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玉沉渊嘴角一动,又勾勒出了一抹勾魂摄魄的笑意,他没有直接回答莫离的问题,而是反问莫离道:“既然你都那么喜欢她了,却又为何还要劝我不要放弃她,要直面对她的喜欢?”
莫离对楚云笙的心思玉沉渊是知道的,早在楚云笙在辽国的时候,玉沉渊就亲眼所见,但是他只当莫离是因为一时兴起,在他眼里,莫离只是个孩子,还没有长大的孩子,而对于孩子的喜欢,他是没有当真的,即便是当了真,那种喜欢也不等同于男欢女爱的喜欢,然而,直到今日,听到莫离的这一番话玉沉渊才觉得,也许楚云笙对于莫离来说,果然是深深地烙印在骨子里的那种喜欢。
听到玉沉渊的话,莫离的脸唰的一下子红了,他并非是,腼腆内向之人,但是在提起对楚云笙的喜欢的时候,他依然觉得有些羞涩,虽然他从未掩饰过自己对她的喜欢。
此时听到何容的问话,他转过了眸子,也循着何容之前看的方向,看向东边,楚云笙离去的方向,认真道:“我是喜欢她,但我也不排斥别人对她的喜欢,因为我觉得,她是值得这个世上任何一个人喜欢的。”
闻言,何容莞尔一笑,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
看到他的态度,莫离却急了,他转过身来,走到何容的面前,抬头看着他道:“先生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是吗?还有,刚刚我的问题您还没有给出答案呢?”
见他这般不依不饶的要答案的模样,何容叹了一口气,然后转过了身子,就要朝着屋子里走去。
见状,莫离有些失望的垂下了眼帘,因为他知道,通常这样的情况下,玉沉渊是不打算回应他了,他本打算也要转身回去再操练一番,却不曾想,已经转过身朝着屋子里走了几步的玉沉渊却蓦地顿住了步子并低声道:“并非人人都像你,能喜欢的那般直白和坦率,有些人既然注定得不到,倒不如将她放在心里,妥帖的安放,只守着她的花好月圆便好,一旦将喜欢二字说出口,不但自己觉得好笑,也会给她带来负担,这样的喜欢不说也罢。”
话音才落,他便提起了步子往屋子里走去。
闻言,莫离一怔,一时间不能体会玉沉渊说出这一番话的心境,他上前几步,想要跟上玉沉渊,但玉沉渊却并没有再同他解释的意思,他直接走到门口推开了房门。
见状,莫离挠头道:“那师傅,你何时动身?以后还会回来吗?”
玉沉渊已经走进了屋子,眼看就要关上房门,听见这句话,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垂眸道:“就这两日罢,至于回来,那是以后的事情了。”
他在这里的责任已经尽到,对于他来说,已经还清了人情债,所以,再继续留在这里也等同于给自己上了一道枷锁,而莫离所说的回来,对于他来说只是离开。
毕竟,这里至于他并不是家一样的存在,所以,用“回”这个字眼,并不适合。
相反,他心底深处还是有几分排斥这里的,当初,若不是因为挂念着这里的荣华富贵,他那心肠狠辣的娘也不会对玉家下如此毒手,造成了他们今天的局面。
所以,他并不喜欢这里,但他活的理性,并不会将仇恨也连带着牵扯到辽国牵扯到现在他在这里所接触到的一切。
没有迁怒,但也确实喜欢不起来,这是玉沉渊真实想法。
说完这一句,玉沉渊抬手就要关上房门,莫离又连忙道:“先生,虽然我还是不懂你之前所说的为什么喜欢一个人却不告诉她,但是我还是喜欢姐姐的,所以,我是不会放弃的,而且也不会让给你哟!”
说着,他那张略显稚嫩的脸一红,不等玉沉渊做出反应,他的脚腕已经一转逃也似得离开了这院子。
玉沉渊的手还按在门上,他看着莫离离去的背影,觉得有些无奈,有些好笑。
但在笑过之后,却并没有半点轻视他的意思,相反,他还有几分羡慕和佩服莫离,在他身上,他能看到自己所没有的那一份直白和坦荡。
他羡慕他的无谓,羡慕他的直白,更羡慕他的坦率。
而这些,都是这些年来,已经逐渐在他的生命中被抹去的东西。
就如莫离所言,他喜欢楚云笙,就要让她知道,而且不会放弃,也不会阻挠和排斥别人对她的喜欢。
他喜欢的直白,爱的坦荡。
而他,却恰恰想法。
他自己觉得,既然无望,便将那一份心思藏在心底里,免得日后再见面生了尴尬,也免得给楚云笙带来负担。
然而,他的这一份喜欢,在莫离的面前,却变得胆小怯懦。
比起莫离的坦荡,莫离的光和热,玉沉渊觉得自己的喜欢既谨慎又卑微。
卑微。
当这一个词语浮现在玉沉渊的脑子里的时候,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扬起了一抹嘲讽的弧度,在带着氤氲水汽的晨风里,他喃喃道:“喜欢一个人,本来就是一件很卑微的事情。”
他了解她,更明白她的感情。
所以,不同于莫离的直白无谓,他已经预料到了结局,无论他如何争取,无论他是否对她表达他的心思,结果都是一样的。
她对于他来说,永远都是镜中月,水中花,只能不远不近的守护着,不能触及,不能越过那一段应该保持的距离,否则的话,便是连最后一点自己心里存着的念想也破碎了。
天色微微亮,有心人愁断肠。
第五百三十章节 威胁萧何王
卫国,御书房。
蓝衣拿着楚云笙给的药粉站在床榻边,在看到那个睁大了眼睛一脸惶恐的看着自己的萧何王,她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要知道就在前一刻,这人还流露出那等让人作呕的嘴脸,而她的清白险些就在这人的手中葬送!
想到此,蓝衣眸子里立即划过一道杀意,但下一瞬,她的理智也让她冷静了下来。
面前的人对楚云笙来说,还有极大的用处,所以杀不得,即便此时她恨不得将这人千刀万剐。
深吸了一口气,蓝衣才勉强让自己冷静了下来,她抬手一把拽起萧何王,让他仰面朝上躺着,然后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另外一只手直接毫不留情就将楚云笙给她的药粉全部给萧何王的嘴里倒下。
倒进去之后,蓝衣还不放心,她快步走到桌子前,拿起一杯茶水,再将那一杯茶给萧何王也倒下,这才放下了心。
而此时的萧何王被点了穴道,被灌了药,脸色犹如猪肝,难看的紧,但奈何被点了哑穴,说不得,也动不得,只有一双眼睛惊恐万分的看着蓝衣。
这时候,楚云笙已经将选出来的几味治疗风寒的药粉就着水吃了下去,她的脑袋依然昏沉沉的,但却咬着牙让自己保持冷静和从容。
在她踱步到床榻边上的时候,看到萧何王那一双惊恐的眼睛,楚云笙的眉眼里带着嘲讽和冷意道:“我说这是穿肠毒药,可不是闹着玩的,服了这药十二个时辰之后,若无解药,你会五脏六腑溃烂而死。”
闻言,那萧何王的面上越发难看了起来,他的脸憋的通红,似有无尽的话无尽的愤怒要对楚云笙说,要对楚云笙发泄,但即便是他用尽了全力,却也连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看到他这般狼狈的样子,楚云笙心里丝毫没有解气,她冷眼看着他,淡淡道:“你差点伤害了我的朋友,按说,我就算是杀了你也不足为惜,但现在,我还用得着你,所以,就要看你的表现了,如果你按我所说的做,我答应你,在我们离开之时会给你解药,否则的话,你就等死吧,对了,别怪我没提醒你,这世上除了我,再没有人知道这解药。”
说着,楚云笙眉眼弯弯,带着浅浅的笑意,那神情显然一副你若是想死,我大可以成全你。
看在萧何王的眼里又多了几分威慑。
他本就是一个贪生怕死之人。
对于其他的,他或许还抱着几分怀疑,但对于楚云笙所喂给他的毒药,他是毫不怀疑的,因为那东西自下喉之后,就一路似火一般在他的肺腑里灼烧起来,那种疼痛,似是转眼间就能将他的肺腑燃烧殆尽一般。
看着楚云笙那一双冷冷的眸子,萧何王的眼里也开始浮现出了祈求之色,直到最后,已经满是哀求。
见状,楚云笙冷哼一声,笑道:“这才对嘛,我们丑话说在前头,若是你敢露出任何破绽,或者是耍一丁点儿的滑头,可别怪我不救你。”
说着,她抬手在萧何王的肩头几处穴道上一点,就解开了他的穴道,同时也解了哑穴。
萧何王的身体一恢复自由,他身子一转就一下子跳开了老远,同楚云笙拉开了距离,同时他伸出几个指头来放入口里,抵着自己的喉头用力的抠,在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之后,他却也没有能吐出来一点儿东西。
楚云笙看着他一系列动作,嘲讽道:“没用的,那些毒早已经随着那些茶水流经了你的肠胃,此时你是否感觉到肺腑里像火一般灼烧?痛苦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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