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是微臣走访的口供证词，请圣上过目！”
皇上随便翻了两页，眉头紧皱：“这是怎么回事？”
“回皇上，臣也觉得事情蹊跷！关于青瓷儿被杀一事，证人的证词成两种极端，臣愚昧，实在是看不出其中端倪，所以还请皇上明断！！”
王良的话引来众臣工好奇议论，窃窃私语，不知道皇上的面前的证词里，到底是什么。
皇上面无表情的将证词递给桂公公：“给大家都看看……”
“是！”
桂公公将证词依次发下去，大家互相交换着看了几眼，顿时满满的不可思议。
“这……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那么多人说看到了顾紫菀？”
“看到不稀奇，同时看到就有问题了……”
“……”
顾念成接过其中的几本随手翻了翻，眉头顿皱，目光怒起。
“菀儿，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
顾紫菀无辜脸：“爹，你这要问那些证人……”
“老子……”
顾念成暴怒的声音戛然收住，似是瞬间意识到在这里自己还没自称“老子”的权利。
“爹问你，你到底在什么地方？！”
“东方红……整条街上的人都看到了……”
“那青瓷儿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不是！”
“啪！”
顾念成手中的证词猛地拍上手掌，“王大人，这些证词是怎回事？菀儿明明在东方红，为什么有人偏说她在青府？！”
项正鸣阴沉着脸：“顾将军，这就是你的不是了！！难道你的意思是说，证明顾紫菀东方红的证词是真的，在青府的证词就是假的？！”
姜昌连忙出来打圆场：“项丞相，顾将军爱女情深，可以理解的！！”
“再爱女情深，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的盲目相信吧？！”项正鸣骤然拔高了声音。
顾念成毫不客气：“笑话，我的女儿，我当然相信！！”
“顾将军，你这护犊子也护的太明显了吧？！”
“护犊子？？”顾念成嘲讽冷笑：“项宰相，你也是为人父母者，难道此时你的女儿出了这种事，你会选择不相信吗？！”
“我……”项正鸣瞬间被将了一军，脸上的胡子跳了几跳，才恨声道：“我女儿温柔有德，绝对不会做杀人这样血腥暴虐的事情！！”
“项宰相，少说两句，体谅一下顾将军的心情嘛……”姜昌还在那里打圆场，急的脸红脖子粗。
孰知顾念成根本不领情，一手扯过姜昌：“姜宰辅，你说项丞相说话是不是气人？？来，你来说说，如果此时你的女儿被指控杀人，你会怎么做？是选择相信她，还是相信别人？”
第679章 反击（9）
众人→_→
这可有意思了！！
这俩人，可以说是太子未来的老岳父。
他们两个讨论这个话题，莫名有种喜感！！
姜昌也被将了一军，脸色略显难看，但是众目之下，还不得不回。
“顾将军，作为父亲，咱们是要相信自己的女儿，但是做为臣子，咱们还是要相信证据，相信事实，相信皇上的！！”
顾紫菀——丫的老狐狸！
一番话说的是滴水不漏！
既没得罪项正鸣，也没得罪老爹，还又将话题从自己的身上摘除的干干净净。
顾念成不依不饶的要继续讨论，皇上那边却清咳一声。
“顾念成，你说你相信顾紫菀，那青府的证词是怎么回事？！”
“臣不知，但是臣相信，杀人者，绝对不是我女儿！”顾念成梗着脖子，将证词摔给王良。
“王大人，事情是你调查的，你来说说吧！”
王良沉脸上前：“皇上，臣也觉得事情蹊跷的很，顾小姐绝对不会同时出现两个地方，这就意味着……有一方的证词撒了谎……”
“不！！”顾紫菀幽幽提高声音：“证词是真的，双方的证词都是真的！”
“菀儿……”顾念成目光沉沉看来：“你说什么呢？！你不是说，青瓷儿不是你杀的吗？！”
“青瓷儿不是我杀的，而是有人嫁祸给的我……我想，皇上和诸位大人，应该已经猜到了其中的关联！！”
桂公公忽然“哦”了一声，随即有觉得自己放肆了，连忙闭口退后两步，躬身而立。
众人——
你哦什么？？
关键是你“哦”完了，倒是说句话啊！！
这怎么一句话没有就又站回去了？
皇上挑眉斜目：“桂公公，你这是什么意思？”
桂公公连忙上前：“回皇上，老奴是听到了二小姐的话，忽然想到了江湖上的一个传说，所以才失礼叫了一声，还请皇上恕罪！”
“你想到了什么？”
“……老奴曾听宫里的侍卫谈起过，说是江湖上有一种手法名为易容，可以将一个人的容貌，完美的呈现在另外一个人的脸上，使得二人如同双胞胎一样，真假难辨！”
“人皮面具！！”顾念成倒抽一口凉气，蓦然看向顾紫菀：“这么说来，是有人带上了人皮面具，假扮成菀儿的模样，然后去杀了青瓷儿，这就是为什么她会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的原因！”
项正鸣狠狠瞪眼：“怎么就能说证明，戴着人皮面具出现的那一个，是杀害青瓷儿的人？！她也可以假扮成顾紫菀，出现在东方红戏院嘛……”
顾紫菀邪佞挑唇：“项丞相，你这是恨毒了我，巴不得我死呢……你这司马昭之心，也忒明显了吧？！”
项正鸣不知道司马昭是谁，但估计不是什么好人，脸色微变。
“顾紫菀，不是我多疑，而是觉得这件事本身就能成立！！除非你有证据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证明出现在青府的那个人，不是你……”
“这还用证明，很明显嘛……”
第680章 反击（10）
顾紫菀桀狂昂首，恣意冷笑。
“此人杀人的时候，是无声的潜入青府，所有青府的侍卫，没有一个人察觉，甚至于都不知道青瓷儿是什么时候被杀的！！直到她杀了人，才大摇大摆的走出来，明目张胆的走到众人的视线之中，在这里，我想请问诸位……”
她的目光掠过众人，幽然挑唇。
“有谁怀疑我的能力，觉得我不能在无声的杀人之后，又无声的消失？？难道说，我就脑残愚昧到无声的杀人之后，招摇的走出来显摆吗？我就那么的想要别人知道我杀了青瓷儿？？”
众人瞬间面面相觑——
是啊！
这是最难解释的一件事！
一般人的思维来说，在杀了人之后，第一个反应是无声溃逃。
尤其是像顾紫菀这样的，偷偷摸摸的进去杀人之后，又生怕别人不知道似得，招摇着走出来，还在众目之下走回顾府，简直就是另类奇葩！！
“如果我顾紫菀真的想杀人，就不会这样偷偷摸摸，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去杀人后，再傻×似得走出来让大家都看到！！我会光明正大的直捣黄龙，堂堂正正的杀人！！”
众大臣→_→
好像还真的是这么回事！！
她连宁王府都敢猖狂的打杀进去，要灭一个小小的青府，简直就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也就是说，理论上来说，顾紫菀根本就不可能杀了青瓷儿！
“可你有杀人的动机！！”项正鸣是死磕上了顾紫菀，冷冷一笑：“谁不知道，在太后的赏花宴上，青瓷儿说出了让顾夫人难堪的话，她说……”
“项正鸣！！”顾紫菀眸心攸地一冷，杀气爆体而出：“你是不是觉得，在皇上面前，我就不敢杀你？！有本事，你将污言诽谤我娘亲的话，大声说出来，看看我敢不敢弄死你！！”
众人的神色瞬间变得有些暧昧，瞄向顾念成。
好像顾念成的头上，正盯着一定绿油油的帽子似得。
顾念成踏前一步：“项宰相，你是文官之首，难道不知道君子之德是谨言慎行，不以讹传讹吗？！”
他看向众人，神色凝重。
“今天既然提到了内人，那我顾念成就在这里郑重说一句！顾炎是我和华琳琅的孩子，只是当时年轻气盛，情到浓时，情不自禁而已！！试问诸位，你们哪一个能比我顾念成清白？？如果有，只管站出来谴责我有失君子道德，可如果没有，那就请你们从现在开始，闭上你们的嘴巴，不要再混淆是非，胡言诽谤内人的清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