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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将门宠妻 (曲妍)


  “除了吴永还有谁?天啊,有朱炎在谁想去?去了只是被那说话带刺的家伙放冷箭而已,还不如去找琮表兄玩呢——”
  “你啊……”言时摇摇头。
  说着便到正厅了,他俩也停下了唠嗑,言时郑重地向岳父岳母行礼拜会。
  曾听长子提过言时几回,秦琛一双美目略扫了这位女婿一眼,只见他容貌堂堂、举止斯文,倒是不辱文宣楚曾用来称赞他的言辞。
  言时为士族子弟,学问什么的自是不会差,且其仪表确实不俗,是故二人并无考校刁难他的意思,各自和善地点了点头。
  早上例行的祭祀后,几人到了偏厅用午膳,桌案早置办了丰盛的酒菜,流火亦将前天备好的礼奉上。
  不知是不是错觉,文容媛觉得今日父亲的精神格外地好,一反这几个月以来病恹恹的样子。母亲依然亲切地招呼着他们,同父亲保持着相敬如宾却毫不亲近的疏离。
  秦琛一直默不作声地观察着言时。后者自然也感受到了岳母打量的目光,甫开始尚有些忐忑,可过了一会倒不觉有什么。
  膳后,秦琛又陆续地问了女婿数个问题,见言时对答如流也真心实意后亦是稍稍放下了心。
  即使她的皇兄赐婚目的是出于政治考量,那言家子弟现在看来倒也真心待嫣儿,更是个耿直忠诚的人。
  她惟愿言氏一族都如言时一样磊落,即使手握大权,也不会升起什么旁门左道的心思。
  到了现在基本上就没言时什么事了。文容媛想同父母说说话,恰巧文宣楚也有话问他,便顺水推舟地各自行动了。
  但文容媛忘了,她的爹娘一向不喜同室共处。秦琛甫听到丈夫想单独同女儿说几句话,便十分善解人意地离开,毫不恋栈。
  ……跟文容媛想的,一片和乐融融的画面有点不一样。
  父亲的眸光先是定格在母亲离去的背影,过了许久才转回她身上:“走吧,去爹房里说。”
  文容媛亦步亦趋地跟在父亲后面。到了定点,她赫然发现父亲的书房已撤掉了那些味道浓郁到有些妖异的香炉,变回了窗明几净的样子。
  午后的阳光洒落在木质地面上,让她的身子跟着暖了起来。
  父亲先是寻出了钥匙打开暗格,从中抱了个木匣子交给她。
  然而,他说出口的话令文容媛内心忽地一沉,只片刻的时间便逼出了她的泪。
  “好生保管着。待来日爹过世了,你再将这木匣子交给你母亲可好?”
  “……”
  文容媛一直有意忽略,也一直以为自己可以理智地面对父亲将死的事实;但在这事经由他本人说出口的同时,她还是忍不住为之神伤。
  即使他们从来都不亲,中间还横亘着许多误会及不谅解。
  “莫哭了,爹再这样熬着也没意思。”见女儿红了眼,文将军无奈地轻抚她的发,轻声道,“爹不敢亲手交给她,拜托你了。你要先看便看吧,左右都是些陈年旧事。”
  “可是——”
  “嫣儿,我知你想说什么。”他极少地称了她的小字,微微合起眼道,“我不是不挂念你们,只是……爹现在一闭上眼都是她的音容笑貌,爹想早点与她团聚。”
  “父亲……”望着兀自陷入回忆的父亲,文容媛忍不住问出了积压许久的问题,“父亲难道不觉得对不起母亲么?她为您操持家务近二十载,对于张氏及其女儿——”
  “且止。”他摇首淡淡道,“嫣儿可知道,爹年轻时一直仰慕郡主风采,即使受了莫大的耻辱也坚持娶她?”
  “耻辱?”
  没有解释她的疑惑,文将军自顾自地说了下去:“这十几年,爹唯一对不起她的只有这个。”
  他指了指那方匣子。文容媛只觉云里雾里,但知道说了也不会得到解答,索性不问。
  “爹自认无愧于心,可郡主她……她的心从来不在我身上。”父亲说着竟是有些激动到喘不过气。文容媛赶紧拍了拍他的背脊,他方一字一顿地接续了上面的话,“她甚至没信过我。”
  “……”她伫立在原地,想消化这些猝不及防的讯息,却是毫无头绪。
  “行了。还有一事……”他又道,“帮容妗嫁个好人家。阿楚向来对她很有偏见,爹怕他报复在她身上。”
  虽然她从不喜这庶妹,文容媛还是郑重应下了。
  上一世……上一世她依稀记得,文容妗在文宣楚的安排下嫁给了另一官员做妾,过得自然不好。
  父亲倒算是洞察先机。
  文容媛转身离开,却在听清父亲的喃喃低语后不禁踯躅了会。
  “要是那孩子还活着,也该同你一般嫁人生娃了……”
  她回过头,只见父亲面向窗外,侧脸在阳光的照映下显得格外柔和。
  


第41章 其之四十一 揭秘
  然而, 刚走出了父亲的书房,她就和迎面而来的文容妗撞了个满怀。
  那少女穿着件桃粉色褙子,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瞄见文容媛手里拿着木匣, 文容妗面色一变, 喘着粗气问道:“父亲……父亲怎么会给你这个?”
  “啊?”
  “我同父亲讨了好几回……”文容妗伸手摇了摇她肩头,急切地追问道, “父亲让你把它交给谁?”
  “放手。这与你何干?”文容媛将妹妹拉开,嫌恶地拧紧眉, “你非得讨要这东西又是为了什么?”
  “我……”文容妗纠结了片刻, 嗫嚅道, “是三郎说,他需要父亲的这方匣子。”
  容展?
  关于此人,除去七夕那日的遥遥一面外, 就只余下劫狱之夜的那几句话了。老实说,就这两次并不深入的接触,她实在无法将容展此人完全归类入“好人”还是“坏人”里面。而又因他跟言晖好似是一伙的,文容媛对容展的印象也好不到哪去。
  “指不定他拿去为非作歹呢?”她不禁将容展此举往阴谋论的方向去想。
  “怎么可能?他才不是这种人。”
  “……”这已经是文容媛三天以来听到第二个人说这句话了。是故她实在不想跟妹妹沟通, 连多费一句唇舌的功夫都懒,扭头就走。
  “阿姐!你要信他!”文容妗见她不理人,高声道, “三郎说会娶我的——”
  文容媛的脚步为之停滞了半晌,而后走得更快了。
  蠢货。言晖那年也说过要娶她呢,到头来还不是眉头不皱一下地把她杀了?
  好不容易摆脱了庶妹,文宣楚已在外边等着了。他首先是面带喜色, 见到文容媛微微怨愤的表情后不由得有些吃惊。
  “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文宣楚顺手替她拿了木匣,好奇地问道,“这东西是什么?”
  “没什么,是父亲给我保管的。”文容媛简单解释了句,在他耳畔反问道,“对了,长兄最后要同谁去吃酒?吴掾属还是琮表兄?”
  “呃,自然是与琮表兄。”
  “……琮表兄此人不大单纯,长兄还是别与之过从甚密的好。你瞧朱侍郎他们,近来几次聚会都请不太动了。”
  不知是否是感受到了结党成派的前兆,较有名望的士族里面,大约只剩下言家那两兄弟,会同文宣楚一起与秦琮那帮子人厮混。
  现在同秦琮在一块的,都是些刚起步或名不见经传的小士族,还有零星几位秦氏的宗亲姻亲。
  幸甚,文容媛这次获得的答案并非“他才不是这种人”,而是文宣楚有些无奈地点头默认。
  “嫣儿说得有理。不过,我是他表弟。”
  她抿了抿唇,点头表示理解。
  在申时一刻准时上了马车,文容媛仔细地观察着父亲交与她的那方木匣,言时则若有所思地坐在她身边,不发一语。
  本来文容媛还不觉得父亲交给她的东西有什么特别的,但在容展也藉由文容妗积极地讨要之后,她也顿时有些戒备了。
  ——尤其是容展目的不明的时候。
  此物少说也有十来年的历史,已算是年代久远。但它的材质是上好的檀木,在良好的保存下不仅没有蛀蚀,还散发着淡淡的木头清香。
  上头虽有落锁,但文容媛用发簪略试了试便能轻松撬开,果真如父亲所说,还真没有不让她看的意思。
  ……但她能不能看懂又是另一回事了。
  赶紧将盒盖盖了回去,文容媛佯作无事发生一般探头看了看窗外风景,可满心依然是想一探究竟的欲.望。
  但是她有些隐约的忐忑。
  “好奇心害死猫”这句话已经在她本人身上应验过了。
  回府后一切如常,言昌夫妇不需文容媛晨昏定省的服侍,言暮晓正同她冷战,言晖……算了。
  是故,她顿时无聊了起来。
  文容媛见府里真无什么事,索性坐在院前的石阶上发愣。一整个上半夜,她就只坐在那儿,安静地抱着那方木匣子,连晚膳都没怎么用。
  树影于夜风中摇曳,中秋时节的屋外已隐隐有些凉意,她却浑然不觉得冷,只望着倒映于水面的上弦月直至出神。
  细碎的脚步声落在耳里,言时坐到了她旁边,将一件白狐坎肩披在文容媛身上。
  拢紧了披肩,她抬起眼柔声唤道:“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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