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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饲养手册 (未久念)


  武棣之这个计策算不得是什么好手段,但确实是最适合沉慕这个人的。
  沉慕此人也就只是有点小聪明可以欺负一下沉以北他们,但若真是到了朝堂当中,那些老奸巨猾的老臣可不会让他有什么便宜可讨。
  “那你呢?”沉以北拿着梅花饼的手指了指他,道:“你日后打算如何?”
  武棣之摇头,其实,他也不知日后会是怎样天地。此时的他唯一想做的,大约就是维护武家门弟罢。
  “你是表哥的侍读,自小就是定好了要辅佐他的,这是不会变的。”沉以北将手中的梅花饼放回盘子,道:“你此时陪在七舅舅身旁,不过就是陛下安抚尹家的权宜之计。有一个许氏,便会有第二个许氏,朝堂之中从来就不缺有功之臣,但没有人愿意做功高震主的臣子。”
  “当年,我母亲之所以这么做,也就是为了给陛下一个心安。许氏的事,若不是表哥当日暗中传书告知母亲,母亲也不会着急带我离去。”
  其实就此事而言,沉以北是觉得她角沉桓一个人情。
  只是,朝堂上的水太深,她不想涉足。
  “那郡主希望我怎么做?”
  武棣之亦是明白,沉以北不会没头没脑对他说这番话,她此话一出,定是有备而来。
  “那还得问你自己。”沉以北又手托着下巴,道:“父亲说过,男儿志在四方,需建功立业保家护国。你是一个书生,上阵杀敌这种事,将由我来做。你,就做你一个书生应当做的。”
  总不能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去拿刀吧?
  武棣之嗤笑出声,道:“那郡主言下之意,是你来维护我安全?”
  “对啊。”沉以北不假思索,道:“我幼时就说过要养你的,你放心,若是终有一天你被人所囚,我一定将你毫毛无损带回。”说罢,还拍了拍自己胸口。
  明明方才还是一脸凝重,分析朝局也是有头有尾的。然而不过一个转身,她就又仿佛回到了八年前,那个捧着他的脸说要养他的小娃娃。
  “郡主回京已有数日,可想过日后有何打算?”
  沉以北摇了摇头,道:“我回京也就是来避避风头,过几天我写书家书回去,看那小子是否已经离开琼川了。若是他已走,那我自可安心回去。”
  想来都是那个臭小子才将自己害成这副模样,若是没有他闹的这出,自己怕还在琼川安生着呢。
  思量间,太傅府下人已将饭食都备好了端了上来。武棣之陪着沉以北又用了些吃食,午膳方毕,沉以北就告辞了。
  想是这一日遇上的人让沉以北很是不高兴,连带着觉得这天气也在与她作对,这一整天都是阴沉沉的,现下午后刚过,天势便是要下雨的模样。
  沉以北走在路上没多久,这天上就下起了雨。
  “早知道就武家多留会儿了,这鬼天气,走都走不了。”沉以北站在一户人家院门口躲着雨,嘴里不停嘟囔都着,大多都是自己怎么这么背云云。
  忽然,她便听到院内有东西翻倒的声音传来。
  沉以北转过身,趴在门上从门缝中往内看了看。
  院子里头空空荡荡的,只放着几个三角竹架子,用来晾衣服。那竹杆之上还挂着几块床单,如今已在雨中被淋湿不少。
  许是刮风吹倒了竹架子。
  沉以北这般想着,刚转过头,便见一人撑着伞站在他身后。
  “你想吓死我啊!”沉以北一手已经抽中剑,方看清来人是武棣之,连忙将手中长剑收回,以免伤了他。
  “我见下雨,想你未带伞,就跟了出来,哪里晓得你是在这里坐梁上君子。”许是知晓自己说的不对,武棣之摆了摆手,又道:“不对,是门后君子。”
  “少贫嘴,我方才听到院子里有东西翻倒的声音,还以为有什么事,就在门缝中看了看。既然有你撑伞而来,那我也不躲雨了,早些走吧,也不知这雨要下到何时。”
  沉以北将手伸出,道:“我的伞。”
  “我只带了一把。”
  “你带一把出来?你是要送我回家还是你自己淋回家。”
  “带你回我府上。”
  “哈?”
  “路近。”

  ☆、第十七章

  
  二月初一这天,天气不错,浓园里头上上下下的人都忙得不可开交,毕竟明天是二月二龙抬头的日子。
  沉以北独坐在院子里,拿着一枝竹枝逗着吱吱上下跑动。
  “吱吱,快点,抓~住它。”沉以北逗猫逗地起劲,全然不曾发现身后靠近他的武棣之,到是吱吱先跳开了。
  沉以北转身,这才发现武棣之也站在院中。
  “怎么了?”沉以北见他一脸凝重,面上亦无欢喜神色,到是颇为好奇。“先进屋子里头吧,月浓姐做了点点心,味道很不错,你也尝尝。”
  沉以北虽并未知晓武棣之何故如此,但也深知隔墙有耳,即便是在沉月浓的园子里,也不可过于疏忽。
  武棣之入内后,便将房门闭了起来,将沉以北拉至内室,方道明原由。
  “什么?”沉以北听完武棣之所言,心中诧异万分。
  “昨日傍晚事主家里就到衙门报了案,今日我来前去衙门看过尸身,同之前那些尸身一般,都被人放干了血。”武棣之神情严肃,右手的食指缓缓敲打着矮桌,像是想要敲打出什么结果似的。
  沉以北闻言,不停回想着昨日自己所听到的响动。
  “昨日我只听到了一阵物件倒地的声音,旁的就再未有过了。雨中杀人,又是青天白日的,凶手是对那户人家很是了解?而且,利用院中之树将人倒吊而起,放干全身鲜血,院中却未曾见血。这并不可能。”
  就依常人而言,此等作法明显是有计划所为,不可能是临时起意。若是临时起意,那将人一刀杀了便是,何故还要将人先行倒吊,再杀人放血?而且,院中不曾见血。
  “院中未曾见血也是有可能的,毕竟当时下着大雨。”武棣之回想了当日的大雨,毕竟雨水能冲刷这一切。
  “不可能。”沉以北摇了摇头,道:“你不曾上过战场,可能不清楚。战场的厮杀过后,即便有再大的雨冲刷,泥土中那铁锈般的血腥味道并不是雨水能冲刷干净的。若是衙门回报院中不曾见血,那便只可能是血被人取走了,又或者是只掉了几滴不足以让人发现。”
  沉以北回想起幼时方到琼川,那时琼川外流窜的一群毛贼经常抢劫过路行人。郁锋带队围剿,事后,她曾去看过,那也是一场在雨中的厮杀,泥地中并未见鲜血,但她却永远都忘不了山寨空气中所萦绕着的血腥气。
  “那依你之见,凶手就是为了血而去的?”武棣之细想了想,忽一挑眉,道:“那便对了。”
  “对什么?”
  “你可曾听过近日京中屡有百姓被害,然后抛尸街头之事?”
  沉以北点了点头。
  “那些被抛尸街头的尸身都是被放干了鲜血,无一例外。”
  沉以北手中捧着的茶盏被放回了矮桌上,她伸着手指在桌面上随意打圈儿画着,似是想把一个又一个谜团都串连起来。
  “这案子现下是归府尹衙门所管?”
  武棣之点了点头,道:“我知晓你打算如何做,但这柳府尹是尹家老爷的门生,虽说尹老爷现下赋闲在家,不任朝中官职,但到底名望还在那头,你若插手恐有不妥。”
  其实他的担忧也不无道理,尹冲此人可比当年的许太师要聪明多了,他既为族中争取权益,又懂明哲保身,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
  “京里就是麻烦。”沉以北叹了口气,道:“不但不能管闲事,还要顾及这么多官场门路,着实憋屈。”
  “为大局着想,这可不能叫憋屈。”沉以北话音方落,沉月浓就抱着吱吱走了进来。“听说武公子来了,便让厨下又备了些点心。”说罢,便侧了侧身子,身后的丫头们将点心摆好后又都退了出去。
  “姐,你说这京里头顾忌这么多,我看不如我跟陛下说说,把七舅舅也扔到琼川去得了。”沉以北伸手拿起一块牛乳果干就往嘴里送。
  “不妥。”
  “不可。”
  沉以北东西还未咽下,沉月浓与武棣之二人便纷纷出言阻止。
  武棣之侧头看了看沉月浓,微微点一点头,算做是请她先说了。
  “你是真不懂姑姑的苦心。姑姑当年这么做是天时地利人和,她以退为进保全了一家。可你此时若是让七舅舅与你同回琼川,陛下会怎么想?陛下未必就会念着你是他宠爱的外甥女,他会想到的是七舅舅的存在是否会影响太子日后继承大统。”沉月浓到底是久居暗流汹涌之地,所见所想,也与她不同。
  “月浓郡主所言诚然。眼下最为庆幸之事,就当是陛下认定了太子来继位。放眼现在朝中六位皇子,二皇子体弱,三皇子,五皇子因许氏一案被牵连,四皇子无心朝政,六皇子尚年幼,朝中并无人能正面与太子争夺。”
  沉以北抱过沉月浓怀中的吱吱,将自己的头埋到猫肚子里,闷声道:“还是吱吱好。”
  沉月浓听闻这句没头没脑的话,轻笑了几声,道:“今日天气好,武公子如若没有公务,不如带她出去逛逛市集吧。她这性子闷在我这里这么些天,再不带她出去玩玩,怕是真要插手些不该她碰的事了。”她指了指沉以北,又道:“有你一同陪着前往,我也放心些,你定是能护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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