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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剑吟啸 (眉师娘)



余若水连连点头。

“唉,要是能找到此人,一些事就会有眉目了。此人暗中盯着天道教,估计也不止一两天,他倒比我们清楚很多。余兄,你想得出贵派的这位朋友吗?”

余若水摇了摇头。

这时,从门外匆匆跑进一个人来,他递给帅无缺一张纸条:“刚刚在门口发现的。”

帅无缺扫了一眼纸条,神色大变,他吩咐来人:“快快,速速传报,让弟兄们都赶回来。”

他把纸条递给余若水,纸条上写着一行大字:“南京公所大祸临头,速去救援。”

纸上的字迹语气,和那张纸条相同,俨然出自同一个人。

聚升楼酒店,走进一男一女两个青年。他们就是余若水和花容。

昨天和帅独缺分手后,他们另找了一家客店住下。

实在没有头绪,就只好用个笨法子,杭州城里满街跑,东张西望,唯愿能发现一点线索,这总比呆在客店里傻等要好。

这天,两个人找了一个上午,人走得累了,肚子也饿得咕咕叫,就进这聚升楼来吃午饭。

这聚升楼在净寺边上,窗外就是烟波浩淼的西湖。

余若水和花容两人,哪里有心事赏玩景物。低着头匆匆扒饭,吃完就可以出去再找。

“墙头一棵草,风吹两边倒;今日有客来,吃仔哈样好?街头上买鲫鱼好;鲫鱼哜哩哜哩叫。掌柜的,快给我两条哜哩哜哩叫的鲫鱼。”

余若水和花容两人一听,知道是茶博士公孙望来了,花容正欲起来招呼,余若水一把把她拉住,努努嘴。

这时,从门外正走进一个驼婆子,花容认出就是那天在严州城王福兴茶馆装扮掌柜女儿的那位。

两个人低着头不让他们发现,静静地观察着。

公孙望看到驼婆子,一骨碌躲到桌子底下。

驼婆子慢慢走进来,在刚才公孙望坐过的凳子上坐下来。脚在桌下乱踢,嘴里道:

“什么破酒店烂酒店,好端端的桌子底下放块大石头。”

余若水偷眼看着,心里暗暗惊奇,他看到驼婆子的脚在公孙望的屁股上乱踢,公孙望居然蜷缩着不敢吭声。

驼婆子说:“掌柜的,快拿壶滚沸的水来,我驼婆子要把这块石头好好洗洗,都是跳蚤,钻到我裤管里了。”

公孙望一听这话,吱溜一下钻出来,口里吐出一口气:

“乖乖,开水一烫,茶博士岂不变成死博士。在地上滚来滚去叫着‘娘呀娘呀!’你老缠脚又不是我老娘,我岂不活活痛死。”

驼婆子冷冷一笑:“我以为是块石头,原来是个茶桶。公孙望,你还不快点还我银子。”

“你找公孙望有什么事情,小畜生给你转告就是。”

“你少装糊涂。”

“我装什么糊涂,公孙望是小畜生的师父,小畜生就是茶博士屁博士,茶博士屁博士就是我小畜生,徒弟给师父传个话,关你驼婆子屁事,快走快走,我茶博士最怕看到驼婆子了。”

“好,我不管你叫什么,反正还我银子就是,那天我和你说定,我叫你办的事情你要是没办好,我的银子就是十两一天的利息。你要是敢赖着不还,嘿嘿,老太婆可就要传言天下,茶博士赖账不还天下第一,哼,那时候人们一看到你,你说会叫什么?”

“小畜生对不对?”

“哼,叫你躲债鬼。”

公孙望突然愁眉苦脸起来:“烘隆烘隆狗肉香,人家都来讨债了,香什么啊!狗肉香,买块姜。买块姜茶博士撞死啊,买姜买姜,茶博士又赔老婆又折银子,你还要买姜,买姜辣死你个小畜生。”

公孙望大叫大嚷着,伙计端着鱼上来,小心地放到茶博士面前,一转身就逃开了。

公孙望突然谄媚地笑了:

“老缠脚,我把哜哩哜哩叫的鲫鱼都给你吃,这下总好了吧。”

驼婆子手一探,连鱼带盘子扔出窗去,她说:“快点还钱,要不去把田原给我找回来。”

余若水花容一听田原二字,心里一惊,彼此看了一眼,点点头,这回总算有线索了。

公孙望挠着头,没有了主意。他嘀咕着:“田原田原,田原又不叫田原了,你还田原田原。田原现在叫公孙望,是我小畜生的师父。”

余若水和花容对视一眼,暗暗惊奇,这公孙望的话是真是假?

公孙望朝驼婆子叫道:“师父不学好,你叫我小畜生怎么办,你还想叫我把他的脑壶喀嚓扭断,叫我欺师灭祖啊?公孙望掼下小畜生,自己跑去和哪个女人相好了,老缠脚,你叫我小畜生怎么办?”

驼婆子冷笑道:“你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回来。”

公孙望眼睛一亮,站起身,突然叫道:“师父,你来了?乖乖,老缠脚又想你了。”

驼婆子一回头,公孙望从她的身边唰地掠过,在门口一闪就不见了。

驼婆子发觉自己上当了,骂了一句,纵身跃出门去。

余若水和花容,跟着也追出去。

他们追到门口,哪里还有公孙望和驼婆子的身影。两人沿着一条路追出很远,最后失望地站住了。






第30章 白茫茫一片大地真干净


留在酒店里的其余家丁都已死了,桌上地上,到处是殷红的鲜血。

宇文燕垂着双手,仰头看着屋顶,苍白的脸就象一张白纸。

很久很久,泪水从他的眼眶里流了下来。

“想当初离开快哉山庄时从者如云,众兄弟五六十人,今天竟无一人生还,我宇文燕有什么面目和他们的亲人交待?!纵然他们不说我骂我,我自己又于心何安?!”

他缓缓地拔刀在手,一声长啸,人突然飞在空中。

刀光飞舞,人影恍惚。

刀锋所指,灯火倏地暗了,然后又复明亮。

他盘着的头发在飞舞中四散开来,飘洒飞扬,肆意纵横。

刀光忽敛,人盘腿落在地上,低垂着头,悲怆地吟道:

“江湖流落岂关天,禁省相望亦偶然。等是新年未相见,此身应坐不归田。白发苍颜五十三,家人强遣试春衫。朝回两袖天香满,头上银幡笑阿咸。当年踏月走东风,坐看春闱锁醉翁。白发门生几人在,却将新句调儿童。”

血,一滴一滴落在他白色的衣摆上。一阵难忍的咳嗽猛然地摇撼着他。

血雨腥风,刀光剑影,在刀锋剑尖溅起殷红的鲜血的时候,或许会有一丝快意,或许会满足人的自尊,却不知道,刀光所向,无数的生灵和寂寞,无数孩童咿呀的企盼和妻子的伫足长望,都在这一瞬间灰飞烟灭。

血雨江湖几时休,几时休,宇文燕仰天长叹。

四下里寂静无声,吕不空和卢平阳怔怔地注视着宇文燕,有那么一刻,一种彻骨的悲凉袭上他们的心头,使人黯然神伤。

宇文燕一跃而起,捧起酒坛,往嘴里脸上,倒着浇着。

他把酒坛往前一送,递给吕不空:

“行到水穷处,坐开桑落酒。吕兄,喝酒喝酒!”

吕不空接过酒坛,就往嘴里倒着。

拴在门口的马突然惊慌地嘶鸣起来,紧接着一个人影从门前一晃而过。

宇文燕右手在桌上一按,人跃离凳子,象支脱弦的箭射出门去。

他驻足门外一看,不禁大惊失色,马车上的棺椁已经不见。

黑暗中,传来一个人拔足急奔的轻微声响。

宇文燕把气一提,循着声响追去。在夜色里看到前边有个人影,双手托举着黝黑的棺椁,朝旷野深处急奔。

宇文燕怒喝:“站住!”

那人嘿嘿一阵冷笑,宇文燕听出是催命判官陆乘,他举着沉重的棺椁疾足奔走,居然呼吸均匀,可见内力着实了得。

宇文燕当下不敢轻敌,拔刀在手,尾随在后面紧追不舍。

两个人一前一后,在黑暗中跑出很远,陆乘在奔跑中突然刹住,猛一转身,棺椁在空中打了个旋,一头扫向宇文燕。

宇文燕往边上一闪,刚刚站定,陆乘轻轻地叫了声:“给你!”

手中的棺椁急迅地飞向宇文燕,宇文燕提刀欲挡,又恐伤了棺椁,而不挡的话,棺椁飞过去落在地上,非砸得粉碎不可。

无奈之中,宇文燕只好把身子朝后一仰,双手托在棺椁的底部,人跟着朝后倒在地上,双手一带,棺椁贴着他的身子滑过去,轻轻地落地他脑后的地上,没受什么震动。

几乎和棺椁落地的同时,宇文燕一个鲤鱼打挺,人从地上跃起,稳稳地站在棺椁面前,手中的刀在夜色里微微地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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