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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卿非故:世子,有事好商量 (白玉琼楼)


  “我猜不到,许是世子当时的心情不错吧。”
  “却是挺不错的,我第一次见伤敌八百,自损三千的。人家脸都没什么事。”想到这个都不禁笑出声。
  俞百桦有些羞恼:“哎呀,不要再提了。刘二小姐都说了,她就是陈年老树皮,我打不过也是应该的。”
  楼冬封大笑,伸手挑逗她的脸蛋:“还挺能,给自己找借口的。”
  俞百桦被他笑的,脸上愈发的挂不住,恼羞成怒的背过身去:“我不和你说了。”
  看着现在还微微发麻的手,她也有些诧异,明明平时也没这么弱的,可能是打在寸劲上了。
  楼冬封见她不理,去扒拉她:“你还没猜中那,在猜猜。”
  俞百桦肩膀一闪,躲过他的手。楼冬封被她连着躲了好几下,不耐烦的将她掐起放在怀中,捏着她的下巴,逼她抬起头来。
  “又跟爷生什么气那,连个丫环都打不过。”
  俞百桦鼓了一腮帮子气,对着他噗——噗噗——一通喷。
  楼冬封摸了一把脸上的口水,点了点头:“行啊,吐口水,只在六岁的时候经历过。你真能耐,我让你恶心人,让你玩恶心。’
  俩手在她眼前,得意的比划了比划。十指大动搔着她的腰身和腋下的痒痒肉。
  俞百桦瞬间破功,笑的不行,又抵不住痒,十八般武艺全都用上的竭力反抗。楼冬封也再次让她明白了,什么叫夫为妻纲,毫不留情的全面镇压。
  马车被他二人压得来回摇晃,拉车的马匹也原地兜步,低声嘶鸣。
  青木一出来就瞧见,马车暧昧地抖动起来,马都被压得原地打转,简直不忍直视啊。他杂就摊上,这么个‘欲求不满’的主子,他不过去里面转了一圈,连一盏茶的功夫都没用啊。
  这来来往往的人,谁都忍不住往那边瞧了一眼。好在楼冬封素来低调,大家一时没认出来谁家马车,青木挥泪暗自庆幸一把。
  但万万没料懂啊,他家二爷骚啊,被明眼人一下瞧破。
  “那不是楼家的马车吗?”
  “对,是楼二爷的。”
  “啊,是了,是了。楼二爷也是性情中人啊。”
  众人都讳莫如深的相视一笑。青木长呼一口气,干得漂亮,这锅就给该二爷背。
  “啧——”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庭的赵显,却是发出一声不耐烦的声音。
  青木斜睨一眼,暗呼坏事,别人瞧不出来,太子可是熟的很吗?他忙凑上去分散注意力。
  “太子爷,也要回了。好些日子,不见爷到府上了,我家世子时常念叨太子爷那。”
  赵显实在受不了眼前这一幕,心腹都被那炸裂的酸楚满溢着。可又移不开眼,他太嫉妒了,以至于到不甘心。他只是深长的哀叹了一声,权当是回了青木,便拂袖离去了。
  青木微微松口气,赶忙向马车那边跑过去,好在他二人不在闹腾了,不然他这门缝听的该是有多尴尬。
  “哈哈哈…求饶…求饶……”俞百桦狂拍着马车,大声讨饶。
  楼冬封看她笑的笑出泪来,也觉的罚的有些过了,这才收了手。
  “小东西,在让你玩恶心的。”
  俞百桦被挠的挣脱不开,开始还能笑出声,到后来真的觉的极限都到了,他还是不肯松手放过。那种痒真是太难受了,笑都笑不出来,好半天都缓不过来,又难受又委屈,忍不住爬在车板上蒙头哭了起来。
  楼冬封原是骑着她,控制她乱踢的双腿,现在她求饶了,自然是翻身坐到一旁,看她爬着一动不动,就打了她屁股一下,结果她还是一动不动。
  楼冬封微微起身,去把她闷着的脸扒拉出来,她一侧又埋了回去,他没瞧大真切,但手上一大把的眼泪却是真的了。
  “爷,坐稳了。我赶车了。”
  “好。”楼冬封被青木一打岔,刚升起来的怒火消散了不少,自己坐在马车的小角落里,伸着修长的腿,时不时晃着脚踢她小脑袋一下,权当是马车太晃的无意之举。
  玩耍打闹就是这样,谁先玩不起,谁就先生气。俩个人,一个人玩不起,那个人还能哄着,再继续玩。若俩个人都玩不起……那就只能等时间,来把这尴尬的一局游戏封存起来。
  “你是要将我的马车泡了吗?”
  俞百桦如死鱼一样爬在马车上,随着马车晃荡着。楼冬封见她不理,歪着脚,又轻轻踢了一下她的脑袋。俞百桦猛然翻身,逮着他的脚,隔着靴子狠咬在他脚踝上。
  夏天的布靴薄的很,楼冬封吃痛起身,将她拎了起来:“哎呀疼疼疼,你脏不脏,当自己是小奶狗那。”
  俞百桦只觉的委屈,水泱泱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他,任是铁石心肠也都化了,他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吓唬道:“俞家的规矩都是怎么教你的,信不信我明天就将宫里的嬷嬷请来,好好教教你规矩。”
  “什么都是你的理,你想怎样就怎样,我哪敢说什么。”就像你说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便得装作大方的样子。因为你中意姐姐,见不得她委屈,我说什么都是挑拨,都是在作伪。
  “俞百桦,这好话都让你说了。你说你一个大家闺秀,学几岁孩子一样在那吐口水,你恶不恶心,知不知礼。说你俩句你还来劲,隔着靴子咬爷,你杂不隔着鞋底咬那。”
  俞百桦被他训的抽泣:“我想来着,你鞋底太脏了。”
  ……
  楼冬封丢开鼻涕包:“你怎么一点悔改的意思都没有。”
  俞百桦跪坐着:“我没有做错,就是没有做错。是你不停不停不停的笑我,我才吐你口水。再说我只是吓唬你,这哪能喷出去口水吗。你都把我挠的受不了,都挠哭了。你还不停的拿脚踢我的头,我咬你也没有错。”
  楼冬封大笑,捧着脸给她擦泪:“哎呦,好了,好了。全是爷的错,是爷没轻重把你挠哭了,谁知道你这样怕痒。”
  俞百桦委屈的甩开他:“什么叫谁知道?你每次都这么挠我,每次都挠哭。”
  楼冬封心虚的撇了撇嘴,谁让这招最管用的,简直屡试不爽。俞百桦一直闷头生气到了家中,楼冬封跳下马车,回身抱她下车。她转身从另一边往下跳,楼冬封习惯性的捞了一下她……
  她身子往前一纵,他向后这么一捞,准心一下失衡,噗通一声,跪扑在地上。楼冬封当下就喷笑出声,怕被她发现,敢忙跑到另一头去。
  “青木你笑什么?”青木一脸懵逼……
  “你说你闹什么脾气,摔疼了吧。”楼冬封将她抱起,回了主屋中。
  俞百桦真的又气又想笑,原本是要潇洒一跳的。就是像他那种,跳下去衣袂飘飘的那种,谁成想,膝盖先着地的。
  楼冬封不停的搓着手心,待手心微热,取了药膏涂抹在她膝盖上,温热的掌心,轻柔的涂抹开来,膝盖没破,就是起了淤青。
  楼冬封见她脸皮薄的藏在被子,只得提些旁的:“刘二小姐道是个性情中人,待你也诚心。”
  俞百桦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刘二小姐对我最好了,因为我们都是不学无术的草包吗。”
  “谁说的,你绣的花样好看着那。而且,我见那刘二小姐嘴皮子快的,也不像是,胸无点墨的人。”
  俞百桦微微抿唇:“她啊,我觉的好厉害的。他们家祖祖辈辈都是读书写字的,算得上书香门第了吧。偏生了她,琴棋书画,全是三天工夫。最喜欢舞刀弄枪了。”
  楼冬封挑眉意料之外:“啊,看不出来那。”
  “有一次,她和他哥被罚跪祠堂,家里进了贼,被小厮等赶的走投无路。就撞见他兄妹二人,他哥就护着她。小贼见眼下没路,就想着挟持她,没几下就将他哥撂倒。然后……”
  楼冬封将药膏收起,见她只是抓着被角笑:“然后什么,吊什么胃口,一下说完。”
  “然后她吓的大声叫,抓着了老祖宗的牌位,将那贼打的跪地求饶,胳膊都给打折了,然后抓着老祖宗牌位一晚都没敢松手。他爹娘轮番上手都没抢出来,以为将她吓坏了,还张罗着请了人驱邪那。”
  楼冬封开始四处翻找,她身上还有哪里受了伤,这里戳戳,哪里看看:“后来那。”
  俞百桦突然坐起:“我悄悄告诉你,你不能告诉别人。”
  楼冬封拎着她胳膊,手一顿,见她神秘兮兮:“你——说吧。”
  “其实她没有吓傻,当她打伤了贼。才发现用的是老祖宗的牌位,一来怕被他爹罚,二来也太落她哥的面子。她就将错就错抱着牌位硬当护身符。第二天各种磕头,说老祖宗显灵救了她,直到现在,家里人都对她礼让三分,因为她是被老祖宗庇护的子孙那。”
  楼冬封饶有兴趣的摸索了下巴:“那我要是,将这事说出去那。”
  俞百桦脸一下拉长了,瞪着他,楼冬封一指头将她戳到:“我可不说,瞧你那吃人样。”
  “知道就好。她长的美是美的很,但你有没有觉的,她特别像一只小仓鼠。”俞百桦还学着仓鼠的样子,露着俩个牙齿啃了啃下唇。
  楼冬封笑喷,抬手挡在唇前:“你不说不觉的,还真是有几分像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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