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楚云笙是这般疯癫不可控制的状态,季昭然只得叹息了一口气单手解下了肩上的披风扑到了屋脊上,然后抱着她就着披风坐了下来。
而楚云笙从头到尾在他怀里一动不动,一直睁大着眼睛看着他,等他坐稳,楚云笙才道:“哎?你是谁呀?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在哪里呢?你身上的味道好熟悉呀……好像梅香……梅香……梅香我是在哪里闻过的呢……在哪里……?”
季昭然忍不住哀叹,好了,这回倒是忘记把他认错成沈潇潇的事了,但却又认不得他来了。
只是无论她认错还是不记得,她似乎都对他身上的味道有着特别的记忆和印象。
季昭然想起来刚刚她也是这样一番嘀咕之后,他随口问起——“看样子,你很喜欢我身上的味道?”
然后,这醉酒的姑娘立马翻脸不认人,恶狠狠的就推开了他。
到底是为什么呢?虽然醉酒的人没有什么理智可言,但其所作所为都会有迹可循。
要不要再不怕死的问上一句,看她的反应?季昭然心里这样想着,但又担心她再度不受控制在这屋顶上就要推开他滚下屋脊。
第九十三章 酒后吐真言
所以权衡了一下,觉得还是点了她肩上的穴道稳妥,这样想着,季昭然便也这样做了,在确定楚云笙乱动不了之后,他才道:“你是不是很喜欢这梅香?”
闻言,刚刚还在怀里聒噪个不停的楚云笙又不说话了。
这一次,不知道是因为动不了,还是因为她本来就没有打算像上一次一样暴走,她居然抽噎着,再度哭了起来。
这一下,季昭然有些乱了手脚了。
果然是被问道了点子上。
可是,他身上的这缕梅香与生俱来,难道真的招惹了她,让她不喜欢?想到此,季昭然还抬手,自己用心的嗅了嗅,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啊!
而怀里的人儿却越哭越伤心,怎么帮她擦眼泪,怎么劝都止不住。
就在季昭然手忙脚乱不知道该怎么哄的时候,楚云笙却突然不哭了。
她抽噎着,断断续续道:“他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
乍一听到这句没头没脑的话来,季昭然还没想明白是什么意思,却听楚云笙道:“只是他既然不喜欢我,又何必来招惹我,他都有人家亲热的叫他景哥哥了,扯他的衣袖他也不避让,不是说男女授受不亲吗?之前不是口口声声说要我对他负责吗?一下子对我掏心窝子的好,一下子阴阳怪气冷若冰霜,我讨厌他!什么都不对我说,身份不告诉我,计划不告诉我,是啊,我是他的谁啊,从一开始就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他不过是一句玩笑,而我去当了真!明日一别,我以后再也不会理他了!”
听完这一段楚云笙一边抽噎一边抱怨的话语,开始还在埋怨他,到了后面就开始数落自己的不是,而季昭然才终于明白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而明白过来的一瞬间,这两日来横亘在他心底的石头似是终于落了地。之前的苦涩和酸楚顷刻间没有了踪影,再看楚云笙,便只觉得自己从身到心都是甜丝丝的。
她还说,她绝对不会喜欢他,天知道听到那句话之后他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心如刀绞,然后,再见她同玉沉渊之间眉来眼去,他越发觉得心痛、苦涩。
所幸,有一句古话叫做,酒后吐真言。
古人诚不欺我也。
想到此,季昭然的眼角、眉梢、嘴角早已经挂满了笑意,之前还有些自责不应该让这丫头喝这么多,现在看来,以后要有什么事情她不愿意对他坦白的,都得用这办法。
心里挂着甜意,手上也已经将她的穴道解了,双臂越发用力的将她揽在怀里,宛如此刻,他怀里的,就是他整个世界。
而后,楚云笙许是哭累了,闹够了,被季昭然这么紧紧的抱着,他怀里的温暖让她也渐渐来了睡意,不多时便睡了过去。
而等到第二天她再度醒过来的时候,自己居然在一辆飞奔的马车上。
季昭然放大了的笑脸就在她面前!
这是做梦吗?
是的吧?
楚云笙眨了眨眼睛,看了一下天色,应是中午了,不是说今日要分别,这时候,他们怎么会同乘一辆马车,而且他还凑的这么近!
想到此,楚云笙终于意识到了——这不是做梦,因为季昭然温热的呼吸就喷洒在她脸颊上!
意识到这一点,楚云笙似是被针扎了一样,猛的起身,砰的一下,额头正正撞上季昭然的下巴。
后者依然挂着一脸无比和煦的笑意,倒是楚云笙吃痛的捂着脑袋,摸不准季昭然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更不知道他们这是要去哪里。
“醒了?头疼的紧吧?”季昭然已经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坐直了身子,同时从怀里取出一个玉瓷杯,对楚云笙递了过来:“喝了吧,醒酒的。”
楚云笙愣愣的接了过来,有些不能适应他这前后态度的大转变,不过接到手里的玉瓷杯,还有他淡淡的体温,他是这一路都这么捂过来的?
一想到这种可能,立即被楚云笙摇头,将之抛到脑后,她不能在自作多情,更不能贪恋他偶尔给她的温暖,昨夜饮酒之前,这一点,她已经想的很明白。
除了要醒酒,她最关心的还是他们现在是在哪儿?
不是说要分道扬镳?
难道那话只是为了说给隔墙的那只耳朵听的?
想到此,楚云笙揭开玉瓷杯,将里面尚且温热的醒酒汤喝下,放到一边,这才掀开车帘子,往外瞅去,只见马车这会儿行驶在一处逼仄的峡谷中,两旁嶙峋的山石随着马车的快速前进飞快的往后倒退,而车前车后,并无旁的马车或者马匹,只有他们这一辆马车行驶在这路上。
驾着马车的是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楚云笙并没有印象。
他们去了哪里?
且不说玉沉渊、潇潇姑娘,就是基本不离开季昭然的二元都不见了踪影。
楚云笙放下车帘子,疑惑的抬头,看向季昭然道:“我们现在是去哪儿,他们呢?”
季昭然已经将注意力放到了手中的书卷上了,听到楚云笙询问,他才抬起头来,放下书卷,笑道:“我们在去往辽国的路上啊。”
“辽国?”楚云笙一惊,手忍不住一动将搁置在旁边的玉瓷杯碰翻了,“去辽国做什么?我姑姑和元辰师傅不是先去了辽国吗?我是要去卫国的啊!”
话一出口,却又觉得是自己太过沉不住气了,同季昭然相处这么久,虽然他的心思她很多时候都摸不透,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他要做的事都是很有把握的,而且答应了她的事情的,都一一办到了。
而这一次,答应了放她去卫国,却又为何要绕道去辽国?
另外还有什么隐情吗?
见楚云笙这般焦急的模样,季昭然也不吊她胃口,直接耐心解释道:“你当何容是傻子吗?在明知道卫国公主逃出赵国之后,不会在赵国去往卫国这一路布下天罗地网?”
被他这么一说,楚云笙也就反应了过来,她恍然大悟道:“所以,昨夜是何容的眼线在客栈?你故意说是分道扬镳,说我要去卫国,实际上,我们要去辽国,走海路,绕半个圈,直接到达卫国境内,是吗?”
第九十四章 尴尬!
季昭然抬手宠溺似得揉了揉她的脑袋,笑道:“还不算笨。”
“可是,若是何容知道元辰师傅跟辽国的这一层关系,又怎会傻到不在这一路布防呢?而且,我们绕了远路去辽国再迂回回到卫国,耽误了太多时间,我担心小舅舅会遭遇不测……”
“所以,我昨夜才特意说要分道扬镳啊,”季昭然见全神贯注分析形势的楚云笙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在揉她的脑袋前的碎发,忍不住又抬手揉了揉,继续道:“何容也只是有眼线跟了上来,大部分的杀手还没有追查到此,所以,我让沈潇潇、玉沉渊、我们,分成三路走,不仅如此,今日一早,我先让二元他们几个人装扮成我们分成这三路的样子先走了一步,等他们的眼线误以为是我们追了上去,我们这才出发,走其他的路线,最终在辽国的无望镇汇合,而且,玉沉渊为了能顺利进入辽国,答应了我们要协助卫国之事,我跟他达成的第一个协议就是让他的属下密切注意何容的动向以及卫宫里的动静,确保卫王的安危无虞,赵国跟燕国关系匪浅,有他从中阻拦,何容定然有所顾忌。”
“而这一路,我已经让部下在中途几次跟我们互换身份,除非何容亲自来,还有可能找到我们的踪迹,所以放心罢,至于你说这样绕远路耽搁了太多时间,但相对来说,同直接从赵国到卫国要经历何容的天罗地网的追杀相比,这条路更安全,算下了,所用的时间也应该更少。”
听到季昭然这样一番分析,楚云笙这时候对季昭然简直有些五体投地的崇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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