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晋不知道言渊为什么对柳若晴这么有信心,从他目前看来,王妃除了蛮不讲理地硬给沈夫人扣杀人的罪名之外,根本没有任何有理有据的地方呀。
“你你”
“要证据是吗?”
柳若晴突然间从怀中取出一枚耳环,展现在众人眼前,“沈夫人也应该认得出来这是什么吧?”
刘氏看到那耳环的时候,心里一惊,“这这是我的耳环,怎么会在王妃手里?”
“想知道为什么会在我手里?”
柳若晴把玩着手中的耳环,笑道:“这是我昨日在沈小姐的头发后面找到的,沈小姐过世之后,沈夫人应该没接近过沈小姐吧,为什么这耳环会在她的头发上?”
“我”
怎么可能,她昨天还戴着这个耳环,也没接近过沈鸢,这耳环,怎么可能会在沈鸢的头发后。
“现在,沈夫人还觉得自己无辜吗?”
“我”
“属于沈夫人的耳环却在沈鸢的遗体上,大概是沈夫人杀她的时候,太紧张了,没注意到耳环被勾走了吧?”
“你我”
“你不是要证据吗?这就是证据!是你杀死了沈鸢,把耳环落在沈鸢的头发上,因为太紧张了,所以根本来不及检查沈鸢的遗体,刘氏,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
柳若晴的声音一句比一句响,一步步往前逼近刘氏,凌厉的眸子,冒着火光,显得格外咄咄逼人,让刘氏根本无从反驳。
尽管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耳环会在沈鸢的头发上。
面对柳若晴的咄咄逼人,她吓得手足无措,只是一个劲地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这耳环不可能会在沈鸢的头发上,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难不成本王妃从她头发上变出来的?”
“我杀她那天根本不是戴这对耳环!”
刘氏这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一瞬间,满场寂静,刘氏这句话一吼出来,自己都傻眼了,看着柳若晴原本咄咄逼人的模样收了起来,露出了得逞的微笑。
刘氏很快便明白了过来,这靖王妃刚才对她那样咄咄逼人,就是想要逼得她自乱阵脚,情绪激动之余就会脱口而出。
“你你诈我?”
刘氏的身子颤抖得厉害,看着柳若晴的眼神,带着怨恨的同时,还有些万念俱灰。
柳若晴扯了扯唇角,耸了耸肩算是默认。
“魏大人,现在是你的事了。”
没理会刘氏,柳若晴回头看向魏晋,对他调皮地炸了眨眼,魏晋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惊讶的眼底,掠过一丝佩服。
没想到王妃这三两下就把刘氏给骗出来了。
这案子,没人证,没物证,真要定刘氏的罪根本不可能,也只能用王妃这样的方法才能把刘氏给诈出来。
难怪刚才他几次要出声阻止王妃,都被王爷给阻止了,看来王爷早就想到王妃是要做什么了。
在刘氏被京兆府的衙役从沈府抓走的时候,沈崇都不敢相信,刘氏身为沈鸢的亲生母亲,竟然真的会把沈鸢给杀了。
从沈府出来的时候,虽然终于给沈鸢申了冤,找到了凶手,可柳若晴却有些高兴不起来,总觉得有一种遗憾和惋惜。
沈鸢虽然已逝,但是,从她那死去的面容就能看出她生前有多美,跟王玄翎真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如今又有了孩子,如果她没被刘氏杀死,这往后的日子,一定会很幸福。
想着想着,柳若晴的心里,不禁发出了一声叹息。
言渊走在她身边,那一声叹息虽然很轻,可还是被他给听得清清楚楚。
他侧目看向柳若晴略显惆怅的侧脸,眉头微蹙,抿着薄唇半晌,才出声打破了彼此间的沉默,“刘氏那耳环,你从哪里拿到的?”
他知道,那耳环不可能会从沈鸢的身上找出来,不然,昨天她验尸的时候,就完全可以当众拿出来质问刘氏了。
听言渊问她,柳若晴收起了自己的思绪,回过头来看他,接着,得意地扬了扬眉,道:“昨天从沈府离开的时候,从沈夫人的耳朵上顺走的。”
她是盗圣高徒,这种“顺手牵羊”的把戏,对她来说,简直就是毛毛雨,完全可以偷得神不知鬼不觉,就连当事人都不会注意到。
本来昨天只是恶作剧,今天却正好派上了用场。
她这般轻描淡写地说了这耳环的来历,却让言渊有些暗自吃惊。
耳环是戴在刘氏的耳朵上,能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拿走,这得多大的本事才可以做到。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柳若晴,心里又惊了不小。
一个皇室的公主,真的可以做到什么都懂?
她会武功,他能理解,认识点草药,他也可以理解,可是,这种偷盗之事,难不成她也要去学?
柳若晴见言渊用这种审视的眼神一言不发地看着她,她的心里便开始心虚了起来。
不会她偷个东西都能让言渊起疑吧。
为了不想让他把心思放到她心上,她立即转移了话题,道:“你今天怎么想到带着魏大人去沈府了?不过,也正好让魏大人亲自做个人证,也省的我们麻烦。”
她睨了言渊一眼,道:“看你也挺深思熟虑的,昨天竟然让沈老爷安心操办沈鸢的后事,万一昨天我们走后,沈鸢就入棺了,今天想要开棺验尸,恐怕没那么容易了。”
言渊对她这一番明里暗里的责备,只是不以为意地轻笑了一声,并没有生气,只是随口道:“今天是沈崇的生辰。”
落下这话,他便走到了柳若晴的前头去了。
☆、第100章 100.安慰是最不需要的东西
第100章100安慰是最不需要的东西
“沈崇的生辰?”
柳若晴一愣,“这跟我刚才说的话有什么联”
话到了嘴边,柳若晴便明白过来了。
之前听王府里的下人说过这东楚的丧葬习俗,家里有人去世,如果刚好遇上家主生辰,是不能在当天入棺的。
也就是说,言渊知道今天是沈崇的生辰,知道今天沈鸢不能入棺,所以昨天才那么肯定地说让他们给沈鸢操办身后事?
她抬起目光看向言渊的背影,嘴角向上微扬,“我就说嘛,这言渊不像是一个猪一样的队友。”
语气中,在不知觉间,对言渊多了几分欣赏。
沈鸢被杀的案子,原本柳若晴就只是闲着无聊去凑热闹,刘氏被京兆府那边带走了之后,就没她什么事了。
顶多就是到时候判决的时候,她去京兆尹做个证就行。
她最重要的事,还是得想着该怎么回到现代去才是。
应心锁怎么都起不了作用,看来她还是没找对门路,到底关键点在什么地方呢。
此时,小月刚好提着一盏莲花灯从外面进来,看到她坐在楼台前又拿着应心锁发呆,她无奈地摇了摇头,走上前去,“公主,您都盯着这个看了好几天了,您到底在看什么呀。”
柳若晴有些无奈地放下应心锁,摇了摇头,“说了你也听不懂。”
她没想跟小月解释太多,只是看着小月手中的那盏莲花灯,道:“这是什么?”
“哦,这是莲花灯啊,还有十天就中秋了,听说大家都会去城外的护城河放灯,奴婢也凑凑热闹。”
小月将手中的莲花灯递到柳若晴面前,道:“公主,您看,好看吗?”
柳若晴却被小月这话提醒了什么,呆愣着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差点忘了,上次随师父去倒的那个斗,就是八月初十,难道”
她垂着眸子自言自语着,听得小月有些茫然,“公主,您说什么呀,什么倒斗,什么八月初十?”
“哦,没什么,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她随口打发了小月,没多做解释,只是蹙着眉头,再度陷入了沉思。
小月见她没心思理会自己,也就没多做打扰,提着莲花灯离开了。
柳若晴托着腮坐在楼台前,指尖有意无意地敲打着桌子,突然间,往桌子上一拍,“没错,一定是这样。”
因为每次倒斗之前,师父都会算一卦,算出合适的倒斗时间才会下墓。
所以,那天倒斗的时间,她记得很清楚,就是八月初十。
当时,她在主棺里拿到应心锁的时候,本想借着月光看仔细,结果却穿到了西擎。
或许,想要让应心锁起作用,必须要回到发现应心锁的古墓,而且必须是在八月初十的夜里才行。
“不管行不行,必须要去试一下。”
柳若晴将应心锁捧在怀中,回到了房间。
今天是初五,就是说,她还有五天的时间去找当初应心锁存在的那块墓。
应心锁既然是言渊的,也就是说,当初她倒的那块墓,应该就是东楚的皇陵。
可这个国家历史上根本就不存在啊,怎么还有那样的墓存在。
果然,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柳若晴倒是没在这个问题上多想,如果真的如她刚才所设想的那样,她得尽快进入东楚的皇陵试一试。
她身为靖王妃,她只要随便找个理由,想要知道东楚的皇陵所在地并不难,可是,既然是皇陵,肯定会有重兵把守,想要悄无声息地进去,恐怕没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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