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啊,不是我们不想帮你,而是我们这是为了你好,你刚刚也看到了,肖总管拜的干女儿昨日因犯了宫规被赐死了,所以,这几****这个人是碰不得见不得了,这不,刚刚这个小太监的下场你也看到了,他不过就是洒扫肖总管住的房间的时候,让肖总管看着不顺眼了,这就找了个借口给杖毙了,所以啊,你还是请回吧,什么事情比自己的性命重要呢,要知道,咱们肖总管是太子跟前的红人,就手找个理由打死咱们这些个身份低贱的下人,并不算的了什么,你还是回去吧,等过段日子,他气消了,再找他办事也不迟。”
这两位守门的侍卫也是好心人,见楚云笙要见肖总管,特意将她拉到了一边,低声说了这一番话,楚云笙心底了然,他们一定是把自己当成宫里那些要巴结肖总管,想让他办事或者提升自己位份的小宫女了。
虽然每日里,这样明里暗里来找他的人不在少数,但相信有了昨天的这件事,再加上他平素残暴的为人,相信也没有人会在这个关头来飞蛾扑火。
“两位大哥的好意我心领了,我是真的找肖总管有事的,”说着,害怕他俩不相信,楚云笙晃了晃她手中的包裹,解释道:“我是云喜宫的宫女,香月去了,柔妃娘娘吩咐将她的遗物处理了,我想着扔掉到底有些不好,可是我们这等位份低的宫女,又不好公然的抱着这些托人烧给香月,这被人捉到了可是要杀头的,我和香月虽然相识的时间尚短,却也是姐妹一场,所以,想着托肖总管,将这些……”
说到这里,楚云笙恰到好处的止了声,而她之所以跟面前这两个侍卫解释这么多,是因为在那两个侍卫劝说她的话音刚落的时候,她见到门边上出现了一角云纹样式的官服。正六品衔,出现在这里,即使看不到正脸,但这时候出现在这里,多半就是肖总管无疑了。
所以,这一番解释,她也是解释给肖总管听的。
“这些是香月那丫头的?”
“肖总管。”
两个侍卫当即一凛,行了一礼,面露尴尬和紧张的退让到了门边。
果然,听到楚云笙说完,那一角云纹官服转过了身子,跨出了门槛,走出来一个约莫三十多岁的太监,皮肤白的瘆人。他盯着楚云笙,目光凌厉,在触及楚云笙手中的香月的包裹的时候,一瞬间又柔和了几分。
“是的,”楚云笙倾身行了一礼,继续道:“奴婢是想着同香月姐妹一场,她走的突然,这些本来按照宫规要扔掉的东西,却舍不得丢掉,免得她黄泉路上都没个换洗的衣物……所以,我想找肖总管……”
“行了,别说了,给我吧。”说着,他走近几步,就要接过楚云笙手中的包裹。
楚云笙面露迟疑的目光,有些愣愣的看着他道:“肖总管……”
见她这般表情,肖放明显有些不悦,他面色一沉,语气里已经带了几分不善道:“怎么,还有事?”
楚云笙做紧张状,换股了一下四周,用眼神示意他借一步说话。
肖放已经十分不悦,就要让人赶了这小宫女走,但在不经意的那么一扫眼间,瞥到了楚云笙的眸子。
那是怎样一双如冰雪晶莹剔透的眸子,不掺杂这世间的一丝一毫的杂质,拥有这样的眸子的主人,又怎么会跟自己以为的那样因为这个事情想要找自己讨要好处?
本来要脱口而出撵出去的话,到了嘴角,也已经不自觉的变成了:“跟我来。”
他将从楚云笙手中接过来的香月的遗物交给了其中一个侍卫,吩咐其放回他房里,便带着楚云笙一前一后的,往上司局外,不远处的一个花园凉亭走去。
等到四下无人,他才站定身子,转过头来,问:“有什么事?”
第四十五章 利用
楚云笙走近了肖放两步,放低了声音道:“请恕奴婢斗胆,请问肖总管,最近是否一直郁结于心,胸闷气乏,夜间还会咳嗽,咳出来的痰里还带着血丝?”
闻言,刚刚还有一丝不耐的肖放愣了楞,不答反问道:“你又如何知道?”
楚云笙抬头,迎着他那一双打量的眸子,从容道:“以前肖总管的皮肤应该没有这么白,是最近这一个月才开始的,不但有这些表象,而且经常还头晕体乏,此时正值冬日还好,阳光不多见,若是哪一日放了晴,太阳探出头来,只怕肖总管的身子更虚,不知道奴婢猜的对不对?”
肖放的一张脸,在楚云笙说这一番话的时候,由最初的疑虑变成了惊讶,最后居然还带着几分惶恐,他上前一步,猛的扣住楚云笙的手腕,用力之大,毫无怜惜可言,他道:“快说,你怎么知道!”
楚云笙早已经料到他会有这般激烈的反应,她非但不反抗,还将自己的一身内力都掩了下去,垂眸,低声道:“奴婢是云裳宫的医女,柳执素。”
听她这么说,再看她的神情确实没有半点作假,肖放这才放开她,一脸紧张的盯着她道:“我问过太医院的人,只说我这是身体虚乏所致,听姑娘所言,似乎,另有隐情?”
见他口中的称呼已经由“你”改成了“姑娘”,明显已经客气了起来,楚云笙抬手一边揉着刚刚被他抓过现在还火辣辣的疼的手腕,一边解释道:“奴婢学医尚浅,也不敢妄加断言……但……如果奴婢不说的话,却又觉得是害了肖总管。”
见她支支吾吾的,肖放心底的焦急更甚,语气也越发低软了起来:“哎哟,我说柳姑娘,你有话就直说,说错了,我也不怪你。”
楚云笙闻言,咬了咬牙,做下了决心状:“那请恕奴婢直言,肖总管这症状,跟某一种中毒症状有些类似。”
“中毒?!”肖放下意识的重复了一遍,经过楚云笙这几次欲言又止,而且对他的症状又说的那么清楚,甚至比他自己都还清楚,他俨然已经相信了楚云笙的判断,当即道:“我怎么会中毒?是什么毒,可以解吗?”
面对他接连串的发问,楚云笙有些诚惶诚恐道:“还请肖总管让我把把脉,确定一下。”
说着,肖放很配合的抬起手腕,交给楚云笙诊脉。
楚云笙做闭目沉思状,良久,才放开了他的手腕,语气里不无担忧道:“也许是奴婢学医不精,若是有误诊,还请肖总管放过奴婢。”
“你但说无妨。”
“据奴婢初步诊断,确实是中了某一种慢性的毒,这种毒悄无声息,看起来也跟正常的体乏之症一样,但时间一久,毒素慢慢侵入肺腑,只怕……”
“只怕是什么?必死无疑?”说到这里的时候,肖放的面色又白了几分,不过这时候的白,却如同蒙上了一层死灰。
楚云笙低下头,算是默认,她松了肖放的手腕,良久又道:“不过,肖总管,也有可能是小女子误诊,您大可以让太医院的御医们给瞧瞧,他们的医术不会比小女子差到哪里去。”
不提这还好,提到这里,肖放刚刚如同被蒙上一层死灰的面色,多了几分潮红,那不自然的红润,是因为气氛和恨意所致:“太医院那帮家伙!阳奉阴违,明里是太子殿下的人,实际上,这些年不知道收了三皇子多少好处!”
后面半句话里的“三皇子”他说的咬牙切齿,那般的恨意,楚云笙听的分明。
话一出口,肖放就后悔了,他怎么因为一时情绪把持不住,在一个外人面前说这些,也不知道这小医女听进去了没有,他眼观鼻鼻观心的看了一眼楚云笙,见她依然是一副从容淡定的模样,那双如冰雪剔透的眼睛仿佛会说话一般,他当即也就放下心来,没有在多想,只是把注意力放到了自己的病情上。
楚云笙装作什么都没听明白的表情,扬起一张干净的笑脸来,道:“而且,肖总管中毒还不算深,如果相信奴婢的话,奴婢这就回去开几味药方来,您按奴婢的方子来,假以时日,也可以排除毒素。”
闻言,刚刚还一脸气愤和灰败的肖放,两只眼睛瞬间燃起了两团小火苗,他有些兴奋的道:“好好好,你这就回去开方子,回头我让人去取,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知会一声,在上司局,以后也没人敢拦你。”
楚云笙闻言,笑着点头,行了礼就转身离去,也没有再多说别的。
很多事情,急不得。
在来此之前,她已经做足了肖放的功课,至于关于他的那些症状,也是从云裳宫里跟香月交好的小宫女嘴里套的。
她本来也是一位是体乏之症状,本来还打算编造一个中毒的借口,唬一唬这个人,却不曾想,给他一把脉,她还真的发现他果然有中毒的症状。所以,她更乐得顺水推舟,把这戏演下去。
至于,为何要在肖放面前以这样的方式表现自己,也是刚刚那一番试探,她从肖放口里得知,太子和太医院的矛盾由来已久,如今,这个太医院把持在三皇子何容手上。
那么,被派往云秀宫为姑姑诊病的太医,也应该是三皇子何容的人了,不仅如此,包括云秀宫那些被换上的宫女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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