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璐儿听了这小太监的话,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媚笑这窝进皇上的怀里,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颊,温柔的说道:“既然朝政之事,今日一早王爷已经与皇上商议过了。此刻已是黄昏时分,想必也没什么要紧之事吧?”
“爱妃说的对!”皇上伸手掐着璐儿如水般细嫩的脸颊,抬头对那小太监吩咐:“告诉晋王,有任何事情,明日早朝之时再来商议。”
“遵旨!”那小太监小跑着出去了。
“还是朕的璐儿最是体贴。”皇上的双手,揉捏着躺在自己怀里女子的身子,那眼里是男人此刻该有的神色。
“璐儿不喜皇上总是那么忙碌,累坏了身子,璐儿会心疼的!”璐儿崛起嘴巴娇声说道。
“朕的璐儿,可曾听闻最近的一件事情?”
皇上端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美酒,眼眸余光看着璐儿的脸,似是无意又像是有心。
“皇上说的,可是关于浩王爷……那个罪臣的事情?”璐儿脸上的神色一秉,双眼盯着皇上,小心的说道:“璐儿也听到了下人们的议论。”
“哦?”皇上缓缓的放下手里的酒杯,嘴角含笑的看着她。
“他曾经是咱们大郑朝赫赫有名的战神王爷,大家对他的大名可是如雷贯耳。”璐儿纤纤玉指抚弄着皇上的衣襟,缓声说道。
“爱妃也知道陈逸之事?”皇上的口气十分的意外,但眼神却很是肯定。
“这几日听下人们说的多了,自然也就记住了。”璐儿笑着说道。
“你都听到什么了?”皇上地看着她,问道。
“听说,他被判流放极北之地?这样也好,免得您杀了他的话,有朝一日被人诟病。”
璐儿眼里闪过一丝说不清楚的神色。
“诟病?诟病什么?说朕枉杀忠良?还是……”皇上的口气,顿时如结了寒冰一般,让璐儿心下一惊。
她急忙起身跪在一边,小心的说道:“璐儿并非此意,皇上您误会了!”
“好了,朕的璐儿怎么会这么想呢?”
看着被吓得不轻的璐儿,伸手拉过她,坐在自己腿上:“看看这个晋王,坏了朕与爱妃的雅兴。”
“来,继续!”皇上将她揽进怀里,笑着说道。
歌舞继续,只是璐儿心里的怕,并未因着皇上的一句话而消失。
“爱妃与吴思颖可是一起进宫的?”皇上不动声色的问道。
“奴婢曾经在她那里待过一段时间。”璐儿赶紧解释:“只是,璐儿曾经是被她们抓来的……”
“好了,不用急着撇清关系。”皇上笑着说道:“朕也只是突然想起来,问问而已。”
“奴婢心里只有皇上,还请皇上明鉴。”璐儿赶紧端过桌上的酒杯,喂到皇上嘴边,笑着说道。
“璐儿对朕的心意,朕岂会不知?来,喝酒!”他端过璐儿手里的酒杯,一仰头便喝了下去。
一挥手将酒杯丢在一般,翻身一下将璐儿压在身下,一阵亲吻,弄得璐儿浑身上下都痒痒的,不由得媚笑不止。
一边的歌舞艺人在没有得到皇上的命令之前,不敢擅自离开,只能认真的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
第438章 不是主要原因
第438章不是主要原因
晋王等在夕霞殿外,太监们的传话让他十分着急。
他也明白,父皇是故意不见他的。
“怎么办?明日一早,陈逸便会被押往极北之地!”晋王站在那里,心急如焚。
没办法,他不敢硬闯夕霞殿,只能无奈的去了皇后娘娘的寝宫。问一问母后,也好过自己一个人回府里着急。
皇后正在寝宫里,卸了妆之后,与身边的宫女一起插花呢。
晋王看到脂粉未施的母后在那里插花,便上前说道:“母后如此模样,儿子还真的很少看到过呢!”
“怎么?本宫的儿子看到脂粉未施的母后,很是惊讶?”皇后笑了笑,问道:“你这个时候进宫,是有什么要紧之事面见你父皇吗?”
“母妃还真是什么都知道啊!”晋王上前,抽过一支黄色的花,轻轻地放在鼻子前面闻了闻,说道:“这花……好香!”
“你们都下去吧!”皇后对身边伺候的宫女太监吩咐道。
那些人都下去了。
“有什么话现在说吧?”皇后看了一眼儿子手里的那只花,一边裁剪着自己手中那支上面的多余叶子,一边问道。
“母后可知……浩王回来之事?”晋王摇晃着手里的那支花,望着皇后娘娘问道。
“知道。”皇后没有回头看身后的儿子:“他并未死于战场。回到京城之后,便被你父皇得知,派御林军抓进了刑部大牢。”
“母后可知,父皇为何问都不问,直接判处他流放极北之地?他可是朝廷功臣啊!”晋王看着母后娴熟的修剪着花草,玩弄着手里的那一支,问道。
皇后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唇角含笑:“他是否朝廷的功臣?你父皇心里自有他的考量。至于为何流放极北之地?皇儿应该清楚才对啊!”
“还是因为老和王造反之事么?”晋王也知道,这件事情始终会连累陈逸,但他心里终是有些不舍。
陈逸的忠臣,他自是十分的清楚,若为此流放……
“这不是主要原因!”皇后娘娘看了看四下无人,低声说道:“二十年前鹤立山素衣教的事情,才是他被流放的主要原因。”
“二十年前?”晋王一惊,看向母后:“这件事情与陈逸……,也是,当年就是他带黑衣甲士灭了素衣教的。”
晋王吃惊之余,也想起了这里面的因果。
“所以,这次对他判处流放之罪,也是看在他曾经的功劳上。不过,”皇后娘娘停下手上的事情,看着儿子:“流放极北之地,也许只是一个借口。”
“父皇真正的意图是……要他死?”晋王听出了母后言语中的意思。
他也知道以前参与过这件事情的人,都是什么样的下场:死的死,走的走,还有些下落不明。
身为皇家之人,晋王自然之道这些人为何会有这样的下场!
“所以,流放的途中才是最凶险的。”
皇后看着儿子说道:“他是个忠臣。老和王的谋反与他无关;浩王妃所犯的罪孽,也不是他的过错;而他唯一的错,便是参与了当年的事情。”
“儿子……明白了!”晋王躬身说道:“陈逸这次就不该回京。他若是就此死去,便一了百了;只可惜,他是个光明磊落的君子!”
“罢了!”皇后丢下手上的花枝,拍拍手说道:“母后也累了,不想管这么多。”
“那……孩儿告退!”晋王看着母后转身离去的背影,说道。
“回去好好休息。最近这些日子,你也累了不少。”皇后一边说着,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
“儿臣谨记。”晋王怔怔的看着母后,默然说道。
回府的路上,晋王沉默了许久不说话。
隐风实在是憋不住了,在后面小心的问道:“王爷,您……为何不说话?莫非有什么为难之事?”
每次有什么事情的时候,晋王总是会对隐风絮叨几句。而今日,他的沉默太反常了。
“二十年前关于鹤立山上素衣教的事情,隐风你知道多少?”晋王终于回头问隐风,
“那件事情?”隐风听说过那件事情,只是二十多年了,大抵人们都忘得差不多了吧:“您为何问起这个?”
“当年便是陈逸带领黑衣甲士执行的命令吧?”
“是,属下也听说过。当年参与这件事情的人,如今知情者恐怕也就是浩王爷一人了!莫非……”隐风看着晋王:“这件事情与如今浩王爷被流放有关吗?”
“流放也许只是一个幌子!”晋王苦笑了一下,后面的话他没有再说下去,相信隐风也明白。
“王爷您的意思是……?”隐风看着晋王:“明日一早,他便会被押解出京。一旦离开京城,押解的路上,便有着太多的不可知!”
“陈逸是个什么样的人?隐风觉着呢?”晋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着自己的问题。
“忠诚、有担当、有魄力,战场上厮杀的一员虎将,朝堂上刚正不阿的一个良臣!”隐风说道:“只是,时过境迁,他如今也落得如此下场!”
“他……不该在流放的途中出事!”晋王说完,紧走几步往前而去。
隐风看着晋王被风吹起的衣襟,扯着嘴角笑了笑,抱拳说道:“属下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