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酒儿手拎着篮子,犹豫了下,神色哀叹,“我是看在小念的面子上。”
罗念带着苏酒儿进安泽清的卧房,苏酒儿以前曾来过这儿,那个时候,房内摆设简单,床前的桌上放着几本书。
可是......
苏酒儿看着整间屋子到处都挂着画像,她看着那些发黄的纸张,一看那些画就是画了许久了。
画上的不是旁人,正是她自己。
苏酒儿不敢再走一步,她觉得整间屋子有些吓人。
那些画将她的画得惟妙惟肖,苏酒儿觉得比她照镜子还要清晰。
“以前爷的房间也全都是酒儿姐的画像。”罗念偏头看向一旁的苏酒儿,她曾经妒忌过,可是看到安泽清快要死了,她觉得自己妒忌也没什么用。
“怎么可能?”苏酒儿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唇角紧抿,面色严肃,“不可能,他不可能......”
罗念不知道苏酒儿在说什么,歪头疑惑地看向苏酒儿,也来不及多想,“酒儿姐,爷知道您来的话,心里肯定很高兴。”
苏酒儿呆呆地看着那些画像,她不明白,安泽清为什么现在还喜欢她,上一世的他早就跟好几个女人在一块了。
“爷,您看,谁来了?”罗念声音轻柔,小心翼翼地扶起安泽清,看向一旁的苏酒儿。
安泽清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疲惫地顺着罗念的目光望去。
当他的视线落在不远处那个年轻妇人的身上,眸中迸发着异样的亮光,冲着苏酒儿微微张唇。
罗念当然知道按贼请有很多话想要跟苏酒儿说,很识趣的出去。
阳光从外面照了进来,落在苏酒儿的身上,就像是镀了一金色的光芒,她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人一样。
“酒......酒儿?”安泽清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没有想到,在有生之年还能看到苏酒儿。
苏酒儿偏头望向安泽清,瞧着他憔悴的模样,心地没有一丝动容,反而有种恶心。
安泽清是变态吗,竟然画了她那么多的画?
苏酒儿抬脚走到安泽清的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安泽清,犹豫了下,缓缓地坐在安泽清的床边。
她能感觉到安泽清看着她的目光,那毒辣的视线就像是将她身上的衣服一层层地剥开,贪婪地看着她chi裸的子,这种感觉让她很反感。
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复杂,苏酒儿微微抿唇,犹豫的开口,“为什么有那么多我的画像?”
当听到苏酒儿的声音,安泽清这才真的确定,坐在他床边的这个女人就是他朝思暮想的人儿。
目光在屋里流转着,安泽清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眉眼之间带着些许暖意,“酒儿,我想你。”
神色愈发的难看,苏酒儿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地嵌进手心里面,疼痛让她保持清醒。
安泽清所做的这一切都是虚假的,不过是想要赚取她的同情心,她不能上当!
苏酒儿这么想着,神色渐渐的平静下来,微抿了一下唇,轻声开口,“是么?”
“我知道,你现在已经不喜欢我了。”安泽清说着,脸上流露出一副落寞的样子,“或许说,你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
苏酒儿抬起眼帘,瞧着安泽清那副痛苦不堪的模样,抿唇没有说话。
“其实,你来看我,我已经很满足了。”安泽清说话很慢,他的气息不稳,所说的每句话喘息声很大。
“过去的事情不必再说了。”苏酒儿说的很轻松,她不知道安泽清为什么想要见她,但是她一点都不想见到安泽清,“我现在已经是顾夫人了。”
安泽清听到苏酒儿那么说,神色落寞,脸上带了几分委屈,心里难受的要命,却又不知道该怎么纾解。
在见不到苏酒儿的时候,安泽清每天会对苏酒儿说好多话。
可是现在苏酒儿活生生的坐在他面前,他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喜悦在心间流淌,安泽清嘴角傻傻的勾起,眼角微微有些湿润。
你有没有喜欢过一个人,喜欢到,愿意为她放弃生命,放弃一切?
安泽清有,他喜欢苏酒儿,那种爱深入骨髓,那种爱顺着血液流淌在全身各处。
苏酒儿看了一眼周围,从那些画上面收回视线,想了想,“大夫怎么说?”
安泽清听到苏酒儿的话,吸了吸鼻子,笑了笑,“我身子骨不好,说是撑不过这几日。”
“你的精气神还可以。”苏酒儿淡淡说着,主要抱着试探的心里,想着要不要自己动手,“能活很久!”
安泽清咳嗽了两声,用手捂着嘴唇,瞧着手心里的血,他慌忙将手握紧,放进被窝里面。
第二百零八章 下手杀人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苏酒儿眼尖地发现安泽清的嘴角还残留着丝丝血迹,一直惴惴不安的心总算是落地了。
瞧着安泽清这样子,怕是没几日好活了,苏酒儿心里乐开了花,面色严肃,起身道,“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这么快?”安泽清面色焦急地望着苏酒儿,见苏酒儿脸色有些不悦,面露悲色,“我,我只是想着我们才刚刚说几句......”
苏酒儿脚下的步子停了下来,偏头望向安泽清,“你还想说什么?”
安泽清满眼渴望地苏酒儿,其实他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只要能跟苏酒儿安静的呆一会儿,他就很满足了,却忍不住的期望,“你、还会来看我吗?”
苏酒儿眉头微拧着,犹豫地坐在床边。
虽说安泽清已经开始吐血了,但是苏酒儿总觉得安泽清的病并没有他们说的那么严重。
今天是个好机会,如果她不下手的话,那就不知道安泽清什么时候才能死。
瞧着苏酒儿坐在了床边,安泽清那双墨眸猛然亮了起来,一眨不眨地望着她。
“你该休息了。”苏酒儿淡淡地说着,她记得罗念说过,安泽清昏睡的时间愈来愈长。
不等安泽清说话,苏酒儿小心翼翼地扶着安泽清躺下了身子,很体贴地帮着安泽清捏好被角。
察觉到安泽清的目光,苏酒儿面色从容,“睡吧。”
安泽清只有坐着的时候,才有点精神,不会立即睡着,现在躺在了床上,眼皮变得愈发沉重。
“我不困的。”安泽清说着,努力地睁开眼皮,努力地想要看清苏酒儿的样貌。
疲惫再次袭来,眼皮渐渐地垂下,安泽清不情愿地睡了过去。
过了好一会儿,苏酒儿轻声唤了声床上的那个人,见安泽清没有任何反应,这才放下心来。
被褥边上还残留着些许红色的鲜血,苏酒儿觉得反常的是,她竟然不会感觉到任何恶心,也不会感觉到不是。
难道她的病好了?
苏酒儿嘴角忍不住地扬起来,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真是太好了,若顾峰受伤的话,她也能亲自照顾顾峰了。
苏酒儿缓缓地将安泽清的被子往下拉开,直勾勾地盯着安泽清左边的胸口。
心被针扎了的人,肯定不可能再活了。
苏酒儿将袖子里面的银针取出来,这根银针约摸小指长,尖端泛着寒光。
苏酒儿想过让安泽清窒息而死,可是那样很容易被人发现,她可不想还没过上好日子,就被人抓进牢房。
斟酌许久,她觉得用银针扎进地安泽清的胸口,这样别人看不到安泽清身上的伤口,更不会有人怀疑到她的身上。
银针的尖端穿透了安泽清衣服,苏酒儿感觉到针好像碰到硬东西了,使劲地往下扎,瞧着熟睡中安泽清的眉头越蹙越紧。
倏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罗念端着药从外面进来,正好见到苏酒儿左手捂着眼睛颤抖的站在一旁,瞧着安泽清睡着了,疑惑地看向苏酒儿,“爷又睡下了?”
苏酒儿颤抖地抓紧手中的银针,看也不敢看床上那人一眼,声音已经完全变了,“他好像还吐血了。”
“吐血?”罗念脸色一青,忙将手中的药碗放到一旁的桌上,迫不及待凑到苏酒儿面前,“大夫说了,爷要是吐血的话,怕是马上就要不行了。”
罗念的手指放到安泽清鼻子旁边,感觉到他还有呼吸,轻呼了口气,“幸好还有气,我要跟老夫人说声,赶紧请大夫过来给爷瞧瞧,爷现在都吐血了。”
罗念刚走了一步,瞧着苏酒儿惊慌失措地站在那儿,像是受到了天大的惊吓一般。
她这才想起来,爷曾经说过,苏酒儿害怕见血,可能会因为见血而死。
罗念担惊受怕地扶着苏酒儿出去,将里面的事情跟王氏说了声,想要将苏酒儿送回去。
“我自己能走。”苏酒儿说这话的时候身子抖得十分厉害,额头上冷汗直冒。
罗念也被苏酒儿给吓到了,她以前只是听闻苏酒儿有病,却没有想到苏酒儿竟然病的这般严重。
“酒儿姐,我还是送你回去吧。”罗念生怕苏酒儿再出个什么三长两短。
苏酒儿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冰冷的手推开了罗念的手,拎着篮子踉踉跄跄地离开安家。
离开安家的时候,苏酒儿背后已经凉透了。
刚给她正在扎安泽清的时候,罗念就闯了进来,惊慌失措中,她将银针拔了出来,掩盖成见血害怕的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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