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愤怒,吱吱地朝着司空云叫了两声,一双大眼睛不满地瞪着他。
“我倒是也想问问你。”司空云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脸色冷得像冰,“作为我的妻子,新婚的第二天该见父皇和母妃……”
“结果出门的第一面竟然是见另一个男人。”司空云眉头皱得更紧。
“竹青是我的朋友。”
“他也是个男人!”司空云抓住她的手腕,凑近她的脸,语气中半带着警告,“你怎么这么没有防备?故意的?难道你就是靠这个勾引人?”
“司空云!”谭七彩就像是被点燃了的爆竹,一下子就炸了起来,“你不要太过分!”
她狠狠地挣开他的手,却又被他飞快地抓住,她气急,知道自己在武力上是不可能比得过他的,越是这样越是让她愤怒。
“你放开我!让我下车!”
虽然她的声音很大,却没有对司空云的态度造成任何影响,马车依然匀速向前,车夫似乎根本没有听到谭七彩的话一样。
虽说要下车,可是她却根本下不去。
“本事可真不小。”司空云抓着她的手腕,轻轻一拽,便将她拽到了自己的跟前,任凭她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她又气又无可奈何,这种受制于人反抗却无济于事的感觉让她分外恼火,怒意在胸中集聚,再加上看到司空云那不可一世的表情,她气不打一处来。
手上挣扎不过,脚上踢不过,谭七彩只好用最原始的方式来逃离掌控,她张开嘴巴直接咬在了他的手背上,温热且略咸。
谭七彩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用力地一口咬下去,血的腥味蹿进她的嘴里。这下该够了吧,谭七彩不忍再咬,准备趁这个机会快速离开马车,司空云却稳固不动,依然是原来的动作,甚至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面上依旧是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让谭七彩更加生气。
手腕依然被死死地抓住,她试着挣脱,却依旧是失败。
怎么会……她惊讶地看着他,却见他面上多了些嘲讽的神情。
“你……你都不疼的吗?”谭七彩有些惶恐地看着他,低头仔细看了看他那被咬的手背,那上面是自己的牙印,印子非常深,鲜血正不停地从伤口中渗出,那淡淡的血腥味还残留在她的嘴巴里,不可能是假的。
“谁说不疼。”司空云继续用那只被咬伤的手将谭七彩硬生生地拽到自己的身边,指了指自己的胸膛,在她耳边耳语道,“这里比较疼。”
谭七彩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像是平生第一次认识这个人一样,一脸惊讶。就算是在几秒之前,她就算是相信母猪会上树也不会相信面前的这个人会说出这么肉麻的话来。
此时司空云已经将谭七彩逼到了车厢的角落,两人呼吸着同一方空气,空气中充斥着暧昧的气息,这让谭七彩十分尴尬,脸蛋竟然不听话地红了起来。
“太恶心了,说这样的话,怎么跟司空炎那家伙似的,你快放开我。”
“我不会放你走。”司空云语气认真,不像是开玩笑,听得谭七彩心里一个咯噔。这句话就像是一个宣言,感觉并不仅仅是针对今天的事情。
“你什么意思?”谭七彩皱眉。
“字面上的意思,别忘了酒馆的那两个人,还在谁的保护之下,若是你今日不随我入宫,那么我立刻就可以派人撤回对他们的保护,这样的结果,我相信你和我都不想看到。”司空云终于又恢复成了平常时候的样子,语气冰冷却字字如同烙铁一般刺在谭七彩的心中。
她一怔,心中的怒火已经平息了大半,理智重新回归到她的脑袋当中。
缓了一会儿,她还是点了点头:“不过……”谭七彩一个大转弯,“我有几个要求。”
“哦?”司空云眯了眯眼,挑衅一般地看着她,“你还有要求?”
“第一,我的行动必须是自由的;第二,以后你不许睡我房间;第三,第三嘛……”谭七彩细细想了想,“第三是你嘴巴能不能不要那么毒?”
“第一,你的行动自由必须在我允许的范围内;第二,是夫妻为什么不睡一间房?第三,我的嘴巴毒?没有人这么说过我。”
提出的要求几乎都被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这样的回答跟没有回答是一个性质,谭七彩不满地皱了皱眉,还想再继续说些什么。
“殿下,到了。”外边的车夫终于出声道,打断了她的思路。
“好了就这样吧。”司空云主动结束了话题,“等会儿你收敛一些,不要出差错就行,其他的交给我。”
“我需要做什么吗?”谭七彩听他说得这么严肃,心中也有些紧张起来,生怕一会儿因为自己生出什么事端,赶紧问清楚。
“不需要,你只需要乖乖站在我身边,跟我配合就好了。”司空云说完以后松开她的手一跃下车,然后在下面伸出手来,动作十分绅士。
谭七彩犹疑了一下,不小心瞄到他警告的眼神,还是临阵妥协了,将自己的手乖乖地放在了他的手掌中。
这是谭七彩第一次见到真正的皇宫,虽然人在京城待了也有一段时间了,她却没有靠近过这个地方,也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跟这里有半分联系。
她仰头看着高高的宫墙,觉得心里有些虚。
司空云却昂首阔步地直接向前,谭七彩被他拽着走,慢慢地倒也跟上了他的脚步。过了一会儿,她也慢慢习惯了这里的气氛,威严庄重,有一种凌驾于万物之上的气度。
谭七彩什么也不管,只跟着司空云左弯右拐,穿过后花园,最后来到了一间华丽的寝宫,她左顾右盼地观望着周围的景色,为皇家园林的宏伟和细致惊叹,最后连寝宫名字都来不及看,只一瞥之后,便直接被司空云拽了进去。
寝宫的上座早有两人在喝茶等候,谭七彩瞄了一眼,那男的真是皇帝,另一位女子,想必就是司空云的母亲了。她温婉淑雅,浑身散发出让人舒适的气场,五官长得很有司空云的味道,让谭七彩觉得既熟悉又陌生。
司空云当即拽着谭七彩跪下行礼,谭七彩慌不迭地学着他的动作,还好反应快,倒是没有什么疏漏的地方。
“平身吧,赐坐。”
谭七彩跟着司空云小心翼翼地坐下,头也不敢抬,不过眼角的余光还是可以观察到他们的状态。
这皇帝看上去跟之前看到的似乎有些不太一样,谭七彩忽然发现,她仔细地观察了一下,这才发现不同之处所在——他今日似乎慵懒而放松,并不像秋猎的时候面色那般严肃,根本没什么表情,十足的一位万众敬仰的君王,而现在的他,才像是一位真正的父亲。
“怎么今日才来?”皇帝开口道,虽然已经放松,但是声音中还是无形地透出一股威严的气息,让谭七彩呼吸都放轻了,小心翼翼的生怕出了差错。
她不敢胡乱回答,只好求助地瞄了一眼司空云。
“大婚那晚她不小心染了风寒,身体不适,我便让她迟些日子再来。”司空云迅速地回答道。
“大婚那晚?”司空云的母亲忽然说话了,看着他俩的眼神略带些暧昧,又有些嗔怪,“你们也不注意点,小心身体才是。”
“兰妃,你才是,注意言辞。”皇帝倒是微微笑了起来,深深地看了谭七彩一眼,那眼神比司空云的段位还要高,让谭七彩觉得自己在他的面前整个就是个透明人,什么也藏不住,什么都被看透了。
“你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是个万里挑一的好姑娘。”皇帝笑得十分亲切,就像是一个真正的慈父,但是谭七彩知道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因为他看自己的眼神里,没有半分暖意。
“是啊,当年她只有那么一点点大,一看那五官啊,就知道长大铁定是个美人儿,臣妾还记得,您曾经送给她一个礼物?”兰妃忽然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虽是顺着话题来的,但是总觉得有些突兀。
谭七彩赶紧解开紧紧的衣领子,拿出那只晶莹剔透的玉葫芦,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您说的是这个吗?”
“正是。”兰妃看着那个玉葫芦似乎还有些激动,“来,拿来给我瞧瞧。”
谭七彩赶紧从脖子上解下玉葫芦,双手奉上,兰妃小心翼翼地捧了过去,透过阳光仔细地端详了一会儿,嘴角浮起微笑,那笑容与司空云平日里的笑容像极了,只是少了几分不可一世,多了几分温柔。
“皇上,这正是您精挑细选得来的那颗玉葫芦,没有错,这世间再没有玉葫芦比这颗更完美了。”兰妃一面说着一面将玉葫芦递给皇帝,他却没有接过,而是摇了摇头:“还给她吧。”
谭七彩悄悄地观察着皇上的表情,比之前稍微缓和了一些,她猜想,莫不是之前皇帝一直怀疑着自己的身份?
“好的。”兰妃一面说着一面将玉葫芦还给谭七彩,并朝着她微微一笑,对着皇上说,“你看他们多恩爱啊,一路走过来手都是牵着的。”
皇帝微笑不语。
兰妃继续笑着说道:“云儿还从来没这样喜欢过一个姑娘,舒颜啊,云儿若是欺负你,你便差人来告诉我,让我来收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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