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三太太跟四太太没少跟三老爷四老爷吵架。
俗话说得好,狗改不了吃屎。
三老爷跟四老爷家里被管着,但也没有很老实。
孝期之时,三老爷就在外又养了一个外室。好像最近,有了身孕。
以前,三老爷好歹还收敛一些。但最近出了孝期,三老爷便时不时的从三太太那套钱,给外室用。
好似,三老爷就等着那个外室,把孩子生下来。
至于四老爷,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在外的情妇找上门来,四老爷瞒着,就把人给留下了。
拿着四太太的嫁妆,养外室,那叫一个欢快。
作为女子,傅沅苓的确很可怜她们。但一想到她们的作为,傅沅苓表示,她没什么好心疼的。
为了最近能清静些,傅沅苓不打算心软。
消息散了出去,三太太跟四太太也没这个心情去管吴氏了。
傅沅苓清静了,也就不再去管三太太跟四太太了。
傅元稹的武举考试,顺利通过。虽然其中必定有什么问题,但傅沅苓注定了不知道了。
只知道,结果是自个二哥赢了。
最年轻的武状元,辅国公府,又一次在燕京出名了。
要说傅沅苓怎么知道绝对发生了什么,没办法,傅元稹脸上顶着的,明晃晃的伤痕,做不了假。
要说是误伤,那没那么狠。都划了那么大一个伤口出来。
而且,从傅元稹的行动来看,傅沅苓也猜到了,傅元稹身上还有伤。
虽然说具体过程,傅沅苓并不知道。但现在傅元稹不仅没事,还成了武状元,这对傅沅苓来说,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傅元稹现在走出了第一步,可以说是艰难了些。
但这还只是第一步,傅元稹作为老二,还是辅国公府的老二,艰难了些,也是正常的。
傅元稹自个,也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养好伤,傅元稹便只等着皇帝下旨封官。
对外界的拜帖,恭维,傅元稹还是一如既往的拒绝。
傅家,从来就不需要巴结别人。有这个时间,傅元稹宁愿跟傅沅苓玩。
傅元稹难得的,静下心来,傅沅苓看账本,他就看书。兄妹俩,一人坐一边,看书看的可算起劲了。
闲暇之余,傅沅苓很好奇的问道:“二哥,你确定脑袋真的没被别人打坏了?”
傅沅苓对自己这个二哥,还是很了解的。
看书,向来就跟要他命一样。
要不是他有过人的记忆力,估计早就被训死了。
但眼下,突然间傅元稹就性情大变,躲到了听雨阁来看书,可真的奇怪了。
傅元稹眼睛一横,没好气的对傅沅苓道:“我看你这张小嘴,真的该收拾收拾了,就不知道盼我点好啊。”
傅沅苓闻言,直接就把手里的账本甩了出去。
“你自己没个哥哥样,还指望我盼你好,想的美。而且,我说的,是实话好不。”
听雨阁的书房,被傅沅苓给折腾成了左右对称的两个。
平时,自己占一边,另一边则是给顾清涟,或者是琴音她们,或者是傅元稹。
傅元稹听了傅沅苓的话,果断的起身,窜到了傅沅苓面前,作死是拧着傅沅苓的小脸。
“啊……,臭二哥,你再不松手,看我怎么收拾你。”
傅沅苓吃痛,叫嚷着,随时拉着桌上的账本就拍了过去。
奈何就傅沅苓那点劲,对傅元稹来说,半点影响都没有。
傅沅苓嚷嚷着,跟傅元稹就闹腾了起来。
突然间,只听外间响起一阵清脆的笑声,“你们俩,又闹什么呢?”
顾清涟的小脑袋,从半掩着的门口探了进来。
傅元稹与傅沅苓果断的停战。
傅元稹装模作样的道:“地方让给你们,我就先走了。”
傅沅苓单手撑着桌面,一脸奇怪的琢磨道:“二哥这是做什么啊?感觉好像突然间变了一个人似的。”
顾清涟走进书房,瞧着傅沅苓那乱糟糟的的头发,不由得捂嘴笑道:“他有没有事,我是不知道。但你这头发,确定不用去弄弄?”
傅沅苓用眼神的余光一瞥,顿时就黑脸了。
“臭二哥,别再让我遇见你。”
好好的一头头发,愣是被搞成鸡窝。傅沅苓对自个二哥,也是服气的。
傅沅苓气呼呼的去重新梳洗了一遍,出来时,瞧见一向笑嘻嘻的顾清涟,正捧着茶,坐在院里发呆。
傅沅苓突然间觉得,怎么莫名的,两个人都变奇怪了啊?
傅沅苓凑到顾清涟面前,笑嘻嘻的道:“姐姐,你做什么呢?这么郁闷。”
顾清涟放下茶杯,朝傅沅苓做了一个鬼脸道:“你看我哪里郁闷啊?臭丫头,别是被傅元稹给刺激了吧。”
“去,你什么时候,嘴巴跟我二哥一样了。爱说不说,不管你了。”
傅沅苓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是更加的怀疑了。
自己也算跟姐姐一直在一块,怎么突然间的,就感觉姐姐心情便差了。
“对了,你怎么最近一直往外跑啊,舅母不管你了。”
傅沅苓不动声色的把事情撇到一边。
顾清涟浅笑着,道:“她现在着急她的孙女,哪里还顾的上我。”
姐妹俩说笑着,便开始谈论起昭和来了。
第一百五十八章 师兄
永河,昭和,顾清涟,傅沅苓。她们四个姐妹,如今过的最幸福的,莫过于昭和跟傅沅苓了。
昭和怀孕,虽然孩子是折腾了她一些,但无论是顾府还是长公主府,皆是以她为重。顾清明又是个好的,每天早早的回来,守着她。
而傅沅苓呢,每天吃喝玩乐,什么事情都不用担心。
说到底,还是一个情字害人。
永河至今,仍旧走不出情字这个坑。眼下看来顾清涟亦是这样。
顾清涟平素,都是跟傅沅苓无话不说。现在连傅沅苓都瞒着,说没事,傅沅苓可不信。
顾清涟不想说,傅沅苓也不会去问。她相信,等到可以跟自己说的那天,顾清涟会说的。
毕竟,傅沅苓还是比较放心顾清涟。平阳大长公主教出来的人,不会有糊涂的。
但是,傅沅苓还是很好奇,究竟是谁,能收了这个小魔星的心。
奈何眼下,是不可能知道的了。一切,也只能静待以后。
所有的事情告一段落,傅沅苓的生活,又归于平静。
想想出了守孝期这么久,还没有去见过老师。
傅沅苓果断的,说走就走。
两年前,秦院长就把院长之职,交给了他的得益门生,陈敏鸿。交去院长之职,秦院长彻底静下心来,在书院后山的竹林之中,休养生息。
除却他的弟子,谁也不能轻易去打扰。
傅沅苓这三年来,除了与秦院长有些书信往来之外,也没见过他。
这次,久不见面,傅沅苓自然是要好好准备一下。虽然,秦院长指明了不收礼。但傅沅苓投其所好,准备的都是一些难以寻找到的孤本珍品。这些,可都是秦院长梦寐以求,却又找了很久都没找到的。
要说傅沅苓哪里能找到这些,那也全靠了傅仁勇与傅元明的一番疼爱之心。
知道傅沅苓最爱看这些,便费尽心思去找。
傅沅涟都看的差不多了,又自己誊写了一份出来。
至于真迹,傅沅苓乐的拿去博老人家一笑。
傅沅苓准备完好,便带着红颜跟书香出门了。
书院之中,学子早就换了一拨又一拨。
傅沅苓步行在书院之中,眼前跳过昔日的种种情景。一切,都仿若昨日。
时光荏苒,一切都如同流水一般,一去而不复返。
回首往事,又是另一种,无法言说的感觉。
以前的傅玲,从不悲春伤秋。现在的傅沅苓,却是多愁善感。没办法,有了在乎的人,傅沅苓便再也不是昔日的孤身一人了。
有了牵绊,就有了忧愁,当真是没说错。
傅沅苓浅笑着,独自往竹林而去。
三年不见,秦院长一如往昔般洒脱。
粗布衣裳,随性至极。
见着傅沅苓过来,秦院长先是一愣,随即尤为开心的道:“小姑娘也长大了,没想到还没忘记我这个老人家啊。”
傅沅苓浅浅一笑,回道:“老师可别冤枉人,学生可是一直惦念着。要不,怎么会一寻到这些个好东西,就记着给老师你送来呢?”
傅沅苓扬了扬手中的孤本,笑的尤为灿烂。
秦院长一见,兴奋的丢下了浇花的用具,直接跑了过来,尤为激动的接过了傅沅苓手中的孤本。
细细的翻了翻,秦院长乐的合不拢嘴,直赞傅沅苓道:“还是你这丫头最贴心,等老夫临摹完,再还给你。”
傅沅苓抿嘴笑着,颇为无奈的应和道:“行,老师慢慢看吧。”
没办法,傅沅苓深知秦院长的脾气。也是个倔强的要死的老头,说理是说不清的,傅沅苓也只能随着他的性子来。
秦院长小心翼翼的捧着孤本往屋里走去,傅沅苓不想打扰他,便随手替秦院长浇起了花来。
君子兰,花中君子。兰花性情高洁,傅沅苓也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