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一切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君陌心是爱凌飞雪的,他爱得那么辛苦那么艰难,爱到无路可退之时,唯有死亡是成全他们的唯一出路。
君陌心认为死是一种解脱,活着是一种折磨。所以他杀了凌飞雪,却让她萧魅活着。
是不是这个样子的?是不是这样的!
萧魅痛苦地捧着自己的脑袋,潸然泪下。
“你在咕哝什么!”南宫钰探身过来,看到她颊上泪水,有些吃惊。“哭什么!”
“没事。”萧魅要强地擦净眼泪,吸吸鼻子。“失恋而已!”
“失恋!”南宫钰总从萧魅的嘴里听到一些希奇古怪的词儿,见怪不怪了。“那又是什么东西!”
“说了你又不懂!”萧魅嫌弃地皱皱秀眉,她跟君陌心说话从不用这么费劲。她说什么,君陌心总能听懂。就算不懂,他也不会总是絮烦地追问不停。那个男人高冷着呢!
“切!”对于女子赤果果的轻蔑,南宫钰很不淡定地怒了,语气带着强烈的攻击性:“君陌心能听懂吗?可惜他很快就死了,死人什么都不懂!”
萧魅好像被针扎了一下般弹跳起来,毫无风度地去拍南宫钰。“放屁啊你!”
南宫钰早有防略,哪里允许她拍到。眼明手快地钳制住她的皓腕,恼羞成怒。“又动手打小爷!你再打一下试试,爪子给你掰断了!”
“你敢!”萧魅一只手动不了,另只手紧跟上去抓南宫钰的俊脸。
“嗷!”南宫钰再次中招,抡起巴掌却没落下去,最终嘴里骂骂咧咧:“小爷就看看你能疯到什么程度!”
他紧抱着她,借着自身的优势成功将她压倒,骑在她的身上,咬牙切齿。“你再横!再横!”
“靠,你敢骑我!”萧魅大怒,骂道:“滚下来!”
“你把小爷当马骑使的,小爷骑一次你也使的!”南宫钰理直气壮,丝毫不认为自己的行为有何不妥。
“放屁放屁,快滚下来!”萧魅性格再大大咧咧也受不了这么暧昧的体位,她想踹他下来,但这家伙狡猾得很,她怎么抡腿都无法把他踹下来。
正在两人闹得天翻地覆不可开交之际,马车停下了,独孤晨探进脑袋来,捂住眼睛,却从指缝里偷窥,并且夸张地叫起来:“在马车里面直接就给宠幸了!南宫兄,你越来越性急!”
南宫钰闻言怒气全消,微微一笑,并不解释。
萧魅当然不干,气急败坏地叫嚷:“你眼瘸啊!没看到我们在打架!他已经被我打坏了,不行了!估计最近一个月都没办法宠幸女人了!”
本来南宫钰扳回一局已经心平气和,听萧魅这么一嚷,好胜心又起,狞笑道:“那小爷现在就宠幸了你,让你看看爷行不行!”
“南宫钰!”萧魅像被踩到尾巴的猫般叫的那叫一个惨厉。“手往哪里摸!”
“不摸你,怎么宠幸!”南宫钰很认真的样子。
“卧曹!”萧魅又是一阵疯狂地折腾,誓死不从。
“不用你操,让小爷来!”南宫钰认为房事还是要男人主动些为好。
“你敢碰我,我……我阉了你!”萧魅的声音有些颤抖,她是真的有些害怕了。因为她发现,南宫钰并不像是在跟她开玩笑。
对于这种从小到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世家公子来说,宠幸个女子是件很轻易的事情。就像是一件有趣的玩物,把玩过了,喜欢就留下摆在架子上,随时赏玩。如果不喜欢随手弃之,或者赏给属下也有的。
南宫钰无疑有着这样的纨绔子弟习性,更何况他三番两次遭萧魅羞耻,早就憋了满肚子的火气和不满,占有她的身体正是他撒气的最好方式。
反正两人的关系一直剑拔弩张,心高气傲的南宫钰用占有她的身体来昭示自己的强者身份完全做得出来。
“哈,阉了小爷,你就不怕守活寡吗?”南宫钰笑得十分张狂,同时狠狠撕开了她的衣襟,眼前春光乍泄,激得他眼珠子通红。但她抵死不从的贞烈模样令他兴致大打折扣,再想到她为之守身的男子,一阵火气再次窜上胸臆。“君陌心已经死了,从今往后你不再是什么魔妃,而是小爷的侍妾!乖乖的,爷可以多宠幸你几次!”
“啧啧,南宫兄温柔点!要懂得怜香惜玉嘛!”独孤晨的脑袋仍然探进车厢里,睁大眼睛准备目睹一幕活春宫,并没有要回避的意思。
萧魅快要吐血了,后悔地忿声道:“在地牢里,我就不该放了你们这俩祸害!”
这恐怕是她干过的最不可原谅的蠢事了!可惜,世间没有后悔药,不然她能吃到药物中毒。
正闹得惊天动地之时,一个清朗淡然的声音响起:“已经进了家门,钰公子何苦急在一时。不如先让此女沐浴更衣,洗漱梳妆之后再侍寝,岂非更得体。如此仓促在马车里苟且,传出去有损我们独孤家和南宫家的声誉!”
声音不愠不火,清泠温淡,却像一剂醒脑药,瞬间让被怒火和欲火给烧得失去理智的南宫钰给唤醒了过来。
南宫钰松开了萧魅,却仍然不可避免地挨了一巴掌。
“又打小爷!剁了你的小爪子!”南宫钰抓起她打他的手掌,却送到唇边吻了吻。
“滚!”萧魅挣开了他,转过身哭得一塌糊涂。
南宫钰傻眼了,他习惯了她的强势和得理不饶人,这冷不丁变成了哭泣的小女人,还真让他有些束手无措。心里有些懊悔自己方才的冲动和鲁莽,但嘴上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哄劝的温柔话来,只能略显尴尬地看着她因为哭泣而耸动的脊背。
“钰公子,先请下车换身衣服去后厅用些膳食饮些茶水稍作歇息!”薛启华温文尔雅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薛启华是独孤晚身边的亲信兼谋士,一般跟独孤晚形影不离。独孤晚到的地方,一般都有他。当然,薛启华出现的地方,独孤晚也离得不远。
事已至此,南宫钰总不能再继续强迫萧魅。更何况,她一哭他就慌了手脚。如果她一直保持得理不饶人无理搅三分的小野猫恣态,他不介意教训她一顿狠的,让她懂得顺从和臣服。可谁能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她竟然也有泣不成声的时候。
“算了!扫兴!”南宫钰理了理衣襟,一脸的嫌弃。转身下了马车。
萧魅仍然蜷缩里在马车里,抱紧衣衫不整的身体,哭得希里哗啦。
*
不知道哭了多久,萧魅觉得嗓子好像冒烟,就停下来,拿帕子擤了擤鼻涕,对着外面喊道:“外面有喘气的吗?给送杯茶水进来!”
不知为什么,一直没人让她下马车。这倒让萧魅安心,因为在她最脆弱的时候,实在不愿意面对外面的一切。
其实,平时她没这么玻璃心。只是因为爱情患得患失,总猜测自己在君陌心的心里占据什么样的位置。她非常希望自己在他心里胜过凌飞雪的地位,也渴望得到旁人的佐证。
但是,事实证明,她找了个很糟糕的证人。南宫钰全盘否决了她沾沾自喜的一切,让她沮丧又难过。偏偏这个时候,他还对她动手动脚,怎能不让她伤心雪上加霜呢!
不过萧魅是个很皮实的女子,哭过之后自己擦干眼泪,主动要茶要水,绝不会因为失恋就闹绝食。
“已经备好了膳食,请姑娘移驾赏脸品尝些许如何?”外面再次响起那个优雅淡然的好听声音,不愠不躁,让人听了就感觉非常舒服。
萧魅记得就是这个声音的主人救了自己,否则南宫钰那头发情的种猪可能在车厢里就强占了自己。而南宫钰离开之后,一直无人强迫她下车,直到她哭够了,要求喝水的时候,那人却说早备好了膳食并且邀请她品尝。这些点点滴滴的细节足以说明主人的耐心体贴以及良好的绅士风度。
她知道独孤家的男主人叫独孤晚,世人送他外号“妙公子”,他是独孤晨的哥哥!
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截然不同的两种秉性,实在很奇怪。
有饭菜的香气钻进了萧魅的鼻孔,她听到自己肚皮擂鼓的声响。试探地掀起了帘子,她看到马车竟然停在花厅里,厅堂的桌案上果然摆上了丰盛的饭菜。
一位瘦削英挺的男子立于窗前,背对着她,却察觉出她在看他。“姑娘请。”
没有多余的客套,简单而诚恳。最主要的是很好地照顾到萧魅的面子,避免她尴尬。
萧魅倒没那么薄面皮,也不是腼腆的深闺大小姐。纠结过哭泣过之后,她就将烦心事放下了。默默地下了马车,她坐到桌案前,拿起银箸,开始默默地用膳。
见萧魅下了马车开始用膳,独孤晚这才吩咐人赶走了马车。在萧魅用膳的时候,他就坐在旁边的主位上慢慢地品茶。
虽然很饿,萧魅却没有多少胃口。只要想到君陌心生死不明,她简直食难下咽。放下了碗箸,她端起漱口茶。
直到此时,萧魅才看清了独孤晚的长相。
他大约二十五六岁的年纪,长相俊雅,只是有些过份的削瘦,身形看起来略显单薄。一双灿若寒星的眸子,就像流淌的璀璨银河,美丽却并不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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