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齐妃……真是该死的,这是想要祸水东引吗?
有心直口快的,便一脸不悦的道:“娘娘这话什么意思,我们膝下有皇子的,就该有不安分的心思吗?未免说的也太诛心了,好在慧贵妃娘娘英明。”
齐妃顿时……
纵然心头有一万句话能将她怼回去,可这么些年来,她可是一直给自己营造了一个敦厚老实的形象。
敦厚老实的人,怎么能伶牙俐齿口若悬河呢!
一捏帕子,齐妃只咬唇不语,一脸干着急的样子。
慧贵妃便嗔了那妃子一眼,“好了,齐妃昨儿刚被大火吓着,现在怕是还心有余悸呢。”说着,转头朝一侧宫女问道:“今儿太医院谁当值?”
宫女立刻回禀,“启禀娘娘,是陆太医当值。”
慧贵妃便道:“去把陆太医请过来,让他给齐妃瞧瞧。”
宫女应诺,当即执行。
齐妃连摆手,“不劳陆太医了,不过是吓了几下,不碍事的。”
慧贵妃就道:“夜里走火,最是容易受到惊吓,若非被吓得厉害了,妹妹昨儿夜里睡得好好地,如何会突然要水。”
慧贵妃此言一出,齐妃一下子明白过来。
原来她们以为她夜里要水,是只当她被夜里失火吓得失禁了,所以才……
一意识到这一点,齐妃心头再次涌上的不安,便又一次烟消云散。
心里暗笑,如此,倒要感谢那几次失火了,不然,她这夜里要水,可如何解释!
只是……昨儿要水的事,到底是怎么就传了出来!
萧煜登基大典必不可少的一环,便是叩拜以慧贵妃为首的先帝遗妃,此时,萧煜和一众大臣,还在祭祀祖宗,距离叩拜她们,最少还有两三个时辰。
春日明媚,比起大殿之上的无趣,这御花园里,自然是更让人流连忘返。
分明只是在御花园相遇,大家却是逗留着说起话来,慧贵妃不急着去大殿那边,旁人就更是不急着了。
几句闲聊,陆太医便随着宫女遥遥走来。
几个妃子立刻避闪到一侧。
待到陆太医行礼问安过后,慧贵妃指着齐妃道:“劳烦陆太医给她瞧瞧,昨儿寝殿失火,受了些惊吓。”
陆太医应诺,当即上前。
隔着一方棉质帕子,两指搭在齐妃的手腕间。
一时间,御花园中,除了鸟儿啁啾,春风拂过树叶的飒飒作响,再无其他声音。
陆太医把脉片刻,脸色却是一刻难看过一刻,眉头紧紧蹙着,一张脸几乎绷成一块铁板。
一众妃子眼见陆太医如此,不由满目惊疑的看向齐妃。
而齐妃更是心里打鼓:老天,她该不会真的是得了什么不知道的大病了吧,眼看着萧祎好事将成,她若是当真得了重病,这成果,岂不是便宜了那些小狐狸精们!
“本宫如何?”忍不住心下不安,齐妃试探着问道。
陆太医眉头紧锁,手指挪开,并不回答齐妃的问题,而是道:“老臣一时间不能确定,劳烦娘娘让老臣把左手脉象。”
齐妃心头咯噔一声,将左手抬起。
陆太医再次在她手腕隔着一方棉质帕子细细把脉。
不过须臾,收了帕子对慧贵妃道:“娘娘,还请借一步说话。”
一众妃子顿时大惊。
老天,齐妃该不会真的得了什么大病吧,不然,陆太医为何要借一步说话。
陆太医话音儿才落,不及慧贵妃作答,齐妃便道:“陆太医不必避开本宫,本宫到底是得了什么病,陆太医直言就是。”
陆太医一脸为难,欲言又止,看向慧贵妃。
齐妃只觉自己是患了重病,陆太医因为怕她心头有负担,才要避开她,对陆太医说完,眼见陆太医无动于衷,便对慧贵妃道:“娘娘,臣妾的病,臣妾还是想自己心里知道个明白。”
慧贵妃略略一想,便点头,“既是如此,你就说吧。”对陆太医道。
陆太医神色复杂的看了齐妃一眼,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多么大的决心一般,沉声说道:“启禀娘娘,齐妃娘娘已有一月有余的身孕。”
他此言一出,犹若一个惊雷,炸响在御花园里。
轰隆隆……
四下妃子顿时倒吸冷气,有人忍不住惊呼,“天,怎么会,陛下驾崩,才不过两个月。”
齐妃更是被陆太医这句话惊得四肢百骸,脑子仿佛被冻僵一样,缓不过神儿来。
指着陆太医怒吼道:“混账!胡说什么,本宫如何能有身孕!陛下驾崩两个月,本宫从何而来的一个月有余的身孕,分明是陷害栽赃,谁指使你的!”
凌厉怒火之下,竟是没有素日半点温厚敦实之像。
陆太医不知是被自己的诊断吓住还是被齐妃的怒吼吓住,脸色白成一张纸,低头垂眸,抱拳诺诺,“臣……臣不敢妄言,只是……臣诊出的脉象,的确如此,娘娘若是信不过臣,不如再另请御医来瞧。”
☆、第一千二百零九章 证实
慧贵妃转头,深深朝齐妃看了一眼,“妹妹莫要怪我无礼,此事实在事关重大,不仅关乎妹妹声誉清白,更是关乎皇室颜面,先帝尊严,妹妹还是容人再仔细瞧瞧的好。”
齐妃自知自己根本没有身孕,自然不怕被瞧,认定了陆太医是被人收买,恶狠狠瞪了陆太医一眼,接了慧贵妃的话,“本宫身正不怕影子歪,自然是要瞧的。”
说着,目光凌厉,一扫面前妃子,然后道:“既然是要给本宫诊脉,本宫只信得过齐太医。”
齐太医是齐妃嫡亲的叔叔,她当然只信得过他!
慧贵妃一口应下,立刻吩咐身侧宫女,“去,去请齐太医。”
那宫女应诺,立刻执行,只是,她才走不过一步,就被齐妃唤住,“等等,还是本宫的人去请比较好。”
慧贵妃拧眉看了她一眼,便道:“既然妹妹欲求公允,那便本宫的人去一个,妹妹的人去一个,另外,”随着话音儿,转头指了另外一个妃子,“你的人也去一个。如此,相互监督,谁也不会把这里的事提前告知齐御医,如此,妹妹觉得可还放心?”
齐妃重重哼了一声,算是默认。
当即,三个宫女一并离开。
慧贵妃面带威严,对陆太医道:“太医方才所言之事,实在非同小可,在齐御医来之前,怕是要先委屈你一会了。”
陆太医诺诺抱拳。
慧贵妃便召了两个宫女来,“把陆太医带到本宫殿中,暂时请陆太医喝茶。”
宫女应诺,陆太医跟着离开。
待她一走,慧贵妃便转头看向齐妃。
齐妃冷笑,“娘娘如此看着臣妾做什么,莫非娘娘觉得,臣妾这肚子里,当真有个血疙瘩?”
一面说,一面在自己腹部重重砸了两拳。
惊得一边的妃子个个心惊胆战面色苍白。
慧贵妃则道:“既然齐妃只信任齐御医,本宫按着你的要求,去请齐御医同妹妹你的关系,本宫信得过齐御医的医术,却是信不过他的话,倘若妹妹当真有孕,齐御医就算是诊断出来,也断然不会说明的。”
一边有妃子就跟着附和,“是啊,齐御医是齐家人,你若是当真有孕,他也只会瞒下。”
齐妃被慧贵妃和这妃子的话气的咬牙切齿,“本宫无孕,你们休要给本宫头上扣了这罪名。”
“妹妹既然清白,一会齐御医来诊脉的时候,就请妹妹只露了胳膊出来,至于身子,还是用帷幔遮住的好,正好此处距离流萤阁较近,我们就去流萤阁等着齐御医。”慧贵妃面容清冷,声音不急不躁,徐徐说着。
齐妃怒气冲天,直对慧贵妃,“你要耍什么奸计?”
慧贵妃一笑,“为了查明真相,不得委屈妹妹了。”
身侧妃子附和,“只是拉了帷幔遮住身子,这哪里算是委屈!弃妃娘娘当真问心无愧,合该配合的!”
齐妃一张脸憋得铁青。
她怎么也想不到,好端端的,怎么就闹出她身怀有孕这荒唐事来!她都几个月没有摸到男人了,哪来的身孕,隔空怀孕不成!
一甩衣袖,率先朝流萤阁而去。
一行人才坐定,就有宫人带着齐御医进来。
朝着慧贵妃行过一礼,慧贵妃并不多言,指着一侧被帷幔遮挡只露出小小的一截手臂,道:“劳烦了。”
齐御医立刻上前。
心头一阵惊疑。
怎么这几个娘娘看他的眼神,都这么奇怪啊!
拿出脉枕,一方藏蓝色棉布帕子轻轻置放于那手腕之上,齐御医两指搁上。
才诊了不足两盏茶的时间,便立刻以手脉枕,满面喜色,起身朝着慧贵妃道:“恭喜恭喜,是喜脉,该是已有一月有余。”
齐御医恭喜声一落,不等看清慧贵妃的面色如何,就见听见那帷幔里传出呜呜呜的声音,像是有人要竭力挣扎着说话,却被人用力捂了嘴。
这到底是谁在帷幔里啊?
眼角余光朝帷幔瞥过,就听得慧贵妃沉着声音面无喜怒的问道:“你确定,是喜脉?一月有余?”
一字一顿,慧贵妃说的字字有力。
齐御医立刻道:“臣行医多年,不会瞧错的,的确是喜脉,一月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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