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又逛了一会,就到了拆红线的地方。这是一个方阵,里面错中复杂的饶了好多红线,据说未婚女子,一人从一头解起,可以邂逅一段良缘。
“拆红线吗?”
“不拆。”
俞百桦抱着他胳膊哀求:“拆吗,听说牵到一根线的人会白头偕老永不分离,我想看看我们能不能扯到一起。”
“就算不能,也没用。”你我的线早就绑牢了。
“拆吗,拆完我们就回去。就最后玩这一个。”
俞百桦将一根线抵到他手里:“你拆这一根?”
“不要,我去那头拆,才能和你拆到一根线。”
俞百桦拆着红线,眼看要走到终点,一抬头见红线的另一头站着太子,赵显。
赵显也是一惊:“怎么是你。”
“参见太子。”
“你无需多礼,最近好么?”
楼冬封远远的看见,当即扔下手中的红绳,跑了过来。
“害我好找,怎么跑到这来了,还以为你走丢了。”
“君卿,你也来了,你们一起?”
楼冬封这才看向太子:“季音也在,被她气糊涂了。下人说她走丢了,这才出来寻的。回家在收拾你。”
楼冬封伸手狠拍被她攥着红线的手背上。瞬间起了一道红痕,俞百桦吃痛的松手,那攥了满手的红线,散了一地,赵显空拽着一头,出神。
“季音出来看火,下人怎么不跟着。”
“跟着那,一时走散了。”
“季音你要小心啊,这鱼龙混杂的,我送你回府邸吧。”
太子摇了摇头:“不用了,小厮就在附近,我还想多留一会儿。”
“这样啊,那季音我先不陪你了,家里长辈还急那,我领她回去回话。”
太子欲言又止,最终改了口:“嗯,别罚她……啊改天出来喝酒啊。”
“季音我先回去了。”
楼冬封扯着俞百桦上了马车。烟火还没有看,俞百桦有些不甘心,可又见他不悦。
“我和太子没什么,就是恰巧碰见。”
“牵到一根红线的人会怎样?白头偕老永不分离?你都从哪听说的,不太准吧。”
俞百桦赶忙顺着他说:“我也觉的不准,要准的话,大家都来这里定姻缘了。”
“既然觉的不准,为什么还要和我试。”
俞百桦一时哑口:“你到底在不高心什么?”
“我哪里不高兴了。”他翻身坐到一旁,掀起车窗的帘子,让车夫驱赶马车。
外面开始点燃烟火,一簇花火把天空点亮。俞百桦,撩起帘子向外看去,好漂亮~原来在近处看会这么美,虽然每年都能看到,但今年总感觉不一样。
冷风吹着阵阵硝烟,一个比一个绚烂的花火在天空炸开,震耳欲聋的声音,为热闹的乞巧添了几分喜气。俞百桦捂住耳朵回头看他,他安安静静的倚在一角,目光灼灼的看着她闹。
外面骤亮,借着光亮可以看到他唇角微微扬起。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想触碰他,第一次很主动的亲了他。
他先是一怔,然后很配合的回应她,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
回到府邸的时候,她全身乏力,只得他抱着她下了马车。
她揽着他的脖子,側枕在他肩上,直勾勾的看他,满脸绯色:“世子,最喜欢你了。”
第067章 :秋后算账种药忙
“今天你就和我去见爷爷吧。”
收拾屋子的俞百桦一脸疑惑,看着整理衣冠的楼冬封:“为什么?”
楼冬封甩袖坐下:“你以为获得我的原谅就行了吗?爷爷找你秋后算账,你自己想想怎么办吧。”
“这么久都没事,我以为事情已经过去了?”
“你想得美,那是我在爷爷面前说了好话,说你再家里反省那,反省好了就去认错。”
“啊——这你也没告诉我啊?”俞百桦气恼的看着他,想想他这些时日来的行为,是一丁点都没提起过啊。
“我以为你心里有数那?”
俞百桦哀呼一声,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
“哎呀~那爷爷还生不生气?”
楼冬封故意戏她,装作很为难的样子:“这很难讲啊,你看我可是连院中,野生的药草都舍不得拔的人。言传身教的道理,你懂吧。何况,你伤的可都是,专门培植的药草啊。”
“夫君,你救救我吧。”
楼冬封踌躇勉为其难:“那这就要,看你表现了。”
俞百桦为了能活命,虽然百般讨价还价,最终还是在丧权辱国的条约上,落上了手指印,她觉的这就是楼冬封的挟私报复。
可毕竟是她毁坏了那些药草,见爷爷的时候,还是多少有点心虚,像个犯了错的孩子,战战兢兢,深怕被点出来。
“孙媳孙儿拜见爷爷。”
楼护见孙子按照原定好的日期来了,甚是满意:“好好好,都起来吧。”
楼护是做过御医的,望闻问切。只是打眼一瞧楼冬封的摸样,便了然于胸,抬手种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楼冬封差点一个腿软跪在哪,心知这是爷爷在提点他,忍不住撇了俞百桦一眼,都怪这个小蹄子惹的他没了节制。
俞百桦现在担忧的不行,笑盈盈的将蜜罐子放到桌上,讨好:“爷爷,这是我前些日子采的现蜜。现在最好喝了,孙媳想着让爷爷尝尝。”
楼护揭盖瞧了瞧:“行,孙媳妇有心了。”
见爷爷也不说些旁的,俞百桦心惶惶的,扯了扯楼冬封的衣袖,明明要帮她的,也不说些中听的话给她加加分。
楼冬封适才说道:“前几日,百桦不识药材,弄坏了一些药草。她日日自责,因为我二人特来向爷爷负荆请罪。愿听凭差遣,直到爷爷消气为止。”
楼护捋须,看了看二人:“哎呦,冬封不说,老头子差点就忘了。这人老啊,就是不中用了。”
楼护饶有兴趣的看向孙媳妇。
果不其然,俞百桦震惊的看向楼冬封,骗子啊,爷爷他都忘了……
顾不得多想,俞百桦奉承道:“爷爷可一点也不老,前几日是孙媳不懂事。如果不能为爷爷做些什么,孙媳心上过意不去那。”
“既然这样,你二人就把这几块药田里的杂草都锄了吧。”
俞百桦拖着锄头,到了田垄放眼望去。足有数十亩,东跨院除了四处院子,剩下的空地全部种上了药草。平日里都是楼护和几个贴身小厮,徒弟们在打理。
俞百桦不情不愿:“都怪你,都怪你。”
……“这怎么能怪我那,你这人也是好没道理。”
俞百桦义正言辞的搬出证据:“你没听爷爷说,他都忘记了,你明明就是故意提醒爷爷,让爷爷罚我的。”
楼冬封摇头,她还真是好骗,这么轻而易举的中了爷爷的诡计。
“爷爷虽然老,可一点都不糊涂,他说忘了你还真信啊?爷爷能准确的知道药田里有多少株药草。”
“啊?哪有多少株啊?”
楼冬封俩手一翻:“这我那知道。”
大部分的药田,有人再出锄了。景天见他二人过来,就给他指了地头的所在。
药材不同庄稼,有的娇气的很。不懂药理的人,可就侍弄不来。府上下人懂药的少,因此这里的活也比较忙。
楼冬封一年四季,有俩季是要在这田垄上度过的。领着一小尾巴也觉的有趣,闲事还能说俩句话,解解闷。
“你拿这个小药锄,蹲下锄。我拿这个大的锄。”
俞百桦将半人高的锄头递给他,拍着胸脯打包票。
“小事,锄地我也很在行那?我可是有种过菜那,我在咱们小院子的西头种了菜,你发现没。”
楼冬封笑,地都刨成那样,还围了篱笆,他又不瞎,看见她举着小锄头,一通锄。
“等等,别锄那株草。”
俞百桦把草递给他:“为什么,这不是杂草吗?你看也没花没纹络的,和其他的,长的也不一样?”
“这株是麦冬,也是药。”
俞百桦立刻将麦冬草扔到一旁,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的样子,继续蹲下锄地,遇到草就问他。
“这株锄不锄?”
“锄。”
“这株那……”这地许是才锄不久,并无太多杂草。俞百桦再问的时候,没听见他搭话。一回头,那人一步一锄头,已经在十步开外了。
俞百桦赶忙凑了过去:“是不是你这个锄头锄的快啊,我也要用大锄头,小锄头不好用。”
楼冬封擦了擦汗:“别胡闹,快点锄完回家,再一会开始晒了。”
“不嘛,我就要试一试。我锄的快一些,咱们不能早点回家吗。”
楼冬封锄头左探一下,右锄一下,转着就把苗周别的杂草除了个尽,见她一直在一旁盯着,无奈将锄头递给她。
“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来来来,你来试。”
俞百桦勉强举起重重的锄头:“我也能拿的动吗,锄的肯定和你一边快。”
楼冬封拿手扇风:“你小心锄到苗。”
咔嚓……一大株药材就被俞百桦手起锄落斩下马。
“都怪你乌鸦嘴。”俞百桦看着一脸震惊的楼冬封,赶忙蹲下身把小药苗埋了起来,若有其事的拍了怕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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