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相,您喝高了,我让丫鬟搀扶您回去?”
“玉相……”
随着她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几个人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近,而从头至尾楚云笙就听到李月怡娇滴滴的声音,甜的都快要把她耳朵化掉了,然而从头至尾却没有听到玉沉渊的声音。
正当楚云笙在想他莫不是也被这女子纠缠的有几分不耐的时候,却听玉沉渊的声音慵懒的响起:“本相的身体,难道郡主比本相自己还清楚吗?”
声音懒懒的,带着几分醉意,几分笑意,然而听在旁人的耳里,却有几分别样的意味来。
尤其,是听到李月怡的耳里,她当即羞红了脸颊,拿出帕子来做娇羞状,嗔怪道:“玉相这是说哪里话!”
玉沉渊呵呵一笑,对她摆了摆手,作势要凑过去,压低了几分声音,无比魅惑道:“还是说……郡主打算趁着这月黑风高夜同本相一起……相互了解一番呢?”
“你……”
到底李月怡是大家闺秀出身,何曾被人这般捉弄调笑过,虽然那人是她心心念念之人,但此时,在这般大庭广众之下,身边还跟着几个下人……说出这等话来,这叫她如何不尴尬,当即就羞红了脸颊,似怒似嗔的瞪了玉沉渊一眼,咬咬牙,就带着丫鬟一路小跑着离开了。
等她走了老远,玉沉渊抬手将身边跟着的几个人也遣退了下去,这才踏步走进了楚云笙所在的院子,而楚云笙哪里肯给他两个人在屋子里独处的机会,等他前脚才踏进院子,楚云笙已经蹭蹭的掠到了门边,抬手打开了房门。
屋外,院子里,月光满满,院子里种着几株山茶花,此时正值花期,开的最盛,一簇簇一丛丛,仿似争奇斗艳,红的似锦似霞,娇艳欲滴,而玉沉渊只随意慵懒的站在这院子里,就已经将这院子里所有的山茶花的美都盖了过去。
人比花娇,人比花艳。
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美成这种程度!楚云笙心底里诽谤,面上却依然带着故作惊讶道:“哟,玉相今晚不是在跟监国大人商量要事的吗,怎的有时间来我这里叙旧呢?”
闻言,玉沉渊微微一笑,那笑似是带着致命的毒,让满院的山茶花都失了颜色,他道:“有什么事情,能比的过我跟小玉叙旧呢?”
说着,他已经先一步在院中石桌前坐了下来,并抬手托着腮,看神情,似是有些疲惫。
他这人,心思深沉同样不输何容,同样是带着面具,楚云笙同他也算认识这么久,但从来都不知道他的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心里这样想着,楚云笙面上还是带着笑意,也配合着走到了另外一边的石凳下,从容坐下。
两人都坐下,才发现,并没有什么想说的。
或者,很多想交流的信息,但此时碍于身份和地点,却又都不能说。
不知道这院墙外有没有李晟的耳目,而要跟玉沉渊打着哈哈继续斗嘴,显然楚云笙现在已经没有了精神,相比之下,这时候房梁上的那个女子更让她感兴趣。
只是,不知道,玉沉渊是后来进这院子的,到底有没有发现呢?
这样想这,对面的玉沉渊却是突然对楚云笙展颜一笑道:“小玉有我还不够,居然趁着我跟李监国饮酒期间与人私会。”
果然他还是察觉到了屋顶上有人。
楚云笙心底一惊,不过转念一想玉沉渊的身手,也就释然了,只是心底里稍稍为屋顶那个女子开始担心起来。一开始,她都没有想要来伤害自己,只是选择在外面偷窥,而且知觉告诉楚云笙,这女子对自己并无恶意。
心思已经转过了几道,面上楚云笙还是反应极快的对玉沉渊同样报以一笑,冷冷的一笑已经不动声色的拉开了他俩之间的距离:“玉相您也就趁着醉酒瞎说吧,这话是让二小姐听到了,小玉我的小命可是堪忧呢。”
玉沉渊轻轻一笑,对楚云笙的话不置可否。
然而,随着他这一笑,本来就半敞着的衣襟越发敞开了些,露出更大一片的玉色,坐在对面不经意的暼到这么一抹春色的楚云笙都忍不住想要抬手帮他拉好衣服盖好……大冬天的,不冷吗?
不过,在回过眸子,认真瞧了那么一眼,她才发现,玉沉渊还穿着下午来梅园时候的那件浴袍,月白色的如流锦一般的质地,且薄,且……泄露春光……
想了想,楚云笙还是忍不住道:“玉相一路奔波至卫国,都忘记带上换洗的衣服了吗?”
虽然他平时喜欢随性而为,但到底穿着浴袍在别人家到处晃悠,今夜又这样出席了李晟为他设下的晚宴……怎么想,都觉得有些任性有些过分。
闻言,玉沉渊却似是根本就没听到楚云笙话里的取笑意味,只动了动下巴,随意回了句:“怎么,有人规定本相在外不能穿浴袍吗?”
是没有。
但是……
然而,不等楚云笙说话,玉沉渊已突然抬手对着她那屋子的屋脊上隔空弹了一指。
那只是携带着内力的一指指风,然而即使是这样的一个小动作,就足以将屋脊上的一个瓦片击碎。
伴随着那瓦片被击碎发出的炸裂声,之前趴在屋脊上大气也不敢出的女子终于从屋顶上探出头来,脚底一蹬,就要掠下院子来,然而,却不知道是因为玉沉渊又隔空弹指使了坏,还是因为下午落了积雪的屋脊太滑……
总之那姑娘才在屋顶上直起身子,还不待做出大鹏展翅掠向院子,就已经脚底一滑,骨碌碌的从屋顶上滚了下来。
砰!
一声巨响,紧接着一声闷哼。
待她从院子里灰头土脸的站起来的时候,楚云笙才借着狡黠的月光看清楚这女子的容貌,浓眉,大眼睛,大嘴巴,高鼻梁……虽不似是李月怡那般典型的瓜子脸美人坯,但这姑娘,却也不能说这样的容貌不美。
美在看的人赏心悦目,美在给人的感觉落落大方。
而在楚云笙还没来得及细看她面上的表情的时候,她已经抬手拍了拍屁股,利落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而待她站稳,往他们面前走来,楚云笙才发现,这姑娘一席红衣似火,似是喜欢劲装利落的打扮,所以这一身红衣恰似为她量身定做的一样,将她的身段完美的展现了出来,这样的身段再加上这样的容貌……哎?还不等楚云笙感慨又是一个绝色女子的时候,她的目光赫然停在那女子的右肩上,而随着她步履生风的走近,楚云笙才看清楚,她的背上居然背着一把斧头……
背着一把斧头的红衣绝色女侠客……
这画面,怎么想,都觉得不和谐,然而却真真实实的出现在楚云笙面前,但同时,也让她的脑子里蓦地一闪,划过一丝片段来。
那是关于二元的,曾经,她跟苏景铄相处的时候,苏景铄没少打趣二元,而其中最经常拿来拿捏二元的七寸的,便是他那个未过门被他称之为河东狮吼百般想要退婚的姑娘……
苏景铄曾说,那姑娘不似一般闺阁女子喜欢女红或者琴棋书画,却是自幼喜欢习武,喜欢舞刀弄棍就算了,平日里的武器就是一把耍起来虎虎生威无人敢近身的斧头!
眼前这女子同样背着一把斧头……所以,楚云笙不免要将记忆中苏景铄对这女子的描述拉出来,想要看看二者还有什么可以重叠的地方。
然而,玉沉渊却已经先她一步,解开了这女子的身份,他抬眸只淡淡的瞥了一眼那女子,便轻笑出声:“我倒是谁呢,原来是林姑娘。怎么,你的未婚夫君找不着,又跑来卫国找来了?”
一听这话,楚云笙也对这女子的身份有七八分肯定了,然而却不得不暗恨玉沉渊这话说的确实太过歹毒。
本以为这女子该是气恼,却不料她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伴随着她银铃一般笑声的,是她那开朗的语调:“是呀,好久不见了玉相,您可算越来越美了,当然……出手也越来越毒辣了。”
说着这话,她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刚刚从屋顶上摔下院子的那一下,现在还是在隐隐作痛。
楚云笙在旁边看的有些目瞪口呆,至少这里还有玉沉渊这么一个男子,这姑娘就这么坦然的揉着自己的屁股……?
心底里惊讶,不过面上,楚云笙还是很有礼貌道:“原来林姑娘跟玉相是认识的?”
闻言,玉沉渊抬眸看着楚云笙,眼底里的笑意越发深了几分,道:“遇到过几次,恰巧都是她到处找夫君的,所以就印象深刻了点。”
这印象深刻的恐怕不只一点点吧,楚云笙心底暗想,不过面上却还是好奇道:“那这位林姑娘的未婚夫君是……?”
楚云笙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这个,刚刚被玉沉渊取笑的女子都还没有生气,但一听到她说起她未婚夫君,她便瞬间来了火气,蹭蹭蹭的两步踏到楚云笙面前,双手一叉腰,猛的一凑近楚云笙,一副要将楚云笙整个人都好好的仔仔细细瞧个够的架势。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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