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这么跟你说的?”我问。
“对啊!不然还能是怎样?倾城能看上西夜那家伙?她又不瞎。”
我:“……”
叶倾城,你真是不要脸极了!
我觉得我跟宋景逸已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便撂下他一个人,往绣楼去了。
走过游廊的时候,我看见西夜正一个人孤独地抱着柱子赏月。
他看到我,便朝我这边走了过来。
二夫人因为西夜没能成功纳入三夫人,内心很是喜悦,给了他很多爱的供养。以至于我看见西夜走路的时候,脚步都有些虚浮。
“阿音,这么晚了还不睡?”西夜问我。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问:“城主,我问你个问题啊?你可要老实回答。”
我这么说,是因为我内心还是隐隐有一丝担忧,以西夜的性子,强抢了叶倾城也未必不可能。
“你问啊!我什么时候不老实过?”西夜抱着廊柱,回答我。
“叶倾城嫁给你,到底是她自己提的,还是你逼的?”
西夜手一松,站得笔直,道:“当然是她自己说的,说只要我救了你们大周那帮皇二代,就愿意嫁给我。”西夜思索了一会儿,问,“这样不算逼吧?毕竟,如果她不说嫁给我,我肯定不会管那些人的。”
当然不算逼!叶倾城这分明是在利用自己的美貌逼你啊,城主!
“哦,这样。”我点头答道,所以说,从某些角度来讲,叶倾城跟宋景逸说的话也不算撒谎,语言的艺术怎么就那么伟大呢?
“怎么了?突然问这个?”西夜将心口一捂,道,“唉,你不说还好,你一说,我又想起倾城那副花容月貌了。”
我觉得瞒着当事人也不太好,毕竟是有累声名的事情,就把叶倾城的原话给他讲了一遍,好让他心里有个准备。
西夜将手插在腰间,怒道:“唉?叶倾城这个小丫头片子,居然还有两副面孔?今天到老子这里,看老子怎么收拾她!”
话毕,就要去找叶倾城。
我将他硬拉了回来,道:“城主,有些事情,自己心里清楚明白就好,你说出去,没人信,不也是白说?”
西夜有些忧伤,想了想,往二夫人房里去了。
【十一】神秘的司徒云
隔天天刚亮,我就被一阵敲门声给吵醒,内心实在很是崩溃。打开房门一看,是宋景逸他们,身后之人竟是七皇子宋景琦。
这个七皇子宋景琦在一众皇子中,存在感一向比较低。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这位七皇子一向体弱多病,在别的皇子成天围着我转的时候,他一直在忙着吃药。且平日里送到国公府的东西,不是养生的膳食就是自己养的花花草草。
我一个不过双九年华的小姑娘,就开始养生,未免让人觉得有些沧桑。于是,对他便起不来什么好感。再加上那些花花草草,夏日里能在我门前聚起一堆蚊虫,让我不胜其烦。且阿碧又是个不会养花的人,最后那些花草都搬到园子里让花匠去养着了。再然后……我就分不清哪些是宋景琦送来的了。
他平日里,鲜少出门。所以,这会儿,他出现在西邺城,倒是让我惊了一惊。
我跟他不熟,有些距离感。所以,我还是很给面儿地叫了他一声:“七皇子?”
七皇子微微一笑,常年被病痛折磨的面庞上,有些鬼气森森。
“沈音音。”宋景逸靠着门柱叫我,道,“七皇兄来找你有些事情。”
我有些狐疑,到底是什么事儿,能叫这位连沈国公府门前都不去的七皇子远道而来。
“音音。”宋景琦开口,道,“我是来向你要兵符的,沈老国公说,可以调令边关十万兵马的兵符,有半块在你这里。这次出了这样的大事儿,还是应当多派些人手护送阿珍去陈国。”
唉?这大周朝里是没人了吗?竟然要叫一个病秧子七皇子来跑腿?
况且,爷爷什么时候把半块兵符交给我了?
等等!难道爷爷的这个意思,是想提醒我,七皇子是为了兵符而来,要的是那大周边关十万兵马的兵权吗?
幸亏,我这么机智,一眼就看穿了爷爷话语中蕴藏的深意。
“不必了。”陈胤上前,道,“我已休书回陈国,陈国大军已经出发,会在边境处等我们。”
宋景琦默了一默,而后释然一笑,道:“陈世子既然已做完全准备,我想父皇也应当安心了。”
于是,我们一行人再度出发,将宋景珍送到了陈国边境。
依旧是,宋景逸一路对叶倾城体贴呵护,我一路被各位皇子温柔以待。
等终于回到鄞都,我觉得自己已经累得快要不能呼吸。
见到爷爷,我终于才松了一口气。
我将我在西邺城所经历的一切,一五一十、详详细细地讲给了爷爷听。
爷爷一边打盹一边听着,等我说完了,他才恍然从睡梦中惊醒了一般,问:“说完了?”
“说完了。”我看着爷爷,等着他给我个说法。
“朝堂上的事情,自额一帮人臣来解决。音音,你只要能平平安安地做爷爷的乖孙女,就好了。”爷爷慈爱地抚了抚我的头。
我忽然之间很感动,就快要挤出两滴深情的泪来时,爷爷接着说道:“你简直比国家大事还让人操心……”
我:“……”
谨遵爷爷的意思,我在沈国公府当了几天乖孙女,安心地吃吃喝喝。
这天,阿碧忽然不怀好意地朝我笑着。
我被她笑得心里直发怵,道:“求求你别笑了,真是吓死本宝宝了。”
阿碧继续笑,道:“有人要见你,是位公子,还是位长得挺俊俏的公子。”
我端着茶,讶然,问:“是宋景逸还是白玉衾?”看阿碧那副表情,我没忍住,问,“不会是宋景盛吧?”
阿碧不爽道:“你心里头是不是就只能揣下那两个男人了?是司徒云,司徒公子啦!”
我一愣,哦,还有这号人物。我都快要给忘干净了。
我同他交情并不算太深,我也不懂他为什么总是执着于来找我。想了想,人家毕竟是个外乡人,我一个土生土长的鄞都人,总是该在他离开时,给他一些春天般的温暖。
于是,我们俩在饯行宴究竟是他付钱还是我付钱之间争抢了很久。
毕竟,陈胤已经帮宋景珍把她的债务都给还清爽了!我现在可是很富裕的呢!
“音音,你若是执意要如此。不如这样。”司徒云望着我淡淡地笑,笑得我都有些心慌了,“你我各让一步,你吃的算我的,我吃的算你的,如何?”
我一想,觉得这样挺合理,彼此都不吃亏,就揣了一大包银子跟他去了酒楼。
结果,我把一桌子的菜都吃完了,他却只喝了一杯清茶。
好,是在下输了。
月朗星疏,紫扶苏花开了长长一条街道。此情此景下,似乎不聊点心事,都有点对不起这花好月圆了。
可这个时候,聊什么比较好呢?
我一边走着,一边搜肠刮肚地想着,到底要开口说点什么?我真的是一个很害怕尴尬的人。
唔,我平日里跟宋景逸都聊什么的来着?
咦?我为什么会在喝司徒云一起的时候,突然想起宋景逸?
对了,司徒云和宋景逸的交情应当比和我的好,他要走,怎么不和他道别?难道是怕他伤心,害怕他想要挽留?
思绪一下子飘到了老远,未看清脚下的路,不小心绊到一块石头,直接扑街。幸亏,司徒云眼疾手快,一把拽住我的手臂,将我往他怀中一带。我头咚的一声撞在了他的心口。我抬头,看见他嘴唇微微抖了抖。
“疼吧?”我的头一向过硬,小的时候经常被宋景逸诓着用脑袋给他砸核桃。所以,我敢肯定刚刚那一撞很可能让他五脏六腑俱散,我默默有点心疼司徒云。
“不疼。”他将我放开,咬了咬牙,勉强答道。
真是个坚强的孩子……
我低头看了看脚边的那块石头,道:“什么人这么没素质,半夜扔块破石头在路中央。”
我弯下身子,将那块石头搬起来,挪到路边,这才放心地回来。
司徒云含笑望着我,特别有一种家里长辈看着自己孩子成材了的感觉。
我在放石头的地方仔细地看了看。
“你看什么呢?”司徒云温柔地问我。
“我看看这下头有没有埋什么宝箱之类的。”我答道。
司徒云继续笑,我都怀疑他是不是要把一辈子的笑容都用尽了。他看着我,道:“走吧,我送你回家。”
我内心一阵狂喜,如此沉默的尴尬,终于快要结束啦!
我正走得开心,司徒云却忽然叫住了我,夜色漫无边际地铺展开来,我望着他,他的脸上带着欣慰,道:“音音,有的时候,我在想,若是能跟你安安静静地这样走一走,也是很好的。”
哦,早知道你要求这么低,我刚刚就不那么费劲地在脑子里找话题了啊!
我平静地跟在他身边,并没有什么大动作。
司徒云在我身边沉默良久,终于还是启唇说话,道:“音音,你小时候……”他似乎表达有些艰难,道,“有没有遇见过什么印象深刻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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