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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饲养手册 (未久念)


  沉以北偷偷瞄了眼吴墨,转而立即将头埋下,装作以袖拭汗,挡了自己的些许容颜。
  阁中众人一一见礼后,沉桓摆了手,让人各自入席了。
  “娘。”沉以北僵着身子,伸手按着额头,侧身靠向昭容,轻声道:“您可还有别的法子让我早些离席不?”
  何谓狭路相逢,沉以北算是领教到了。她想,兴许是她在琼川的时候出门就没看过黄历,所以她总是遇上倒霉事。来了京城,她觉着换了个地方便是一切从新开始,更加不在意这些。
  若是她今日能逃过此劫,她想她日后定会日日出门前都翻一翻黄历。
  昭容正执了茶盏饮茶,见她这般模样,微挑了眉,道:“害怕了?”
  “不是!”沉以北将声音又压低了些,道:“那个混账小子就是吴墨。”说罢,微微伸手指了指左近坐席上的吴墨。
  “哪个混账小子?”昭容回想了下,狐疑道:“琼川被你救下的那个?”说罢,她又将身子朝前移了移。
  “就是他。”沉以北也是满心焦虑。“娘,他要是知道我在这里,保不准还真会选我。”要早知道吴墨便是当日那人,她无论如何都不会选择回京城来相避。
  昭容思索片刻,伸手招了招,随侍的汀兰会意,连忙弯下了身子。
  “将军送我的那只玉镯,被我落在了屋内,你陪郡主去帮我取回来。”
  “是。”汀兰点头,转身扶起沉以北便要离席。
  二人刚要步入雨花阁,这外头来报,皇上皇后到了。
  天子驾到,二人连忙回避一旁。
  “北儿怎么站在这儿,为何不进去?”皇后一入阁中,便瞅到了沉以北。
  她还想着若是没人瞧见,她便可顺势溜了。
  然,这衣裳首饰皆是皇后着人备下的,她自是眼尖,一眼便能瞧得到她。
  “母亲落了只镯子在我屋里,我回去替她取一下。”沉以北如是说着。
  “在你屋里放着便是,等家宴结束后再去,是左右放在我宫里的物件。”皇后怎会轻易将她放开,执着她的手便一同步入了阁内。
  原本是想着偷偷离开,现下这么一来,吴墨想不注意到都难了。
  沉以北面露难色,但见已是骑虎难下,便也只有见机行~事了。
  阁内众人见了礼,皇帝宣布开席,沉以北便也回到昭容身旁坐好。
  雨花阁中丝竹渐起,一众女乐舞者入内,伴着丝竹声,翩然起舞。
  沉以北耳中充斥着丝竹声,心里已是千头万绪。
  她回想着从琼川至今所发生的事,若是吴墨早早便知晓她的身份,故而设计于她,这也未尝是不可能的。若是如此,那于吴墨而言,定是有利可图。她想,自己双亲镇守琼川,而琼川又紧临柳国边界,吴墨若说有图,想必图的也是郁锋手中的兵力。只是,即便她与吴墨在一起,郁锋也不可能大开城门相迎柳国军队入城。
  而这一点,以吴墨的思虑,应当也是知晓的。即便是父女亲情,但郁锋一向以国为上,即便是用沉以北的命相挟,他也不会就范。
  如此一来,沉以北就当真不知晓他当日举动所谓何事了。
  “北儿,北儿。”皇后见她一直低头,不言不语,出声响了几句。
  昭容见状,连忙扯了扯沉以北的衣袖,轻声道:“皇后娘娘在问你话。”
  “啊,北儿在呢。”沉以北一时思虑过多,竟未听得皇后喊她。
  皇后见她面色欠妥,忧心道:“可是身子还未大好?”
  “有劳皇后娘娘记挂,北儿这些天有些受寒,故而面色差了些。”沉以北起身,细细回话。
  “这位姑娘便是昭容公主的掌上明珠?”吴霁月饶有兴趣的盯着沉以北上下打量了起来。
  “七公主,这位便是我们昭容公主与郁锋将军的长女,以北郡主。”
  “我听说贵国昭容公主当年可是跟随贵国先商一起征战沙场的厉害人物,大将军郁锋之名在咱们柳国也是人尽皆知的,想必,这位以北郡主也当是个同自家父母一般厉害的人物吧?”吴霁月这般说着,起身向沉萧守行礼,道:“霁月不才,难得见到昭容公主,便想起父亲常说起昭容公主当年的风姿。霁月是晚辈,自不好向昭容公主讨教一二,但不知,可否与以北郡主切磋一番?”
  言下之意,便是打架了。
  “父皇,今日家宴,且北儿身子不爽,若是在此时以兵刃相较一二,颇有不妥之处。”沉桓闻言,连忙起身出言相护。
  “皇兄,今儿个虽说自是自家人,但霁月公主好歹是客。北儿今日身子不爽,我怕她失了手头分寸,这万一伤到了公主,那便不好了。”沉慕亦是起身相护。
  沉以北闻言,腹议良久,但想想他也是为了让自己脱身,便也就站在那处不发一言了。
  “太子与七弟说的是,霁月公主若是想看舞剑,朕让人换一只舞便是了。”沉萧守摆后,堂中一应舞姬皆退了下去。
  “想来虎父无犬女这话也是说来好听的。”吴霁月轻笑了下,坐回原位。
  “月儿莫要如此轻狂。”坐在一旁的吴墨终是开口,道:“陛下还望见谅,这小丫头自小被宠坏了,着实是不知礼数了些。”
  “三殿下此言差矣,三殿下与七公主出使我国,那么二位代表的便是贵国气度,二位的一言一行都是要被载入史册的。若是以方才三殿下所言,那么今日之事秦大人就得写【月,贵为公主,唯柳帝挚爱,于天行二十年三月失礼于荞国家宴。】。”沉以北说罢,起身离开坐席,向着吴墨又行了一礼,道:“我虽比不得家母风姿卓越,但尚知晓去使别国,当,客随主便。”
  “你!”吴霁月听闻此言,气得直接站了起来,双手微颤,满脸通红。
  “陛下,今日家宴,若是以兵刃相见颇为不妥。自然,若是我同霁月公主一较高下,即便北儿深知尊老爱幼四字真言,便亦怕有损两国和气。不如,”她顿了顿,望向了一旁的武棣之,道:“不如便请棣之奏曲,北儿折一枝花枝为剑,给陛下舞上一段,为之助兴。”
  “北儿此议甚好。”皇后闻言,满脸笑意,即刻着人去备花枝。
  折枝舞剑,这本就是沉以北平日里常做之事,只是今日~她不但要将这剑舞得好,也要让这霁月公主长些记性才是。
  她自内侍手中接过一枝海滨花枝,微一侧目,见昭容颔首,心下便又定了几分。
  “你可失礼于人,亦可失礼于家,但绝不可失礼于国。”
  这句话是她时常听父母说起的,郁锋同昭容并在意她不似寻常小姐那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她绝不可做有辱国风之事。她是一国郡主,关上家门,无论她如何荒唐,这都可以。但是,一但去往别国,便须时刻紧记自己的言行,毕竟那时的她代表的是整个国家。
  就像人们在街市中遇上两个不同城市的人吵闹,他们最后不会说这两个怎样,而会说这两个城市的人如何。
  她吴霁月今日既然敢在荞国皇宫里出言不逊,那沉以北就得好好教教她规矩,别让她以为这是她柳国后院。
  武棣之取了腰间的白玉笛子,武棣之所奏之曲不是旁的,正是那日在他家后院他所奏的曲子。
  沉以北以花枝为刃,身上着层层轻纱,原本当是剑意凛然的剑招,在此时却像是被红炉火所熔,重塑了一般。
  略微敛了剑气的招式配着武棣之的悠扬曲调,或起或落,旋身转落,海棠花枝在沉以北的手中上下起伏,片片花瓣自她的动作飞舞开来。
  忽而,沉以北的动作加快,武棣之的曲音亦是变得快速。她旋转着,手中的海棠花枝随着她的动作飞舞,忽然笛音戛然而止,沉以北的花枝亦随之指向吴霁月,海棠花瓣随着她的剑气洒到了吴霁月的面上。
  吴霁月见状,身子下意识往后略微退了些。
  沉以北偏头,脑后的牡丹琉璃花簪自发间滑落,她伸出手,那花簪直直落到了她的手中。
  “曲终,这簪子也落了。想来,这牡丹花簪子亦是被公主的美貌所以折服,若公主不嫌弃,以北便将这花簪赠于公主可好?”说罢,便将花簪摆到了吴霁月的桌上。
  打完一巴掌,必定要给个甜枣。
  这亦是沉以北的宗旨。
  “北儿到底是咱们这些郡主里头唯一会功夫的,陛下,您瞧北儿方才那风姿,若是换作在马背上,想必更加英姿飒爽。”皇后见她如此,很是满意。
  “北儿确实不错,有赏,有赏。”沉萧守亦是欢喜。
  沉以北谢恩,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陛下,既然要赏,那不如赏得大些。”吴墨忽然开口,他起身向沉萧守行一礼,道:“我柳国与贵国一直比邻相居,此次亦想与贵国共结姻亲,特此想向陛下求娶以北郡主。”
  吴墨此言一出,殿内众人面面相觑。
  沉桓微蹙眉头,沉慕被酒水呛到了喉咙,武棣之执着酒盏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反观昭容母女二人却是十分从容,想是已然料到了。
  “这……”沉萧守有些迟疑,若以一个郡主以换两国相安无事,这是古来常有的事。只是,这求娶的人不是旁的,偏偏就是沉以北,是昭容长公主与郁锋将军的掌上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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