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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客劫 完结+番外 (小鱼大心)


  胡颜唇角挂着笑,缓缓闭上了眼睛。
  司韶出现在床边,静静望着胡颜。
  胡颜含糊道:“一个时辰后,送我回屋,你陪着他。”话音渐小,人已是半昏半睡了过去。
  司韶直接抱起胡颜,送回主卧。什么一个时辰?!狗屁!
  司韶将胡颜轻轻放到床上,为她脱掉鞋子。
  司韶犹豫片刻,还是为胡颜褪掉了袜子。
  按理说,女人的脚是一种私密,只能给最亲密的人看。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所以司韶毅然决定要褪了胡颜的袜子。按照他的想法,这世上还有谁比他更有资格接触胡颜的私密?每一次接近不为人知的胡颜,都令他兴奋得难以自持。这就好比是一种毒,明知道会要人命,但为了那种能令人血脉喷张的存在感,还是忍不住一点一滴的尝试、靠近、挖掘、占有!
  袜子褪下,胡颜那白得近乎透明的裸足便暴漏在司韶的眼下,只可惜,他现在看不见。胡颜的右脚食指上的盘蛇戒,瞪着凶残狠厉的红色眼睛,紧紧盯着司韶,仿佛在守护胡颜,随时会对司韶发起攻击。
  司韶的双颊浮起淡粉色的云朵,一种无法抑制的冲动在他的身体里横冲直撞。他抿了抿唇,在心跳如鼓击中伸出手,抚上胡颜的脚,去触碰那份细腻与隐秘。
  手指,轻轻滑过胡颜的脚趾,竟摸到一个浮起的东西。
  司韶轻轻托起胡颜的脚,用手指抚摸她脚趾上的那条小蛇,想象着它的模样。
  司韶虽然看不见,但却能摸得出,那是一条小蛇。做工精美、活灵活现。他在觉得惊艳的同时,隐隐有了不安的预感。他有种直觉,这盘蛇戒不会是胡颜自己戴上去的。那么,如此私密的地方,到底是被谁攻占了?
  司韶微微蹙眉,任那不悦感充斥着胸腔,燃起一团无法扑灭的烈火。
  大门被敲响,司韶不想理会,却又怕吵醒胡颜,只好皱着眉向门外摸索去。
  小乞丐背着一个大包裹,雀跃地跑到司韶面前,一叠声地道:“公子公子,我洗干净了,也买了用品。”
  司韶点头,道:“以后,你便叫叮当。”
  小乞丐口齿清楚地应道:“谢公子。叮当,叮叮当当,真是好听。哦,主子,我……不不,奴,奴这就放下行囊,服侍主子。”
  司韶淡淡道:“你收拾一下厨房,做些饭菜,待她醒来,再开饭。”
  叮当疑惑:“主子,她是谁啊?”
  司韶转身向自己的屋子走去:“胡颜,住在主屋的人。”
  叮当:“哦。”

☆、第三百九十二章:真相不能对人言

  县衙里,衙役们都躺在家中修养,曲南一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大堂上,翻阅着历年来的案件。
  他翻看得很快,一卷接着一卷,不曾休息。
  花如颜脸覆薄纱,腰肢款款地走向曲南一。她的身后,跟着白草和竹沥。二人手中各提溜着一个食盒。
  花如颜在曲南一的脚边轻轻跪坐着,慢声细语地说:“昨天没吃饭,今儿也不吃饭,南一这是要饿坏自己吗?”
  白草和竹沥将食盒打开,递给了花如颜。
  花如颜开始往几上摆碗筷。
  曲南一放下竹简,低哑道:“如颜,无需如此费心,收起来吧。”
  花如颜用那双秋水般的眸子看向曲南一,苦涩道:“南一,我自知容貌尽毁,与你不再般配。待身体修养好,我便绞了头发去做姑子,不会让你为难。”
  曲南一淡淡笑道:“如颜,你如此说,才是让我为难。休要多想,你去休息吧。”
  花如颜拿起筷子,递向曲南一,执意道:“若不想如颜多想,南一要吃饭才好。”
  曲南一接过筷子,微微额首,端起了饭碗。
  花如颜为曲南一夹菜,曲南一都一一吃下,直到一碗饭见了底儿,菜也去了大半。
  花如颜又从另一个食盒里拿出小巧的茶具,为曲南一烹了一杯香茗。
  曲南一喝下。
  花如颜眸光带笑,收起起了茶具与碗筷,柔声道:“如此,就不打扰南一了。”
  竹沥拎起食盒,白草搀扶起花如颜,三人带着一阵香风离去。
  曲南一目送花如颜离去后,站起身,快步走到后堂休息处,对着痰桶哇哇大吐了起来。
  吃不下,就算强迫咽下,也留不下。
  直到曲南一吐出尾水,这才终是消停了下来,喘着粗细,红着眼眶,倒杯水漱了漱口,这才返回到前厅,继续翻看那些竹简卷宗。
  他必须让自己忙起来,这样才不至于想很多的事、想……一个人。
  那人身边从不缺男子,自己的容貌比不过花青染、武功不如司韶、钱财比不过白子戚,地位不如封云起,现在,又多了一个会摇着尾巴的百里非羽,比他更善于谄媚之道。呵……他是谁?谁又在意他?!
  不敢想,不敢确认自己的一无是处。他在胡颜面前,即便低微到泥土里,也只会染了她的鞋子吧?呵……
  一只白鸽,蒲扇着翅膀飞进县衙大堂,来到曲南一的几前。
  曲南一取出白鸽脚上的小竹筒,倒出一块绢布,上面是一首艳词儿,一看便知是哪个窑姐写给曲南一的相思调儿:风雨飘,人影摇,君不见,相思烧。
  曲南一点燃了蜡烛,将其放到火上轻轻烘烤,那些艳词儿的旁边竟然出现几行蓝色的小字,书写着:其一,潘的罪证可全?其二,封的身份可辨?其三,劫金案可有眉目?若难,速回。
  这是三件事,曲南一长久以来偷偷做着的三件事。无人知晓,亦无法对人言。他化名曲南一来此六合县,为得到底是什么,谁知?呵……怕是唯有天知地知,长安某人知,他自己知。
  第一件事,问得是潘太守等人的罪证可全。第二件事,问得是封云起的身份。第三件事,问得是劫金案是否有了进展。
  劫金案并非发生在六合县内,但那金子,却曾出现在六合县内。许是贼人胆大包天,以为这六合县里太过闭塞,竟不知道在这犄角旮旯的地方,还蹲着他这么一尊易请不易送的大佛。
  劫金案发生的时间,恰好是绿腰假死之后。那时,他心灰意冷,却不能离开六合县,只能继续散布谣言,吸引潘太守的注意。那时,花青染与花如颜纷纷离开六合县,又在胡颜出现后纷纷回来。胡颜曾从许老道那里偷了许多金子回来,害他误以为打劫那些赈灾金的人是她。后得知,这些金子都是花如颜送给许老道的,曲南一的心中便有了计较。
  杀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找回那些赈灾金。花如颜要搅合他与胡颜的感情,他在安抚胡颜的同时,还要努力配合花如颜演戏,演一个有一点儿良心却痴情的风流种子。为得,只是寻回那些赈灾金!呵……若他一心为公,就应该将负心人扮演得淋漓尽致,也好过现在这样,两手皆空。攥不住,又回不去。
  想要扮演一个优柔寡断之人,必须要让自己成为那样的人。都说幺玖是戏子,最善演戏,殊不知,在他这儿,早就落了下层。
  大道好走,他却独爱小桥单行。怨谁?呵……
  胡颜怨他不信任她,可她又怎知,他又何曾不怨她,从不信任他?
  花如颜在利用他,他便利用花如颜试一试胡颜对自己的情谊,结果……一败涂地。胡颜要得,终究不是他曲南一。
  他身兼要职,为天家办事,不能对他人言。就如同胡颜的身份,她不说,他便不问。就如同他的真实身份,她不问,他从不会说。只因,他早已看透浮华,要得便是一个原汁原味的洒脱!
  那些所谓的身份、地位,不过是天家给的殊荣,与他曲南一有何干系?!他孑然一身,要得只是胡颜一个女人!
  却,难。
  如此之难。
  曲南一自嘲地一笑,突然暴发一串咳嗽,忙掏出帕子捂住口。
  帕子离手,染了团血迹。
  曲南一盯着那团血迹,幽幽道:“何苦?”若情深至此,何苦请深?许像燕归那样,失了记忆、断了念想、完全的遗忘,才是好的。
  曲南一收起帕子,拿起剪子,将有字的位置剪下,烧毁,然后提笔,回了一句不着调的词儿:清雪寒,人偎暖,无娇娘,身影单。
  然后,从发冠上抠下装饰玉片,从发冠夹层里取出一根羽毛和一瓶十分小巧的蓝色药水。用羽毛沾着蓝色药水,在绢布的空隙处,写下三行蝇头小楷:其一,由潘太守入手,查得琼将军与齐王爷私备兵马罪证,现以派人送回。其二,封的身份如实,却无意朝廷纷争,望爹妥善处置。其三,劫金案已有头绪,儿与主犯同住一个屋檐下,定能寻回赈灾款。暂不回。珍重。
  待蓝色的墨迹干涸后,在绢布上彻底消失不见,曲南一才将其装入信桶里,插在信鸽的脚边。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放飞了信鸽,直到其消失不见,还在仰头看着,口中轻轻念叨着:“暂不回。”
  他嘴里泛苦,眉毛紧锁,没有一点儿人前笑吟吟的样子。
  他返回到几边,抓起竹简,继续埋头看。到底能看进去多少,就不得而知了。唯有一点萤火陪着他,守着那份秘密,不能对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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