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娥急忙跟着出去,快到苏长宇卧房门前李月娥才叫住苏长宇,李月娥虽是前世待苏倾玉有恩,但三人一直相处如亲人,是以李月娥在玉楼没大没小了些,“小少爷,小少爷。”
“月娥,什么事?”苏长宇板着脸,幼小的脸上硬板着看来十分可笑。
“小少爷别怪小姐,这事奴婢告诉小少爷,小少爷可别说出去。”李月娥警惕的小声说着。
“你先告诉我。”苏长宇气急。
李月娥摇头,“不行,小少爷和小姐的日子才好过了一些,奴婢不能让小少爷的冲动毁了小姐的布局,所以小少爷不保证,奴婢就不说。”脖子一梗,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样子,看着硬气的很。
苏长宇不是真的小孩子,他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也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也知道如果他得不到答案肯定会生气的对苏倾玉心生怨怼,万一此事苏倾玉当真有苦难言事后却不告诉他,自己一人扛着,那该多苦,从李月娥这里知晓,就算苏倾玉不说,他也能帮她分担,这么想着,自然也就做了保证。
李月娥这才神神秘秘的将苏长宇拉到一边,看了看没有别人,压低了声音,“其实是大少爷来过了,大少爷似乎认定了五小姐是小姐害的,跑来求小姐放过五小姐,这才……”
听着听着,突然身旁的一块石头便炸裂开来。
“那姐姐她……”苏长宇不敢问,他知晓苏倾玉把苏子胜看待的有多亲,就如同一母同胞的亲哥一般,可被至亲之人怀疑,当真想想就痛。
“小姐的样子看不出如何,虽说在笑,但是奴婢感觉的到,小姐伤心的很,所以小少爷你别怨怼小姐,小姐也难得很。”李月娥有些心疼,“分明是大夫人她们自己多行不义,却反倒说小姐要害她们,小姐真冤,呀!小少爷千万别说出去,奴婢要回小姐那里了,先时小姐房里闯进贼人,岚姐姐说了小姐那里不能再离了人,小少爷你也多注意。”
急匆匆离去的背影落在树上的苏九的眼中,默默的有些失落。
苏九明白,李月娥的敢爱敢恨,也明白李月娥心里苏倾玉的位置,说不准会连带着恨上自己,相处月余,他真的喜欢单纯敢爱敢恨的李月娥。
会无条件支持你的人,大抵除了你的亲人就不会再有别人。
一早醒来并非平日里李月娥或者谁打好水才醒,而是一阵吆喝声。
苏倾玉愣了愣,那边突然敲门的苏长宇大喊,“姐姐姐姐,你起了吗?月娥,给姐姐洗漱,然后扶着姐姐出来,这是怎么回事?”
苏长宇敲门敲的很是用力。
门外还时不时传来,“那个放在那边,对,小心点,打碎了怎么办?”
苏倾玉与苏长宇所居玉楼偏僻并无人管,苏倾玉又有伤在身,教习师傅只辰时将苏长宇带走去习武,并未打扰养伤的苏倾玉,眼下午时将至,却突然来了一群人抬了许多东西,来开门的竟然是苏将军身边人。
苏长宇惊讶之余第一件事便是将苏倾玉叫醒,他自然不认为这些人是冲着他来的。
门外的吵嚷声还没有结束,又多了吵嚷声,感觉到门外越来越乱,苏倾玉终于彻底清醒了,“苏岚,你去瞧瞧什么情况,月娥,帮我拿套衣裳来。”
苏岚这厢方一开门便愣住了。
☆、第二十九章 受封从一品
自她进入玉楼以来,从未见过这样多的好东西,这玉楼,顶多是个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东西也都是不值钱的,别人用旧的东西,若非苏将军将暗卫大权交与苏倾玉,她的日子更为难捱,苏岚甚至记得她第一天到玉楼时玉楼的样子。
眼前忙碌的苏长宇,童儿,刘妈妈李妈妈,还有守在苏倾玉门前的苏远苏言。
听着声音仿佛又来了第三波人。
第四个来的是苏将军身边的亲信。
“四小姐可起了?宫里来人,指名找四小姐。”亲信看到苏岚站在门口便询问到。
苏倾玉此刻已经在李月娥的帮助下穿好了衣裳,脸色苍白,额头满是冷汗,全是穿衣时胸口的闷痛痛出来的。
“可有说找小姐何事?这些礼物又是为何?”苏岚问询的很是小心。
来人笑的喜气洋洋的,“自然是大好事,送礼的人眼下都与将军一同在厅里喝茶,宫中来的是七皇子还有一位皇帝身边的福公公,哎呀,与你也说不清,老爷与老夫人叫我赶紧来唤小姐前去正厅见客呢。”
苏岚刚想说苏倾玉的伤势不宜起身活动,却见李月娥扶着苏倾玉便出来了。
“还叫了谁?”苏倾玉面上浅浅的盖了层脂粉,打了腮红描了眉,看起来气色较之方才好了许多。
“回四小姐的话,没有了,将军说玉楼不能没人打点,叫六少爷留在玉楼清点礼品就是,不必去了。”亲信说着。
“月娥,路上有些地方湿滑,你们可得将姐姐扶好,姐姐你放心,东西定不会出纰漏。”苏长宇听闻,走过来对着苏倾玉如是说到,面上也是掩饰不住的欢喜。
苏倾玉点了点头,苏岚与李月娥一左一右将苏倾玉扶着,跟在亲信身后出了玉楼的门。
李月娥看见了仍旧在门口的苏鸳,哼了一声,苏倾玉便一回头,自然也看到了苏鸳。
“小姐。”苏鸳急急上前。
苏倾玉摆手,“你回去大哥那边吧。”
说罢,苏倾玉头也不回的离开。
前厅里笑声阵阵,苏倾玉浸淫宫廷多年,自然听得出大多是官场应付的笑法,似乎笑的很是愉悦,其实心怀鬼胎各自僵硬。
停在其他人看不到的角落,苏岚贴心的帮苏倾玉擦去额头上的汗。
苏倾玉也挺直了脊梁,看起来气势十足,也甩开了二人的搀扶,只是走的十分艰辛,就连平常文官家碎步小走的小姐都比她走的快。
这痛,犹如在胸口牵扯撕裂,脸上的脂粉都几乎遮不住她的苍白,但脸上却带着得体的笑容。
一脚跨进前厅的时候差点痛的站不稳,身后的苏岚不着痕迹的扯了她一下。
“将军万福,七殿下万福,王爷万福,公主万福,表哥万福。”苏倾玉盈盈曲膝,微微一蹲,双手叠于腰间,看起来很是标准,而后起身
顾蓝珏发现苏倾玉脸上厚厚的脂粉,有些担忧的皱了皱眉头。
林清霖回头才发现,今日里苏倾玉穿了一身鹅黄淡雅绣着海棠的衣裙,配着浅色的额戴,长发梳的简洁而光亮,虽然年纪小却已经是个美人坯子,一时之间竟然看呆了去。
苏倾玉有些诧异,眼前除了顾逸晨兄妹和林清霖之外竟然还见到了白衣,另一个则是自己青梅竹马的表哥玉长安。
“苏四小姐不必多礼,本殿下带了御医来,没成想苏四小姐竟然还认得冷面公子。”林清霖笑着说到。
苏倾玉摸不着头脑,什么冷面公子,什么时候有这么一号人了?
白衣这个面瘫终于起身,“苏四小姐,好久不见。”
苏倾玉一瞬间觉得自己更加摸不着头脑,“白衣,许久不见,你怎么会在这里?”
“奉公子之命前来护卫苏四小姐,为公子送上贺礼。”白衣的表情和眼神都没有一丝变化,苏倾玉愣了一愣,那不就是元夜?
“你家公子是冷面公子?爹爹,女儿不认得什么冷面公子,这可奇怪了。”这可是名节问题啊白衣大侠,你再说下去苏倾玉就得浸猪笼了。
白衣拱手,“白先生乃是家父。”
苏倾玉无语,这面瘫是白先生那个老头子的女儿?
苏将军终于起身,以拱手礼回礼,江湖礼仪,“小女不懂事,不知白姑娘可是来探望白先生?”
“公子命我护佑苏四小姐安危。”白衣面无表情的将话又重复了一遍。
可反观苏倾玉的表情,她仍旧不知道冷面公子是什么身份,为何也能得此厚待。
而玉长安此时相当激动的站起来,一直盯着苏倾玉看,总算轮得到他说话了,“玉儿,昨儿个宫宴上见你赐封玉潋郡主,本想马上为你道贺,可恰巧有点事绊住了,是以今天一早便来了。”
苏倾玉终于展颜,笑容也变得很是真诚,“表哥,你呀,如若把心思放在正事上,舅父也就放心多了。”
玉长安其实也是个翩翩公子,但与苏倾玉实在太过于要好,又心慕苏倾玉,在苏倾玉面前总是显得有些傻气了,“谁说没有了,不说了,倾玉,过几日你可有时间?”
顾蓝珏看着二人亲切的聊天,回头看了看顾逸晨,吓了一大跳,顾逸晨的脸已经冷的要把人生生冻死,反观七皇子竟然脸色也不甚好看。
“苏姐姐,你一进来都不理珏儿。”顾蓝珏出声的很是突然,苏倾玉这才注意到顾蓝珏,没有昨日宫宴上华丽的宫服,反而穿了一身嫩绿的衣裙,淡施脂粉,显得很是可爱。
这样的场景就显得有些尴尬了,林清霖示意福公公宣读圣旨。
福公公一说苏倾玉接旨这五个字,正厅里除了福公公,林清霖以及顾逸晨兄妹二人以外就全都跪在地上等候接旨。
这样的场景,苏倾玉前世也只在册封贵妃时有过,那时候林清霖也像这样,站在宣旨的人前面,只是那时候的林清霖是皇上,眼下他还是那个没有出头之日的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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