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夭笃定地笑道:“只要用心就没有做不成的事情!我诚心请婆婆出山,婆婆也诚心为世子效命,如此甚好!”
“多谢婆婆出山相助,晚甚感荣幸!”独孤晚亲手搀扶了毒婆婆一把,把她请到了上位入座。“来人,上次我得了两包御贡上等毛尖,给婆婆沏上。”
毒婆婆见独孤晚如此礼遇,不由眉开眼笑。“二公主说独孤世子乃谦谦君子,最是器重人材,今日亲眼所见,果然如此!”
“婆婆年迈古希,还要出山为晚做事,晚感激涕零!”独孤晚语气诚恳地对毒婆婆说着,然后深深鞠了一躬。
“世子快快免礼,折煞老身了!”毒婆婆连忙起身扶住,再次咧了咧没牙的嘴,慢慢地道:“具体事情二公主都跟老身说过了。君陌心的确不好对付,就连雪菩萨都曾栽在他的手里了!不过……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更何况他的新宠只是个武功希松平常的黄毛丫头!老身奈何不了君陌心,但对付他身边的人还绰绰有余!”
独孤晚心中暗喜,慢慢地道:“既然婆婆把话说开了,晚请教一事。”
“世子请讲!”
“君陌心目前在汴京,等辞呈被批复之后便启程回骊城。婆婆认为,是在汴京下手为好,还是在半路上下手为妥,或者是等到骊城……”独孤晚慢慢地说着,边观察着毒婆婆的神情反应。
他知道毒婆婆老奸巨滑,处理这类事情应该比较有经验。
果然,独孤晚说得很慢,毒婆婆脑子却转得很快,待到他说完,她已经有了主意。
“当然是在汴京比较容易下手了!”毒婆婆沉吟着道:“他们夫妻在京为官,多数跟那些朝廷官员打交道,没有什么威胁性,时间久了自然麻痹大意,这个时候最容易下手。回骊城的路上,他们容易提高警惕,怕路途生变。而到了骊城,这曾是君陌心修罗谷的老巢,也是他拿下雪莲宫之地,有着太多变故之所,自然会令他更加警惕,倒是难以下手了!”
独孤晚听毒婆婆分析得极为有道理,钦佩地道;“婆婆真乃高人!”说到这里,微微一顿,有些迟疑。“只是婆婆年事已高,若是长途跋涉,恐怕难胜舟车劳顿。”
“那倒无妨。”毒婆婆摇摇头,叹道:“只是怕他们即刻动身,不待我等赶到汴京,就已经上路了!”
独孤晚颔首,道:“如果确实如此,那也是天意了!只能在半途中下手了。”
薛启华问道:“需要准备什么,请婆婆只管开口。无论是人还是物,都会尽力为婆婆安排妥当。”
毒婆婆想了想,说:“人不用太多,太多反倒容易坏事。顶尖的高手挑出十个来,再要十匹快马和一辆最舒服的马车。唉,人老了,这身子骨禁不住颠簸了!”
“那是!”薛启华连忙应承道。“一定给婆婆寻一辆最舒适的马车。”
毒婆婆咧了咧干瘪的嘴巴,道:“不用费力去寻,世子的马车一定非常舒服,坐起来肯定不会颠簸。”
独孤晚体弱多病,禁不得苦楚,生活起居方面都是顶尖奢侈的。他乘坐的马车必然极为舒适。
“这……”薛启华有些犹豫,看向独孤晚。
独孤晚毫不犹豫,淡淡一笑:“婆婆看中晚的马车,只管牵了去。只盼马车能减少婆婆颠簸之苦,晚甚感欣慰。”
等到毒婆婆离开,姚夭径直对着独孤晚跪下去。
“姚姑娘,你这是何苦。”独孤晚惊诧地问道。
“姚夭寻了这个贪得无厌的毒婆子,只为了她的摄魂大法能助世子成其大事!可是,却让世子平白损失了心爱的马车,都是姚夭的罪过!”姚夭知道,独孤晚有洁癖,他的马车被毒婆婆那么肮脏的丑婆子坐过,自然不会再要了。
独孤晚连忙亲手搀扶起了姚夭,柔声道;“你真心待我,我怎会不知。更何况,毒婆婆修为盖世,若真能助我成事,区区一辆马车算什么!难道我在你眼里就真那般吝啬!”
一番话,倒说得姚夭笑了。
独孤晚觑着她的绝美笑靥,声音愈加温柔。“你虑事周全,启用毒婆婆极为妥当!若真能成事,必将重赏于你!”
姚夭慢慢抬首,美眸深情地觑向独孤晚,“姚夭没想要什么重赏只想要世子得尝所愿!”
独孤晚弯起唇角,对她说:“姚姑娘,陪晚同奏一曲!”
“甚幸!”姚夭欣然答允,她和独孤晚同坐一案,两人同奏一把焦尾琴。
他们俩都是弹琴的高手,配合默契,简直珠联璧合。
弹奏之时,他们互相对视彼此,含情而笑。直到一曲奏罢,薛启华鼓掌叫好。
“真乃天作之合!”薛启华赞不绝口。
姚夭娇颜绯红,眸光潋滟,心里洋溢着满满的幸福。
她的付出果然值得。因为寻回了毒婆婆,独孤晚欣喜若狂,对她破格抬爱。
两人认识这么久,他听她弹琴无数,这还是第一次主动提出跟她合奏一曲。
尝到了被独孤晚器重的甜蜜,姚夭更明白,想得到男子的独宠,必须得做一个对他有用的人。
“世子,”薛启华看着独孤晚,问道:“是否先让武如意打头阵?”
独孤晚微微颔首:“甚妥!你去安排吧!”
*
辞官的事情,萧魅虽然跟南宫影打过招呼,但是要获得批复,总得过个三二日。
这段等待的日子,夫妻俩深居简出,双宿双栖,日子倒是过得逍遥自在,并没有因多逗留几日而烦恼不安。
这日,宫里来了消息,说是皇帝龙体有了起色,可以处理朝政之事,宣了君陌心进宫,估计是为了他辞官之事。
停了风雪之后,天气仍然很冷,萧魅多数时间都是在屋子里拥着暖炉研究弩枪的构造和发射,想着回去路经邑城之时,去忠靖侯府接着唐夫人一起,跟她一起改良弩枪的设计以及构造。
“大小姐,”玉蝉打着帘子走进来,禀报道:“钰公子来了!”
距萧魅和唐琪去南宫府已经过去两日了,看来南宫钰病体痊愈了。她冷笑一声:“原来没瘫啊!快请进来!”
*
南宫钰一脸的凝重,似乎满怀心事。
等到萧魅进来,他忙抬头看去,眼神复杂却并未言语。
“南宫钰!”萧魅却是窝着满肚子的怨恼,见面就是一通数落。“你到底搞什么啊!明明对唐姐姐有情,却躲着不肯见她!你知不知道那天……”
“我知道。”南宫钰打断了萧魅的话。
萧魅仔细打量他的神情,发现他似乎心事重重,就问道:“怎么了?病体还未痊愈?”
“没事。”南宫钰低下头,直言了当:“我不想娶唐琪!”
萧魅想不到他如此痛快,倒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
“她那么像我娘亲,我怎么可能娶……我的娘亲!”南宫钰说着话,头却垂得更低了,像个犯下了大错的孩子,手足无措。
萧魅看出了问题,试探着问道:“你……究竟对唐姐姐做了什么?”
很低柔的一句问话,南宫钰却像被锥子扎到般几乎弹跳起来。“我没有……那晚……喝多了……我……我什么都不记得……”他的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惊惶失措,无地自容。
萧魅终于可以确定了。“你……跟她睡了!”
南宫钰狠狠一怔,僵了片刻,便像泄了气的皮球般瘫软下去。他伸手捂住自己的脸,喃喃地道:“我不是故意的!我真得……什么都不记得!明明跟她喝酒的,并没想要非礼她,可早晨醒来之后……”
证实了心中的猜测,萧魅唯有叹息。酒后乱性,看来是谁都克服不了的弊病,聪慧如唐琪也不例外。
当然,唐琪是打死都不会承认。萧魅知道,南宫钰的话更可信一些,他这家伙尽管缺点多多,臭屁拽拽,但从不撒谎也不屑于撒谎。
“我也想过要对她负责……可是……只要想到她那么像我娘亲,我就……就无法面对!娶了她,怎么面对我爹,怎么面对我娘亲……”跟唐琪发生肌肤之亲是南宫钰最最后悔的事情,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始乱终弃!”萧魅吸一口气,鄙夷地看着南宫钰。“你就准备这么躲她一辈子!”
南宫钰苦恼地摇首:“那晚……我真得……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怎么会醉得那么厉害……娶了她,我没法面对我的爹娘!”
“得得得,”萧魅赶紧做了个打住的手势,爽朗地道:“你也别为难了!做就做了,后悔也没用!可是人家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失了身子,你总得对她做点补偿吧!还有啊,这件事情一定不能说出去,不然……她找不到婆家还得回头找你负责!”
南宫钰打起精神,终于勇敢面对现实:“你帮我问问她,她需要什么补偿,我都会尽力满足她!除了……除了娶她为妻!”
*
唐琪看着铜镜中的美丽娇颜,失神地怔忡着。
“真是要气死了!好不容易盼来了钰公子,竟然一头扎进了她那屋里半晌都没挪窝!钰公子究竟是来看谁的呢!对小姐做了那事,难道就没有个交待吗?”蓉儿忿忿不平,气得七窍生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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