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倾玉没理他,元夜当然也不会这么快就去管这个人。
二人走到灶台前,元夜瞄了一眼一旁候着的太医,冲着这人伸出手。
一旁的太医赶忙递上一方帕子。
元夜有个习惯,一般是不会轻易用手去触碰这些东西,总的来说就是这些东西太脏了,他不喜欢直接用手去碰。
“是这里。”元夜将帕子丢开,“奏请皇上将水湮殿小厨房的用具与菜品全部撤换,去吧。”
其中一人得了令,当下马上就走掉了。
懒得再去查哪里还有,元夜直接命人将一概用具全部换掉。
此时,夜倾玉终于看向这个所谓的厨子,缓步走到这个已经看不清相貌的厨子面前,仔细看了许久,久到元夜都要跳进醋缸的时候,夜倾玉终于开口了。
“我不认得他。”夜倾玉观察这么许久就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在场的人方才瞧着夜倾玉那副仔细的样子,还以为是她的熟人,却不料夜倾玉说不认得。
那厨子挣扎许久终于将口中塞着的布吐了出去,“苏倾玉,你个叛国贼,认了别国王爷做父也不过仍旧是个郡主,害死苏将军一门,你可曾心生愧疚?大夫人与老夫人在天之灵托我向你与你那个嫁给别国王爷的娘问好呢。”
这人看起来不知道罗锦烟与罗锦绣并不是一个人,又不知是谁派来的死士。
夜倾玉拦住了想要封住厨子嘴的人,摆了摆手,示意周围的人都不要靠近,这才蹲下来看着跪在地上的人,“苏子樊给了你多少好处?”
“呸,就是你这别国的细作害了苏将军,还敢污蔑我晟国丞相,苏倾玉,将军待你不薄却不想将军养着的是个白眼狼,我这个苏府的厨子都瞧不下去了,没有人给我好处,全是我看不下去。”厨子说的很是有骨气。
“既然你说你是苏府的厨子,那你一定知晓我玉楼是没有单独的小厨房的,饭食都是大厨房做好了送来的,那你可知送往玉楼的都是什么吃食?”夜倾玉说着,便起了身,“本郡主来告诉你,苏将军在时,是馒头与咸菜,苏将军与大少爷不在时是馊馒头。”身后众人哗然。
“这......那你也该感念将军养育之恩,不该恩将仇报还诬陷二少爷,还害死了大少爷、六少爷。”厨子嘴硬。
夜倾玉突然回头,“你不是苏府厨子吗?苏府即使待本郡主不好,但在吃食上从未给过本郡主馊馒头,你,不知道吗?每日清粥小菜,虽然不如其他人却也是每日换着花样的,苏府不会有剩饭,又怎么会给本郡主馊馒头?恩,再来说说你口中的二少爷,本郡主对这个人并不相熟,本郡主又有何理由陷害他呢?你口中被我害死的大少爷与六少爷眼下应当在屋中好好的睡着,毕竟夜深了。”夜倾玉突然抬起一脚将人踩在脚下,用力的在这人肩头肩胛骨处踩碾,“老实说出到底是谁派你来的,本郡主赏你个全尸,否则,你想尝尝什么叫做生不如死吗?本郡主最喜欢瞧着人被折磨的生不如死,想死又死不成的样子,怎么着?你想试试吗?”
这人初初还能忍耐,片刻之后便惨叫起来。
在场的除了元夜都觉得有些残忍。
☆、第十七章 人不若犯我
夜倾玉一脚踩着这人,踩着踩着,仿佛不过瘾一般,看似轻轻地跺下一脚,元夜瞧见夜倾玉脚下,满是内力的一脚,只听咔的一声,此人一声惨叫昏死过去。
夜倾玉回头看着身后的众人,“泼醒他。”
这些人哪里敢上前来,这是个煞神,这个夜亲王府的红衣郡主比当年的夜王爷还要残忍。
突然有人一盆水当头将此人泼醒,夜倾玉回头,正好看见元夜将木盆丢到一旁的动作,“郡主想要杀人,本公子便帮郡主磨刀,郡主想要打人,本公子便帮郡主按着,免得伤到郡主,本公子会心疼未来娘子的。”
夜倾玉也顾不得脚下的人了,反手就是一记手刀劈向元夜,元夜迅速躲开,但是身后的灶台没能幸免于难,被掌风劈开一条裂缝。
夜倾玉这是真的对元夜下杀手,手下并没有留情。
身后众人见夜倾玉要杀人的目光看向自己,当下一哄而散。
夜倾玉抓不住元夜,反而还会被轻薄,气愤不已,连着跺了那个所谓的厨子好几脚,整个小厨房都是不绝于耳的惨叫声。
门外众人只觉得自己浑身都痛,仿佛被踩的那个人不是那个细作,而是自己,光是想想都觉得疼痛难忍。
如果是夜王爷,这些人想了想,突然觉得夜青染还是很温柔的。
不消片刻,元夜走了出来,“叫两个人来,将这个污蔑郡主的细作交给皇上,动作轻些,小心别让人断气了。”
“是是是,神医,不知......”有一人刚要问些什么,被元夜的目光一扫,不敢问了。
片刻,夜倾玉也出来了,面色有些不好,“累了。”
元夜温柔的将自己的外衫披在夜倾玉身上,“你身上余毒未清,定然是感觉无力,方才一定是累着了,我送你回去歇息。”
众人心里吐槽,这哪里是余毒未清的模样,这怕是打人打累了吧。
这事还真是他们冤枉了夜倾玉,方才的夜倾玉,着实是因为这人可能是林清霖、许如意或是苏子樊其中一人派来的,眼前浮现着他们的模样,眼前满是家人惨死的模样,一口怒气让夜倾玉撑了这么许久,她的余毒对她的影响也还是不小的。
回去的路上,夜倾玉便已经有些摇摇晃晃,不等走回水湮殿的正殿。
元夜便一把将夜倾玉打横抱起,不顾她的反抗,将她扛回了水湮殿的偏殿。
在砻国的日子很轻松,是夜倾玉从未有过的轻松,于她来说,让她不轻松的其实就是她自己,她放不下的过往。
世上从来没有那么多的轰轰烈烈,想要看轰轰烈烈那就去战场,那才是用生命演绎的轰轰烈烈,所有感情的轰轰烈烈都未必真正的轰轰烈烈,只是感动了故事中演戏的人,感动了看故事的人,所以才显得轰轰烈烈。
元夜开了服方子交给太医,让太医去熬药,自己就坐在夜倾玉的床边。
元夜看着夜倾玉,夜倾玉看着床幔,两相无言。
就在此时,听闻夜倾玉与顾蓝珏中毒的顾逸晨也带着冷义感到了水湮殿。
眼前的顾逸晨让夜倾玉觉得很怪异,一身戎装还未褪去,但是神情太过僵硬,不像她见过的顾逸晨。
但是容貌分明就是顾逸晨。
可是顾逸晨看着元夜的眼神太奇怪了,而且从来到走,顾逸晨都没有说一句话。
顾逸晨来见过夜倾玉便去瞧顾蓝珏,夜倾玉终于从这种怪异的感觉中脱离,转眼就将这件事忘记了。
元夜将锦被给夜倾玉盖好,“睡吧,好好休息。”话音刚落,已经十分迅速的点了夜倾玉的睡穴。
夜倾玉昏睡前心中默默地想着,这是第二次了。
一夜好梦到第二天晌午,一睁眼就看见目光灼灼满是担忧,看起来极其怪异盯着自己的罗锦绣,还有一旁一脸犯了错的顾蓝珏。
“倾玉,你可有哪里不舒服?”罗锦绣一把将夜倾玉搂在怀中,手轻轻的在夜倾玉背后拍打着。
就像是哄孩子睡觉的娘亲,虽然这确实是她的孩儿,可她已经十余年未曾这样抱过她,在她眼中,夜倾玉仍旧是个孩子。
夜倾玉想要挣扎出来,可是罗锦绣搂的那样紧,罗锦绣的怀抱还有些颤抖。
可能是将她吓着了吧,至少是担忧了。
夜倾玉摇头,“并无,元夜已经瞧过,珏儿与月娥如何了?”
顾蓝珏喜笑颜开,“珏儿没事呢,珏儿身子骨棒着呢,好好睡了一觉,已经喝过哥哥开的药了。”
“咳咳。”一旁被忽略的顾逸晨冷着脸咳嗽两声。
“元夜哥哥开的药果真喝着很有效呢,苏姐姐你快起来用点饭然后将药喝了,珏儿带你去泛舟可好?”顾蓝珏才不管夜青染那个难看的脸色,高高兴兴的询问夜倾玉的意见。
夜倾玉额头挂起黑线,看着一边同样被忽略的一大一小两个男人,二人脸色皆不大好看,夜青染的脸色最是难看。
“妹妹,你若是没事就随我们回家吧,这才刚进宫离开哥哥的视线就有人要害你,我们回家,回家哥哥一直跟着你,有毒哥哥先吃。”瞧瞧这话说得,怨不得罗锦绣突然起身照着夜少礼的脑袋就是一个搂脖子掌。
“会不会说话?诅咒你妹妹被人害呢?”罗锦绣双手叉腰,看着十分彪悍。
夜倾玉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不会认错面容有五分相似的罗锦绣与罗锦烟,不只是因为罗锦绣比罗锦烟漂亮些,更是因为罗锦绣比罗锦烟多了一份英气,多了一丝不拘小节的大气,她远比罗锦烟看起来年轻快乐些,这二人完全不同,是以夜倾玉不曾将罗锦绣错认为罗锦烟。
罗锦绣无疑是好运的,她遇上一个疼她爱她,不会另娶还将她视若掌中宝的相公,而罗锦烟此生唯一爱着的却是别人的相公,而且这个相公心里的还是自己的嫡亲姐姐。
夜少礼的脸垮了下来,“娘,你怎么这么偏心?妹妹来了之后你就不疼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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