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么样?”
洛灵儿打断杨刚‘苦口婆心’的劝说,厉声道:“此事你不必担心更不用多想,总之他们不敢对我们怎么样的。哼,那个女人不过是嘴里说的厉害而已,真正对上阵来,她也未必见得就比我厉害多少。我可就不信,事实就真的像她说的那样,呵,有筹码在手,她又能拿我如何?”
她冷笑,想想那个女人今天看似占了上风,可说到底想要曦和令的还是那个男人。她手中有曦和令,自然是保命的最大砝码,这点光看她从天牢平安出来不就一清二楚了么?
她洛无忧就算可以暂时拿曦和令威胁到那个男人,可她未必就没有机会,只要她能帮他拿到她手里的那一枚,他又还会多看她一眼么?那么个母夜叉一样的女人,是个男人,会喜欢她就有鬼了。
杨刚轻哦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些疑惑之色:“看来柔儿还当真是有所倚仗了?就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居然让柔儿,如此的成竹在胸?”
“那是自然,否则的话,你真以为我会蠢到拿鸡蛋去和石头碰么?只要他们拿不到东西,便不敢对我们下手。所以,青龙哥哥大可放心,有柔儿在绝对不会让你出事的。”洛灵儿说的笑意盈盈,头也趁势偎进了男人怀里。
那双手落在男人胸膛不停的揉捏,眼底却是带着些冷意,青龙,虽说看来这个男人挺讨厌,可眼下能帮到她的却只有他一个。她自然不能把人推出去,更何况,他看到了他不该看看到的。
能够为她所用最好,若不能,那也怪不得她狠心了。
绝不会让他出事?只怕有事她头一个推他出去!杨刚心中冷哼,面上却是未曾显现半点。一男一女,两人各自算计,各怀心思。
“是么?他们可不好对付,你手里的东西当真能让他们如此顾忌?到底是什么?为何我却从来没有见过?不过我却实想不出到底是什么东西?居然能让那个男人也如此的顾忌?他可是就要当皇帝的人了,这世上能让他投鼠忌器的我还真的是怀疑那到底存不存在?”
“柔儿,你该不会是骗我的吧?”青龙阴柔而俊逸的五官有片刻的扭曲,女人那双手落在他胸膛,于他来说是种比之地狱,还要让人难以忍受的痛苦折磨。若是今夜之前,他或许不会觉得那么难以接受。
至少今夜之前,在他的意识里,眼前这个女人好歹算是个正常的人类。可现在?她给他的感觉比之妖魔鬼怪也不遑多让,明知如此,便是她再如何卖力,那也都并没有给他带来任何的酥氧快感。
反而让他有种被猛鬼压身般寒毛直竖的惊悚!
而最最最让人无奈的是,他却不得不忍受这样的侵犯?想想,为了任务他可算是豁出了老命,不止装下贱讨好那个老女人,现在还得委身这个怪物?等回去以后指定得让陛下好好补偿他才是。
还有容郡王,要不是为了帮着他套出线索,他也不用这么卖力。果然这世上人情债最难还,为了还上次相助之恩,他也算是够拼了。
“你觉得若不是如此,我有机会从天牢里出来?再说了,我骗你能有什么好处?我们现在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就算出了什么事儿也绝跑不了另一个。你难不成还不信我?”洛灵儿避重就轻,不愿意过多的透露。
“我自是相信你,不过柔儿却连何物都不告诉我,这岂非太没诚意?好歹我也为你卖命这么久,女人还真是无情。哪怕人家正眼也不愿意多瞧一眼,为了喜欢的人还是愿意不惜一切,可真正对她有情的,她也是一眼不愿看,甚至,即便连命都愿舍,亦是如此。”声音里多了丝不满和愤恨。
说着杨刚咬牙,却是突的化被动为主动,反身将女人压在了身下,那强健的男子气息让洛灵儿有一瞬间的怔愣,看着伏在自己身上对自己上下其手的男人却是蹙了蹙眉,眼中闪过一丝嫌恶。
伸手便将男人一把推了开去:“今儿个不行,你也知道今儿柔儿身子有些不适,若是你真想要,那便改日可好?改日柔儿定然好好侍候青龙哥哥,定会让你欲仙欲死,快活似神仙。你不就想知道我手中有什么东西么?”
“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我手中有一枚曦和令。三国皇室之间流传着一个传言,得曦和令者得天下。你说有这样东西在,我还会怕他们对我动手?”洛灵儿冷笑,为了的拉笼杨刚替自己卖命,透露一些也无妨。
左右这些事儿迟早他也会知道的,且就算知道了,也没人会知道将东西放在哪里,所以知道不知道那又有什么区别?不过说来她还真得好好的感谢那个该死的老太婆,若非她将那东西给了她,她也不会在绝地还能脱险。
如今他们全都死了也正好,那些毁了她的人,她可是日夜都想着该如何杀了他们报仇。如今有人替她杀了他们,倒也倒还省了她的力气。以后不用替他们卖命,她要好好的为自己活着,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哪怕是不择手段!
杨刚起身理了理衣襟,脸色有些暗沉不满:“既然如此也好,不过那个男人可非等闲之辈,你可将东西藏好了,别到时候被人将东西暗中拿走。我们的处境想来不用我说你也知道,我可不想你死,也更不想自己死。好了,你休息,我先出去。”
说着人已出了厢房,能够问出这些已然不易,不能太过急进,否则,以这个女人的精明,只怕是会再生怀疑,那却是得不尝失。杨刚走的毫不犹豫,却又是带着一股子不满和怒气。
回到自己房里却就哇一声大吐特吐了出来,进入浴室更是将自己清洗了好几遍直到自认为将那女人的气息完全洗净,这才作罢。他并无洁癖,可是还是觉得被那女人接触过,很脏。
当真不是一般的脏。
而那厢房之中的灯火依旧还亮着,洛灵儿在榻上重新躺了下来,经过那番沁入骨髓的疼痛,和青龙的一番折腾,她已没有什么力气,静静的躺着甚至一动也不想动,只睁大着眼帘,那怨恨的眼神死死的瞪着那纱账。就好似那纱帐转眼间已幻化成了那个让她最厌恶的人。
洛无忧,若非她,她不会变成现在这样,若非她,她今夜不用再忍受那非人的痛楚,若非她,她的算计不会落空。若非她,那个男人只会是他的。那个贱女人当真是自己的克星宿敌。
尤其想着今日里那两人亲昵的一幕,而自动在她脑海之中衍生出的此时此刻,那个贱女人指不定正霸着他,强迫着他做什么的画面?
就让她恨不得将其撵碎之后,再撕吞入腹。
☆、第774章 人你随意挑,无忧耍酒疯
默园之中,阁楼之上,置起了炭炉。
那小几上也置着一方精致的三脚小鼎炉,炉中上好的银丝炭被点着,红通通的燃烧着火苗,青烟袅袅,酒香扑鼻,几乎溢满了整个内室。
炭炉旁男子与女子盘膝而坐,两人身下的地面都铺上了厚厚的裘毯,并不会觉得冷,男人却还是取来了狐裘披风,仔细的替女子披好,雪白的狐毛映忖着女子本就微红的脸颊更显得嫣红而诱人。
看男人仔细给自己系着带子时专注的样子,那灯火下迷蒙的眉眼五官,和那双星辰般烨烨的瞳眸,洛无忧心中却陡生一股慌乱,她想也未曾想,忽的伸手握住了男人的手,看男人投来疑惑的视线。
有些恍神的呢喃:“容狄,你把我照顾的如此无微不至,让我有些害怕,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再也离不开你,又该怎么办?”这样的男人太温柔,温柔的让她无法不去害怕。
若然有一天,这一切突然间都不存在了?
她又会如何?
她甚至不敢去想。
“无忧又忘记了,我不会离开,不管如何我都会在。所以你不必担忧,本郡便就是要让你离不开,这样,无忧才会是本郡一个人的无忧,不是么?所以你不需要惶恐,也不需要担忧。”男人笑了笑,在女子额头落下一个吻,继续替女子系好披风带子,这才坐去了小几对面。
洛无忧回神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颇有些尴尬懊恼,却也只在瞬间:“你倒还真是诚实,居然如此直言不讳?如今无忧才知,郡王心思居然这般的大。你便就那般的肯定我会是你一个人的?虽说无忧是你的妻子,可也是娘的女儿,是外祖父外祖母的孙女儿,是安儿的姐姐,是……”
“所以,本郡是任重而道远。”
容狄伸手拿过青花瓷壶,倒了两杯道,伸手递了一杯给洛无忧:“若有一天无忧的眼里心里只剩下本郡那定是本郡最最满意的,也最幸福的时刻。本郡很期待那天的到来。”
“郡王可不要太贪心,人生在世总不能只为自己而活,亲人,朋友,对我们来说也都是很重要的不是么?所以,你也应该好好的多点时间陪陪父王。你这些日子忙着自己的事,只怕根本没好好和父王聊过。”洛无忧摇头,容王妃今夜未曾回府,据说是宿在了寺里,要斋戒三天还愿。
容王会有多焦灼煎熬可想而知。
“想想,无忧说的好像也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男人眼眸微闪亦然有片刻的恍神,可惜的是他却是真的那么贪心又自私,他想要她只看得到他一个,只在乎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