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儿啊,当真是你知我知,却偏偏不能戳破。就像女子的那层贞洁膜,一旦破了,便没了。
死要面子活受罪,胡颜是典型。
黑色的裤腿被鲜血浸湿,却不太明显。
胡颜心疼自己的血,扯了衣袍系住伤口,这才赶回到县衙,准备偷偷潜回到自己房里上药。
县衙里,曲南一在审案,后院倒是十分安静。
胡颜一溜烟地跑到自己屋里,先是将袖口里塞满的金子倒到几上,然后脱下裤子,伸去摸枕边的金疮药。再回过身的时候,发现司韶已经站在自己的屋子里,冷着脸,一言不发地盯着自己。
胡颜微微一愣,随即将大腿分开,一边低头上药,一边道:“下次走门,别总跳窗户。”
司韶没有回话,脸色却越发难看起来。
胡颜皱眉上药,在心里将封云起拎出来狠狠地摔打了两个回合。他那刀锋再偏上一点儿,她就会成为有史以来将处子之身交给刀气的第一人!操咧!好像捶人!
在胡颜的心里,她可是如假包换的老处女!老得不能再老,那资格也是带着金子摘牌的,如封云起的刀气真破了她的身,她一准儿和他玩命!管他狗屁轮回,奶奶今天就和他同归于尽,来个潇洒下世见。
若说在意那层东西,倒也不尽然。只不过,守了那么久的一层薄膜,那种不许别人窥探的占有欲,还真是不足为外人道也。
胡颜十分悲剧的发现,她就是那条守护着宝藏的巨猛。那宝藏明明对她没用,但谁要碰,就得死!哎呦,这是什么鬼心态?胡颜自己都觉得未来的日子,恐怕有得闹腾了。
她唉声叹气地上好药,又开始犯愁了。
她就这一条裤子,已经被封云起变成了开裆裤,自己总不好再穿它出去溜达吧?
胡颜不会女红,做不了那心灵巧之人,只能轻叹一声,扔掉裤子,对司韶道:“有裤子没?借我一条。”
司韶上前一步,将按在胡颜的腿上,开始向上摸索。
胡颜一把按住司韶的,调侃道:“我可没教过你如何耍流氓。”
司韶冷冷道:“此事,看得多了,耳濡目染自然会。”
胡颜伸捏了司韶的鼻子一下,身子后仰,躺在了床上,道:“别摸了,我受伤了。”
司韶搭在胡颜膝盖上的突然收紧,捏痛了胡颜。
胡颜微微皱眉,道:“小伤。”
司韶突然发狠,捏着胡颜的膝盖吼道:“小伤?!是谁被划伤了指都要长吁短叹个半天?是谁不小心被割破了脚背都要踢死个人?!你现在和我说,这是小伤?!”伸往血腥味最浓的地方一摸……
胡颜身子一颤,司韶直接僵死在当场。
好一会儿,胡颜直起身,拉开司韶的,呵斥道:“别以为眼睛瞎了就可以乱摸!再不懂分寸,就砍了你的四肢,做人瓮!”
司韶抽回,转开头,迎着风,望向窗外。一张毫无颜色的脸,悄然爬上两朵红云,姿颜靡丽动人。他……他似乎摸到了她最**的位置。有些潮湿,却……十分柔软。司韶的心跳加快了,险些蹦出嗓子眼。一种从未有过的冲动,在他的身体里觉醒。那么陌生,却……难以自制。
胡颜用没受伤的那条腿,踹了司韶一脚:“取裤子去!”
司韶没动,脸色的红润渐渐退去,半晌才喃喃地问:“是因为他吗?”
胡颜有些烦躁,吼道:“问那么多做什么?!想当长舌妇吗?”
司韶嗤笑一声,尖锐道:“胡颜,你真贱!那人明明不喜欢你,你却偏偏往上凑。今天他伤了你,明天便能要你命。你不是最怕伤、最惜命的吗?怎么,只要他要,你就给他吗?”
胡颜的眸光闪烁,望向窗外的杏花微雨,吐字清晰道:“司韶,喜欢一个人就不能太把自己当回事。犯贱,是必然。吃蜜饯会牙疼,可我爱吃;被你刺杀过,却还是养着你,是我甘愿;明知道自己毒舌遭人恨,可还是忍不住爱逞口舌之快,为得就是一个舒坦。这世间事,就是这样,他弃我如敝履,我却奉他如朝阳,不过是因为甘愿二字而已。若因为他不喜欢我,我就不喜欢他,那也太没有性格,失掉了征服二字的乐趣。”
司韶突然站起身,指着胡颜吼道:“谁稀罕你的甘愿?你若有能耐,现在就把我的命拿去!若没能耐,你早晚要死在我的下!倒时,你在到阴曹地府去说甘愿二字吧!”
胡颜轻叹一声,道:“司韶,你指着胡凳吼,有意思吗?”
司韶一僵,收回,转身面朝窗外,闭上眼睛,缓缓地吸了一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他告诫自己,已不是当初的小孩儿,不可以再如此歇斯底里,失去冷静。否则,胡颜会一直当自己是没长大的小孩。
胡颜见自己的奸计得逞,勾唇一笑,闭上了眼睛。这死小孩,真是越来越不可爱。想当初,他刺杀自己那会儿,多鲜活,多有生命力啊。尤其是当时的那身打扮,简直……美轮美奂啊!
“砰砰……砰砰……”沉浸在自己心事的二人,这才惊觉,竟然有人在敲门。
胡颜扬声问:“谁啊?!”
门外有个声音回道:“曲南一。”
胡颜一把扯过被子,盖在身上,嘴里骂了句:“操-咧!”
司韶微微皱眉,随即伸出苍白的,快速解开腰带,脱下裤子……
☆、第二百二十三章:奸夫的味道
胡颜见司韶脱裤子,竟然无良地吹了声口哨,一双贼眼瞪得溜圆。
司韶将裤子砸在胡颜脸上,仅穿亵裤,跳出窗外,消失不见。
胡颜掀开被子,呲牙咧嘴地套上裤子,这才对曲南一喊道:“你不是会踹门吗?自己踹门进来。”
话音刚落,只听咣当一声,门被踹开。曲南一穿着官袍,笑眯眯地站在胡颜的门口,道:“你需要‘贴身’保护的曲大人,主动来寻你这个偷懒耍滑的女护卫了。”眼睛在屋里一扫,然后直奔几上的金锭之,抓起两只在把玩,“这出去一趟,竟学会了点石成金的艺。不如,教教本官?”
胡颜懒洋洋地瞥了曲南一一眼,没有搭话。
曲南一一掀衣袍,坐在床边,垂眸看向胡颜,嗅了嗅鼻子,闻到了一股子血腥与金疮药混合在一起的味道,难道是伤口又挣开了?他微微皱眉,道:“我怎么闻到一股……”视线一划,落在胡颜明显过长的银白色裤子上,眸光沉了沉,口的话却变了方向,“奸夫的味道?”
胡颜赞道:“都说猪和狗的鼻子嗅觉最是灵敏,想不到猪狗都赶不曲大人的鼻子灵通。”
曲那一伸,将胡颜困在床板与自己的胸膛之间,盯着她的眼睛,缓缓道:“本官可不喜欢头上绿油油的。”
胡颜伸,弹了曲南一一个脑蹦,道:“大人现在这个样子,是让别人头上绿油油的。”
曲南一见胡颜的样子不像开玩笑,心翻滚起怒火,却又不知要如何爆发才好。若真像胡颜所说,自己只是感情的介入者,有何权利对胡颜发火?然,理智是一回事,情感却又是另一回事。男未婚、女未嫁,将胡颜从那不知名的敌人抢来,又有何不可?!
曲南一最不缺的就是耐心和心。
他打趣道:“如此说来,能让别人头顶绿油油的,还是我的能耐不是?”伸捏了捏胡颜的长裤,记住了这个款式和料子。
胡颜抱拳道:“大人自欺欺人的样子,堪称无敌。”
曲南一意有所指:“本官无敌的地方还有很多,你需慢慢体会。”
胡颜噗嗤一声笑道:“曲南一,你还真是个无赖。”
曲南一挑眉:“怎么?不骂我是贱人了?”
胡颜眯眼笑道:“我今天遇见一个更贱的,转将那名头赠给他了。”
曲南一装出不在意地样子,问:“谁配用这个名头?”心已经将此人归类到奸夫的可疑人。
这时,胡颜的门再次被敲响。
李大壮喊道:“胡护卫、胡护卫,你在吗?”
胡颜支起身子,问:“何事?”
李大壮隔着门板回话道:“有人给你送东西来了。很大一车啊。你要不要去看看?”
曲南一转头看向胡颜,眸光有些不善。
胡颜勾唇一笑,答道:“看!自然去看!”挑衅地瞥了曲南一一眼,起身下地。腿根受了伤,所以走起路来十分别扭。
曲南一盯着胡颜怪异的走路样子,一股从未有过的怒火直冲脑门!别人醍醐灌顶使人清明,他今个也被醍醐灌顶了一回,却是被灌入了一坛陈年老醋!
曲南一是情场老,自然知道一个女子如此走路意味着什么。胡颜扬言要出去采买衣裳,却是与情人私会,且如此轻易地将自己交付他人!
曲南一怒不可遏,将指攥得咯咯做响。他并不了解胡颜的过往,却莫名地被她吸引,简直可以说是一见钟情。然,他的这份感情却不被尊重。
他知她性情多变,对男女之事并无大防,却没想到,她竟如此放荡!
她怎么可以视自己的感情如玩物?!当自己真是任由揉捏的老好人吗?!
曲南一心恨极,骨头与骨头之间摩擦出咯咯的声响,一张总是笑吟吟的脸上竟布满恨意,看起来有些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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