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酒不吃吃罚酒。
好端端的送了人去,你不收着,非逼我用这样的手段!
不过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皇子,随便一点手段,就能降服了你!
啧啧之际,白氏提裙拾阶而上,不过数步,已至门前,本着捉奸拿脏的姿态,“哐当”一脚,将门踹开,“好你个萧煜……”怒气冲冲,提脚进去。
几步并作,倏忽行至床前,刚刚出口的话音,却是被床榻之上的情形震骇的倏然而止,冷气倒吸,不禁踉跄着连连后退,指着床上的人,一口气提不上来,只觉头晕眼黑,半个身子,登时歪到在一侧丫鬟身上,张大嘴巴,大口大口喘着气。
方才白氏一脚蹬门的巨大响动,惊动了床榻上的董渊和婉晴。
董渊是原本就清醒,婉晴则是随着一阵折腾,又遭此一吓,悉数药劲儿已散,清醒过来,一眼看到身侧与她行事的董渊,登时气息一滞,再低头看看一丝不着的自己,脑中回想着方才行事的画面,经不住这个打击,“啊”的一声尖叫,歇斯底里爆发出来。
嚯的坐起身,扯了被子捂在胸前,放声哭起来。
白氏听着,只觉耳鸣,心头像是被人用大锤一下一下的锤下,疼的她都木然了。
萧煜呢,萧煜哪去了?
怎么侯爷竟是在这里,侯爷与婉晴……痉挛着呼气吸气,眼珠微动,看着床榻上的人,白氏憋得一张脸死灰,几近断气。
她依着的丫鬟,一进门就被吓得手软脚软,没了人形,此刻,却是几个人不得不咬着牙关,合伙奋力将白氏送到一侧椅子上坐下。
刚刚让白氏坐定,身后董渊就坐起身来,身上披了外衣,胸前大腿的肉,依旧是袒露在外。
几个丫鬟瑟瑟发抖,状似筛糠,挤作一团。
奸事被撞破,董渊恼羞成怒。
阴着脸,蹙眉凝着白氏,对她带来的丫鬟吩咐道:“滚出去,守在门口,不许任何人进来!”
声音低沉,却是如同惊雷滚滚。
几个丫鬟,本就被这场面骇的浑身颤抖不能自已,此刻被他如此一声吼,更是惊得直打哆嗦。
相互扶持着,抬脚离开。
有实在忍受不住的,已经瘫软如同烂泥,只被同伴如牵死狗般拖着出去。
外屋的门被“哐当”一声合上,董渊再次开口,出口却是对白氏的质问:“你怎么来了?”
听他如是说,白氏眼底热泪簌簌就落下来,仿若看鬼似得直直看向董渊,“我怎么来了?我怎么来了?你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竟然问我怎么来了?”
本是震怒惊诧痛心不已,闻他此言,登时一腔情绪,悉数变成歇斯底里,爆发出来。
面色也不再灰白,那口憋住的气,随着这一嗓子嚎叫,通畅起来。
却是满面狰狞。
董渊侧头瞥了一眼哭的梨花带雨的婉晴,再想起她方才的火辣主动,越发怜爱。
“婉晴虽是你的娘家外甥女,可我与婉晴,也算情投意合,这事既是被你撞见,我也不瞒你,我打算收了婉晴坐姨娘。”董渊说的气息平稳,甚至理直气壮,似乎此刻根本不是他偷腥被白氏撞破。
“情投意合?”白氏气的霍然起身,蹭蹭几步,直至董渊面前,“她是要到四殿下府中做妾室的,你和我说她与你情投意合?你还有没有一点廉耻!”
其实董渊也没想到,方才行事,婉晴竟会是那样的主动。
原以为他要费多大的劲才能逼她就范,却不成想……
这样的局面,若非婉晴心头早就属意于他,董渊再想不出另外还有什么别的解释。
说的理直气壮,也无可厚非。
“送到四殿下那里,是你与你姐姐的谋划,你们可曾问过婉晴是否愿意?兴许她原先是愿意的,可自见了我,她的心思就变了!”
董家的男子,不论品行如何,皮囊却都是不错的,虽不及萧煜玉树临风,可董渊却觉,他比萧煜更多许多成熟稳重的味道,让人心生安全之感。
婉晴转了心意,实在正常。
白氏听着,简直觉得董渊神智错乱,不知他是哪里来的自信,竟然觉得在婉晴心里,他比得过萧煜去。
脑子里被董渊这莫名其妙的气定神闲和中气十足的理直气壮气的早就一团浆糊,白氏抖着嘴皮,直直看向婉晴,“你说,你说你是中意四殿下还是中意侯爷?”
婉晴哭的颤颤巍巍,抬起如同桃子般红肿的眼皮,“姨母,事到如今,我中意谁,还有什么意义。”
她的身子都被董渊占了,难不成,已非完璧的她,还能再去侍奉四殿下?
原本还想借着四殿下的威名,从白月棠那里逼要出那对镯子,可现在……
想着这些,婉晴只觉心若死灰。
“你……”
白氏正欲再言,却是被董渊张嘴阻断,“好了,不要再说了,就这样定了,等到策哥儿他们双朝回门之后,就抬了月棠做姨娘。”
丢下一句话,董渊开始窸窣穿衣。
☆、第五百一十章 怨恨
这个惊天的突变,董渊从头到尾这种莫名其妙镇定的无耻态度,刺激的白氏一个猛呼吸后,咬牙切齿,一头朝董渊撞过去,“你个不要脸的老东西!”
董渊正低头弓腰提鞋,猛地被白氏这样几乎用尽全身力气的一撞,顿时整个人从床榻上滚落下去。
“砰”的一声,脑袋撞到一侧廊柱上,额上渗出丝丝殷红血迹。
白氏这突如其来的一撞和额前剧烈的疼痛让董渊面色瞬黑,尤其又是跌倒之后,是以这样难看的狗吃屎的动作趴在地上,董渊只觉颜面挂不住,越发的把恼羞变成盛怒。
以手撑地,跃起身来,食指指着白氏鼻子,董渊咆哮道:“你疯了!”
眼底已经带了凶光,那样子,分明是在忍着最后一丝防线,一旦这防线被撕破,定是朝着白氏面上一巴掌打去。
“我疯了?”白氏刚刚一撞,尤不解气,转头就又朝董渊扑过去,要厮打他,“究竟是我疯了还是你疯了,你糟践我外甥女,被我当场捉住,不仅连一丝半点愧疚之色都没有,竟然还理直气壮的和我说,要抬了我的外甥女做姨娘,畜生不如......”
白氏越骂心头气恨越足,一步冲到董渊面前,抬手就去他面上抓去。
这些年的夫妻,董渊岂能看不懂白氏这架势是要如何,怎么能由得她来他脸上撕扯,当即抬手,一把推了白氏,“去他娘的,什么愧色,我为何要有愧色,我都说了,婉晴与我,那是心甘情愿,她心甘情愿被我睡,我有什么愧疚的!”
床榻之上,婉晴的热烈和主动,可是他这辈子头一次见到过得,这能说是他逼迫她?
董渊这一推,可谓用力。
白氏几乎连踉跄几下的机会都没有,整个人便朝后倒去,身后就是白月棠的床榻,只她距离床榻位置尚有一段,不偏不倚,摔倒一瞬,刚好拦腰撞上床沿。
顿时钻心的疼传来,白氏盛怒激动之下剧烈颤抖的脸倏忽一白,冷汗跟着就从额头汩汩流下。
白氏怎么也没想到,分明是董渊做贼被拿脏,他竟是这样的理直气壮……一口凉气倒吸上来,白氏瘫坐在地,捶胸顿足,歇斯底里哭喊起来,“你打吧,你打死我算了,跟了你做牛做马一辈子,你做歹事被我撞破,不说羞耻,反倒打我,真真是连一点人性都没了,畜生也比你强……”
说着话,也不知是从哪里生出来的力气,也不顾上腰杆处的剧痛,身子一番,连扒带滚,直扑董渊脚下,保住他的一条腿,拼命的把自己的头撞上去。
今儿是董策大婚,白氏头上珠翠叠绕,那些坚硬并且带着锋利边刃的珠花金簪,就随着白氏的动作,一下一下,刺穿董渊腿上尚薄的秋衫,直刺到肉里。
“打啊,你打啊,打死我算了,就算是你不打死我,我也没脸活着了,外甥女儿被你在眼皮子底下糟践,我还有什么脸面活着!”
白氏号的肝肠寸断。
“几十岁的人了,仕途不求上进,做了一辈子的官,宫里还住着个得宠的妹妹,成日让人骑在你脖子上拉屎,也不见你敢言语半声,怎么,做下这天理难容的事情,被我撞破,倒是本事来了?知道打媳妇了?”
“我当你什么好本事,原是这样!”
白氏想起一出骂一出,拿出什么话,不过脑子就说。
董渊低头看着披头散发撒泼打滚的白氏,太阳穴突突直跳,这些年,他可不止一次萌生要打死白氏的念头……
若非嫡亲的妹妹在宫里,怕给她惹上什么恶名,纵是不打死,他也早休妻了,还由得她在永宁侯府兴风作雨,搅得家宅不宁。
嘴皮一颤,董渊弯腰一把扯了白氏,脚上跟着一晃,将白氏推到在地,整个人胸口瘫在地面上,抬步朝外走去,“你若想死,跟前就是柱子,你一头撞过去就是!”
随着话音儿,他人已行到门前,扬长而去。
董渊一走,绝望带着愤恨和怨毒,白氏登时爆出惊天的嘶嚎哭声,“啊”的一声,直把外面守着的几个丫鬟吓得面皮大颤。
那凄绝的声音,状似鬼魅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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