想求殿下,还请殿下先不要动怒,耐心听嫪婉把原委说完。”
  她起初还想着即便是出于怜香惜玉的伪善,圭建裕也会像之前两次那样将她扶起,可她想错了。圭建裕这人果真是如传言般,只要脸色一变,便半分情面不会施舍给人。
  接下来,嫪婉动之以情,且声泪俱下的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
  她自母后薨世后,多年以来思母情切,劳心伤肝,久而久之熬坏了身子成了顽疾。每每赶上阴天下雨便心悸难耐,随时有背气昏厥之险。
  两月前,正值悉池国多雨时节,她便远赴相对气候干爽的大梁调理身子。直到这边的雨季过了,她才敢回到悉池来。
  嫪婉语带哽咽,哭的那是梨花带雨。可圭建裕依旧只是冷冷的看着她,完全辨不出他这是信了还是不信。
  嫪婉看他的反应不免有些心虚,可是戏演了一半儿不能说撤就撤,她只得继续酝酿着感情,说着一些自己感动自己的故事。
  “殿下,说来说去是嫪婉命不好,身子也不争气,实在是匹配不起殿下啊……”
  她抽搭了两下,圭建裕冷着脸给她递了个帕子。她接过来假意举到眼角处拭了拭,实际那帕子是连脸都未沾到的。
  为何啊?
  还不是怕那好不容易挤出来的两滴眼泪,万一擦干净了就再也流不出来了。那这戏便越演越没诚意了。
  她继续道:“早听闻陈国得五谷神庇佑,常年多好雨,可嫪婉这幽闺弱质实在是承载不起陈国的大好天气呐!”
  说到这儿,嫪婉深皱着眉眼,无比哀怨的阖了阖眼,似是痛恨自己这上不得台面的身子骨。“殿下,您大好光阴,尚有大好的前途可期,嫪婉惭愧,实在是不能拖累了您……”
  说完这里,她胆怯的睁开眼看了看圭建裕。她已尽力把这个故事讲的凄美动人,再多一句也讲不下去了。接下来,便是验收成效的时候了。
  两人对视无言,一个楚楚可怜,一个凛若冰霜。
  顿了许久后,圭建裕一把从嫪婉的手里扯回帕子,这动作很不怜香惜玉。他随便看了眼那干爽的没有半点儿沾湿的帕子,然后举到嫪婉眼前,给她擦了擦。
  擦拭的动作倒还算温柔,这更让嫪婉摸不清方向,他这到底是信了还是没信?在同情还是在生气?
  就在嫪婉胡乱猜想之际,圭建裕不轻不重的说了句:“嫪婉公主,你起来吧。”
  嫪婉原想着再假意倔强一下,坚持着多跪一会儿以示真心。可又想了想圭建裕也不似那吃那套花样的人,戏多了反倒假。
  更何况她的膝盖真的已经受不了了,她从小到大哪有跪着讲那么一大段话过!说起来,刚才挤出的那两滴眼泪也不全然是演戏,她是真的疼惜自己的腿。
  嫪婉扶了下桌沿儿,以为可以轻松站起,却不料刚直了下腿,那膝窝处就似瘫了般一点儿也使不上力,整个人又失衡的往前歪了过去!
  只那一瞬,她突然意识到前头坐的是圭建裕,若是这样倒下去必然是尴尬的扎进他怀里。可她宁愿是摔死,也不愿跟圭建裕有这种接触!
  是以,她用力推了一下桌子,借着那股反力整个人又往后倒去……
  说时迟,那时快!圭建裕一个利落的跳起,然后以单胳膊拦腰接住了嫪婉!另一只胳膊则锁在她的胸前,将她稳稳的夹在了两臂中间。
  “给我放手!”这时殿门处有人怒吼了一声。
  圭建裕顺着声音往门口看去,这贸贸然闯入的不速之客让他很是意外。可嫪婉却皱着眉将眼紧紧的闭上了,她不用看也知道来人是谁。
  古语有道,婆媳关系最是难处。其实比婆媳关系更加难处的,是即将退亲的前未婚夫婿与即将订亲的现未婚夫婿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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