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头，她摆脱了他的手。
“刚才……我做了一个梦……”
轩辕御天为她盖好被子：“什么梦？”
“华岳神君……”
轩辕御天的手蓦然一顿。
顾紫菀能感受到他看来的眼神，却没有转首。
“那是真的……还是我的梦境？！”
“你……梦到了什么？”
顾紫菀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坐起身，眸光复杂：“你没有否定我的梦，没有否定华岳帝君这个人……说明他是真实存在的……为什么？为什么我能梦到他？”
轩辕御天垂眸而坐，没有言语。
“那不是梦……对吗？！梦魔有通前世今生的能力，可所起的不过是一个桥梁的作用，它只能唤醒一个人的前世今生……却缔造不出梦境！！”
刚才的灵光一闪，她忽然想到了事情之中的关键。
一个让她难以解释的关键——
“轩辕御天，你和我说实话……我曾经梦到的那些东西，是封妖的记忆，不是我的……”
她的记忆，要么是另外一个顾紫菀前世的记忆，要么是她自己前世的记忆。
这些记忆，都和封妖没有任何关系。
可为什么？！
为什么封妖的记忆，会出现在她的梦境里？！
“菀菀……”
轩辕御天轻握她的手，不敢看她的眼睛。
“你知道的……有些事情，我不能说！！”
他悄然看向上面，顾紫菀的心在那一瞬也遽然开窍。
“天意……天机不可泄露！！”
她蓦然握紧了轩辕御天的手，指甲嵌入他的掌心。
“你不能泄露天机！！”
轩辕御天没有说，只是看着他。
可是从他的眼睛里，顾紫菀心照不宣的找到了答案。
“天机泄露，将会改变命运……如果你泄露了天机，或者是强行更改，那么我的命运……会再次改变……”
顾紫菀终于在一片混沌之中，找到了最初的那个原点。
“所以说……那些关于封妖的记忆……不是封妖的，是我自己的……我……就是封妖……”
第1209章 是他又不是他
脱口而出的一句话，让顾紫菀也自己也震住了。
而掌心里，轩辕御天的手指蓦然一颤，眸中泪光潸然。
“菀菀……”
他的眼神，让顾紫菀在大胆的猜测之后，彻底懵掉了。
“怎么会……”
天机不可泄露。
轩辕御天不能泄露分毫。
所有的一切，都只能她自己探寻。
可是这一次的探寻，却让她出乎预料。
出乎的自己都不敢想！！
“轩辕，我……怎么会是封妖？”
明知道轩辕御天不能给他答案，她还是忍不住巴巴的看着他，眼神迷茫。
“菀菀……”
轩辕御天唇瓣微颤，所有的前因后果，是非恩怨，蓄积在心，想要脱口而出。
可是顾紫菀的指尖却温柔的堵在了他的唇间。
“不……你别说……我知道，我懂得！！”
她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
像他们这样可以窥探天机而泄密的人，所遭遇的天谴也是巨大的。
能力越大，所遭到的天谴，也就越大。
向轩辕御天这样的人，一旦泄露天机，轻则废去修为，重则灰飞烟灭。
“菀菀……”
轩辕御天吻着她的指尖，眼中有泪，唇角却绽放着笑意。
“我知道……以你的聪慧，一定能自己查询到前因后果！”
“是我自己笨！！”
顾紫菀垂眸，内疚努唇。
“你早就告诉我了，是我自己被嫉妒……冲昏了头，没有想到其中的关键！！其实，只要我长点心，就不会误会你了……”
“现在也不晚啊！！”
轩辕御天将她抱在怀中，吻上额头。
“我已经等了那么久……不在乎再继续等着你！！”
“对了……”
顾紫菀忽然推开他，眸光灼然。
“你……你到底是冥王，还是轩辕御天？”
“你说呢？”
“嗯……你该不会是在轩辕御天大病的那一场之后……取代了她吧？！”
轩辕御天没有言语，只是笑着看着他。
那温柔的眼神让顾紫菀的神色越来越怪。
“不对……不对……你的这个眼神，我见到过……”
她猛地闭上眼睛，搜寻着记忆中的这双眼睛。
这个眼神，温和而宠溺，就像是一缕阳光，沐浴在人的身上，暖在心中。
这种独有的眼神，她看过太多次了。
只是，那个时候，这个眼神不是眼前这个男人的！
不！
是他的！！
又不是他的！！
“轩辕御天……”
顾紫菀猛地睁开眼睛，仔细的看着他的眼睛。
“你们的眼睛是一样的，可是眼神不一样……”
“谁？！”
“你……准确的说……是你的……前世……”
“前世”两个字，顾紫菀提的很是委婉。
可是轩辕御天在听到之后，却没有任何动容。
这就意味着，他知道顾紫菀说的是什么意思。
轩辕御天刚才的的那个眼神，是他前世独有的眼神。
在那一世，他是温文儒雅的翩翩佳公子，这个眼神，是他特有的云淡风轻，波澜不惊。
“轩辕……你……你在上一世的时候……大病早夭……是不是因为我的原因？！”
第1210章 物极必反
轩辕御天的指尖拢进她的长发，轻柔的将她拥入怀中。
“菀菀，以后你会知道的……”
顾紫菀没有再追问。
这一个动作，心照不宣。
他的眼神，也已经说明了一切。
天机不可说，可是却不意味着不可以心有灵犀。
“嗡”
冥王宫外面的屏障荡出一层涟漪，轩辕御天的眉头顿时皱了皱。
“菀菀……”
“你有事就去忙吧……”
顾紫菀乖巧的推开他，面若桃花，笑如春风。
“我在这里等你！”
他摸摸她的额头，捏捏鼻尖，笑着在她的唇间吻上：“我很快就回来……”
“嗯！”
看着轩辕御天背影的消失，顾紫菀脸上的笑意渐渐凝固。
“前世……他连前世都不敢说……难道说，这所有的一切，都在天机之内……从封妖开始……就已经是冥冥之中的天意？！”
很明显。
在前世的时候，轩辕御天就已经知道了她是谁。
或许在那一世，他就做了某些事情，试图改变他们之间的关系。
只是因缘际会，天意使然，他们错过了。
顾紫菀缓缓闭上眼睛：“前世……前世……”
她在记忆力，将前世的记忆一点点的抽丝剥茧，想要将其中的事情链接起来，成为一个完整的衔接故事链。
轩辕御天不能告诉她的，她就只能在记忆里找。
只有找到了答案，才能知道自己下一步要怎么做。
轩辕御天上一世的早夭，一定和她有关系！
以他对封妖的情义，怎么会就那样的看着她一步步走进轩辕澈的怀中？！
不对！！
顾紫菀蓦地睁开眼睛！！
她在前世的时候，和轩辕御天几乎没有什么交集。
所有的一切，都是和轩辕澈开始的。
是轩辕澈先走进了她的生活，从此以后，她就按照轩辕澈所设想的那样，一步步的走上了巅峰。
巅峰？！
难道她和轩辕澈的事情，和轩辕御天有什么关系吗？！
因为如果她真的是封妖的话，那么和轩辕澈就不会前世的那些纠葛。
毕竟论起来，他们是没有共鸣关系的两个人。
可是，她却鬼使神差的和轩辕澈有了生死关系，她更是因他而死。
倒是本该有故事的轩辕御天，倒像是局外人似得，与她几乎没有什么纠葛。
“物极必反……轩辕御天一定是做了什么事情，逆天而行，所以才得到了那样一个结局，使得我和他之间，连最基本的缘分都错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