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颜道:“这一次,没有人刻意散播出行路线,走得倒也消停。”
巧梅疑惑道:“总感觉这次的比试是针对主子的。”
胡颜笑而不语,大喝一声“驾”,放马跑了起来。慢吞吞的走路,她也无聊得很,干脆跑两圈,活动活动筋骨。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年岁太大,每天不活动活动,就觉得身子骨发滞。
封云起紧随其后,就像胡颜的影子,忠心耿耿,绝不背弃。
二人刚跑出没多远,就听巧梅一声尖叫!二人忙掉转马头,向回奔来。但见巧梅好似落汤鸡,全身湿淋淋,脚边还落着一只木盆。
胡颜抬头向上看去,却不见那动手之人。
巧梅打个喷嚏,用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水,看向胡颜,苦哈哈地道:“不知是谁倒水,倒了奴一身。”
胡颜打趣道:“女子抛绣球,男人泼水,都挺有意思。不如,你上去看看,是不是良人?”
巧梅又大了个喷嚏,道:“主子逗奴。”
抬头看了看天,道:“天色不早了,寻个地方吃饭住店,你也洗漱一番。”
巧梅应了,抬头看天,阳光有些刺眼,还须用手遮挡一二,哪里来得天色不早了?她跟着胡颜有段时间,自然是胡颜说什么她做什么,至于疑问那种东西,可以吞进肚子里,当个屁放了。
三个人,寻了一家看起来不错的客栈,点了几道招牌菜,又要了两间上房。
等菜的功夫,胡颜和巧梅到房里洗漱了一番。
胡颜先洗,巧梅用胡颜洗过的水匆匆洗了一遍。
胡颜斜倚在墙上,看着巧梅沐浴。
巧梅双手抱胸,缩在浴桶里,羞涩道:“主子还是出去吧。”
胡颜打趣道:“你有的,我也有,何必拘谨?我只是瞧瞧看,大与小的分别。”
巧梅一张脸涨得通红,整个人都恨不得潜入水下去。
胡颜莞尔一笑,转身走开。
巧梅快速洗干净自己,换上干净的衣裙,披头散发地服侍胡颜梳妆。
巧梅的手巧,梳头发的样子很好看。
胡颜用食指敲了敲自己的大腿,待巧梅为她梳完后,她站起身,将巧媚按坐在席子上,饶有兴趣地抓起巧媚的长发,也要试着给她梳个发鬓。
巧梅却忙闪身躲开,无论如何都不肯让胡颜给她梳发,口中一直道:“不可不可,巧梅是奴,不能让主子梳发。”
胡颜笑了笑,只能作罢。
巧梅将手伸到脑后,很快挽起半边简单大方的发髻。
二人下楼时,几上已经摆好了饭菜。
封云起老老实实地等着胡颜下楼,就算肚子叫得震天响,也没偷吃一口菜。待胡颜坐下,他夹了一块红烧肉送到胡颜碗中。
胡颜心头火起。封云起这种默默付出,好像是在衬托她的冷酷无情。再说了,她也没让他等,饿了就吃呗。胡颜冷着脸,道:“你能不能别跟着我?!”
封云起凝视胡颜,道:“我保护你。”
胡颜皱眉:“我不需要你保护。你信不信,我一只手打趴下你?”
封云起面色如常地改口道:“那你保护我。”
胡颜道:“我不会保护你。”
封云起道:“那我保护你。”
胡颜感觉胸口被封云起捶了一记闷拳。这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粘人?还是那种一本正经的粘人!
胡颜转开头,继续吃饭。
巧梅忽然弯下腰,神秘兮兮地到:“主子,快看,席仟和步盈儿竟然才到。他们明明走在了咱们前面。”
胡颜看向窗外,见席仟和步盈儿走进了对面的一家客栈。二人跪坐下后,看向胡颜,齐刷刷地微微额首,与胡颜打招呼。显然,他们是知道胡颜休息了,也准备停在此处,与胡颜同步。
胡颜微微额头后,收回目光,继续吃饭。
饭后,胡颜对封云起道:“你再跟着我,就有蹭吃蹭喝的嫌疑。”
封云起正色道:“此番出来,确实没有带够银两。”
胡颜道:“你不带银子,就是打算吃软饭喽?”
封云起道:“你给我吃,我便吃;你不让我吃,我饿着也无不可。”
胡颜冷笑一声,道:“不要再我面前展现你如此不要脸的本事。”
封云起认真地问:“你想看什么?”
面对如此认真的无赖,胡颜只能沉下脸,一句话也不想多说,她直接叫来掌柜,气势如虹地喊着:“结账!”结果,一摸腰包,这才想起来,自己一直都靠劫富济贫活着,此番出行,一路上燕凡尘都安排得十分到位,她也就忘了自己还要靠武功得到银子这码事儿。再者,她把背包给了司韶,也一直没要回来。从百利山庄出来,她顺手牵走了两匹马一头驴,也没考虑要带银子这种琐事。她刚才是怎么笑话封云起来着?哎呦,怎么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这就有些尴尬了。
巧梅善解人意,道:“主子,我这里有些银两,是出行前别人送的,可以应应急。”
胡颜嗯了一声。
巧梅便用自己的银两付了住宿费和饭菜钱。
胡颜总觉得封云起在偷笑,忍不住横了他一眼。
封云起的眸光柔和,落在她的身上,满是宠溺和柔情。
这一眼,却比嘲讽更让胡颜不舒服。
胡颜转开头,不再看封云起,心里恨得将他扯过来痛扁一顿!让他笑!让他笑!让他笑得找不着调儿。
巧梅道:“若主子不急着赶路,巧梅想学学如何骑马。”
胡颜道:“学吧。明天骑马上路。”
巧梅开心地应道:“诺!”
☆、第九百二十章:红衣下的挑-逗
这场比试,活着走进血雾林的人越少,胜算越大。巧梅太弱,会给别人可乘之机。胡颜有事要做,不能陪巧梅去骑马,这事儿自然要落在……封云起的身上。
不得不说,封云起的骑术,是胡颜见过最好的。因此,教巧梅骑马这件事,还得落实在封云起的身上,只是不知道,他能不能扛得住巧梅在马上颠簸的样子。胡颜一想到巧梅那俩硕大的胸部,在马背上上下颠簸的样子,心里就会冒出一分恶毒,想看封云起出丑,然后明目张胆地操笑他。
这种心态,有些微妙,胡颜自己尚未察觉,她只是摆出一张“你欠我钱”的脸,对封云起开口道:“你教巧梅骑马。”
封云起看向胡颜,唇角上扬,应道:“好。”
胡颜挑眉道:“给你一巴掌!”
封云起道:“也好。”
胡艳转身上楼,用手偷偷捶了捶胸口,感觉里面闷疼。这样的封云起,好似一条厚实的大氅。若是冬天,定能保你暖暖和和,让你春意盎然。可现在是什么时候?他这条厚实的大氅,绝壁是想捂死她!
她回屋躺了一会儿后,走出房间,牵出封云起的马,一路狂奔,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赝品的四位祭司由不同位置,向着血雾林赶去。
天色刚擦黑,祭司苗佳与她的结契者,以及三位一等祭侍和三位结契者,一同入住到一间客栈。
大堂里,祭司苗佳和她的结契者同席,剩下六人一席,共用晚膳。
祭司苗佳一身的伤好了大半,虽能下地走动,但每一步都痛得要命,让她对胡颜真是又爱又恨。
苗佳的结契者道:“何必如此拼?你身上有伤,我们就算晚上一时半刻也没有关系。”
苗佳道:“我是宫主亲手提拔的祭司,多少人等着看热闹,也定有人心中不服,等着取而代之。我若不拼,地位不稳。”
结契者道:“我听说那血雾林邪性的很,不知宫主是让我等监督那些人,还是……另有打算?”
苗佳道:“监督有之,出手试探也是自然。若是谁都能轻而易举成为大祭司,才是笑话。”
结契者小声道:“你我二人好不容易爬上这个位置,却坐不了几天,实在令人恼火。”
苗佳神秘地一笑,压低声音道:“不急,你且跟着我,慢慢看着。”
结契者目露好奇之色,问:“此话怎讲?”
苗佳沉吟片刻,终是靠近结契者,讳莫如深地小声道:“宫主曾说,这三十年一次的更替,是古来有之。不过,人不如旧,容不如新。”言罢,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感慨道,“一晃儿这么多年过去了,这皮属实老矣。”
结契者目露疑惑之色,问:“宫主那是何意?”
苗佳面露得意之色,道:“呵……这你就不知道了。宫主曾残虐一个人,导致她神识崩塌。宫主便将一只狗的神识,送入那人的体内。你猜怎么着?”
结契者追问道:“怎样?”
苗佳笑道:“那个人,就当自己是一只狗,还吃屎呢!”
结契者一脸嫌恶地道:“好恶心。人吃屎……”
苗佳嗤笑道:“这个人啊,还不是一般人呢。”
结契者问:“那是何人?”
对于结契者的问题,苗佳讳莫如深,半晌才压低声音道:“别问那么多,对你我都不好。宫主大能,保不准扫一眼,就知道我曾说过什么。她若追究起来,咱俩就得变成那吃屎的狗!”
结契者立刻闭嘴,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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