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实在怪不得苏倾玉,若是自个儿眼前有个男人用一种看采花贼的眼神看着自己,大约很多人都会想骂人的。
“坐下,看图。”苏倾玉平复了一番自己的心情,确认自己不会有宰了苏言的冲动之后方才开口。
“主子,你......”苏言落座,又变的一脸笑容,桀骜不驯的模样,“这图主子你拿来有什么用途?”
“我还想问你们,有人潜入苏府你们竟然都不知晓,是不是平日里苏府的日子太过清闲了?”苏倾玉瞪着苏言,小手一扬,啪叽一下拍在苏言后脑上。
“什么?有人潜入苏府?”苏言一惊,“怎么竟无一人知晓?”
苏倾玉白了他一眼,没什么好气,“你这是在反问我?这话不是应该我这个做主子的来问吗?”
自觉失言,苏言十分歉疚,“主子,此事属下这就前去遣人详查。”
苏倾玉眼疾手快的扯住了苏言的衣服领子,长出了一口气,“此事可容后再议,眼下有件急事要做,听闻你有些聪明,有些事我倒是想听听你的想法。”
只要不是切磋,苏言就基本上都是可以接受的,上次苏倾玉怒气冲冲的要求切磋,将他的衣裳割的衣衫褴褛,着实丢脸,又不许他换衣裳,数九隆冬的天气里又十分寒冷,害得他当天躲在地宫中不敢出门,直到第二日才终于出了地宫见了见初升的朝阳,十分心酸又十分不易。
“主子,苏府可是混进了奸细?”苏言轻声询问,仿佛奸细就在门外一般。
苏倾玉抬手将靠自己十分近的俊脸推开,面部表情十分生动,“奸细一直都有,即使铲除了奸细,外面那些人也会想方设法的安排人进来,不过我找你不是为了奸细一事。”
苏言又捂住衣襟,“你果然还是想报复我,主子,做人要厚道要大度,不能让人背后说你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吧?”
苏倾玉对自己作为主子的威信产生了疑问,不然为什么这些人总是没有一点敬意呢?还敢这样跟自己的主子开玩笑,苏倾玉觉得自己十分有必要强调一下自己作为主子的威严,但是,她确实是硬不下心肠的。
苏倾玉不是圣人,但也不是恶人,做不来那样视人命为粪土,前世的苦难到底没有彻底的将她变成一个冷血的人。
“你来看,这些地方你觉得哪里最可能藏有东西?”苏倾玉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问才最合适,只能问的不清不楚的,苏言也听得不大明白。
但是苏言至少是聪明的,“主子的意思是那个人可能放了什么东西进来?”
“对,不知道是什么,但是依着我的猜想,至少是个足够让苏家元气大伤的物什,时间很是紧迫,若是不能赶在这些人动手前将东西找出来,我们就会变得很是被动。”苏倾玉起身,“且找东西这事只能在夜里做,白日里怕打草惊蛇。”
苏言与苏倾玉一同仔细看了许久的图,苏倾玉指着苏子胜院子,“大哥院子里眼下基本上是空置的,还有苏青青的院子,这两处算得上是苏家现在最薄弱的地方,你觉得呢?”
苏言摇了摇头,“若是属下,主子,你可知有句话叫做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第一百零三章 主仆皆中毒
苏倾玉愣了愣,“你是说?敬武堂?”
“不止,将军日夜休息的地方恐怕才是最可疑的,任谁也不会想到那样大的一个隐患就藏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虽然眼下我们都还不知道这隐患究竟有多大。”苏言指着苏将军院子里卧房的位置,面色严肃,全然没有刚才与苏倾玉玩笑的模样。
苏倾玉指着苏青青的院子与苏子胜的院子,“爹爹的院子不好闯,等下我们就去夜探这两处。”
“好,属下这就去更衣。”苏言先行离了屋子,也知道苏倾玉的顾忌在哪里,何况苏倾玉尽管并没有什么主子的架子,但他作为一名暗卫,就应当以主子的命令与想法为先。
二人夜探苏青青的院子,苏青青的院子里还挂着条条白绫,风吹过的时候,无人居住并打扫的院子显得十分骇人。
苏倾玉打了个寒颤,她自己是重生的一缕魂魄,自然是信鬼神也是敬鬼神的,此刻院子里的萧条景象让苏倾玉有些后背发麻,可是为了小命着想,她必须亲自走这么一遭,否则她怎么也不能安心。
二人分头搜索,苏青青的房中除了长鞭便剩下些苏倾玉所不能理解的东西,例如绳索什么的,若不是知道苏青青有强迫好看的少年的癖好,她还真就以为苏青青没事干的时候就跑出去溜门撬锁了。
剩下的只是些金玉首饰,着实毫无价值。
苏倾玉与苏言搜寻无果,转而去了苏子胜的院子,这里就好办许多,开启地宫,将在地宫中的暗卫召集起来一同搜寻,速度与效率也十分的快。
苏子胜的房中大多是些兵书典籍,果真是龙生九子各有不同。
苏青青的房中一看便是舞刀弄剑跟不学无术的样子,苏子胜则是对兵书典籍十分喜爱的性子,人也可以看得出是个十分干净利落的人,而且布局十分简单。
这两处搜完的比预想的要早,苏倾玉与苏言回到玉楼,二人面对面的坐着,苏言突然看向苏倾玉,“主子,属下猜想,我们都忽略了一个地方。”
苏倾玉略一沉吟,面色惊诧,“你是说......玉楼?”
“对,我们都一直在怀疑对于那些人来说府中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们考虑的一开始并没有错,但我们忽略了,唯一放不进奸细的地方,也就是最危险的地方,玉楼,这里只有自己人,谁也不会想到这里曾经有人来过,如果主子当时并不在玉楼,暗卫自然有一大部分是要跟着主子一同出去的,其他奸细再用点手段,玉楼的人被调虎离山,那么,玉楼对于一个轻功优秀的谍者而言,就几乎犹如无人之境了。”
苏言的话惊醒了苏倾玉,她一开始着实不曾怀疑过玉楼这里,就好像从谁手里开始调查,最先忽略的一定是自己住的地方,而整个苏府最难放人的正是她的玉楼,是以,以林清霖的聪明,一定能猜测到玉楼才是苏家近来转变的开始,而她自己近来也着实有些太过于高调的突出了。
“搜。”既然想到了,苏倾玉自然也就马上要开始行动。
她枕边有一个随时会爆炸的火药,更何况,她居然又被林清霖与许如意摆了一道,虽然还不知道这个设想是不是真的如此,但是她始终感觉很是屈辱,屈辱自己千万小心却还险些中了圈套。
紧急的将玉楼的人召集起来寻找,最后是苏莺在苏长宇的床下找到了一个包袱。
苏莺将包袱拿给苏倾玉,打开一看,竟然是一件明黄色的龙袍。
苏倾玉几乎咬碎一口银牙。
她恨,她怒,若非苏言提醒,她又要栽在这狼狈为奸的二人身上,只消想想,苏倾玉便觉得自己心中的怒火就能将二人焚烧殆尽。
“主子,这!”就连一向淡定的苏莺都惊出一身冷汗。
苏倾玉冷笑,“又是谋逆的罪名吗?果真没有什么新的花样吗?”
又?在场的人心中都对这个又字产生了疑问,见苏倾玉没有想多说的意思,他们自然也聪明的选择不问。
苏倾玉咬牙切齿的模样让人十分不懂,明明在宫乱的时候还是帮着林清霖的,转眼却又恨他恨得牙痒痒。
“主子,这件衣裳该怎么办?”苏言问。
他们是暗卫,在他们眼中没有所谓龙袍还是怎样,龙袍也只是一件一般人不能穿的衣裳而已。
苏倾玉摇头,“必须想法子处理掉。”
“烧掉?”苏言又问。
“不行,瞧见这龙爪用的金线没有?这是一种火烧不断,水浸不湿,历经百年都不会腐烂的绣线,且只有宫中才有,而且宫中每件龙袍都是记录在案的,烧掉自然是不可行的。”苏倾玉沉吟,“先歇了,明日我去见过爹爹之后再做决断。”
“是。”苏言、苏岚以及苏莺都退了出去,而白秋没有走。
白秋仔细的绕着苏倾玉的屋子走了一圈,嘴里念念有词,苏倾玉不知道他在瞧什么,只是面目微寒的盯着眼前象征着皇权的龙袍。
突然,白秋一把拽起苏倾玉的右手手腕,“把刚才碰过这件龙袍的人全都叫回来。”
苏倾玉一惊,“白老头你发现了什么?”
“好歹毒的心思,你们都中毒了,快将人叫回来。”白秋没有直接握苏倾玉的右手,而是抓着她的手腕。
苏倾玉猛然起身,挣脱白秋抓着她手腕的手,白秋用了极大的力气,将苏倾玉的手腕都握出了红痕,见苏倾玉飞快的起身开门,白秋也紧随身后。
方才碰过这件衣裳的只有苏倾玉与苏莺二人,是以,苏倾玉直奔苏莺与苏岚同住的屋子,正见苏莺将手中的帕子递给苏岚,苏岚正要用帕子将脸擦净。
“住手!”苏倾玉情急之下将头上的簪子取下大力的扔出,正打中苏岚的手腕。
“主子?”苏岚与苏莺不解的看向苏倾玉。
苏倾玉灌注了内力的簪子将苏岚的手划破了口子,正有血液流出,却见鲜血中满是点点银光,苏倾玉心口一痛,直接单膝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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